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双巨龙
沈心禪剛派出手下去辦事,現在卻如此驚惶地要求立刻離開,肯定是出了天大的紕漏!
他試探著問道:
“沈公子,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可否說出來,讓老朽想想辦法,或許還能周旋一二……”
“別廢話!”,沈心禪低吼道,眼神兇狠,“我讓你立刻去安排飛行器!聽不懂嗎?!我必須立刻走!”
他心中可笑,你替我周旋一二?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你拿什麼來周旋?!
韓老看著沈心禪那幾乎要殺人的眼神,不敢再多言,連忙躬身:
“是是是,老朽這就去安排,這就去!”
此時,韓老後悔不迭,知道自己這次怕是押錯寶了。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敢怠慢沈心禪,他知道沈心禪是什麼背景。
這等人物,就算惹出天大的麻煩,背後也會有人處理。
韓老離去後,沈心禪依舊心神不寧。
現在每一秒的等待,對他來說像是在油鍋中煎熬。
終於,十多分鐘後,飛行器安排好了。
但就在這裡,莊園大門處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接著就見一輛輛印著異管局標誌的車,排成一排,暢通無阻的開了進來。
而後,車上下來一隊異管局的精銳幹事,他們分工合作,很快就控制住了現場。
最後,為首的那一輛車中,陳忠走了下來。
他站定,問道:
“沈公子,準備不告而別?”
沈心禪面色難看,色厲內荏地喝道:
“陳忠!你想做什麼?!
陳忠道:
“沈心禪,你指使手下‘影’、‘魁’,在公共區域公然動用高威脅異能,試圖綁架、脅迫公民,致無辜公民受傷,現場公共設施嚴重損毀,請跟我回異管局接受調查。”
沈心禪耍無賴:
“陳局長,說話要講證據!什麼影啊魁的,我不認識!再說了,就算真有什麼誤會,需要勞動您陳大局長大駕親自來‘請’我?”
陳忠搖了搖頭,對旁邊的一個異管局幹員示意了一下。
這名異管局幹員立馬抬起手腕,一道光屏投射而出,開始播放一系列沈心禪和影、魁在多個場合認識的證據。
沈心禪反駁道:
“這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我認識他們!法律講究疑罪從無,你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是我指使的!”
陳忠道:“是不是你指使的,不由你說了算,經過調查再說。”
說著,兩個異管局幹事走到了沈心禪身後,已經將他鎖定。
沈心禪氣急敗壞:
“陳忠,你這麼做是不是太不給我沈家面子了?”
陳忠:“在我這裡,只有法律和條例,沒有‘面子’,你父親是誰,你爺爺是誰,你認識誰,與本案無關。現在,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請’你走?”
沈心禪深吸一口氣,突然擠出一個笑容,竟然開始極盡諂媚的套近乎:
“陳叔,何必把事情辦的這麼絕呢?
我知道~登州異管局經費緊張,只要你行個方便,放我回去,我們沈家可以為你提供很多支援!
你難道就不想更進一步嗎?與人方便,也是與己方便啊~”
陳忠看著他的醜態,無有理會,直接一揮手,道:
“帶走。”
兩個異管局幹事迅速上前,將沈心禪控制起來。
沈心禪見利誘不成,臉色立馬垮下來:
“陳忠!你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為自己是個分局局長就了不起,我告訴你,你今天敢動我,就是在打我們沈家的臉!打我爺爺的臉!打新央那麼多叔伯的臉!”
陳忠神色淡然:
“我的職責是守衛一方,如果你的父親、爺爺、叔伯,覺得我的辦案方法有問題,歡迎他們來登州找我陳忠理論。”
說完,陳忠不再搭理他。
沈心禪被押送著上了車。
上車的最後一刻,他狂吼:
“陳忠,我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你一定會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我會讓你跪著求我出去!”
‘嘭!’
車門關上,沈心禪的聲音也被關在了裡面。
陳忠最後看向了‘韓老’。
韓老此刻體如篩糠,求饒道:
“陳局長,我什麼都沒有做啊,這一切都是沈公子逼我的!”
陳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裡沒有半分動容:
“韓景山,提供場地,協助謩潱椴粓螅沧咭惶税伞!�
說著,又有兩個異管局毫不客氣地將韓景山架起。
同時,他的兒子、兒媳,也被從別墅各處搜出,一同押上了車。
陳忠對韓家的處置,乾脆利落,只有四個字:
抄家、滅戶!
