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總想給他調個兩倍速……
用過早膳去上朝,處理了一陣朝政後,返回到了武英殿。
朱元璋這裡很快就傳出了旨意,說是秦王樉,晉王棡,燕王棣,三人犯下大錯,關玄武湖思過兩個月。
為了以儆效尤,狠狠懲戒,不允許任何進行探視!
這個說法,倒也能讓人信服。
畢竟正旦晚宴時,很多人都留意到了秦王,晉王等人行動不便,一看就是被揍的……
玄武湖原本是對外敞開的,當年讓劉伯溫選址修建皇宮,劉伯溫一番仔細觀看後,選中了燕雀湖。
於是就把燕雀湖給填上,修建了皇宮。
因為距離玄武湖近,所以朱元璋索性就讓人把玄武湖也給圈了起來。
築起高牆,變成了皇家的私人湖泊。
朱元璋知道,不少所謂的人文墨客都因此而罵自己,說自己為了私人享受,把玄武湖給霸佔了。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在湖中島嶼上,建造房屋,為今後存放黃冊做準備!
黃冊,就是大明版本的戶籍,不過,比後世的戶籍涉及的東西更多。
不僅詳細的記錄了家裡有幾口人,還要記錄家裡有幾畝地。
是對大明人口和土地的大摸底。
有了它,才能知道大明的具體情況,今後不論是收稅,還是徵發徭役,制定發展規劃,都有了根據。
再配上洪武二十年開始繪製的魚鱗圖冊,成為了大明對下統治的基礎。
這等至關重要的東西,自然要妥善管理。
其中,最關緊的就是防火。
弄到玄武湖這麼一個大湖中的小島上儲存,再好不過。
不過,現在玄武湖島嶼上,還沒有黃冊。
因為上一世的時候,他是到洪武十四年,才開始下令清查田畝,建立黃冊。
之所以等到洪武十四年才開始幹這事,不是他不想提前做,而是不能。
清丈田畝,清查隱戶,歷來都是一塊極為難啃的硬骨頭。
這是與天下整個富人階層為敵,是從他們身上剜肉。
阻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這事情要是好辦的話,能夠中興大漢的光武帝劉秀,也不至於完不成清查田畝了。
哪怕上輩子歷時十年,完成了這事,但現在想起這輩子,自己還要再做一次,朱元璋也依舊是覺得困難重重。
但,就算是再困難,這件事也要做,且做的要比上輩子更好!
清丈田畝,誰不聽話,誰敢阻攔,誰死!
在這件事情上,朱元璋決心特別大!
並也覺得自己接下來,需要提前為這件事情鋪路。
至少要比上輩子用的時間更少,完成的更好才行。
要是重來一次,還和上輩子的水平一樣,這些年豈不是都活到狗身上了?
與天奮鬥,其樂無窮!與人奮鬥,其樂更是無窮!
在朱元璋心中想法翻滾之時,朱樉,朱棡,朱棣三人,已經被人帶著,前去玄武湖看管起來。
哥幾個,人前時一個個神情沮喪,但沒了人之後,立刻就跟澆了水的茄子一樣。
又支稜起來了。
對於接下來的行程,充滿了期待。
都想著大展拳腳。
卻根本不知道,他們將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以尋常百姓的身份前去,又有多艱險……
也不知道,他們的慈父,為了忽悠他們過去,對他們隱瞞了多少訊息。
總而言之,這必然是一趟,令他們終身難忘的旅程!
夜深人靜,有小船載著他們,偷偷走水門離開,匯入到了大江。
一路輾轉,帶著改頭換面的哥仨,沿著水路朝鳳陽那邊而去……
而朱元璋一直等到幾個兒子,都送走了,確認追不回來後。
這才準備對太子朱標說,在此之前被他所隱瞞的一個要緊情況……
可以說,把慈父的形象,演義的淋漓盡致……
……
有馬蹄子冒著火星子的戰馬,一路衝進了中都城,徑直前往行工部衙門,去找李善長。
片刻之後,一封書信,被擺在了李善長的桌案前。
只是掃視了一眼,李善長便已神色難看……
第30章 罵名我來擔
“砰!”
李善長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一張臉黑的如同鍋底。
哪裡還有之前,那笑容滿面,春風得意的樣子?
他很想將眼前的這封書信,給撕扯一個粉碎。
不願意接受上面所寫的事實。
不過,終究還是沒真的動手,做這自欺欺人的事。
只是煩躁的將其揉成團,狠狠的丟在了地上。
在房間裡來回轉了幾圈後,又走過去將之撿起,抻開,拿在手中仔細觀看。
前前後後,看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信上寫的內容,他都能背下來了,方將之放下。
坐在椅子上,陰沉著臉子,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一直到了日暮時分,李善長這才站起身來。
沒有再去看那張皺巴巴的紙,一步步走出了行工部衙門。
顯然已經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
“從明天開始,這些民夫,每人再多勞作一個時辰!”
李善長找到薛祥,丁斌,李祐三人,向他們宣佈了這個訊息。
薛祥聞言,神色一變。
“相爺,這……每天已經做工八個時辰了,人都被壓到頂點了,再加一個時辰的話。
只怕……只怕傷亡的人數更多。
鬧事的人也會多。
而且,陛下給的期限是到明年六月份。
現在才正月。
按照如今的進度,年底就能徹底完工。
比陛下給的期限,足足提前了半年,已經很可以了。”
他猶豫一下,還是對李善長開了口,進行勸阻。
一方面是因為看到那麼多百姓,因此而死於心不忍。
另外一方面,他是行工部尚書,營造中都的諸多具體事務,是他負責的。
一旦出了事,今後陛下追究起來,他弄不好就會被丟出來背鍋。
李善長搖了搖頭道:“現在計劃變了,得再往前提四個月。
八月前就要徹底修好入住!”
“是陛下那裡的旨意?”
薛祥詢問。
要是皇帝下的旨,那這事再離譜他都可以幹。
畢竟皇帝開了金口,親自吩咐的事,自己做了總不至於會被怪罪。
當今陛下別的不說,至少該有的擔當是不缺的。
“不是。”
李善長再度搖頭。
“這……”
薛祥被整的迷糊了,完全不明白,李善長是發了什麼瘋。
“是劉伯溫和上位之間,冰釋前嫌,芥蒂全消了。
劉伯溫這傢伙,可真讓人意外!”
他說這話時帶著感慨,又帶著一些別的複雜情感。
“劉伯溫在上位心裡份量很重,他背後還站著浙黨。
歷來和咱們淮西作對。
而劉伯溫又是反對遷都的,現在有了這變故,讓我不得不小心!”
“這……劉伯溫不是在京中待死嗎?
怎麼又翻身了?”
這次開口的,是李善長的侄子李祐。
李善長笑了笑,露出一些譏諷。
“有些人自作聰明,想要弄死劉伯溫,並順便將我也永遠按在鄉野之間,不想讓我再回到中書省當丞相。
結果卻搞砸了。
劉伯溫不僅沒死,反而還活出了第二春。”
薛祥神色一動,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李祐和丁斌卻沒反應過來是誰。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弄死劉伯溫,還想暗算伯父?”
李祐帶著一些震驚和憤怒詢問。
丁斌也豎起耳朵。
“還能是誰?咱們的右丞相胡惟庸唄!”
李善長臉上譏誚更濃。
“好他個姓胡的!若無舅舅,他還當右丞相?他屁都不算!
現在居然敢暗算舅舅!
今後必然讓其好看!”
丁斌滿是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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