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自己主動提及這些,總比得上皇帝讓開口好。
發生了這等事,自己想要什麼都不付出,就全身而退,顯然是不可能的。
別看自己這次拿出這麼多錢,可想要過關,還得看皇帝的心情好不好。
不過按照胡惟庸所想,自己如此大出血,皇帝應該會適可而止。
不會出現什麼偏差。
朱元璋沒有立刻說話,氣氛逐漸變得壓抑。
如此過了一陣兒後,朱元璋的聲音響了起來。
“韓國公,你覺得胡丞相說的咋樣?是不是實話?”
胡惟庸心中咯噔一聲,身體微顫!
第123章 那就一起死吧!
華蓋殿內,隨著朱元璋一句話說出。
丞相胡惟庸心頭猛的一跳,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從其心中升起。
不是……朱元璋他想要幹什麼?
沒他這樣玩的!
這件事兒,怎麼能問李善長?!
李善長這傢伙,如今在京師徘徊不去,上朝都上的很是積極。
明顯是貪戀權勢,想要再入中樞。
或者說,當初他被皇帝弄到了外面去,其實心裡面就一直想要重回中樞,再次成為丞相。
而之前空印案的事情上,自己也可謂是當場狠狠的擺了皇帝一道。
並當著李善長的面,狠狠的收買了一波人心。
從那次之後,原本特別多忠於李善長,聽李善長話的文武官員。
都紛紛轉投到了自己門下,開始對自己馬首是瞻。
雖然這裡面,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李善長這狗東西自己不當人。
一心去當皇帝的走狗,讓眾多官員對他恨之入骨,失望至極。
但別管怎麼說,事實情況就是自己這個在此之前,一直被李善長壓制的人,成功的擺脫了李善長的壓制。
並且,從那天起,就狠狠的蓋過了李善長的風頭。
將原本很多李善長所霸佔的東西,都收回歸了自己所有。
哪怕事出有因,在這件事情上,李善長也絕對對自己的意見特別的大。
這個時候,在這等要命的事情上,朱元璋這傢伙去問李善長自己說的如何。
自己豈能落到一個好。
李善長這傢伙,豈能會放過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
一瞬間,他心中寒意大起,汗毛都豎起來了!
而下一刻,李善長的聲音響起,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和他所想沒差多少。
李善長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開口道:“上位,市舶司一事上,牽扯到的錢財,極其巨大。
每年使我大明,至少損失兩千萬貫錢!
我大明國咂D難至此,很大原因,都是胡惟庸身為丞相,早已知道這裡面的緣由,卻在吳禎吳良兄弟二人上書之時,在那裡推波助瀾。
讓上位關閉市舶司所導致的!
胡惟庸故意只將元朝市舶司,後幾十年的檔案拿給上位看。
從而讓上位誤會,市舶司在元朝時就不賺錢。
否則依照上位之英明神武,又豈能那般輕易的,就把市舶司給廢除。
從而導致那麼多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將眾多本該上繳國家的眾多利益給瓜分?”
聽著李善長這句句誅心的話,胡惟庸一下子就急了!
“韓國公!”
他提高音量,打斷李善長的話。
“我真不知道,元朝市舶司居然能那般賺錢!
而且,找檔案肯定是要找距離近的才好。
越是距離我大明近,那實際情況和我大明就越體貼,越有參考價值!”
他不敢讓李善長,再這樣說下去了。
再這樣說下去,這狗東西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你不知道市舶司能賺大錢?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事已至此,當著上位的面,還敢如此狡辯,胡說八道?!”
李善長望著胡惟庸,火力全開。
“那你為什麼調閱檔案,專門撿著後面賺錢少的來。
對於那些賺錢多的檔案,卻守口如瓶,不給陛下看?
每年都從海商那邊,收取大量好處。
這樣的事兒都幹了,你卻說你不清楚市舶司能賺大錢?
不清楚,你會幹這些事兒?
