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双巨龙
江起點了點頭:
“我明白,謝謝高校長安排。”
江起知道,他能做的、他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理論被驗證,資料已提交,至於實驗成果要不要公佈,以何種形式公佈,在何時公佈,這些就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了,只能等待上面的決斷。
其實,他也不在乎能不能人前顯貴。
公開也好,不公開也罷,他是一個永生者,放在無限的時間尺度下,這些都無關緊要,他真正在乎的只有答案本身和實力的提升。
下午,高石馬不停蹄離開了。
如今,實驗剛結束,作為新央大學校長,高石肩上的擔子不比實驗期間輕。
一方面,他要做好實驗成果隨時公開的準備,為新央大學爭取最大的話語權和先機;另一方,他也要隨時準備參加上面的會議。
嚴新也被保護了起來,這段時間以來,他很少閤眼,承擔了很大壓力,如今實驗結束了,他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江起和江鹿也回到了公寓,江起還住在原來那間,江鹿則被安排在了他的隔壁。
李星小隊二十四小時輪班,負責整層樓的警戒。
江起的房間內,兄妹二人終於獲得了獨處的寧靜,江鹿抱著腕機,道:
“哥,我已經跟爸媽說了,我跟你在新央過年。”
今天已經25號了,距離過年還有兩天,後天就是除夕了,他們肯定是沒辦法回麓山了,只能在重重保護下,在新央度過這個特殊的春節。
不過,這對江鹿來說,完全不是問題,甚至還有點小開心。
與此同時,江鹿在跟金洋的三人小群裡回了訊息。
“@金洋專案結束了,超級成功!現在跟我哥在新央大學呢,就是暫時還不能亂跑。”
接下來,江鹿抬頭問:
“哥,咱們接下來做什麼,就一直等著嗎?”
江起走到房間相對寬敞的空地,道:“正好趁這個時間,讓我看看你對自身異能的掌握到了什麼程度。”
江鹿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緊張地站了起來:
“啊?現在?在這裡?”
江起道:“這裡足夠了,空間有限,正好考驗你對力量的控制精度。”
說完,江起向外面的李星報備了一下,免得讓他們誤以為有敵襲。
“好吧。”,江鹿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在哥哥面前展示能力,比在任何人面前都讓她感到壓力,讓她有種考試的既視感。
“那哥,你小心了。”
江鹿說著,眼神逐漸專注起來。
她被人稱為幻姬,也不是徒有虛名的。
她雙手在身前虛攏,一絲水汽漫開,已然發動了的能力。
:製造人物、目標物、環境等逼真幻象,當目標觸碰到幻象時,幻象會瞬間凍結成冰稜囚唬瑢⒛繕耸`的同時,冰稜尖端會刺入目標身體。
不過,周圍環境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這是江鹿開發出的新用法——她不再追求大範圍的、顯而易見的幻象,而是將取代一部分現實,讓敵人分不清哪些是蜃影哪些是現實,從而讓目標誤觸,觸發的被動。
當然,這個用法也不是那麼容易用出來的,必須得把技能掌握得更精微,能跟現實無縫銜接才行。
江起靜靜地站在原地,感受著周圍環境的每一絲水汽,他清晰地“看”到了妹妹的傑作,妹妹用蜃影替代了百分之八十的現實。
腳下的地板、身旁的空氣,都隱藏著致命的陷阱,虛實交織。
如果是不熟悉妹妹的對手,在這一瞬間,就已經深陷殺網。
“很好,你找到了正確的方向。”,江起如同一個考官,客觀的評價道,然後開始邁動步伐,向江鹿逼近。
江鹿一點不慌,她馬上發動了,透過水汽折射,扭曲江起對空間感知。
如果江起是真正的敵人,在一瞬間,他就已經突到江鹿面前,結束了戰鬥。
因為無論是的虛實陷阱,還是的空間扭曲,對他都毫無作用。
他對水元素的先天掌控,能洞察一切水系異能的表象。
但這樣一來,就失去考驗的意義了。
於是,江起以一種穩定、不變的速度,不斷縮短著與江鹿的距離。
感受著江起帶來的壓迫感,江鹿感覺心頭壓力爆大。
她抿緊嘴巴,不斷調整著,試圖讓江起踩中“陷阱”。
同時她又 施展的能力,本體與任意幻象無縫切換,一會兒變成一塊地板,一會變成一團空氣,在幻象中左突右轉,擾亂江起的鎖定。
在不斷切換的同時,的能力隨之發動,凝聚出一柄柄利刃,從各種刁鑽的角度刺向江起。
但江起每次都能完美躲開,並且不斷地調整著方向。
不管江鹿怎麼變換自己的額位置,江起跟她之間距離,都在穩定的縮短。
江鹿看著江起與蜃影中平靜到近乎漠然的臉,感覺壓迫感越來越強,如同不斷收緊的枷鎖,讓她呼吸都不自覺地急促起來。
當她距離江起只剩下不到半米時,江起吐出四個字:
“迷你海眼。”
接著,就見她散佈在房間各處的蜃影被強行凝聚成了一個旋渦。
同時,她也從幻影狀態被強行擠了出來,跌倒在地上。
江鹿驚道:
“哥,你又變強了?”
