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笋不加辣
过去那些年,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总是抱怨生产队不公平,因为家里只有他一根独苗苗,才给了这座山头。
两人心里很多话想吐槽,却不敢说,也不敢问。
算了,老爷子你开心就好!
很快,祭祀仪式开始。
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烟花冲天而起,在灰蒙的天空中绽放出绚丽多彩的光芒;纸钱在火堆中熊熊燃烧,升起袅袅青烟。
随着老王家的发达,这祭祀的仪式也变得更加隆重。
尤其是大伯和王腾,神情无比虔诚,嘴里念念有词。
向祖先诉说着心中的祈愿:“太爷,你小曾孙得到的光已经够多了,分一点给你的大曾孙吧!”
一帮小辈祭拜完后,爷爷神情庄重地重重跪在地上,先是一番回忆和思念。
随着人越老,越怀念过去,爷爷眼眶眼眶微红。
几分钟后,大概是膝盖有点麻了,爷爷的速度加快,暗自吹捧了一番自己的识人之术。
最后郑重将徐翠萍这个儿媳妇的丰功伟绩报告给天上的太公太奶。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词,把徐翠萍夸得天上有地上无,那夸张的言辞,听得众人都忍不住想笑。
而徐翠萍同志则一点也不谦虚,挺直了腰杆,跪在爷爷身后,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在这一刻,她才是老王家最耀眼的存在。
祭祀仪式结束后,后遗症也来了。
下山回去的路上,徐翠萍捂着膝盖,一脸痛苦地喊道:“下次再也不来了,真是活受罪。”
爷爷坐在后排,摸了摸自己的膝盖,隐晦地瞪了她一眼,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现在老王家,属姓徐的最牛逼!
......
四月的湘省小镇浸在温润的雨雾里,青瓦白墙的屋檐下,水珠顺着房梁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王昊倚在二楼的雕花窗前,指间的香烟忽明忽灭,袅袅青烟混着远处稻田的新绿,在晨光里晕染出朦胧的轮廓。
这一个月来,他仿佛与外界断了联系,除了偶尔搭乘飞机去其他城市拍摄广告,其余时间都闲散地窝在老宅里。
微博热搜榜悄然间翻涌更迭。
曾经被王昊的热度压制得喘不过气的明星顶流们,如同嗅到出山的机会,纷纷联合经纪公司重启氪金大战。
其中,爽子和李嘉恒的粉丝最为活跃,超话里每日都滚动着控评和打榜的消息,热搜词条一个接着一个,似要将这段时间被压下的风头全部抢回。
徐翠萍起初还沉浸在儿子衣锦还乡的喜悦中,即便王昊睡到日上三竿,她也只是笑着摇头,温柔地将早餐小米粥温在灶上。
或许是儿子已经出息了,老徐同志在第三天就会变脸,这次硬是忍受了一个月。
不过这也几乎到达的了极限。
某天正午,日头最烈的时候,徐翠萍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踹开儿子的房门。
木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闷响:“你是不是该做点工作了,不能赚钱了就什么都不干,打算躺平养老吧?”
话音未落,她却猛地怔住。
房间角落,银色的行李箱竖放着。
“儿子,你要回燕京了?”
老徐同志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方才的急躁瞬间化作失落。
王昊转身时,看见母亲眼底泛起的泪光。
他走上前,轻轻环住母亲单薄的肩膀,轻声说道:“嗯,公司还有工作。”
徐翠萍同志难得脆弱,声音闷闷的:“要不,晚两天再走,不是快劳动节了吗?”
王昊知道这不过是老徐同志短暂的情感流露,若真应下,老徐明天肯定要恢复嫌弃的原状。
上辈子,从他填报志愿到选择职业,从恋爱到催婚,母亲的操心从未间断。
王昊估摸着自己不事业有成,家庭美满,顺便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她是不会满意的。
不对,一个估计还不行。
“那,那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做。”
老徐同志抬起头时,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攥着儿子的衣袖,满脸不舍。
王昊望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蛙鸣,突然想起每日清晨吵醒他的那只大鹅。
那畜生脖颈高昂,见人就伸长脖子追着啄,即便是他这个身价十亿的大导演,也被它追得满院子跑。
“把隔壁邻居家那只鹅剁了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自从我成了大导演,全镇都给我面子,他居然叫是比我还嚣张,不带走它,我心气不顺!”
徐翠萍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下儿子的手背:“谁要你手贱去惹它!”
不过,这是儿子离家前最后的小要求,她自然不会拒绝。
这个艰巨的任务很快便落到了老王头上。
不到十分钟,在老王和邻居大妈的联合围捕下,嚣张的大鹅最终被擒。
老王拎着还在扑棱翅膀的大鹅,拿着碗,一刀割下脖子,干净利落地烧水褪毛。
中午,厨房里飘出浓郁的香气。
铁锅炖大鹅咕嘟咕嘟冒着泡,浓稠的汤汁裹着金黄的土豆和粉糯的芋头,在柴火的煨煮下愈发醇厚。
王昊坐在桌前,看着母亲不断往他碗里夹肉,父亲则开了瓶珍藏的白酒,絮絮叨叨说着镇上的新鲜事。
一旁的堂哥吃着鹅肉,眼神里有期待,有兴奋,还有一丝丝迷惘。
女同学看到我发了去燕京的朋友圈后,为什么突然变得热情了。
是因为我发了帅气自拍照吗?
