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他說的都是事實。
他的這些室友們,確確實實一個比一個的變態。
原本他覺得,自己的學習天賦是很不錯的。
屬於最高水平的那一批人。
大本堂當中無人能是敵手。
哪怕是來到人數更多的國子學,也同樣不會太差。
可真的來到這裡後才發現,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尤其是自己的這些室友,那當真的一個比一個的難搞。
不少學問,自己那是絞盡腦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將其給搞懂。
結果這幾個人,一個二個輕輕鬆鬆就將之給理解了。
甚至於還能反手之間,舉一反三,再給你整兩個新的解題思路出來。
國子學所制定的課程,對於尋常的人而言,那已經是多的不能再多。
可這些人學起來,都是遊刃有餘。
不僅僅每天花費很少的時間,就能把國子學這裡,規定的課程給學完。
而且,還能抽空,把那眾多國子學沒有教的課程都給學了。
當時還是學生時,連很多助教,都沒他們懂得多。
這裡面,尤其以這個年齡最小的黃觀最為變態。
簡直就不是個人。
鐵鉉,楊榮,楊士奇,胡儼這些人,本就已經遠超尋常人。
可是和黃觀一比,卻差上不止一籌。
平日裡的黃觀看起來默不作聲。
可實際上論起學習,那當真是簡直不要太變態。
別管什麼學問,到他這裡,那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父皇所弄的算術,以及物理這些,到後面高深處是很不好做的。
越到後面越難。
可是,黃觀短短時間,就能將之理解,融會貫通。
比如讓很多人頭大的物理,黃觀十來天的時間,就把教材全部都給吃透了。
不僅如此,還時常追問,有沒有更為高深的物理教材。
看的朱棡只覺蛋疼。
人和人之間有差距。
朱棡老早的時候就知道。
畢竟這是他在大本堂時,透過親身經歷所得到的一條真理。
如今,在和這些變態們成為室友,朝夕相處之後。
對於當年的認識,他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人和人之間確實有差距,而且差距還很大。
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還大!
當然,還不是說自己是狗,
而是說,若是把老四給喊過來了,老四肯定對自己的這個結論,感到非常的認同。
會舉雙手雙腳贊同。
晉王朱棡一開始的時候,那是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一度都在懷疑人生了。
覺得是不是國子學的人都這般的強悍。
結果後面才發現,不是國子學的人強悍。
而是說,自己的這幾個室友,根本就不是人。
除了他們之外,國子學的大多數人都是很正常的。
自己若是放到整個國子學裡面比,還是能保持在前列。
就是自己的這個前列,和他們這幾個人之間的差距有些大。
到了此時,朱棡早就已經反應過來。
自己能有幸和這些變態室友們住在一起。
這後面,必然有一隻大手在推動。
故意促成的。
不用問就知道,這隻手就是自己家父皇。
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自己父皇,是怎麼知道這幾個傢伙們是如此變態的。
能如此精準的,把自己安排的和他們一個宿舍。
想不明白!
是真的想不明白。
“只管安心做我們自己該做的事兒就行。
這事兒波及不到咱們。
不影響咱們在這邊做事。
咱們只需要盡咱們的本分就行。”
說著,朱棡也學著金文徴的樣子,悄悄的向上指了指
“當今陛下聰慧過人,明察秋毫,最是公正的。
能分辨是非。
知道孰善孰惡。”
金文徴上頭有人,說的跟和誰上頭沒人一樣。
幾人聞言,不由都暗自對視一眼,各自點點頭。
不在這事情上多言。
表示他們放下心來了。
接著去做他們的事情。
朱棡看看他們幾個人的反應,便也知道,自己的一些不同尋常的表現,早就已經被他們給覺察到了。
並且早就猜出來自己身份不一般。
不然的話,自己想要在這幾人當中,擁有如此高的話語權。
想要幾人對自己如此信服,是不太好辦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猜測出來,自己真正的身份。
這幾人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
不僅學習上面沒得說,在其餘的事情上面也同樣是如此。
可並不是如同國子學裡面好多那種傳統的助教等人,所想的那樣。
學習算術物理這些的人,都是書呆子,只會死讀書。
除了學習之外,別的方面那是一竅不通。
相反這些人,不是一竅不通,而是七竅全通!
就連年齡最小的黃觀,平時也並不怎麼說話,看起來有點悶葫蘆。
可實際上,心裡面也一樣是門清。
只不過是,懶得多理會那些人罷了。
不想過多和那些蠢人們多言。
到了此時,這些人已經忍不住了。
國子學這邊的事兒,也到了該見真章的時候了。
也該要把這些蟲豸們給解決了。
不能讓這些蟲豸,影響毒害了國子學。
有這麼多的蟲豸在,根本沒有沒辦法辦好國子學。
父皇在這事情上,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若非父皇提前佈局,這些事兒可真沒有這樣好辦。
哪能想到這小小的國子學裡面,居然悠著這麼多包藏禍心之人!
……
夜色漸濃,秘密忙活了很久的金文徴,敲開了國子學魏司業的門。
和尋常的助教不同。
國子學的司業,作為國子學的二把手。
在住宿條件,以及的待遇上面要好上很多。
不用住六人間的宿舍。
而是有著一套獨門獨院的住所。
國子學本身處在應天城中,屬於極為繁華的所在。
如今隨著朱元璋進行了擴招,住宿條件更為緊張。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國子學的司業,還能享受獨門獨院。
從這裡能看出來,這國子學的司業,待遇還是挺不錯的。
“司業。”
金文徴看著那披著衣服,給自己開門的魏司業,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學生來的有些晚了,打擾到您休息了。”
魏司業讓他進來,把門給關上。
笑著擺擺手道:“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正事要緊。
你辦事當真夠快的!
原本我以為,至少要到明天晚上,你才能把事情辦妥。
可哪能想到,今天你就就把事情給弄好了。
不然,我又怎會在此時睡下?
肯定會在這裡等著你了。”
聽到魏司業的話,金文徴心中為之大喜。
他想要表現的矜持淡然一些。
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怎麼都收不住。
能被自己的頂頭上司,未來的祭酒。
如此看重誇讚,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加令人高興的呢?
“司業大人,這都是學生應該做的,是學生的本分。
宋訥這個北侉子,倒行逆施,一個給元朝那邊做了那麼多年官的人,純純的一個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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