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中土块
一行人邊走邊聊,很快便來到棋院外,上了南部棋院準備的大巴車,然後開始各自找空置的位置坐下。
等所有人全部上車之後,大巴車司機便始動大巴,向機場開去。
“聽說朝韓有很多網紅景點拍照可好看了,這次一定要猛猛打卡拍照!”
“那些網紅景點肯定有很多好看的女孩子吧,不知道這次朝韓之旅,有沒有一場浪漫的故事。”
“兄弟,我讓你小心女人,你怎麼小小的心裡全是女人?”
“我聽說朝韓也有非常好看的女職業棋手,我就去首爾棋院打卡了。”
大巴車上熙熙攘攘,一眾職業棋手嬉笑著聊天,但是沒有一個人的話題和“圍棋”有關。
職業棋手在圍棋之上傾注了太多心力,而在賽場之上,圍繞著圍棋的話題,往往是勝負與生死,比較緊張和壓抑。
這次朝韓之旅,對他們而言是一次久違的放鬆,起碼在團體賽開賽之前,可以將賽場與圍棋暫時拋之腦後。
俞邵一邊聽著眾人的聊天,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也有些期待起來。
“嘶啦。”
就在這時,俞邵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一道撕塑膠袋的聲音,下意識的扭頭向身後望去。
吳芷萱就坐在俞邵身後,此時剛完撕開裝蛋撻的包裝袋,見俞邵朝自己手中的蛋撻望來,拿著蛋撻的手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不行!”
吳芷萱頗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俞邵,像是護食的貓咪,說道:“我就買了一個蛋撻。”
聽到這話,俞邵有些忍俊不禁,開玩笑道:“但是我真的有點餓了,沒吃早飯。”
吳芷萱聞言微微一愣,隨後大驚失色,慌忙低下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了一小口蛋撻,然後才再次抬頭看向俞邵。
俞邵,仍舊盯著吳芷萱手中的蛋撻。
見自己咬了一口,俞邵居然還盯著自己手中的蛋撻,吳芷萱一下變得有些慌亂,連忙對著蛋撻輕吐了兩口:“呸呸!”
吳芷萱舔了舔嘴角的蛋撻碎屑,這才伸出手將沾了自己口水的蛋撻遞給俞邵,一臉得意的問道:“吃嗎?”
聽到這話,俞邵還沒說話,坐在旁邊的幾個二十歲出頭的男棋手眼睛頓時射出虎狼一般的光芒,立刻喊了起來:“吃吃吃吃吃!”
“給我吃!”
“不行,我要吃!”
幾個男棋手竟然直接為這吃了一口並呸了口水的蛋撻爭搶起來,好似要大打出手。
吳芷萱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驚恐,連忙縮回手,慌忙將蛋撻一口塞進了嘴裡,腮幫子一時間都鼓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幾名男棋手有些遺憾的嘆了一口氣。
這到這嘆息聲,俞邵都有些摸不清楚他們剛才說要吃沾了口水的蛋撻,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了。
雖然俞邵確實也覺得,像吳芷萱這種一看就很乾淨的女孩子,應該是沒有幽門螺旋桿菌、手足口病之類透過唾液傳播的傳染病。
所以這個蛋撻吃了……應該問題也不大。
坐在俞邵前坐的徐子衿,不知道何時扭過了頭,看了一眼吳芷萱,淡淡道:“噁心。”
“我自己的口水,我吃了怎麼就噁心了?”
吳芷萱一下子怒了,三下五除二將蛋撻吞進肚子裡,然後反駁道:“而且我又沒真把口水吐出來,我就輕輕呸了兩口!”
