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双巨龙
“周家、沈家、王家、季家!這麼快!他們是動真格的!”
“陳忠和江起簡直是瘋子!他們是徹底掀桌了,他們真不怕惹眾怒嗎?”
“我們現在怎麼辦?求和?還是......”
下一刻,他們聽到了保鏢們的慘叫聲,以及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在驚駭中,門被推開,異管局的外骨骼裝甲映入他們眼簾。
緊隨其後的是陳忠和江起。
一位白髮富豪站起來,顫顫巍巍道:
“江院士,陳局長,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我們都是守法商人、社會賢達,對異管局一直鼎力支援啊,能不能借一步說話?一切都可以談,條件——”
陳忠冷眼:“各位都組織了尋花隊吧?”
白髮富豪:“我、我們可以解散!立馬解散!我們願意全力配合異管局的新政策!”
陳忠搖搖頭:
“不好意思,不知是什麼錯覺讓你們誤會了,你們為什麼覺得還有投降的機會?”
他們和之前的周家、沈家一樣,還以為這是可以談判的、可以商量的,但實際上,他們的名字出現在名單上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這不是小打小鬧,今晚清洗的範圍之廣、程度之深,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
“嗯?”
這時,江起發現了一人。
此人縮在角落,正在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
江起記得他,這個人也在金洋和鍾施給他整理的名單上——
《娛樂週報》主編,唐松。
這位報社主編曾配合著某個權貴子弟,刻意抓拍江鹿因公務和其出現在同個場合的照片,炮製成兩人正在交往的新聞,試圖弄假成真。
後續他還在網上造勢,炒作兩人不存在的戀情,以這種形式來逼江鹿就範,並宣告主權。
江起走過去,將刀丟在他面前,道:“不好意思,我的刀掉了,可以幫我撿起來嗎?”
唐松嚇得跪在了地上,他比較聰明,知道他如果將刀拿起來,江起就會殺了他。
他在網上看過類似的段子,作為一個媒體人,他還是有網感的,他哭訴道:
“江院士!我、我那是受人指使!我錯了!我向您道歉!”
江起無動於衷,只是道:“你把刀撿起來就好。”
唐松拼命搖頭:
“我不撿!我絕對不撿!”
他心裡想著,只要他不撿,江起就沒有理由殺他。
江起搖搖頭:
“你竟然拒絕我,我本來想原諒你的。”
——
凌晨五點,天際微白。
今晚的清理任務徹底結束了。
飛行器內,陳忠看著窗外,道:“天快亮了。”
江起點頭:“是。”
兩人心中都清楚一點,風暴沒有結束,隨著訊息的傳開,真正的狂風巨浪才剛剛開始。
第138章 各方
飛行器降落,艙門開啟,清晨的空氣湧入。
江起和陳忠一前一後走下舷梯。
陳忠側頭對江起道:“江院士,好好休息,我去彙報。”
江起點了點頭:“嗯,辛苦。”
對話至此,兩人未再多言。
一個去向周振宇彙報昨晚的情況,一個在引導下前往住處。
與江起一同參加任務的異管局特戰人員,看著江起的背影,眼神複雜。
幾個小時前,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對這位傳奇國士的印象,還停留在清冷專注的學者形象,或是驚才絕豔卻性格孤僻的天才。
但這一夜,他們對江起的印象徹底改觀。
這哪裡是個學者,完全是殺神來的。
——
江起的臨時住處是異管局的內部住宿區,房間不大,但設施齊全,且安全性毋庸置疑。
走進房間後,他先是將行動服脫下,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又吃了個早飯。
休息之前,他做了個簡單的覆盤。
昨夜,周家被連根拔起,周嘉也被自己殺了,算是替金洋和江洛公司小小的報了個仇,應該會引起一些勢力的膽寒了。
以後,自己就算不在了,相關勢力對金洋和小鹿他們也不敢輕易伸手了。
畢竟,周嘉就是前車之鑑。
不過,殺的人還不夠多,名單上的人還沒有殺全,但,這隻能一步步來,畢竟昨天晚上只是解決的新央的勢力,還有很多勢力要等他回麓山才能逐一清算。
但,也不遠了。
想到這裡,江起滿足的躺下,閉上了眼。
呼吸很快變得均勻而綿長。
——
在江起睡下的時候,很多人才剛剛醒來。
上午八點,天光徹底放亮。
周家、沈家、王家、季家......已經被穿著黑色制服的異管局行動隊員徹底接管,穿著不同部門制服的人員進進出出,搬咧N滿封條的箱子。
警戒線拉出很遠。
同時,他們旗下遍佈各處產業,科技園區、寫字樓、私人會所、研究機構、基金會也被快速查封。
很多早起來上班的人,壓根就不明白什麼情況,就被異管局的人攔住了。
什麼情況,一覺醒來公司沒了?
