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吃鸡蛋的羊
王从文接话,一副惊奇的模样:“是你提供的?!”
王从商摇头:“不是。”
“...........那你做了什么?”
“卖给他们粮草的人,是你爹我的结拜大哥!”
第188章 京城
长安城笼罩在一片素白之中,细雪如絮,悄无声息地覆盖着朱甍碧瓦。
大街上的行人裹着厚厚的衣袍,呵出的白气在寒风中瞬间消散。
商贩们的叫卖声似乎也被冻得低沉了几分,摊位前都支起了挡风的布幔。
虽是武德年间,天下初定,但帝都已在冬日的静谧中透出往日的雍容。
皇宫巍峨矗立在城中,朱墙金瓦覆着一层薄雪,在午后淡薄的阳光下流转着含蓄的光华。
东宫内,炉火正旺。
太子李建成端坐在紫檀木椅上,身着玄色狐裘常服,鼻梁高挺,唇薄而色淡,此刻正微微抿着,显得格外沉稳。
双眼睛深邃如寒潭,眼尾微微上扬,眸光流转间既有文人的儒雅,又不失储君的锐利。
他手中拿着一本册子,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什么。
忽的,他抬头朝一旁的侍从开口道:
“那李元还跪在外边?”
侍从当即上前,躬身道:
“回殿下,还跪着。已经两个时辰了。”
李建成放下手中的册子:“罢了,让他进来。”
"是。"侍从退出殿外。
片刻后,带着面容憔悴的李元走了进来。
李元一见到李建成,便直接跪倒在地,声音嘶哑:"求殿下为我做主啊!我家长子和小儿............"
李建成转身,面上神情平静,淡淡开口道:
此话一出,李元原本想要哭诉的话语顿时僵在喉间。
他抬头对上太子那双深如寒潭的黑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哆嗦着嘴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李建成从案上拿起一本册子,轻声念道:"重云李家子李丰,策马伤人、蛮横无理.........后寻长兄李麟.........一同被炼气士余麟所杀。"
他每念一句,李元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就好似他亲临现场,细细将一切都收入眼中!
"对还是不对?"李建成合上册子,目光如炬。
李元瘫软在地,冷汗涔涔:"殿下明察......但他们终究是......"
"终究什么?"李建成声音依旧平静。
李元咽了口口水,咬牙将话语说出:“他们......终究是李家血脉!”
“被人所杀,那便是折辱了我李家颜面啊!”
“还请殿下为他们做主!”
对于他的话语。
李建成只是轻笑出声:“呵。”
“我倒是觉得,让我李家丢颜面的是你那两个仗势欺人的儿子。”
“如今天下初定,我父皇励精图治,正欲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若天下都是你家那两个纨绔子弟般的人..............”
“怕是重蹈隋之后!”
此话一出,李元顿时如坠冰窟。虽是寒冬腊月,他却冷汗直流,嘴唇哆嗦着张了又合,半晌说不出话来。
直到李建成起身道:"好了,此事虽是你不对在先,但也轮不到他人越过我大唐律法行事。"
他负手踱步到窗前,声音沉稳:"此事你不用理会,本殿亲自处理。"
突然转身,目光如电:"若是今后你还有子孙出现这般问题......这县令你便不用做了。"
"出去吧。"
李元如蒙大赦,连忙磕头道:"谢殿下隆恩!"随即踉跄着退了出去。
待他离去,李建成沉吟片刻,唤来侍从:"备车,去道观。"
他嘴里所说的道观,则是楼观台在京城的分观,由岐平定的师弟玄云所管,所以也叫玄云观。
楼观台主观位于终南山中,最初起源于周代函谷关令尹喜结草为楼,观星望气,故称“楼观”。
在楼观内迎接老子,老子于是在此为其讲授《道德经》五千言。
李治曾亲谒老子祠,封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
楼观台主修“重玄”,意味破除一切执着,侧重于心性的修炼,认为通过智慧的悟解和精神的净化,达到“与道合一”的境界,和之前所追求的肉体飞升、炼丹服药完全不同。
所以他们在肉体上很是薄弱,但在魂魄上强大无比,一般没什么炼气士能在魂魄上能胜过他们。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东宫侧门驶出,穿过繁华的街市,直至来到长安城外的玄云观。
李建成刚下车,便见一位青衣道士迎上前来,躬身行礼:
"太子殿下,观主已在静室等候。"
像是一早就知道李建成会来。
他微微颔首,随着道士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处僻静的厢房。
推开门,只见一位白发老道正在蒲团上打坐。
李建成先是躬身行礼:"见过玄云真人。"
白发老道缓缓睁眼,朝李建成微微一笑,抬手虚扶:
"殿下无需多礼,请坐。"
"是。"李建成在对面蒲团落座,沉吟片刻后开口:"终南山重云县有一炼气士名为余麟,可是楼观台中人?"
