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文倒
顾小颜委屈地摇头,令人心疼的脆弱模样,像一只装了水的玻璃瓶子,林小贤要是再碰一碰,瓶子就要溢出眼泪来了。
“呔!我猜到了!原来她姓顾!乃是个勾人的女妖精!”林小贤忽然一惊一乍地装神弄鬼。
“你才是妖精...林小贤,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嘿,是有点尬哈...”
尬归尬,林小贤好歹还是猜对了,他把写了顾小颜名字的手掌合起来,放在嘴边亲一下,再放在胸前拍了拍。
“一生所爱,尽在于此,林某人承诺,要与她偕老,要与她白头。”
他的眼中有俨然的神圣,宛如在诵读属于自己的圣经,顾小颜脸上覆着一层轻轻薄薄的粉霞,背着手儿,轻轻踩他的脚背:
“又不是小时候了,你还发誓啊,不怕人笑话...”
“懦夫才会嘲笑誓言。”
顾小颜听了不语,心觉宁静而温暖,因为她深知,林小贤真的是一个会对青梅竹马遵守誓言的人。
......
夕阳未落,半月已升。
之后的时间,两个人逛了灯光艺术展,找了一家新开的回转寿司吃晚饭,吃的饱饱的,等拿完林小贤提前订好的生日蛋糕之后,他们就都吃不下了。
提着装好的蛋糕,顾小颜打算带回家冻着,改天再吃好了。
至于生日礼物,林小贤没有送,顾小颜也不找他要。
虽然他自称看好了一套豪华大平层,等有以后资格买房的时候就买来补给顾小颜当十七岁礼物。
但是顾小颜是天才少女,会在意这种傻乎乎的玩笑吗?
“你本来就不用送礼物,平安夜和圣诞节都送过了,平常多省点钱,你之前不是在班里算过账吗?以后咱们家里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小区楼下,班长大人语重心长,林小贤连连点头称是。
对顾小颜来说,今天已经是足够完美的一个生日了。
但在分别前,林小贤还是看出来,从那会儿发誓表忠心以后,顾小颜就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这你都看出来了啊...”
“嗯,我属蛔虫,你肚子里的。”
于是,顾小颜抖出了一直心心念的一个问题:
“林小贤,你老实交代,那个姓李的女人到底是谁?”
“......”
原来是这一茬...
林小贤扶额,再三保证真的是顺口编的,顾小颜这才放心地跟他说拜拜,用不知哪学的手语朝他比划了一阵。
林小贤看不懂,推测一下:
“喜欢你?”
“爱你~”
生平第一次对父母以外的人说出这个字眼,顾小颜略略略地作了个鬼脸,扭过头,捂着噗噗跳的小心肝儿,噔噔噔地跑回家去了。
178 胆小的沐长卿女士
一回到家,两个圆圆的屁股就映入眼帘,一大一小,都高高地翘着。
林小贤习惯了开幕雷击的震撼,只是稍微怔了一下,就拿起鞋柜上的一沓广告单,卷成筒,走过去给两个屁股各赏了一下。
“诶哟!”
趴在地上的沐长卿和林小书同时用手揉着转过来,一齐喊痛。
“趴在地板上就不痛?大冬天的,不怕以后得风湿?”
“哥,你快来看。”
“猫窝臭烘烘,全是毛,有什么好看的。”
团团的家早就不是最开始的笼子了,而是林小贤用一个纸箱做的,里面垫了些软和的东西,然后在侧面开口以供出入。
刚刚两个人就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团团的窝门口,不知道在往里面瞎瞅啥。
“你看嘛,看了就知道啦。”
林小贤被妹妹拉着,狐疑地弯腰,然后就有些傻眼。
某只高贵的布偶,怀里正抱着一只黑秋秋的“大耗子”,两个人互相偎依,在猫窝里睡的十分香甜。
竹鼠x布偶。
这是什么猎奇CP?
林小贤转头看向林小书,又看向沐长卿:
“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小书不能。
沐长卿就很了不起地说她能:
“其实很正常呀!所谓真爱,本来就是不分高低,不分贵贱,不分种族,不分性别,不分血缘的!”
林小贤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小姨...”
“小姨在呢~”
“爱可能不分高低,但智商会。”
“???”
