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朱元璋道:“她是真的能裝一輩子,就這樣一直下去,自然是極好的。
怕就怕她裝上一些時日之後,就忍不住了,會暗中弄出一些下作的手段來。
爭寵上位!”
聽到朱元璋這話,馬皇后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她敢!有你我在,她怎敢行此事?”
這一次,馬皇后罕見的褪去了祥和。
屬於後宮之主,開國皇后的威嚴展露出來。
“看來,也需要敲打敲打她了!”
朱元璋阻攔道:“妹子,彆著急,不能這樣做。
這些,也不過是我的一個感覺而已,做不得真。
我覺得,咱們還是不動聲色,該怎著,就怎麼著。
然後往東宮那裡,暗中多投注一些目光,多加防範也就是了。
咱的感覺要是沒有錯,她終究會露出馬腳來。
到了那個時候,再對其動手不遲。
標兒那裡也好說。
要是咱感受錯了,也能還她一個清白。”
馬皇后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就聽重八你的。”
這個辦法確實穩妥,呂氏要是真有此心,的確會露出馬腳來。
這等人,還是抓住痛腳,一舉將之徹底解決,永絕後患的好。
敲打一番,反而容易打草驚蛇,讓她今後越發的小心。
只有千日做伲难e有千日防俚牡览恚�
且呂氏要是真的沒有這些意思,自己這裡先對其敲打一番,也是挺冤枉人。
也容易引發標兒,以及老大媳婦兒他們之間的不愉快。
還是重八此時的鎮之以靜來的穩妥……
……
“備倭水師果然雄壯。”
“這裡和京師那邊的長江,雖同屬一條,但景色卻不盡相同。”
備倭水師水寨裡,朱棣立於船頭,對周圍景色點評,神態自若。
吳忠隨侍身邊,出聲應對,介紹著的景色,盡地主之誼。
只不過和朱棣的泰然自若比起來,他就拘謹的多了。
乃至於多少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殿下,您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一番行進,將要到備倭水師衙門時,吳忠終於忍不住出聲問了起來。
“自然是有段時間沒見三江你了,挺想的慌,便向父皇討了個差使,過來見見三江。”
朱棣出聲說道,很是論础�
“能讓殿下掛念,真是三江之福。
離開大本堂之後,我也是常常念及幾位殿下。”
嘴上如此說,心裡對朱棣這話,卻一點不信。
“當然,順道也有一些差事要辦。”
吳忠聞言精神一振,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倭寇入寇萊州之事,父皇異常氣憤,說讓我來看看,備倭水師都是幹什麼吃的!
那麼多人,領著朝廷那樣多的糧餉,一直都解決不了倭患也就算了。
現在,竟然還讓倭寇入侵了萊州,做下此等罪孽!
讓我替他看看,備倭水師是不是都是廢物。
到底是備倭水師,還是被倭寇打的水師!”
朱棣的神色嚴肅起來,說話的語氣也變了。
像是在模仿當時皇帝說這話時的語氣。
吳忠,以及周圍的一些備倭水師的人,神色都是不由的為之一變。
“備倭水師這次的事,做的確實不怎麼樣,捅出來的簍子太大了。
把備倭水師的各級將領,召集到備倭水師衙門,本王要替父皇,好好的向他們問一問這話。”
這話卻是對著吳忠說的。
神色也隨之緩和了不少。
吳忠抱拳領命,讓李柱去做這事。
“按照王爺吩咐行事,讓各級將領,務必在一個時辰之內到齊!”
見李柱有些遲疑,吳忠稍稍的加重了一些語氣。
李柱這才領命而去……
……
“這裡園子不錯,就在這裡說會兒話吧。”
來到備倭水師衙門後,朱棣並沒有來到正堂休息,而是讓吳忠帶著他四處走動一下。
在後面一個視野開闊的園子停下。
屬於朱棣的燕王護衛,遠遠在邊上守著。
“三江,你要大禍臨頭了,我此番前來,是來救你的。”
見到周圍沒有別的人之後,朱棣的聲音轉低,帶著凝重。
此言一出,吳忠心裡咯噔一下。
擠出笑容,努力裝作自然道:“殿下,您說笑了,我這什麼事都沒有幹,又咋會大禍臨頭?”