你是真不清楚,還是專門不清楚?
你這個當朝丞相,做這等事,你的良心就不會痛?
到了此時,還敢如此狡辯,拿出五十五萬貫,就想要為自己開脫?
你的罪,是錢抵不了的!”
怒斥了胡惟庸之後,李善長一轉身,對著朱元璋再次躬身行禮。
神色鄭重道:
“上位,胡惟庸身為我大明的丞相,上位將如此重任交予他之手。
而此獠卻不思為國盡忠,上報君父,下憂黎庶,反而充當海寇,海商保護傘,胡作非為。
為了錢財,置國家於不顧!
此種行為,極其惡劣,罪不可赦!
臣請誅殺胡惟庸!”
一言說出,胡惟庸的身子又一次為之暗自哆嗦了一下。
雖說在皇帝讓李善長,就這個事兒來表達看法之時,他就已經知道李善長這條老狗,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會想要趁機置自己於死地。
可這個時候,真的聽到了這老狗說出此話。
心裡的感受,還是別提有多刺激。
當然,若是他沒有幹這些事,吳禎吳良兄弟沒有被拿下,他倒是不怎麼怕。
關鍵是現在,吳禎吳良兄弟都被拿下了,自己也真的幹了這些事兒。
這就讓人不得不忐忑了。
“上位,李善長在這件事情裡,同樣脫不開干係。
暗地裡沒少推波助瀾。
臣這邊,確實有不懂事的子侄,收了海商那邊送來的錢。
但是李善長,他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他這個韓國公,在此之前可是我大明,除了上位之外最有權勢的人。
臣這個丞相,在他面前一直都要伏低做小。
不然在此之前,李善長何至於能號令天下官府,幹出那等和陛下相抗之事?”
胡惟庸急了,是真的急了!
直接在這裡開始強勢反擊。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若是劉伯溫說出這些話,他這邊或許還沒有什麼辦法來應對,不好多說些什麼。
可是李善長這等屁股下面,同樣一屁股屎的人,又有何面目敢站在這等立場上,大言不慚,說出這種話來對自己進行批判?
既然敢拿這件事來說,想要置自己於死地,那就一起死!
都它孃的別活了!!
胡惟庸骨子裡面,有股狠勁兒。
這個時候再稱呼李善長,也不以恩相相稱了,直接提起名字。
而這次的事,也代表著他和李善長兩個人,徹底撕破了麵皮。
在此之前,別管發生了多少事。
最起碼錶面上還能過得去,並沒有把所有的事都給說透。
沒有徹底撕破面皮。
“每年海商送的錢財,就屬往李善長那邊送的多。
上位,臣請斬李善長,還我大明一個朗朗乾坤!”
他說著,直接跪在地上。
李善長同樣跪在地上。
看著李善長和胡惟庸兩個人,在這裡相互撕咬。
坐在龍椅上的朱元璋,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這種感看狗咬狗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上輩子的時候,他可還沒有體會過這個快樂。
偶爾用一下帝王權術,讓李善長,胡惟庸這等惡犬相互撕咬一番,還是挺不錯的。
如此想著,他嘴角的笑容很快便收斂,卻並沒有說話。
只是坐在這裡沉默不語。
右手食指,在御案上一下又一下的扣著,發出有節奏的嘟嘟聲響。
聽著就讓人心裡面發慌。
沉默的時間越長,給李善長,胡惟庸兩人造成的心理壓力就越大。
李善長原本是還是比較淡然的。
覺得皇帝肯定不會,真的把自己怎麼樣。
可是現在,他也逐漸沒了自信。
好一陣兒的煎熬之後,朱元璋敲擊桌案的動作停下。
望著李善長開了口:“韓國公,胡相說你罪不容誅,你怎麼看?”
胡惟庸又一次愣了一下,不是……皇帝現在拉偏架拉的這麼明目張膽嗎?
怎麼又問李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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