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這群后生仔,當真是沒有點禮貌!
果然,不學聖人詩書,就是不行。
都是這樣的無恥之徒!
想想就讓人生氣。
偏偏這次,他前來這邊是有求於人,有大事要辦。
所以便也將這些不快,全部都給盡數忍耐了下去,不表露分毫。
“金兄說的是,咱們同在一個屋簷下吃飯,都在國內學裡任助教。
雖教的學科不一樣,可也不過是分工不同。
彼此之間,確實應該要多多的交流一下。”
吳行,也就是晉王朱棡,笑著說道,臉上帶著笑容
呸!什麼東西!
也配和我交流,也配和我平起平坐,相提並論?
金文徴心裡面暗自呸了一聲,分外惱怒,有被侮辱和冒犯到。
一個教算術的,也好意思和自己這等教授聖人大義的說這話?
當真是恬不知恥!
面上笑容卻是不減。
“吳賢弟所言甚是,話就是這般說的,事也是如此做的。
同在一個屋簷下,咱們是要多多的交流一番。
今後教上幾年書,咱們這些人,都會被外放到地方去任官。
這個時候看起來不怎麼行,但到了外面任了官,那我們之間的關係,可就遠非尋常人可比了。
今後說不得,還要相互照應。
指不定什麼時候,誰就能找到誰幫個忙。
多多的交流,培養感情,還是很有必要的,不能只一心的讀書。
在國子學這邊教書,不可能幹一輩子。
這只是我等漫長生涯當中的,一小部分經歷而已。”
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黃觀,鐵鉉,胡儼,楊榮幾人。
顯然是意有所指。
不過很可惜,這幾個人都在各自忙著各自的事。
完全沒有聽到他所說的這些話,看到他的這動作。
或者說是聽到了,卻根本懶得金文徴。
這讓金文徴心裡面愈發的氣惱。
也越發的覺得這些人上不得檯面。
就看他們這副樣子,今後也只配在國子學這裡教一輩子的書!
不可能到外面當官。
就算是被派到外面去當官,就衝他們這不知人情世故的樣子,也同樣落不到一個好。
說不得便會被下面的胥吏,同僚這些給坑死,背了黑鍋。
不出三五年就被皇帝砍了頭。
這些崽子們可真不行
和另外幾人這麼一對比,這吳行,還有楊士奇兩人,在他看來就順眼多了。
“是,是。”
楊士奇點頭。
朱棡也同樣跟著點點頭,表示這金文徴說的很對。
“金兄此番前來,有什麼指教?只管明言。
我等雖都是後學末進,可終究也是同在國子學這邊教書。
不說別的,單這一條就比尋常人親切。
若真的有什麼話,只管直說也就是了。
都不是外人。”
晉王朱棡望著金文徴出聲說道,懶得再和這傢伙多兜圈子,說廢話浪費時間。
話說,晉王朱棡可是很傲的。
若是放在以往,哪怕是改頭換面,隱姓埋名換個身份,在這邊來做事。
面對金文徴這樣的人,他同樣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會有這種態度。
之所以有此等轉變,還是之前中都之行時,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那一次,要不是老四護著他,他說不得早就捱了鞭子。
老四的種種作為,雖然令他不恥。
但也不得不說,老四這賤人的那種做法,才是最吃得開的。
也是經歷了那一次後,他才徹底的明白,人在什麼地位,就要做什麼事,說什麼話。
該放下架子的時候,就要放下架子了。
不然,只一味的端著架子,很多事兒都幹不好,反而會弄砸。
連老四這個賤人,都能做到這些。
他這個當哥哥的,自然而然不能比老四差!
必須要比老四幹得更好才行!
而且,說實話,他現在真的是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來自於老四那邊的。
老四這傢伙,自己在國子學的這些時間裡,是真沒少幹大事,
沒少露大臉。
崇明那邊單刀赴會,而今又在江南那邊坐鎮,統領大軍,殺了一個人頭滾滾。
還負責市舶司的諸多事務。
反觀他這邊,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是憑藉著,算術上面的能力,當了個國子助教。
和老四的傢伙所幹出來的事相比,那當真是差的太遠。
他都不敢想老四這賤人,心裡面有多麼的得瑟。
見到自己後,又是何等可惡的嘴臉。
也是因此,前段時間老四回來,他都是能不見老四,就儘量不去見老四。
他現在是真著急。
要是再整不出一些成績來,今後再見到老四,還是要躲著走。
一想到老四這賤人,在自己面前尾巴翹到天上去的樣子。
他心裡面就難受的厲害。
“好!好!吳賢弟也是個痛快人。
既然如此,那我便也不藏著掖著了。
今日前來,還真就是有些事兒。
咱們都不是外人,那我就直接明言了。
吳賢弟的你們這些人,覺得祭酒宋訥如何?”
“宋祭酒太嚴厲了。
治國如治軍,制定出來一系列的嚴苛規定。
說實話,在這裡待著,是真不痛快。
各方面都受到拘束。”
朱棡聞聽金文徴所言,心中一動。
為之大喜。
知道這些人,終於是忍不住了。
當下就順著金文徴的話,往下面說。
當然,說是順著金文徴的話往下說。
可實際上,這些也同樣是他的心裡話。
是他最為真實的感受。
宋訥這個國子學的祭酒,確確實實特別的嚴格。
可謂是鐵面無私,鐵石心腸。
用類似軍法的辦法,來管理國子學的眾多師生。
作為被管理者,那是真的特別難受。
他們之前之前做學生時,就被宋訥制定,並嚴格執行的那一系列變態的規定,給整的欲仙欲死。
如今成為了助教。
雖然身份上有了一些的改變。
但是,依然被條條框框限制著。
日子很辛苦。
但也不得不承認,宋訥的這些辦法,還是很有效的。
眾多人來到這國子學後,學習成績那是突飛猛進。
一天比以往兩天學的東西都要多。
“誰說不是?宋祭酒確實過於嚴苛了!”
楊士奇在晉王朱棡開口之後,也立刻跟著開口,順著朱棡的話往下說。
“比如說,這食不言寢不語。
在學堂吃飯時,全校師生統一用餐。
那麼多的人,愣是不讓發出一點兒的聲音來。
食不言本意是,嘴裡面嚼著食物的時候不要說話。
以免飯噴出來,或者是被噎到。
可不是說,用飯全程不讓說話。
而且,飯菜的數量還那般的少,沒有油水。
根本讓人吃不飽。
不管你飯量大還是飯量小,都是同樣多少的飯菜。
吃不飽不許加飯,吃不下的人也不能剩飯,必須要全部吃光。
那菜,簡直是如同豬食一樣。”
楊士奇被勾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
哪怕是現在,他們成為了助教,伙食上面也僅僅只是比之前當學生時好了那麼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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