徐子衿沒有和吳芷萱爭論,從自己的天藍色牛皮老花抽繩的LV水桶包裡,拿出一盒包裝精緻的黑森林小蛋糕,遞給俞邵。
俞邵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從徐子衿手裡接過小蛋糕,說道:“謝謝。”
“不用謝。”
徐子衿表情平靜,然後扭回頭,向窗外望去。
看到這一幕,吳芷萱一下子更氣了,徐子衿這個舉動跟她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倒顯得她特別小氣一般。
“我就只有一個蛋撻嘛,我有多的就給啦!”
吳芷萱悶悶不樂的碎碎念,鼓動著腮幫子,似乎還在品味嘴裡殘留的蛋撻味道,整個人卻顯得更可愛了。
一旁,吳書衡聽到吳芷萱這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吳芷萱這話,他一點兒都不信。
作為吳芷萱的親哥哥,他太知道吳芷萱有多護食了,只要吳芷萱喜歡吃的,從來捨不得分給別人一點兒,別說一個蛋撻,就是十個她也捨不得分。
他還記得他小時候因為偷偷吃了吳芷萱的小熊餅乾,導致吳芷萱在那裡哭了半個小時,最終他迎來了父母的混合雙打。
自此之後,他就再也沒想過要吃吳芷萱的東西。
但哪怕如此,在平時吃飯的時候,如果他夾了太多吳芷萱喜歡吃的菜,吳芷萱都會明顯有些不開心。
他就沒見過比吳芷萱更護食的人!
蛋撻有多的就給啦?
鬼都不信!
而此時,坐在最後座一個男棋手,看著吳芷萱鼓動著腮幫子的樣子,一時間竟然有些看呆了。
直到腰間的肉被揪到傳來一陣劇痛,他才終於倒吸一口涼氣,回過了神。
“怎麼樣?”
一個長髮披肩,相貌姣好女棋手緩緩收回手,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好看吧?”
“呃,不好看,不好看。”
男棋手訕訕一笑,一邊揉自己的腰,一邊轉移話題:“我在想去朝韓了去哪裡打卡拍照。”
“去網紅景點打卡拍照啊,有很多好看的小姐姐。”女棋手語氣平靜的說道。
“不去了!”
男棋手臉色驟然一變,連忙搖了搖頭:“哪都不去了!”
……
……
不久之後,大巴車終於到了機場,眾人陸陸續續下車,取完票過了安檢之後,走進候機廳。
俞邵來到候機廳,在蘇以明身旁坐下,看到蘇以明正拿著手機在看小說,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在看什麼小說?”
“季朝宦浮。”
蘇以明似乎看的正入迷,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歷史文?”
俞邵有些驚訝,在前身的記憶裡,季朝是這個世界中國的最後一個朝代,不由問道:“很好看嗎?我看都你看了一路了。”
“好看說不上。”
蘇以明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說道:“但是……感覺很好笑,我是當笑話看的。”
“當笑話看的?”
俞邵一怔,雖然他沒看過這本小說,但是在前身的記憶中,這本小說是一眾季朝文中最為火熱的一本,前身沒看過也有所耳聞。
這本小說似乎比較偏向於嚴肅側,講的是季朝一個底層小乞丐,從市井一步步混到朝堂,在朝堂詭譎中步步驚心,怎麼看都和好笑沾不上邊。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感覺,莫名有些……”
蘇以明搖了搖頭,想了想之後,才說道:“難繃?”
難繃?
俞邵滿臉怪異,剛準備說話之時,吳芷萱突然喊了一聲:“俞邵!”
聽到吳芷萱喊自己,俞邵忍不住扭過頭,向吳芷萱望去。
自從剛才蛋撻事件過後,吳芷萱情緒便明顯有些低落,一路上似乎都在想著什麼,現在情緒不知道怎麼,情緒一下子高漲了起來。
“晚上到了朝韓,我請你吃朝韓烤肉!”
為了彰顯自己的慷慨,吳芷萱拍了拍自己的飽滿胸脯,說道:“你儘管吃!”
俞邵有些意外,問道:“真的假的?”