“你確實什麼都沒幹。”朱棣點了點頭:“但是你父親和還有伯父他們幹了。
海寇入侵萊州也就算了,居然還私下盜賣兩千料的大海船給海寇,和海寇相互勾連。
這些事雖不是你做的,但身為兒子,你又怎能獨善其身?”
“這……殿下,這件事我伯父還有我爹他們都不知情,是手底下有人膽大包天,私自幹出來的。”
吳忠趕緊出聲解釋。
哪怕見朱棣之前,心理已經做了諸多的建設,可此時真的見到朱棣,長期以來在大本堂讀書時,所行成的對朱棣的敬畏,還是很快就佔據了上風。
“三江,這話你相信嗎?我相信嗎?我父皇又會相信嗎?
兩千料的大海船啊,可不是小物件,隨便往懷裡一塞,就沒有人能看到。
那麼大的船,若不是有兩位侯爺親自打招呼,在暗中出力。
想要從龍江船廠那裡,一路神不知鬼不覺的咚统龊#坏胶?苁种校@怎麼可能?”
朱棣緊緊盯著吳忠,分毫不讓。
吳忠的額頭上,已經不自覺冒出汗水來了。
心中慌的一批。
按照自己爹派李柱傳來的訊息,這件事兒最多也就止於劉大寶,常金書他們那裡,不會向上牽扯到自己爹還有伯父。
就算是皇帝知道這些,是自己爹他們所為,也會裝作不知,不會真的撕破臉面。
可現在……燕王殿卻說出了這等話?
心中慌亂之下,便要開口辯解。
但朱棣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他這一次冒險前來,單刀赴會,想要把備倭水師這裡的局面給控制住,要緊人物都給拿下,施行斬首行動。
能不能成,都在吳忠身上。
他必須要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把吳忠的心神給擊潰,使其亂了方寸,為自己所用。
“若兩位侯爺只做了這些,我父皇肯定不會如此的動怒,不講情面。
會相信這盜賣海船的事兒,他們不知情。
可千不該萬不該,他們不該在市舶司的事上,欺瞞我父皇。
讓我父皇把市舶司關閉,他們和海寇海商相互勾連。
把屬於市舶司每年兩千多萬貫的盈利,給盡數瓜分!
我大明國用艱難,正缺錢。
每年至少兩千萬貫的銀錢,對我大明有多大的用處,不用我說三江你也知道。
現在,這些都被瓜分了!
身為我父皇的心腹大將,被我父皇委以重任,卻做出此等勾當。
你說,你身為靖海侯的兒子,是不是大難臨頭了?!”
朱棣的語氣語速變得很急,聲音越發的沉重,滿是威嚴
吳忠悚然而驚,心神巨震!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爹還有自己伯父,在暗地裡居然還幹出了這種事情來!
倒賣海船給海寇這件事,就足夠令人震驚的了。
對此,自己爹給出的解釋是平衡海上勢力。
這個說法雖有些牽強,卻也勉強說得過去。
可和海寇海商相互勾連,瓜分市舶司的大量錢財,又是什麼情況?
這等事兒要是也做了,可就真的是罪大惡極!
自己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兒?!
“不對,殿下您說的不對!”
面色發白,呼吸都不由為之急促的吳忠,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提高聲音進行反駁。
“市舶司根本不賺錢,最多一年不過盈利一萬貫而已,哪裡來的兩千多萬貫?”
“市舶司為什麼不賺錢?
還不是大量的錢財,被海寇海商,兩位侯爺等相關的人,將之給瓜分乾淨了?
為了方便走私,怕朝廷知道這個秘密,連已經不賺錢的市舶司他們都不願意留。
愣是欺騙著父皇,將之給廢除了。
要不是我父皇,最近翻看了全部的元朝市舶司檔案,根本不知道市舶司原來能有多賺錢!
更不會知道,兩位侯爺居然瞞著他,幹出來了何等的大事!
若只是普通的事兒,依照兩位侯爺立下的功勞,我父皇犯得著動那樣大的氣?
三江,我也知道你這邊,同樣有所動作。
想要帶人遁入到海上去。
甚至於都已經做好了,要把我給留下來,以我為人質,好方便你們往海上去的決定。”
吳忠心頭狂跳!
上一篇:大汉:陇西李氏,打造超级家族
下一篇:三国:十倍速度,貂蝉说我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