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代歸來的朱元璋 第348章

作者:墨守白

  這吳行到底是誰?

  怎麼能請得動逡滦l!

  怎麼在他數了五個數之後,逡滦l這麼快就到了?!

  難怪這吳行如此囂張跋扈,原來是有著逡滦l在撐腰!

  早就已經和逡滦l,勾連在了一起!

  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而那些,跟著馮庸他們前來的助教,這個時候很多都後悔了。

  悔不該聽吳行之言,趕緊離開。

  這才遭遇了此等禍患!

  若是聽吳行所言離去,只怕也不用如此了。

  可誰又能想到,吳行這個在此之前,和他們一樣的助教,居然這樣的不一般!

  所說的那些話,居然不是在嚇唬人。

  如今,他們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有些人想要認個錯,請吳行放自己走。

  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抹不開面子。

  “拜見晉……學丞大人。”

  初步控制住局面,湯鼎想上前一步對著晉王朱棡行禮。

  晉王殿下幾個字,剛說出來了一個,見到朱棡對他使的眼色,又生生的改了口。

  改成了學丞大人。

  別人不認識晉王朱棡。

  湯鼎作為湯和的兒子,又豈能不認識朱棡?

  金文徴,魏司業這些人,此時精神高度緊張,被無盡的恐慌和絕望所包裹著。

  因此,沒有怎麼注意到湯鼎稱呼上面的轉變。

  但那個白鬍子的景山先生,在此時留意到了這些。

  這個逡滦l的將領,明顯是知道這吳行的真實身份。

  他不認為一個小小的八品學丞,能讓逡滦l當中這一看,就知道級別非常不低的將領上前行禮。

  如此恭敬對待。

  而且他稱呼學丞大人之前,還說了另外一個字。

  金?近?盡?

  還是……晉?!

  莫非是……晉王!

  當這個想法,在他的心中升起後,令的這位景山先生,心為之狂跳。

  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所眼前這人,真的為皇帝的三兒子。

  那這樂子可就太大了!

  等於說是,自己這些人,這些時間以來所有作為,都明明白白的擺在了,皇帝親兒子眼前!

  這已經和擺在了皇帝的眼前,沒什麼區別了。

  又想起那份彈章,這吳行也同樣是在上面署了名。

  這讓他一時間有種腦子嗡鳴,只覺想要原地昇仙的感覺。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是皇帝的親兒子?

  不可能是晉王朱老三!

  皇帝的兒子,怎麼好好的會來到國子學這邊?

  而且,還不是來到這裡一天兩天。

  而是在國子學這裡,停留了一年多!

  這也太扯淡了!

  絕對不可能!

  景山先生連連搖頭,不斷的否定自己的這個想法。

  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不要亂了陣腳。

  局面雖然一發不可收拾,越想越讓人心驚。

  哪怕這一次他們敗了,也不會真的傷筋動骨。

  還會有無數的仁人義士,前赴後繼,反抗朱元璋,維護儒學正統!

  可……若不是皇帝的兒子,又有什麼人,能讓逡滦l中桀驁不馴的將領上前恭敬行禮。

  他的心中,為之忐忑不安。

  只覺眼前一片迷霧,看不清楚。

  迷霧後面,似乎有著猙獰巨獸,張開血盆大口,要把他們連皮帶骨的一同吞下……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也是在此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一人行至近前。

  這人年紀不小了,上了年紀,已有古稀之年。

  鬚髮花白,人很清瘦,滿臉嚴肅。

  聲音裡都帶著一絲不苟。

  來人不是別的,正是聽到動靜後,過來的國子學祭酒宋訥。

  “祭酒!”

  “見過祭酒!”

  聽到宋訥的聲音,見的宋訥出現,這些被圍攏起來的國子學的助教們。

  一個二個,紛紛像宋訥行禮問候。

  國子學學規森嚴,尊師重道。

  最起碼錶面上是如此。

  哪怕這裡面的很多人,早就心裡把宋訥給恨死了。

  可這個時候見到宋訥前來,還是會下意識的對宋訥恭敬行禮,不敢有絲毫怠慢。

  “祭酒,祭酒大人!你要做主,要主持公道啊!

  這些人,怎敢來我國子學撒野?

  強闖國子學行兇傷人。

  我國子學自有法度。

  現在這般,成何體統?”

  並不是讓所有人,都能看出前來的人是逡滦l。

  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要臉面。

  很多人見到宋訥前來後,態度一下子就變了。

  把宋訥當成了救星。

  要宋訥為他們做主。

  “宋祭酒,今天這事兒,是真不對。

  且不說魏司業,李學丞,金助教,景山先生他們沒有錯。

  就算是有了錯,那也不是一個八品學丞能處置的。

  如此濫用死刑,進行處置,我國子學法度何在,顏面何存?

  必須維護國子學的威嚴!”

  馮庸一身正氣,義憤填膺的出聲說道。

  彷彿他帶著這些國子助教,前來阻止朱棡做事,全是為了維護國子學。

  和他們自身的利益沒有任何關係。

  這是明顯想要把宋訥給推出來,並在言語上面架著宋訥。

  用大義,以及宋訥國子學祭酒的身份,對宋訥進行捆綁。

  讓宋訥替他們出頭。

  就彷彿,他們在之前積極聯絡,對宋訥下黑手,準備至宋訥於死地的事,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朱棡將這些看在眼中,不由的撇撇嘴。

  對這些人,愈發的厭惡。

  這些狗東西真能避重就輕,真無恥!

  你說他們臉皮薄,可他們很多時候臉皮都特別的厚。

  如此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極其不要臉的事兒,都能幹出來!

  他倒是想要看宋訥的接下來會怎麼辦。

  能幹出什麼事情來。

  依照宋納的能力,和智慧,應該不會被這些人給架住。

  宋訥真要是為這些人出頭,那這事情就搞笑了。

  說實話,對於宋訥他其實談不上喜歡。

  畢竟,他在國子學以普通人的身份,沉浸式的體驗了一年多。

  先當學生,又助教。

  被宋訥所制定的森嚴的學規,給整的渾身難受。

  而宋訥這人,確實太過於古板,甚至於在一些事情上,可以稱為冷血無情!

  到若是拋卻自身的這些感受,平心而論,宋訥當國子學祭酒,還是挺不錯的。

  宋訥此人,那是真的鐵面無私,絕不通融。

  學規制定出來後,就不會讓其變成擺設。

  而是能不差分毫的執行下去。

  國子學以往,可以說也是很爛的。

  培養出來的學生,大多數都是不堪一用。

  父皇為此苦惱不已,連番換祭酒。

  絞盡腦汁,想要讓國子學重新站起來。

  只是,換誰都不行。

  甚至於連帶韓國公李善長,都曾經被父皇任命為國子學祭酒。

  想要讓李善長這個自己爹的子房,大顯神通,讓國子學支楞起來。

  只是願望雖好,現實卻往往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