作者:墨守白
明朝使者倭國人殺得,我高麗就殺不得嗎?”
“可是倭國的情況,與我們這裡終究不同。”
“有何不同?”李仁任反問。
“倭國隔山陷海……”
“我們這裡和大明,同樣是隔山下海。
何況,元主已親自派遣使者前來,與咱們進行了友好的交談。
有元主在,朱元璋不足為懼。
元主如今在草原,這邊又有納哈出。
與我們周邊相接的是元主,而非是大明,這點要分清楚。
只要元主未被滅,那麼南面的皇帝就一直不敢動我高麗!”
相對於崔瑩,李仁任在這件事情上,就要放心的多。
並覺得崔瑩實在是太膽小了。
“再說,明朝的使者都已經被殺死了,皇帝也死了,人死不能復生,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便是憂慮又有何用?
放心好了,不會有什麼事,我看在近期,明朝那邊連使者都不敢再往我們這邊派。”
聽了李仁任所說的這些話後,崔瑩想了想,最終輕嘆了一口氣,不在這件事情上多言。
預設了李仁任的說法……
第218章 啥?明朝皇帝派使者來了?!
“府君大人,不好了!明朝那邊有使者前來了!”
第二天,便有人像李仁任報告了這麼一個訊息。
聽到彙報後,李仁任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了。
有被這麼個訊息給驚到。
昨天夜裡他還和崔盈說,明朝吃了大虧,使者身死,在接下來怕是不敢再派遣使者前來。
結果,第二天使者就到了。
面對這麼個訊息,他又如何不驚?著實太過於意外!
“誰帶的隊?”他出聲詢問,面色已經顯得有些嚴肅。
“一個姓張,叫做張成,另外一個陳,叫做陳堅,兩人在大明都是千戶。”
得到這麼一個稟告之後,李仁任暗自鬆了一口氣,提起的心這一刻放下來了很多。
只是兩個在此之前,沒有聽說過名字的千戶倒還好。
這說明對於他們使者被殺這件事兒,明朝這邊並沒有太過於憤怒。
明朝那邊,就算是會因此而問罪,那事情也不嚴重。
還在一個能夠控制的範疇之內,不至於一發不可收拾。
畢竟若是對方真的是要興師問罪,在這件事情上不依不饒了,那麼肯定會大動干戈,會派一些拿得出手的人來做使者。
“使團有多少人?”
“五百。”
在聽到了這麼一個數字後,他的心放下來的更多。
只是五百人的話,那也好說。
比往常的使團多了兩百多人,但也並沒有多太多,一切都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不過,想象的話也能理解,這個時候,大明那邊是不敢和自己這裡硬碰硬的。
自己高麗這邊地位特殊,沒有人能夠忽視。
而他他剛剛得到了這些訊息,還沒有來得及更細緻的詢問更多的,崔盈就來了。
“府君,現在如何是好?明朝這邊派遣使者前來,只怕來者不善。”
李仁任對於崔盈能這麼快得到訊息,並來到這裡見自己,言說此事,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只是對於崔盈這過於緊張和小心的姿態,有些看不上。
覺得他太過於小題大做。
崔瑩是經常帶兵的將領,沒少打仗。
可是膽量還有魄力和自己相比,差的太遠,遠不如自己這個文人。
不過真的說起來的話,整個高麗,又有誰有自己這樣的氣魄?
若自己不是有大氣魄,膽量足的話,又怎麼可能取得今日之成就?
“無妨,不過是正常的派遣使者前來罷了。
明朝此時差人過來也正常,畢竟他使者都死掉了,不可能裝聾作啞。”
聽到李仁任這話,崔盈有一口槽很想當面吐出來。
也不知是誰,昨晚還信誓旦旦的言說,大明這裡連使者接下來都不敢再派。
結果現在大明使者真的前來的,馬上就改了口,說出這話來。
這還當真是什麼話,都被他一個人給說了。
接下來,萬一事情做的不對,讓對方的使者在這裡發現了一些事情,那這事兒就不是好耍的了。
尤其要命的是,大元的使者才來沒幾天,還在這裡住著沒有走,結果明朝的使者就來了。
這要是萬一一個處理不好,讓明朝使者,知道了大元使者的存在,那很多事可就不好說了。
“讓金濤立刻帶人前去迎接明朝的使者,一切都按照之前的規格來,該如何就如何,不能讓對方看出破綻,覺察出什麼端倪。”
聽了李仁任的話後,崔盈想了想點了點頭,事已至此,也的確是沒有更好的應對辦法,只能是以不必而應萬變。
“只管放寬心,對方若是識好歹,一切按照規矩來那也好說。
若是在有些事情上不明智……”
他說著,咧嘴一笑,帶著一些陰狠。
“那就讓他們和前面的那些明朝使者,一起作伴去吧!