沐长卿感觉外甥在拐弯抹角地嫌弃她笨,生气地咬着银牙,嗷嗷地朝他凶了两声,然后跑到客厅看电视去,不想和他说话了。
林小贤看看外面的天色,平时这个时候,别人家的猫都应该在家里跑酷,蹦迪,刨猫砂才对。
也就是团团,非要对标加菲,越来越好吃懒做。
前不久至少还会趴在林小书的脚边,打着哈欠和她一起看电视。
而到如今,干脆除了吃就睡,连让人撸的本职工作也逐渐懈怠,能准时下班就绝不加班,活像一个在国企里常年摸鱼的小员工。
要不是还要吃饭,消食,团团肯定巴不得一天25小时高强度睡觉。
最关键的是,睡就睡吧,怎么还抱了只竹鼠?
林小贤瞟了一眼团团怀里的“大黑耗子”,心说难道团团是陪睡?
不不不,不至于。
团团纵然再放荡,也不至于沦落到去陪睡一个竹鼠。
毕竟竹鼠不是什么有钱大叔,团团也不是什么缺零用钱的堕落女学生。
“咦?不对啊,竹鼠不也是夜间活动吗?”
林小贤想起一个问题,然后林小书无奈地解释道,是团团强行把早上拴在阳台上的竹鼠逮进去的。
事发当时,只听得一串凄厉的叫声,正在和林小书一起洗澡的沐长卿急忙赶过去,案发地点只剩下一截被咬断的绑绳,以及几根白色猫毛。
“岂有此理!”
林小贤听得嘴角直抽抽。
沐长卿怎么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洗澡!
夏威夷的岛民都是无水不欢的吗?
还有,团团这是什么情况?那天晚上不还瑟瑟发抖吗?
如今光天化日,竟然强...强抢民鼠?
这还了得?
看来绝育的事情还是要提上日程才行。
“坏了!竹鼠一动不动,不会是被它玩死了吧?”
林小贤一拍脑门,听说很多乡下的猫,捉了耗子就喜欢撇着玩,直到撇死才吃下去。
“团团!”林小贤直接把它喊醒。
“喵...”
团团耳朵动了动,双眼虚睁,探出半个头,慵懒地舔了舔小爪爪,然后昂头盯着林小贤,好像在说:
“清修?你这是双修吧!”
“喵?”
团团身子一挺,猫眼瞪圆,仿佛在震惊这个人类居然听得懂猫语。
林小贤把它推开,然后把猫窝里的竹鼠捉出来。
竹鼠被倒提着,立刻吱吱吱地醒转过来,前爪开始挣扎。
还好,活着。
刚刚不动弹,多半只是被团团玩晕过去了。
林小贤松了一口气,活着就好。
死竹鼠的肉没法吃,就得杀新鲜的。
把“受辱”后的竹鼠重新绑好,林小贤关上了阳台的门,对团团进行了一系列“普法”教育,还罚了一天的小鱼干,最后才洗漱准备睡觉。
......
“快点儿啊哥。”
林小书在原地蹦蹦跳跳,抱着枕头站在卧室门口催促。
今天她找到了一部电影,叫,准备和哥哥一起看完了再睡。
然而林小贤走过来,却直接把她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耗哥都抓住了,还赖在我房里干嘛,天天和哥睡,真不想长大了?”
“哎——呀——”
林小书拖着长音哼哼,还真有点不想长大了,越长大,就会离哥哥的怀抱越远,最亲的兄妹被时间无情地分开,听上去多令人伤心啊。
“小书乖,听你哥的,快睡觉吧。”
沐长卿也劝道,微笑着摸摸林小书的脑袋,然后抱着大一号的枕头直奔外甥的卧室。
林小书的眼皮子一下就耷了下来:
“小姨,你这是去哪...”
“哦,小姨今晚替你~”
“替你个头...”
林小贤一阵头大,抓过沐长卿手里的大枕头就给她来了一下。
红色大波浪被拍的一阵凌乱,沐长卿抓了抓头发,严肃地提醒林小贤:
“小贤,你有前科,谁知道那屋子里还有没有第二只,到时候你又把我关在外面怎么办?”
“放心吧,今天真没有,要关早关了。”
小姨表示怀疑:
“你是骗子,早上一开始还说骗我说它死了。”
“废话,真死了还怎么吃?”
“可是...”
沐长卿纠结地摸摸脸,昨晚恐怖的回忆留下的阴影真的没缓过来,关上灯,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房间里各种跟竹鼠差不多大小的物体都会留下黑影,看得她发怵。
“我真的还有点怕嘛...”
小姨掰着手指,垂着头,抿着水润润的娇唇,逐渐变得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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