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代歸來的朱元璋 第24章

作者:墨守白

  最扯淡的是,距離最後一次落水已經好幾個月了,楊廷和等人,還冠冕堂皇說是因落水而亡!

  在這個過程裡,朱厚照想要換個外面的醫生給他治病,卻被楊廷和給直接拒絕。

  就連嘉靖這個心眼裡非常多的,也一樣是避免不了太醫院的腌臢事!

  他遭遇宮女勒頸謿ⅲ柝手幔惶t院裡的一人救活過來。

  但是這救下了皇帝的太醫,卻沒有什麼好報。

  沒多長時間就死了!

  接連治死兩個皇帝劉文泰善終,救下皇帝的太醫很快死掉。

  這裡面的事你品,你再品!

  也難怪嘉靖要兩次團滅太醫院了!

  朱元璋當初看到這些事,目眥欲裂,怒髮衝冠!

  恨不得將這些人都給砍死!

  此時回到洪武八年,知道了這麼多事情,又知道了錢之禮和胡惟庸之間的關係。

  他又怎麼可能會讓錢之禮活著?

  這樣的狗屁玩意活著,就是對自己以及家人的最大不負責!

  不過,只清理錢之禮這樣一個人,終究還是有些治標不治本。

  需要找到辦法,能夠一勞永逸才好。

  而朱元璋對此,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一番思索之後,朱元璋起身出了武英殿,前去坤寧宮找馬皇后就寢去了……

  ……

  “叔父,這……這該如何是好?陛下明顯是對我不信任了……”

  胡惟庸的小院之中,胡山望著胡惟庸說道,聲音裡帶著惶恐。

  “精神點!沒啥事!”

  胡惟庸提高了聲調,瞪了這個侄子一眼。

  “上位沒有處置你,就說明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有我這個當丞相的叔父在,你還用擔心今後沒有官當?”

  “叔父教訓的是,是侄兒膚溋耍瑏y了方寸。”

  胡山連忙認錯,一副受教的樣子。

  心裡也長鬆了一口氣。

  其實,皇帝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廢除親軍都尉府,設立逡滦l,把他這個指揮給篩選下來,固然令他心裡慌亂,但並非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嚴重。

  他真正擔心的,是叔父因此而放棄了自己。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榮華富貴並非來源於皇帝,而是來源於自己的丞相叔父。

  只要叔父不厭惡自己,不放棄自己,那自己從皇帝親衛裡除名,也沒有什麼關係。

  如今,得了叔父的這句話,他自然不再擔憂。

  “叔父,您說……皇帝組建逡滦l,有沒有什麼別的用意?”

  胡山望著胡惟庸詢問。

  胡惟庸端起茶盞,小啜一口,讓自己精神一點。

  開口道:“能有什麼用意?無非就是這一次的事情,咱們不小心栽了跟頭,讓皇帝起了一些小心思。

  覺得親軍都尉府不好用了,就弄了個逡滦l出來。

  但職能和之前相比,應該是大差不差,弄不出來什麼新花樣。”

  胡惟庸說著,就又啜飲了一口濃茶。

  最近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就算是他,也不得不喝些濃茶來提振精神。

  “不過,這事朱元璋做到太過於匆忙了。

  這般短的時間,就親自確定了大致的人選。

  想要把所有的不忠心於他的人,都給弄出來,這怎麼可能?”

  胡惟庸說著,搖了搖頭,對朱元璋的這個做法表示看不上。

  朱元璋還和之前一樣,容易上頭。

  待到侄子胡山離開後,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書房裡,胡惟庸忽然無聲的笑了笑。

  這一次的行動,真的論起來,自己並未完全失敗。

  雖然除去劉伯溫的計劃失敗了,被朱元璋敲打一番,且侄子也被清除出了朱元璋親衛的序列。

  但推動殺廖永忠的事,卻是做成了。

  可以憑此向淮西勳貴裡面的不少人,賣一個大大的好,進一步拉攏他們……

  而且,自己在宮中的力量,可不僅僅只有胡山這個侄子。

  還有一條更為隱秘的線,那就是太醫院院判,錢之禮!