我大高麗又不是沒有解決過明朝使者!
大元的使者便在此處,逼得急了,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表達忠心,徹底倒向大元。
讓明朝那個要飯花子皇帝,氣得跳腳去吧!
李仁任和崔盈,又在這裡說了一些話,很快便各自分開去做事情了。
金濤也被找了過來,在李仁任的安排之下,前去迎接大明使者。
金濤此人,和一般的高麗人不同,他是上一任高麗國王在世時,開科舉選拔出來的。
除此之外,他還有別的身份。
比如在大明恢復科舉之後,他也到大明這裡參加了科舉考試,而且還考中了,被授予有明朝官職。
而在高麗選擇臣服大明之後,金濤作為高麗使者,六次出使大明。
那麼在這個時候,會被李仁任可以找到,並安排了這麼一個任務,再正常不過。
……
“子鏈兄,許久未見。”
半日之後,金濤帶人見到了大明的使團,進行了見禮之後,對大明使節團的正使陳堅出聲招呼,論起了私交。
陳堅,在大明的時候他就見過,而且還有一定的交情。
“長源賢弟,一別經年,今日再次相見,著實令人高興。”
“得知這次是子鏈兄前來,我可是高興的緊。”金濤滿面笑容。
“誰又不是?我想著這次可能是長源賢弟前來,果真如此。”
說著,轉頭對身邊的副使張成出聲道:“長源賢弟可和尋常人不同,是真正的大才,在學問上面造詣很深。
可是正兒八經參加科考,且榜上有名的。
這在高麗國內獨一份。
陛下賜官翰林編修,如今在我大明還有官身文牒。”
副使拱手錶示久仰,說了一些客套話。
金濤對於這話真是受用,能在大明考參加科考,並且還能考中,讓他成為了高麗的獨一份,這事兒是他最為驕傲的地方。
就連他的對手,一直想要和他爭一爭高下的,高麗這邊的狀元都比不了。
因為在他參加了那一次的科考之後,大明皇帝就停了科舉,至今沒有再開。
每每想到那一心想和自己比,也要到明朝考個功名的傢伙,那極其不甘的模樣,金濤心裡就特別的高興,簡直像是吃了蜜一樣。
在謙虛的同時,也忍不住起身,對著大明的方向恭敬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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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聽說了,皇帝至今還儲存著他的官身文牒,表示他今後隨時可以到大明任官之後,他就愈發了感激起來。
“長源賢弟,此番前來,有些話問你。
前番我大明使者,真的是因病去世嗎?”
金濤聞言,心頭為之一跳,知道的重頭戲來了。
張口便想要說話。
卻聽得陳堅的聲音響了起來:“長源賢弟,你我不是外人,此時事關重大,陛下都十分牽掛。
請長源賢弟想好了再說。”
他說的話似乎意有所指。
金濤聞言,神色和微微一滯。
但隨後還是開口道:“的確是因病去世。”
陳堅雙目盯著金濤,沒有絲毫放鬆。
“前番受我大明冊封的高麗老王因病去世,緊接著我大明正副使也同樣因病去世。
連帶那些隨從之人,在回去的路上,都翻了船,盡數死於非命。
長源賢弟,世間真有這等巧合之事?
莫非你真覺得這個解釋,能讓我相信,還是說能讓陛下相信?
長源賢弟如此作為,又真的能對得起陛下,對得起太子殿下的掛念嗎?”
陳堅的聲音,變得的嚴厲起來,言語之中沒了絲毫的客氣。
望著金濤的眼裡,也有了深深的失望之色。
金濤聽了陳堅所言,面帶苦笑,開口道:子鏈兄,非是我有意隱瞞,我也知這些聽起來確實離譜,難以讓人信服。
可是人有生老病死,事事都有意外,現實當中往往很多事兒,他就是這般的不講道理。
事實情況就是如此,絕對不敢有任何的欺瞞。”
說起這話時,金濤的心情很難受。
他這個人並不善於說謊,也不想對大明使者說謊。
可他這個時候,卻不得不選擇掩蓋事實真相,進行說謊。
“長源賢弟,你確定與我說皆為真?”
陳堅再一次開口,望著他詢問。
金濤點頭:“確實為真。”
“行,那我便安心了,我回去也有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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