這時,一旁正在拿著手機看綜藝節目的徐子衿也忍不住抬起頭,伸手摘下一隻藍芽耳機,向吳芷萱望去。
吳芷萱也注意到了徐子衿的視線,忍不住得意的抬起下巴,對俞邵說道:“那還能有假?你去不去?”
“去。”
有人請吃飯,俞邵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去。”
徐子衿看了俞邵一會兒,片刻後,才終於再度將藍芽耳機戴上,表情平靜的繼續看起綜藝節目來,好似對一切都不關心。
就在這時,吳書衡的聲音幽幽響起:“吳芷萱,你能不能請你哥吃一頓飯啊……”
俞邵聞言一愣,忍不住看向吳書衡。
吳芷萱的請吃飯,原來是不帶吳書衡的嗎?
“你不請我,你要我請你?虧你說的出來!”
吳芷萱皺了皺鼻子,對自己的哥哥說道:“我才不請你!”
看到這一幕,不遠處兩個二十歲左右的男棋手忍不住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底的後悔之色。
“靠,早知道還有這種好事,我就盯著她的蛋撻說我餓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棋手滿臉懊惱,小聲的對身旁的朋友說道。
“我也沒想到,如果先說餓的是我就好了,不僅能收穫徐子衿的蛋糕,吳芷萱還請我吃晚飯,真後悔了。”
他的朋友也是一臉懊悔,小聲道:“要是能追到吳芷萱,我拿頭銜我也願意啊。”
“……你有點不要逼臉了。”
戴著眼鏡的男棋手說道:“要是能追到徐子衿,讓我把頭銜全拿完我也願意啊。”
“……你特麼居然比我還不要逼臉。”
自從吳芷萱和徐子衿來到候機廳,整個候機廳的所有男性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紛紛向二人瞥去。
已經是冬天,今天吳芷萱穿的是秋冬款卡其色羊絨大衣,裹著一圈白色圍巾,穿著牛仔長褲,這一身下來,少了幾分嬌俏,多了幾分知性。
而徐子衿則是穿著一身小香風開衫名牌外套,內搭棕色襯衫,下身穿著百褶裙,一雙及膝長襪。
這一身穿搭有些純欲風,但卻和徐子衿清冷的氣質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兩個人坐在一排,本來棋院眾人所在的候機位置,人並不多,但是漸漸的,在這附近候機的人越來越多。
幾個大學生模樣的青年,坐在棋院眾人附近之後,便開始不斷相互推推攘攘。
“你去要!”
“要去你去,有點太冒昧了吧?”
“怕什麼?”
“你不怕你上啊?”
“……”
“雖然兩個都不錯,但是我更喜歡那個穿卡其色大衣的,看著就好甜。”
“我更喜歡另外一個。”
片刻後,其中一個大學生終於壯著膽子站起來,表情微紅,有些緊張向徐子衿走去,但走到一半,又停下了腳步,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你怎麼回來了,去啊!”
“你特麼牛頭人是吧,你不是說你喜歡這個嗎?雖然我也喜歡,但你喜歡你不去要微信,推著我去要?我要到了你怎麼說?”
“那個妹紙……感覺壓力有點大,而且她那個包貴的離譜,還是算了,另外一個一看性格就很好,沖沖衝!”
又是一陣推攘過後,又一個大學生站了起來,向吳芷萱走去,但走到一半,還是又跑了回來,開始推攘其他人。
“你特麼怎麼也回來了?”
“我看到俞邵了,當初爭棋那個,他們可能都是職業棋手,算了吧,差距太大了,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去要個簽名。”
“俞邵?臥槽,我也得要個簽名……呸!要錘子簽名,怕啥啊,衝,去要微信啊!”
“不行不行,你行你去要。”
一眾大學生推攘了半天,也遲遲沒有一個敢上去要聯絡方式,直到一個大學生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站了起來。
然而他剛剛站起來,就只見不遠處棋院眾人齊齊起身,向登機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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