第135章 大圣下映,金猴奖大金主,久违的景田
暮色如墨,星城的霓虹在身后闪烁,王昊带着堂哥王腾登上了飞往燕京的航班。
飞机穿越云层时,王腾的脸几乎贴在了舷窗上,望着下方逐渐变小的城市灯火,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安全带。
舷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缩小成点点繁星。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首都机场。
首善之地的夜正璀璨,王腾看的更加入神了。
“这里就是燕京啊......“
他喃喃自语,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这座城市的繁华。
“鹏城的夜景也不差吧?“
王昊笑着问。
堂哥摇了摇头,去鹏城的车是绿皮火车,来燕京是坐飞机,那能一样吗?
他在鹏城打螺丝,鹏城的夜晚再美,那也不属于车间里的他。
接机的一龙一虎身着黑色西装,将两人引向一辆低调奢华的奔驰V级商务车。
一个多小时候,两人走进了王昊租住的大平层。
推开大平层的雕花铜门,璀璨的水晶吊灯瞬间亮起,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王腾站在门口,呼吸都停滞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带着惊叹的“卧槽!”
请原谅王腾文化不高,他也只能发出如此的赞美了。
王昊估摸着,若是带他去路川赞助的那一套房子,他应该会多加两个感叹号!
王昊倚在餐边柜旁喝着水,看着堂哥在客厅转圈。
当王腾的额头贴上全景落地窗时,他发出了由衷的感叹,“这里的夜晚太美了。”
城市里的繁华和乡村的静谧是两个极端。
俯瞰着窗外车水马龙,宛若流光的夜色世界,他第一次感受到钢铁城市的善意。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对大城市有归属感和向往感了,因为他们住的不是八人宿舍,而是站在繁华的高处。
王昊喝完水,坐在真皮沙发上休息片刻。
“客房在右边。“
他打了个哈欠,奔波的疲惫几乎写在脸上:“早点睡,明天带你去公司,想喝什么自己拿。”
“行,你不用管我了。”
王腾的脸上没有丝毫疲惫,有的只有兴奋。
王昊点点头不管了,他第一次来燕京的时候,没比人家好多少。
小镇青年走进首善之地,那种巨大的兴奋,不是短时间可以平息的。
说罢,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房,简单洗了个澡,直接休息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八点半的闹钟还未响起,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便惊醒了王昊。
作息时间还没有调整过来的他还有些起床气,打开门,睡眼惺忪地盯着堂哥。
“九点上班!”
堂哥嘿嘿一笑,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提醒王昊,“快迟到了。”
王昊眉头皱成川字,带着起床气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老板?谁敢记我考勤?”
“额,我忘了。”
王腾反应过来,挠了挠头,有些尴尬,说道,“要不你再睡会?”
还睡个屁,梦里要脱衣服的景田,早就跑路了。
他眼神扫过堂哥身上的装扮,白衬衫搭配着西装西裤,脚上踩着蹭亮的皮鞋,加上一条黑色的领带,颇有精英白领的风范。
开口问道:“花了多少钱?”
堂哥愣了下,没反应过来,满头问号的看着王昊。
王昊又问了他一遍,“你这身行头花了多少钱。”
“加起来差不多 8000!”
王腾挺起胸膛,整了整西装,脸上满是得意,“怎么样,帅不帅?”
“帅。”
王昊点点头,确实人模狗样的,虽然说王昊的基因改变,大多是重生加上徐翠萍的功劳,但不得不说老王家底子还是不错的。
评价完,他淡淡的补充了一句,“4S店里最帅的销售就是你了。”
王腾还以为是夸奖,先是愉悦一笑,但很快就回过味来,王昊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
他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王昊收起笑容,认真说道:“大娘给你准备的吧?”
他在堂哥的身上,看到了上辈子自己的影子。
那时刚出社会,第一天去上班的他就是这么打扮的,后来被同事嘲笑了好久。
做动画的说白了就是码农,西装革履和工作氛围是完全不相符的,格子衫才更像是他们的工作服。
王腾点点头,有些诧异。
见堂哥点头,王昊继续说,“西装领带,皮鞋都换了,衬衫可以留下,加个简单的外套,穿运动鞋。”
说完,他便转身关门去收拾自己。
王腾虽有些疑惑,但他最重要的品质就是听话,没多想就回房重新换了一套休闲装。。
再次出来时,王昊已经收拾完毕。
他穿的更简单,上身短袖加卫衣,下身七分裤,脚上是一双安踏运动鞋,主打一个舒适。
他看了眼堂哥脚上的拖鞋,问道:“穿多大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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