  本來這次弄死劉伯溫時要用的,哪成想遭遇了意外。

  不過也好,自己的這條暗線也因此沒有暴露。

  好可以繼續隱藏,成為自己的一張底牌。

  今後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番盤算得失,到了深夜之後,這幾天操碎了心的胡惟庸,終於算是放下心來,進入到了夢鄉……

第23章 好大一口黑鍋

  “錢之禮死了?!”

  第二日,上完早朝之後,胡惟庸來到中書省處理公務。

  一連幾天精神緊繃,再加上事情又多,格外的耗費心神。

  就算是胡惟庸自詡精神旺盛,也不免有些精力不濟,神情恍惚。

  不過,隨著這一突如其來的訊息傳來,有些昏沉的胡惟庸瞬間就精神了!

  比被當頭澆下一桶冰水還要刺激,簡直不要太提神醒腦!

  就算是他心機深沉,猝然得到這訊息,也被驚到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隨後意識到失態,又努力讓自己儘可能的平靜下來,望著眼前中書右丞丁玉詢問: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說沒就沒了?

  我記得這錢院判一向身體挺好的。”

  “說是今早上往太醫院來,失足落水裡面了。”

  丁玉說著,搖了搖頭:“這錢院判,之前還給我治過病呢,醫術著實不錯,結果現在卻這般下場。

  讓人惋惜……”

  他一邊說,一邊暗自留意著胡惟庸的神情變化。

  “當真意外!這錢院判還是我的舊相識。

  當年我在寧國縣當縣令時,錢院判遇到歹人劫持,還是被我解救下來的。

  哪成想,這就天人永隔了……”

  胡惟庸也是唏噓不已。

  “怎麼好好的,就失足落了水?

  他前來太醫院的這條路,肯定經常走,必然無比熟悉……”

  丁玉搖了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

  說著,忽然湊近胡惟庸,壓低聲音道:“您說……是不是被什麼人給暗害了?”

  胡惟庸心頭猛地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應該不會吧?

  錢院判醫術高明,給很多人都治過病,而且,又一向與人為善,不得罪人。

  誰又會這般喪盡天良去害他?

  失足落水的可能更大。”

  丁玉點了點:“聽胡相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胡相說的很有道理……”

  又說了幾句話,丁玉從胡惟庸處理政務的地方離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面上的神情顯得有些耐人尋味……

  丁玉離開後,胡惟庸的神色,也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心裡面特別的慌。

  昨晚他還為自己還有太醫院的一條哂玫卯敚梢匀〉闷嫘У陌稻在而高興,結果現在,這條暗線啪的一下就沒了!

  太快了!

  現在,事情已經不是他痛失一條關鍵暗線這般簡單了。

  而是需要弄明白,錢之禮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真的自己失足落水,還是被人給弄的失足落水。

  這裡面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還要,要是真被人弄得失足落水的話,下手的人又是誰?

  是衝著錢之禮來的,還是衝著自己來的?

  目的又是什麼?

  一時間,胡惟庸顯得心亂如麻!

  他張口就準備喊人,吩咐前去仔細探聽這訊息。

  不過,話到了嘴邊,又被他給生生忍了下來。

  準備到了中午時再做出吩咐。

  每逢大事有靜氣,錢之禮人已經死了,越是這個時候,自己就越是不能亂了分寸。

  丁玉這個中書右丞,還有不知道多少人,只怕在暗中盯著自己呢!

  但毫無疑問,胡惟庸是真的有些慌亂了。

  總覺得最近幾天,情況急轉而下,流年不利。

  自己有處處被針對的感覺。

  最為關鍵的是,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

  “璉兒,讓人割一斤豆腐,中午弄個蘿蔔燉豆腐吃。

  對了,做的時候裡面再加兩塊雞肉。”

  劉軍師橋,找獠@裡,找獠畡⒉疁貙λ髢鹤觿I出聲吩咐。

  劉璉聞言,面上露出喜色,立刻出去吩咐人去做。

  入冬以來,爹都沒有什麼胃口,葷腥更是一點都不沾。

  今日居然破天荒的吩咐自己讓人做飯吃了,還專門交代讓放兩塊雞肉!

  這如何不讓他高興?

  片刻後,劉璉便已經吩咐完畢回來了。

  “爹,您看起來狀態大好了,整個人都不一般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