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朱棣回答的是斬釘截鐵。
“好!要的就是這個精氣神,不愧是咱的兒子!”
朱元璋望著朱棣,大加讚賞。
朱棣聞言,搖桿挺的更直了。
一副無所畏懼,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架勢。
“那你就去國子監,把老三給替回來吧,你替他上學。”
朱元璋淡淡的聲音響起。
啥?!
朱棣瞬間懵了,火燒到屁股了一樣,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躥了起來。
哪裡還有半分方才的堅決?
“父皇!”
他喊了一聲,又是著急,又是委屈。
又忙看向太子朱標,滿滿的都是可憐巴巴。
挺大一個人,都已經成親了,瞬間就變成了小狗。
弱小,可憐,又無助。
“四弟,父皇逗你玩呢!”
朱標心疼弟弟,連忙出聲解釋。
“父皇!”
安撫過弟弟後,朱標又忙扭頭衝著朱元璋喊。
帶著著急和又好氣又好笑。
自己父皇不知道咋回事,如今逮到機會了,就會嚇唬老四。
“你大哥說的對,咱逗你玩呢,就你這性子,把你塞到學校裡去,絕對是個氣死先生的主。
你就算是想要去,咱也不敢把你往裡面送。”
朱元璋心中暗笑,嘴上卻略帶一點嫌棄的說道。
自己家標兒這個當大哥的,著實是太心軟了,見不得這些當弟弟的受絲毫的苦。
不然,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非得讓的老四這傢伙再提心吊膽一會兒才行。
“父皇,您可嚇死孩兒了。”
得到了確切訊息的朱棣,長鬆一口氣,滿滿都是心有餘悸。
朱元璋看著朱棣這樣子,忽然間就有些明白,歷史上的老四當場皇帝后,為什麼喜歡沒事就把他的幾個傻小子叫到一塊兒,逗上一番了。
還別說,這感覺挺不錯的。
“你覺得,這吳良,吳禎兄弟二人咋樣?”
朱元璋望著朱棣詢問。
朱棣微愣了一下。
“自然是挺好的,跟著父皇一路殺過來的人。
歷代為父皇所重視。
而他們也對得起父皇對他們的重視。
取天下的時候,敢打敢拼,而今天下平定了,一個掌管江防,一個掌管海防。
事情也做的很是妥帖。”
朱棣望著的朱元璋,思索他對吳禎吳良二人印象,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他說的是實話,在他的印象裡,吳禎吳良兄弟二人一直都挺盡職盡責的。
為人做事上面,和廖永忠比起來,要老實和內斂的多。
朱元璋聽到朱棣的回答,不由的笑了笑。
倒不是在笑朱棣說錯了,而是在笑自己。
上輩子的自己,對於他們兄弟兩個,又何嘗不是這樣的看法?
結果卻是被瞞的死死的,被那那般欺騙。
見到老四被自己給笑得有些慌,朱元璋便出聲解釋道:
“老四,你說的對,咱也是這麼看他們兄弟兩個的。
可它孃的,咱得到了確切的訊息,就是這麼兩個人,而今正在和海上的海寇相勾結。
要把咱們龍江船廠裡的兩千料大海船,賣給海寇!”
什麼?!
朱棣聞言瞬間一驚,帶著難以置信。
“他們咋想的?怎麼敢?!”
哪怕這話是自己父皇說的,朱棣一時間,都覺得充滿了荒謬之感。
一向給人很靠譜感覺的吳禎,吳良兄弟,諸多人公認的自己父皇的絕對心腹,居然會幹出這等事情?
“誰知道他們咋想的?
他們的膽子大的很,不僅敢,而且已經這麼幹了。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這麼做了,在此之前,已經賣了六艘大船出去了!
寶船廠裡,建造好的大船,總共就只有十三艘而已。
再讓他們偷賣三艘,這寶船廠都它孃的被這些狗東西給搬空了!”