江起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道:
“掌握了幾個新的能力。”
同時,他評價江鹿剛才的表現:“你這段時間進步很大,幾個技能之間配合得很嫻熟,戰術思路也初步成型了,很不錯。”
江鹿哭喪著臉道:
“可是跟哥你的差距太大了。”
“知道差距是好事。”,江起道,“你的潛力不止於此,這幾天,我會抽空指點你。”
江鹿立即打起精神,認真點頭:
“好的哥!”
“另外——”,江起用水汽在空中勾勒出了一個圖案,正是海眼歸墟紋,他道,“你從現在開始觀想這個圖案,看能不能產生共鳴。”
江鹿好奇的問:“哥,這是什麼?”
“這是我獲得新能力的關鍵。”,江起沒有過多解釋圖案的來歷,道,“現在認真聽我說觀想的方法。”
江鹿點頭:
“好的哥,你說吧!”
接下來,江起詳細講解了觀想的方法,然後他親自指導江鹿開始第一次嘗試。
這個方法,江起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就連在論文中,他也隻字未提自己進入體宇宙的具體方法,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特例。
如果貿然提了,可能會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
而且海眼歸墟紋自他腦海的洛圭,他絕不會輕易將其公之於眾,即便是對最親近的妹妹,他也必須慎之又慎,不告訴她全部真相。
江鹿盤坐在地,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努力觀想。
但過了一會兒,她睜開了眼睛:
“哥,我感覺腦袋好癢啊 !”
江起皺眉:
“沒有別的感覺嗎?沒有那種明明擁有,卻像是被什麼束縛著,使不出來的感覺?”
江鹿無辜的搖了搖頭:“沒有。”
江起道:
“沒關係,第一次嘗試難免如此,休息一下,等會兒再試試。”
——
與此同時,在江起指導妹妹江鹿進行觀想時,上層的閉門會議也緊急召開。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當實驗成功的證據擺在每一位參會者的案頭上時,所帶來的震撼依舊是難以言喻的!很多高層看到結果後都呼吸粗重。
這不僅僅是驗證了一個理論,更解決了困擾人類文明數千年的終極問題。
其意義,不亞於哥白尼提出日心說,牛頓發現萬有引力,愛因斯坦提出相對論和光速不變,甚至從哲學層面上講,猶有過之。
高層內部瀰漫著一種混雜著極度振奮以及巨大責任感的複雜情緒。
振奮在於,東陸率先抓住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站在了新時代的門檻上,擁有了定義下一個人類紀元的可能。
許多與會者都難掩激動,尤其是科研領域和外宣領域的高階官員,他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這份成果所蘊含的意義。
然而,越是認識到其價值,隨之而來的擔憂也就越重。
如何對待這份“天降大禮”,成為了最緊迫也最棘手的問題。
會議室內,氣氛十分凝重。
科技部門的代表十分興奮,再次強調了搶先公佈的戰略意義:
“證據已經確鑿!這是我們確立全球學術領導地位的最好時期!我們必須儘快、以最隆重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這一偉大成就!
每延遲一天,都是在浪費我們先發制人的寶貴機會!”
但也有部分人持不同意見。
一位肩扛將星的軍方高層道:
“我認為,當務之急不是急著展示,而是將理論優勢先轉化看得見的優勢,等我們形成了技術壁壘,再談公佈不遲,我不認為其他國家有誰能這麼快觸及同樣的核心,人才是不可多得的,愛因斯坦只有一個,江起 也只有一個。”
另一位負責工業的高層也道:
“我完全贊同房將軍的看法,這麼顛覆性的理論,衍生出來的技術和應用是無窮的,我們應該集中全國最頂尖的科研力量,進行封閉式、突擊式的開發,率先取得一批突破性應用時再公佈理論,這樣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一位負責內宣的高層道:“我建議,公佈必須極其慎重,我們不僅要考慮國際反應,更要充分考慮 國內民眾的接受度 。”
一時間,會議上再次吵了起來,各方觀點鮮明對立,爭論激烈,絲毫不亞於當初是否要進行啟明實驗時的爭論。
最終,這場持續到深夜的會議依舊未能形成最終決議,只能暫時休會。
次日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
再過一天就是除夕夜了。
經過一夜的嘗試,江鹿的觀想依然沒有成功。
江鹿眼巴巴的看著江起:“哥,我還是不行,一點特別的感覺都沒有。”
江起看著妹妹疲憊的樣子,心情有些低沉,妹妹嘗試不成功,就意味著對一般人來說,第三階段宇宙的實力上限的確是被鎖死的。
就意味著,他沒有辦法幫助妹妹提升實力。
而沒有辦法幫妹妹提升實力就意味著將來——
江起不願意深想。
可為什麼不行呢?
難道洛圭上的紋刻是有指向性的,只能由洛圭的持有者,也就是由他來進行觀想?
江起道:“沒關係,此路不通,我再想別的辦法。”
他將手放在江鹿肩膀上,發動了「體液安撫」的能力,減輕了江鹿的疲憊感,安慰道:“你先去休息吧。”
就在這時,江起的腕機極輕微地震動了一下,他抬手一看,是一條高度加密的資訊,內容只有四個字:
“靜待東風。”
發信人署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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