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朝天乐
一场戏拍一天,这哪是拍电视剧,分明拍的是!
剧组二三十号人,一天的工资就两三万,如果算上设备的租赁费用,大几万就没了。
“阿嚏!”
下戏之后,曾梨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今天这场戏,她拍的最辛苦。
因为她在画面中是处于静止状态,一动也不能动,连眨眼都不行。
穿著单薄的呢子大衣,在寒风中站了大半天,如果换做后世的那些流量小花。
那场面,或许就是一句尼玛隔壁的。
“梨姐,今天辛苦你了。”
陆远接过小毛递来的羽绒服,连忙给曾梨披了上去。
“我……”
曾梨刚准备说话,又是一个喷嚏。
“阿嚏!”
“我没事。”
其实,一开始曾梨是对吻戏有点怀疑的,毕竟,陆远既是主角,又是投资人,还是宋阳的老板。
很难不产生联想。
但一拍拍了大半天,她完全打消了类似的杂念。
吻戏,拍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或许是假公济私,但拍上四五个小时,那就是折磨。
何况,陆远也不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人,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是规规矩矩的,从来没有什么僭越之举。
这一场戏,拍一天,只有一种可能。
压力!
巨大压力,才会让宋阳,让陆远,追求镜头中的完美。
其实,曾梨接这个戏,何尝没有压力。
三千五百万的投资,一番女主电视剧,再加上她和陆远关系不错,她当然也想拍的更好,再好一点。
因此,哪怕拍摄过程中,她感觉到了身体不适,依然没有喊停。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晚上回到酒店,曾梨稍微洗了个澡,就躺到床上,陷入了梦乡。
夜里。
她迷迷糊糊地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那声音很耳熟,她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但她的双眼仿佛被千斤重物压著,怎么也睁不开。
连身体也渐渐变得无力起来。
紧接著,她感觉喉咙那里好像冒出了一团火,烧著,烧著,嗓子又干又疼。
“水……”
曾梨下意识的呢喃著,或许是几秒钟,或许是几分钟,一股清冽的甘泉缓缓沁入她的咽喉。
泉水滋润著她那干涸的喉咙,连带著也带走了几分体内的燥热和痛苦。
很甜。
下一秒,甜甜的泉水忽然变成了苦水,昏迷中的曾梨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好在这苦味,来得快,去的也快。
再之后,她就没有什么知觉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
曾梨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感觉到床单有点不对劲,她顺手一模。
湿的,一大片。
随后,她立马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趴在床边熟睡的陆远,然后是床头的水和药。
看到这些东西,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瞬间汇聚成线。
昨天晚上,她应该是发烧了。
只是,陆远是怎么知道的,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虽然心里有很多疑惑,但曾梨没有直接叫醒陆远,她现在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
她准备起身洗个澡。
然而,她的胳膊刚刚撑住床垫,一股强烈地无力感忽然袭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又落回了床垫上。
陆远的睡觉一直很浅,感知到床垫上的震动,他立刻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只见曾梨正面露尴尬的看著自己。
“梨姐,你醒了?”
“嗯。”
曾梨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声,她现在又想洗个澡,又想上厕所,但身上又没有力气。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看到曾梨的表情,陆远大概明白了什么,丢下这句话后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小毛从门外走了进来。
“梨姐,远哥让我过来搭把手,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听到这话,曾梨的心底流过一道暖流。
小男人虽小,却很贴心。
“那就麻烦伱了。”
曾梨轻声道了一句谢,随后便让小毛扶著自己去了洗手间。
把曾梨安顿好,小毛退出了洗手间,轻轻的关上了门。
“梨姐,我就在门外站著,有什么事,您招呼一声。”
“谢谢。”
“您客气了。”
又过了一会,曾梨虚弱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对了,小毛,那个……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梨姐,您是想问远哥吧?”
听到这话,小毛恍然大悟,一股脑的将昨晚发生的事抖了出来。
“昨天下戏的时候,远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到了晚上八九点的时候,远哥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
“然后,远哥就让我去找前台拿卡。”
“进了房间,远哥看到你满头大汗的样子,又回房间拿了耳温枪,一测,三十八度九。”
“然后,远哥就守在你旁边,又是换毛巾,又是喂水,喂药,到了下半夜,他让我先回去休息,再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会儿,只有远哥一个人在你房间。”
如果陆远此刻在场的话,他一定会给小毛比一个大大的赞。
懂事!
加工资!
必须加工资!
卫生间内,曾梨默然许久。
这个小男人,既细心,又暖心,还懂得分寸感,又有才华,外貌更是出色无比,最关键是两人相处起来很契合。
这一瞬间,曾梨想起了梅亭和胡婧的调侃。
这一次,她是真的有点心动。
但一想到两个人的年龄差,她又退缩了。
这是一道绕不开的槛。
三十岁和二十岁,两人的外表看起来或许没有多大差距,但三十和四十,四十和五十,差距就大了。
四十岁的男演员和五十岁的女演员,荧幕上都能演两代人了。
‘唉。’
想到这里,曾梨默默一叹。
也许,这就是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第87章 拿下(三更)
大概半小时后,陆远推著一辆餐车走进了曾梨的房间。
此时,曾梨已经洗漱完毕,重新躺在了床上。
当然。
床上的被单、被套、枕头都换成了新的。
停好餐车,陆远揭开盖子,一股清新香甜的味道顿时溢散开来。
只见他拿出碗勺,舀了几勺银耳悉尼粥,然后踱步走向床边。
“梨姐,我煮了点粥,你喝一点吧。”
“麻烦你了,小远”
曾梨确实有点饿了,发烧烧了大半夜,体力消耗很大,现在人退烧了,腹中的饥饿感却涌了上来。
如果陆远没有及时出现的话,再过一会,她多半会主动开口让小毛帮她打一份白粥。
凑近后,曾梨看到碗中的银耳悉尼,她的心中又是一暖。
她记得很清楚,她只是吃饭的时候顺嘴提过一次。
没想到,小远竟然记下了。
“远哥。”
床边,小毛站起来准备接过病号粥,然后,她就迎上了一道锋利的眼神。
看到这记满是‘警告’的目光,小毛瞬间改口。
“刚刚宋导找我,约了我过去一趟,那个,远哥,要不我先过去了?”
“嗯。”
陆远淡淡点头:“你去吧,别让宋导多等。”
看到这一幕,半靠在床头的曾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一闪而逝的那种。
陆远刚刚的小动作,并没有刻意隐瞒,她哪能看不到?
不过,陆远‘赶’走小毛的事,她一点也不反感。
虽然她觉得两人年纪差距大,不适合在一起,但独处的时间多了一点,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挺好的。
小毛离开后,陆远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然后,也不问曾梨能不能自己喝,直接端起碗勺开始投喂。
男人,该霸道时,就得霸道一点。
“来,梨姐,喝点粥,暖暖胃。”
曾梨用胳膊撑著,换了个姿势,用半坐的形式靠在床头。
“我自己来吧。”
陆远罔若未闻,轻轻吹了一下勺子里的热粥,然后就送到了曾梨嘴边。
“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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