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133章

作者:皮卡丘梦蝶

  勇力,乃赵国立世之本。

  虽然赵偃太拉跨,但赵豹决定再给其一个机会,因为其他王公子更加拉胯。

  太子赵谊质秦,赵国迫切需要一个太子备选。

  赵偃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冰凉砖地让他的脑袋极为清醒。

  他回想着刚才父王和从祖祖父的话,说出了大概。

  美人确实分心。

  但就响在他耳边的言语,他怎么可能记不住大概?

  赵王丹听完,心情稍好。

  冷哼一声,如铁钳般的五指松开。

  郭开弓着身剧烈咳嗽,大口呼吸,像是一个大虾米。

  赵王丹起身走到儿子面前,右脚缓缓递到儿子胸前,能通过脚掌感受到儿子怦怦乱跳的心脏。

  [废物!]

  他气又有些上来了。

  压着怒火,脚面挪到儿子腹部。

  使劲用力,掀翻公子偃。

  赵王丹看着惊慌失措,不争气的儿子,指着床榻上最宠爱的美人喝道:

  “不就是一个美人吗?你有甚不敢言说?啊!”

  赵王丹两个箭步前冲,揪着儿子衣领,把儿子扔到床榻上面,砸在郭开身上。

  他按着儿子脑袋,压在郭开背上,厉喝道:

  “想要为何不敢说?啊!”

  赵偃吓得魂飞魄散,满口说着“儿臣有罪,儿臣僭越”,一个劲向床下跑。

  “废物!废物!废物!”赵王丹三声痛骂。

  这位王者“噔噔噔”摘下墙上宝剑,拔剑出鞘,丢掉剑鞘。

  右手掌持宝剑,走到滚下床的惊惶儿子身边,剑尖顶在儿子心口衣衫上。

  左手猛的一指床榻上不再咳嗽的郭开,一脸凶狠。

  “要么上!”

  右手稍微用力,刺破公子偃最外面的衣衫。

  “要么死!”

  赵偃不可置信,呆呆傻傻,望着父亲难言一词。

  他看向从祖祖父,想要两次帮了他的从祖祖父再帮他一次。

  平阳君赵豹没有回避其视线,一双老眼静静看着他,没有表示。

  像是在说要是不敢,那你就去死吧。

  赵偃忽感胸口冰凉,骇然低头。

  原本顶在他衣衫的剑尖不见了,钻进了衣服里面。

  他抬头,哭着祈求道:

  “父王,我”

  赵王丹右手再用力,用行动打断了赵偃的话。

  “上!还是死!”

  胸口有疼痛之感。

  赵偃知道,宝剑已经刺破了自己身体。

  也知道了父王不是说说而已,是认真的。

  他擦去眼泪,像是野兽般怒吼一声,扑上床。

  “叫啊!你为什么不叫!叫啊!”

  运动中,他硬生生拽下了郭开三缕头发,用暴虐宣泄恐惧。

  郭开头上见血,凄厉哀鸣。

  原本以为自己会受赵王宠爱一辈子,以为只要侍候好赵王,就能欢喜度过这一生。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被王上当众送给秦国公子。

  那日就觉得自己错了。

  只是事后赵王丹向其解释。

  “不过是做做样子。”

  又在床帏间,于他耳边说了好一阵甜言蜜语,赏赐了好些金钱玉器。

  郭开就信了。

  他信了那就是个意外。

  可今天,还是意外吗?

  [开就是个玩物。]

  郭开在极度痛苦中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濒临死亡,爱人背叛。

  让他对掌握自身命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再做一个低贱玩物!

  一个随时能杀死,随时能被送人的玩物!

  年事高,有心无力的老人走出如意宫,觉得还是铜管舞高雅,好看。

  真刀真枪,太俗,俗不可耐。

  赵王丹跟着走出,刚想要说话,就见到叔父摸了摸眼角,似乎是流泪了。

  “叔父是以为寡人行事粗暴,心疼那竖子?”

  赵豹嗤笑一声。

  “他若再不上,老夫就要催着王上刺剑了。”

  叔父的想法与自己一致,赵王丹心情好了不少。

  这样一来,对重要事情的决策,就不是他对叔父言听计从,而是遵循本心。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一点点。

  “那叔父为何感伤。”

  平原君赵豹沉默片刻,低声道:

  “我想起了阿兄。”

  上翘嘴角下落,赵王丹心情复差,眼中也有晶莹。

  赵豹喃喃道:

  “魏无忌踩着阿兄博取贤名,已有五载。

  “阿兄生前顾忌大局,从无报仇之心。

  “想不到阿兄死后,这个仇竟然被一个秦童报了……”赵王丹恨声道:

  “可也正是这个竖子,杀死了平原君!”

  平阳君赵豹神情严肃,抓住侄子双肩。

  “是赵郁害死了阿兄,不是秦公子成蟜!

  “那稚童是遭了无妄之灾,你不要中了燕国奸计啊!

  “你是王!你切不可记错!

  “你一旦记错,潜移默化就会针对那稚童,文武百官也会随你心意针对那稚童。

  “那我们还如何与其交好,如何支持他争秦国王位?

  “赵政那竖子已经当上了秦国太子,其在赵国遭受了什么折磨,你都忘了吗?

  “一旦那竖子当上秦王,定会对我赵国动兵报仇啊!”

  赵王丹握紧拳头,长出一口气。

  “叔父所言,寡人记下了。”

  眉眼凌厉,杀气四溢。

  “杀平原君者,燕也!”

  平阳君赵豹望着侄子,补充道:

  “秦公子成蟜,贤也。”

  鄗县。

  张耳带着五个沉睡不醒的门客,回到了信陵君专为门客而建设的宅邸。

  坐在宅邸门口抚琴的男人停手,悠扬的琴音随之一起停。

  抚琴男人笑着问道:

  “张君,他们怎么了?”

  张耳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他们认为信陵君不贤德,要另投别处,信陵君刚”

  “什么!”抚琴男人大怒:“人各有志,另投他处,我也不好说甚,可他怎么说信陵君不贤德!信陵君不贤德,天下还有何人贤德!”

  抚琴男人这一声怒吼,引来了门近处的几个门客。

  这几个门客过来一看一打听,张耳又重复了一遍。

  数声与抚琴男人相似的怒吼,又有更多的信陵君门客被吸引了过来。

  很快,信陵君专为门客准备的整个府邸都被惊动了。

  这些门客们操刀舞剑耍锤子,别笛竖琴端饭碗,干什么的都有,非要叫醒五人,为信陵君讨个说法。

  张耳拦在最前方,苦苦哀求。

  “主君已然宴请他们,叫我给他们准备马匹金钱。

  “等他们醒来就送他们离开,在这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们。

  “诸君拦在这里,这不是让主君食言吗?不是让主君真的失去贤德吗?”

  为了主君形象,这一众门客才散了开去。

  但都愤愤不平,大多目光不善地看着沉睡的五人进入宅邸内。

  个别十来人,眼中闪烁凶光。

  宴室。

  薛公痛陈弊端。

  “朱亥是跟着主君最久的人,比我们跟随主君时间都长,与主君同甘苦共患难。

  “朱亥离开主君投一个七岁竖子,主君哪里还能有声名存在呢?万万不可行啊!”

  魏无忌猛地拍桌,眼有泪痕,低吼道:

  “为了我魏无忌的声名,就可以牺牲他们的自由吗?这样的声名我宁可不要!何其伪也!”

  毛公赶紧给薛公打了个眼色,拱手道:

  “主君,此刻最要紧的不是人,而是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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