朱元璋說這話時,雙目都有些微微泛紅。
“父皇,孩兒請令,這就帶人去抄了龍江船廠。
控制住一應人等,進行查賬。
船少了就是少了,缺口這麼大,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抵賴。
在這明晃晃的證據下,這隻有伏誅的份!”
朱棣震驚之餘,立刻出聲請命。
他已經明白,自己父皇喊自己前來是要做什麼了。
吳禎吳良兄弟該死。
居然暗地裡幹出這等事!
他們的身份地位在這裡擺著,尋常人去料理他們,確實不太好。
自己這個親王帶頭做這事,剛剛好。
“不著急,咱喊你來不是讓你做這事的。”
出人預料,朱元璋卻拒絕了朱棣的請命。
“捉倌泌E,這事情不抓到他們的手腕,他們會拼死狡辯的。
而且,他們既然敢幹出這等事,暗地裡必然安排了諸多的手段。
必要的時刻,用出死士,來個斷尾求生,是很可能會發生的。
到了他們這個地位,不把罪證弄確鑿了,終究有些不太好。”
“父皇的意思是……讓孩兒等到這些人和海寇進行做交易的時候,再突然出手,弄個人贓並獲?”
朱元璋點點頭道:“確有此意。”
“父皇,這……這二人終究是立下過大功的,一時間糊塗,幹出這等事情來。
父皇可以懲處他們。
可要是就這樣殺了,只怕有些太重了……
最……最近一段兒時間,先誅廖永忠,又在中都城上,嚴懲李善長。
又準備在淮西等人主要參與的互市生意裡,收取十稅六的商稅。
淮西的這群人,已經被父皇狠狠的敲打了。
這要是緊接著,就把吳禎吳良兄弟兩個再給處死了。
只怕容易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動盪……”
太子朱標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進行勸阻。
今年父皇的動作實在是太多了。
刀口向內,斬下來了一刀又一刀。
每一刀都大的嚇人。
父皇太著急了,動作太過於頻繁,不給人太多喘息的機會。
朱標有些擔心起了反效果,欲速則不達。
雖然父皇說了,大不了就重回濠州城,再打一遍江山。
但在朱標看來,這只是最後的手段。
能不走這一步,還是不走這一步的好。
“標兒,市舶司的收入,你知道有多少嗎?”
朱元璋並沒有直接回答朱標的話,反而問出來了一個,看起來不相關的問題來。
“不是一年一萬貫左右嗎?”
朱標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疑惑。
“錯了。
宋朝時,哪怕是到了南宋,只剩下了半壁殘破江山,市舶司一年盈利都在兩千萬貫往上。
元朝繼承宋朝的市舶司,盈利同樣驚人,最高的時候,達到了三千多萬貫!”
嗯?!
心裡面正在琢磨著,讓自己父皇稍稍的熄一下雷霆之怒的朱標,瞬間愣住。
“這麼多?”
他禁不住詢問出聲。
“那……為什麼到了我大明時,就只剩下了這麼點了?”
說罷,忽地又想起什麼:“父皇,孩兒記得,當初決定廢除市舶司之前,不是還把元朝市舶司的那些檔案,也給弄了出來嗎?
元朝的市舶司,盈利也十分低下,最多也不過幾十萬貫,大部分也就幾萬貫,乃至於幾千貫。”
老早的時候,朱元璋就把朱標帶在身邊觀政了。
今天朱元璋怎麼一說,朱標想起來了一些舊事。
“標兒,你沒有記錯。”
朱元璋的肯定,讓朱標疑惑更深。
“莫非……他們給父皇看的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都是真的。”
這下子,朱標還有一邊的朱棣,被徹底整不會了。
既然都是真的,那為何父皇還說,元朝時市舶司一年收益最高時,居然能達到三千多萬貫?
這不合理啊!
“他們當時拿出來給咱看的,是元朝後期,市舶司被整的廢掉後的檔案。
並不是全部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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