像韓家這樣盤踞地方、作為某些更大勢力的白手套、背地裡從事不法勾當、財產來源不明的家族,登州還有很多。
他們依附權貴,侵蝕秩序,以往,陳忠雖然看不順眼,但沒有契機插手。
可這次,趁著蓬萊降臨,他要將這些勢力連根拔起,一網打盡!
是的!
沈心禪說的沒錯,登州異管局經費緊張。
但陳忠會自己取,這些不義之財,正好充作異管局的經費。
陳忠又上了車,道:
“去白家。”
接下來半天的時間,陳忠連續去了好幾個家族和企業。
一家家往日裡風光無限的豪門和企業被強行破門,核心成員被戴上手銬押走。
行動之快,如同秋風掃落葉,讓人反應不過來。
但這麼喪心病狂的舉動,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劇烈反彈。
首先發難的是登州本地的其他系統。
陳忠這麼做,某種程度上已經越權了。
這其實是這五年來的一個縮影,隨著異管局的不斷壯大,開始擠壓起傳統執法部門的職權空間。
但偏偏,異管局因為其特殊性和強大的武力,又讓傳統部門敢怒不敢言。
緊接著,市裡、省裡的阻力也接踵而至。
數個電話 全部打到了陳忠的私人終端上,讓他立馬停止行動。
還有一些來自新央的電話,委婉地提出“要注意團結”、“有些年輕人犯點錯誤,批評教育為主”,暗示釋放沈心禪、溫紅等人。
但陳忠不為所動,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已經做好了接受所有反噬的準備。
如今,蓬萊降臨,他必須要徹底整頓秩序,為了給蓬萊未來的開發掃清障礙。
有些馬蜂窩,必須捅;有些壓力,必須頂住;有些舊賬,必須清算!
“通知下去,”,陳忠對身旁的副手命令道,“繼續擴大搜查範圍,把所有近期進入登州的顯能者全部納入監控名單,一旦發現他們有異動,無需警告,立刻控制起來!如果有反抗行為,可以當場擊斃!”
“是!局長!”,副手立馬領命而去。
當陳忠終於回到臨時指揮處時,已是凌晨時分。
辦公室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過了一會兒,他桌面上那部紅色的、線路絕對安全的加密通訊器終於響了起來。
陳忠幾乎瞬間就坐直了身體,接過了聽筒:
“我是陳忠。”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帶著些許笑意:
“小陳,你那邊動作挺大啊,都驚動新央了,好幾個老傢伙給我打電話,拐著彎求情。”
陳忠即便隔著電話,也不自覺地微微躬身,道:
“周局,形勢所迫,不得不為。蓬萊降世,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登州本地的積弊也到了非清理不可的時候,只是動作大了點,給您添麻煩了。”
能被陳忠這麼稱呼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異管總局的局長——
周振宇!
周振宇道:
“清理積弊,維護秩序,怎麼能叫麻煩?小陳,你做得很對,那些老傢伙 ,不過是蠹蟲而已,我從來沒把他們當成一回事兒。
你放手去幹,不要有顧忌!
我們建立異管局,不是為了讓你們畏手畏腳的。”
聽到這番話,陳忠感覺自己的疲憊和孤獨感都被衝散了。
他感動道:
“周局,我明白。”
周振宇又道:
“支援已經在路上了,明天下午就能抵達登州......全面配合你的行動,你需要做的,就是繼續穩住大局,把該清理的,徹底清理乾淨!”
陳忠道:“是!周局,您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嗯,注意休息,你的決心和能力,我是信任的。”,周振宇最後叮囑了一句,便結束了通話。
結束通話電話,陳忠站起身來,意志更加堅定。
他要把登州打造的鐵桶一塊!
而後,他走出辦公室,來到江起休息的房間。
此時,江起經過治療,傷勢已經好多了。
他擁有160點的體質,身體自愈能力強的可怕,普通人需要三四個月才能恢復、且會留下永久性傷痕的傷勢,對江起來說,最多一週時間就能徹底恢復好。
再加上經過異管局的治療,這個時間還可以縮短到三天。
此時,江起還沒睡,他在梳理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見陳忠進來,他用手臂支撐著,緩緩坐了起來。
他看向陳忠的目光很平靜,看不出被利用後的憤怒。
陳忠拉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姿態不像是審訊,更像是平等的交談。
他開門見山道:
“你現在也知道了,蓬萊的秘密,加上你展現出的能力,已經讓你成為了各大勢力眼中的焦點,真的不打算加入異管局嗎?這是目前看來,最能保障你安全的選擇。”
江起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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