玄云真人轻轻摇头,雪白的长须微微颤动:"并非我楼观台中人。"
他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我楼观台......承不了这等人物。"
李建成闻言挑眉:"哦?真人此话怎讲?可曾算过他的来历?"
玄云真人再次摇头,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
“正是因为算不出他的来历,我楼观台才承不了。”
“殿下,”玄云真人正色道:“此人来历非凡,非池中之物。”
“老道只能说......莫与他交恶便好。”
见他这般慎重。
李建成原本还想直接抓拿余麟的想法打消,转而为之是升起了浓浓的好奇。
得去见一见这一位人物。
真有玄云真人说的这般厉害?
第189章 上门拜访,
相比较前几日的晴好天气,今日一大早就飘起了细密的雪花,将钟家村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白色之中。
原本热闹的村落重归寂静,唯有炊烟袅袅,在雪幕中若隐若现。
敲门声轻轻响起。
“来了。”正在绣手帕的钟小妹放下针线,起身打开木门。
门外站着一位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
他身姿挺拔如松,浓眉大眼,面容端正,肩头落满了雪花,墨发间也缀着点点银白,显得风尘仆仆。
虽衣着朴素,却自有一股书卷清气。
钟小妹疑惑地看着他:“公子是?”
男子拱手行礼,声音温润:“在下杜平,今日特来此拜访钟兄。”
钟小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轻轻摇头:“我大哥出去了,可能要明日晚些时候才回来。”
杜平闻言,眼中露出几分遗憾:“原来是这般。那我明日再来拜访,多有打扰了。”
他正要转身步入雪中,钟小妹急忙喊道:“杜公子,如今雪这般大,不如留下等待,免得在雪中失了温。”
杜平却摇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对姑娘声誉有损。”
“我走快......”
见他还要讲什么大道理,钟小妹直接伸手将他拉了进来:"哎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杜平见状,只好留下。
他看着钟小妹走到灶台前倒水的背影,暗自赞叹:"不愧是他的妹妹,这份胆魄也是这般不凡。"
钟小妹将温热的茶碗递给他后,又坐回原位继续绣手帕,随口问道:
“杜公子和我大哥是朋友吗?”
杜平摇头:“在下只是见他文章极好,心生向往,特意来此拜访想要交流学问而已,先前并不认识。”
钟小妹颔首,笑道:“原来是这样。”
“我大哥就是这般厉害!”
杜平同样颔首:“是极。”
“钟兄才华乃是我所见过当位列魁首之人。”
这句话说完之后,一时间不知道又说些什么。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唯有针线穿梭的细微声响。
杜平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问道:
"姑娘是给钟兄绣的?真是心灵手巧。"
钟小妹却摇头,面上浮现一抹羞涩:"是给另一位大哥绣的。"
"哦?你还有其他兄长?"
"不是,"钟小妹轻声道,"是我大哥的好友,姓余。"
杜平立刻想起前几日县城传闻中那个斩杀李麟二人的余麟,想来应该就是这位"余大哥"了。
他若有所思:"原来这般......姑娘是......欢喜他?"
见他问得直白,钟小妹脸颊绯红,但随即摇头苦笑:"余大哥是仙人,我自知万万配不上他。”
“只能是尽量做些什么,报答他的恩情。"
她望着窗外的飞雪,视线落在那棵枯木之上,长长叹了口气:"只怕将来,我年老色衰时,余大哥还是风华正茂的模样......"
杜平抿了抿嘴,倒也没说什么鼓励她追求的话语。
毕竟仙凡有别摆在这里,仙人长生不老,凡人数十年便是一个轮回,或许是一个闭关修行,便是生死两隔。
他只是觉得钟小妹为人有胆魄,心思又是极为细腻,若是出生在名门世家,怕又是一个才女。
只是可惜,这两兄妹这般出身..........无妨,将来科举高中,便是展翅高飞之时!
杜平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出声道:
“姑娘想的倒是不错,我等没有仙缘,得不了长生,还是莫求那些玄之又玄者。”
“可是有婚嫁想法?我倒是有认识模样家世、为人品行皆是极好之人。”
“将来以钟兄的能力,定是位居高位,你不用担心外人瞧不上你的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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