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朱棣言語停下,幾人一時間為之沉默,神色變幻不定,顯然是在思索朱棣方才說出來的計劃。
“殿下,您的這個計劃確實有很多可取之處,可還是不行,太危險了!
不能把殿下您的性命,當成兒戲!”
片刻之後,有些意動的俞通源,還是搖頭拒絕了朱棣的提議。
俞通淵,廖定國,丘福幾人,也都跟著出聲反對。
朱棣正色道:“本王以身入局,是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知道你們的憂慮,無非是我乃是大明親王。
一旦出事了,我父皇不會饒恕你們。
你們有這些擔憂是正常的。
但我告訴你們,這點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擔憂。
父皇派遣我來,就不是讓我幹看著的。
有意讓我做事。
就像是中都城時,把我兄弟派去中都幹苦役是一樣的。
我這裡可寫下書信一封,道明事情原委,蓋上我燕王的印,明確告訴父皇和大哥。
這次的事,是我不聽你們勸告,執意為之。
真的出了什麼事,也是我自己作死,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不會讓他們怪罪你們。”
朱棣這話一說,俞通源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一時間都要哭了。
他們勸阻朱棣不要如此做,但朱棣不聽。
執意讓人取來紙筆。
而後當著這些人的面,寫下了事情緣由,蓋上燕王印信。
“拿著。”
俞通源不敢接。
“只管拿著,不用多想。
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作為,而連累忠義之士。
這是命令!”
朱棣板起臉,加重了語氣,將之硬塞給了俞通源。
做完這些,朱棣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南安侯之前說,怕死別當兵,我覺得很對。
我也在軍伍之中,也是兵。
又豈能怕死?
真的說起來,這江山乃是我朱家的,我身為親王,這些事本就該我去拼命才對。”
俞通源聞言,再站立不住,對著朱棣跪了下去,虎目泛紅。
俞通淵,廖定國,丘福等人紛紛下跪。
此時,朱棣的身影,在他們的眼中,正在迅速的拔高……
兩刻鐘之後,朱棣帶著三百燕山衛將士上了小些的船隻,對著崇明島備倭水師的重地而去。
俞通源所帶領的巢湖水師,繼續北上,一副真的只是路過的架勢。
“上位真的是生了一些好兒子啊!
太子殿下沒得說,燕王殿下亦有英雄氣。
有這等太子,這等親王在,大明後面的事情不用擔心了。
合該朱家人坐江山!”
廖定國忍不住出聲感慨,滿滿的都是敬佩。
“誰說不是?
若非此時親眼所見,我說什麼都不相信,燕王殿下居然敢做出這等事情來!”
俞通淵接話,同樣是滿滿的感慨。
說罷,停頓了一下望向俞通源道:
“兄長,你說……僮訌埧瘢羰恰羰钦娴膶ρ嗤醯钕虏焕嗤醯钕掠辛艘粋三長兩短,咱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俞通源看著朱棣一行人離去方向,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唯有拼死作戰,斬殺倏埽幌б磺写鷥r,完成上位命令,為燕王殿下報仇。
我這個南安侯,也無顏再面見上位,太子殿下,唯有一死,追隨燕王殿下而去。”
俞通源難得的沒有說什麼廢話文學。
平淡的話語裡,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堅決。
“說的對!
兄長,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也無顏繼續活著,為殿下報仇了之後,我也死。”
俞通淵握緊了腰間配刀。
“還有我!”
廖定國立刻跟進。
“蠢貨!這也要爭?”
一直盯著朱棣離開方向的俞通源,終於是回過頭來,對著自己這愚蠢的弟弟開罵。
“真要出了事,有我一個人陪著也就是了。
你們都跟著走了,巢湖水師還過不過日子了?
那麼多人的家眷,她們又該如何過活!”
面對發了怒的俞通源,俞通淵低下了頭。
“那個……現在也就是這麼說說而已。
燕王殿下不是一般人,吉人自有天相。
又是一個有氣魄有手段的人,此行肯定不會有問題。”
廖定國打圓場。
“就是,就是,這樣好的殿下,肯定不會有事。
咱都別想那麼多,只管按照殿下的計劃行事,等著燕王殿下的好訊息也就是了。”
俞通淵也忙跟著出聲。
俞通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但心裡依然沒有底,還是做好了為燕王殿下報仇,然後賠上性命的準備。
實在是燕王殿下這一次做出來的舉動,在他看來的太過於冒險了。
若是能成,自然皆大歡喜,可不能成的可能性,也著實太高了……
……
朱棣立於船頭,身上袞龍袍迎風飛揚。
身前身後,有著令旗一對,清道兩對,白澤旗一對,戟十對。
弓箭二十副,刀盾十對,絳引幡一對,金鉦兩面,畫角十二枝。
大鼓一面,響節四對,紅繡傘兩把,曲蓋傘兩把,儀刀四對,立瓜一對,臥瓜一對……
屬於親王的儀仗,全部排開,真可謂是琳琅滿目,貴氣逼人。
屬於皇家的貴氣與威儀,在這些儀仗的襯托之下,鋪天蓋地般的湧來。
一些原本還有些擔憂的朱棣親衛,此時打著儀仗,看著一身袞龍袍,腰桿挺得筆直的燕王殿下,心裡一下子就變得安定了下來。
且看這備倭水師的人,有多大的能耐!
這備倭水師是不是龍潭虎穴!
備倭水師裡面的人,是不是都吃了熊心豹子膽!
敢不敢有所異動!
這樣大的場面和動靜,備倭水師那裡的人,早就看到了。
已經有快船飛速馳來。
“敢問是哪位殿下駕到?”
前來的人不是沒有見識的,一看這等規模的儀仗,就知道來的不是一般人。
再加上如今大明初立,皇子都還小,皇帝最大的孫子也不過才一歲多點。
除了朱文正的兒子,被封做郡王之外,大明還沒有別的郡王。
因此上不用多想,眼前的必然是親王的儀仗。
而且,還是皇帝幾個成年兒子中的其中一個。
“燕王殿下駕道,還不拜見燕王殿下?”
丘福立於朱棣身側,加重聲音呵斥。
得了準信後,迎來的備倭水師之人,忙在船上磕頭。
恭迎燕王殿下大駕。
“起來吧,讓三江前來見本王。”
朱棣望著來人點了點頭,面色平靜的說出這話來。
三江是吳忠的小名。
這人謝恩起身,立刻命人操舟飛快回營寨,將這個訊息傳遞給少侯爺。
隨後邀請朱棣一行往水寨而行。
朱棣卻不動身,只在此距離水寨三里之遙的地方停下……
……
“什麼?皇帝那邊已經知道了盜賣海船之事?!”
備倭水師衙門之內,吳忠神色為之陡變。
整個人被驚得彈跳而起。
自從他爹離開這裡,趕赴京師之後,他就提心吊膽,生怕會傳來不好的訊息。
結果怕什麼來什麼。
這才不過是短短時間,這等他所不願意聽到的訊息就送到了。
居然是自己爹等人私下裡乾的事,皇帝早就已經知道了!
這下子,事情鬧大了。
自己爹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說不能盜賣海船,就說不能盜賣海船!
非要盜賣海船!
做點什麼不好,偏偏要幹這事!”
吃驚之下,吳忠一時間都急得團團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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