但這只是開始。
上午九點開始,一場範圍更大的請人行動展開,與這幾家有密切關聯的人物,被從各自家中、常去的早茶餐廳、酒店、乃至情人的家中,被禮貌的帶走。
有人訊息靈通,提前抵達了機場、高速收費站,也都被攔了下來。
整個新央,一夜之間,風聲鶴唳!
很多家中長輩緊急召開家族會議,反覆核對自家哪些生意可能留下把柄,商討著是壯士斷腕主動切割,還是緊急疏通關係。
一些人開始秘密轉移資產,安排子弟外出遊學。
溫家。
溫老爺子已經退下來多年,但影響力依舊盤根錯節。
此刻,他怒斥起來:
“胡鬧!簡直是無法無天!周振宇他想幹什麼?啊?!一夜之間,幾家!這是什麼?招呼不打一個,程式都不要走?他想學古代的酷吏嗎?!要逼得所有人沒有退路?!”
“還有江起,一個搞理論的專家,我看他被周振宇當了槍使還不自知!”
“這般不知收斂,不懂權衡,遲早沒有好下場!”
一箇中年人神色凝重地開口:“父親,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溫老爺子道:“不能再心存僥倖,周振宇已經擺明了態度,要麼我們死,要麼他亡。”
中年人道:“可是周振宇手上有異管局。”
“武力是最後的底氣。”,溫老爺子沉聲道,“他周振宇要推行異能學院,要將所有的花都收歸國有,是在絕各大家族、宗門、教派的根。
以後,花的分配歸異管局說了算,都去上異能學院了,誰還會拜入宗門?我們家族又如何培養後代子弟?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周振宇現在打的就是這個時間差,利用我們力量分散,逐一擊破,所以,我們必須讓周振宇搞不成異能學院,逼他下臺!”
中年人問:
“那江起這個人呢?他太危險了。”
溫老爺子冷笑:“周振宇下臺了,江起還算什麼?無根之木,無水之萍罷了。”
中年人想想也是,江起蠢就蠢在摻和上了政治,江起如果一直安心當一個學者,當他的‘國士’,好好做研究,享受萬人敬仰,誰也拿他沒辦法。
可他偏偏踩進這攤泥潭,站了隊,那這性質就變了。
到時候,別說他那些理論成就保不保得住,他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問題!
中年人問:
“父親,那我們具體怎麼做?”
溫老爺子:
“第一,動作要快,要密,聯絡所有能聯絡上的、共同利害的朋友。第二,經濟手段......讓普通人先感到疼。第三,立刻發動輿論......”
中年人臉色肅然:
“明白了父親。”
“還有。”,溫老爺子又道,“去聯絡崑崙!”
中年人瞳孔微縮:“崑崙?可是李見真態度最超然,從不介入世俗紛爭,他會理會我們嗎?”
溫老爺子道:
“正因為超然,他的態度才至關重要,周振宇現在最大的依仗之一就是江起,尋常手段對付不了江起,但李見真可以。
崑崙也是教派,崑崙也有尋花隊,他怎麼可能不反對周振宇?”
中年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了父親佈局之深、思慮之遠。
他重重點頭,道:
“是!父親,我親自去辦!”
而在中年人離開後,溫老爺子也親自撥打了幾個電話。
與此同時,洪家。
洪家家主道:
“從現在開始,立即解散我洪家,以及所有關聯公司的尋花隊,還有,將所有尚未吸收、封存的花,上交給異管局。”
洪家二姐洪青青不甘道:
“爸!我們就這麼——”
“閉嘴!”,洪兆倫厲聲打斷了女兒,“你想讓我們洪家做第二個周家,還是沈家?!看清楚,這不是商業競爭,是派系之爭!
昨天晚上週振宇為什麼沒有動我們家?不是因為我們藏得多深,關係多硬,而是因為我們做的沒那麼過分,還有爭取的價值!周振宇這是在給我機會!”
洪青青不服輸道:
“可是爸,周振宇他就一定能贏嗎?他要搞的這個顯能學校,要把花全都收上去,這動的可不是一兩家蛋糕,反對他的人多了去了,我們這時候急著投降,萬一他倒了呢?那我們洪家豈不是裡外不是人,白白損失慘重,還得罪了其他家?”
洪兆倫看著女兒,並未再斥責,而是道:
“青青,你能想到這一層,說明你不只是衝動。
但你也要懂得判斷局勢,周振宇經營異管局超過十二年,從無到有,從弱到強,一路篳路藍縷,你以為他靠的是什麼?
很多人,尤其是一些老傢伙,思維還停留在過去,習慣用利益交換、平衡妥協那一套來理解現在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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