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中土块
“仔細一想,他已經走投無路,所以只能逞強,來和我殊死一搏了!”
曹興懷將手伸進了棋盒之中,緩緩夾出棋子。
“他不可能真的能殺傷我的外勢,即便沒有扳粘,我的外勢依舊非常厚,無法撼動!”
“我只要繼續和剛才一樣,冷靜的下好每一手棋,不露出任何破綻,自然就能將他逼入絕境,他確實不弱,但也不過如此!”
棋子,落下!
“垂死掙扎而已!”
噠!
十列十三行,鎮!
幾乎是在曹興懷落子聲響起的瞬間,俞邵便立刻從棋盒之中夾出棋子,緊隨白子而落!
噠!
十二列十四行,跳!
看到俞邵這一次落子速度如此之快,曹興懷錶情不禁變了變。
“想要透過密不透風般的落子速度,動搖我的意志,誘使我露出破綻?”
下一刻,曹興懷握了握拳,心中反而更安定了一分,長考了許久,才再次將手伸進棋盒,夾出白子。
“果然是在逞強!”
棋子落下!
噠!
九列十一行,扳!
雙方開始不斷交替落子,很快又是十手棋之後,再次輪到了俞邵行棋。
俞邵垂眸望著棋盤,表情平靜,很快便再次夾出棋子,輕輕落下。
噠!
八列十五行,打!
“他不僅要打吃我這邊的白子,還想要引起右下方的對殺?!”
看到這一手棋,曹興懷心中猛的一跳,表情驟變,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棋盤,這一手棋再次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不過很快曹興懷就冷靜了下來,仔細審視了一番盤面,才稍微鬆了口氣,定了定神,再次將手伸進棋盒。
“無所謂,這邊長出去,即便他強硬扳斷我也不懼,我的外勢將給黑子致命一擊!”
噠!
白子落下!
下一刻,黑子也隨之落下!
“看似兇狠的破釜沉舟——”
曹興懷再次從棋盒之中夾出棋子,無比冷靜的落下。
“實則只是走投無路之下的負隅頑抗!”
噠!
噠!
噠!
四手棋過後,俞邵望著棋盤,再次夾出棋子,輕輕落下。
“他……怎麼打入進來了?”
曹興懷錶情微變,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再次從棋盒之中夾出棋子,飛速落子!
俞邵望著棋盤,夾著黑子,再次落下!
曹興懷錶情有些難看,下一刻,也不甘示弱的從棋盒夾出白子,落於棋盤!
噠!
噠!
噠!
很快,又是不到十手棋過後,俞邵再次夾出棋子,飛快落在棋盤之上。
而看到黑子這一手棋,曹興懷瞳孔瞬間般收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中腹的攻擊,怎麼會……”
很快——
又是六手棋過後。
黑子,再次落下!
噠!
落子如有金石之音!
十八列十四行,撲!
“為什麼?”
曹興懷瞪大了雙眼,額頭之上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流淌而下!
“我的外勢,沒能發揮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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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無敵和不敗
此時,演播室內,大螢幕上,已經跳到了第四盤棋,這盤棋由車文宇執白、林德海執黑,此時盤面已經複雜難解,殺的激烈無比!
但,只是白子在殺!
黑子……在逃!
“我的天,車文宇六段的鬥力,實在是太驚人了!”
曾晨露緊緊盯著大螢幕,看到此時的盤面,一臉震撼道:“黑子之前的虎,有誘敵深入之意,但是車文宇六段反倒將計就計,蠻力殺進了空隙!”
“面對黑子的纏繞殺招,那時白子看似岌岌可危,實則車文宇六段已經算清了黑子會後繼無力——”
一旁,祝懷安輕輕頷首,望著面前的大螢幕,眸光之中,也隱隱多了幾分凝重之色,補充道:“當黑子的攻擊開始後繼無力之時,車文宇六段便了發起了反撲!”
“對,如今左上方黑子棋形都快被白子殺裂開,現在只能苦守!”
曾晨露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內心深處滿是難以置信,說道:“那時盤面那麼複雜,他居然對自己的判斷和算度,自信到了這種程度?”
她曾經看過車文宇的棋譜,但那時的車文宇雖然也很強,但卻遠遠不能和如今相提並論,如今車文宇仿若脫胎換骨!
這時,棋盤之上,黑子再次落下。
看到這一手棋,祝懷安眉頭微皺,開口道:“林德海六段這盤棋,恐怕……很難有翻盤的機會了。”
聽到這話,曾晨露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大螢幕上的盤面,白淨的臉蛋上頓時露出了一抹不解之色。
“祝懷安老師。”
曾晨露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這一手棋,黑子沒下好嗎?”
“不,這一手棋補住了斷點,其實不差。”
祝懷安搖了搖頭,否認道。
“那……這個盤面,黑子即便陷入了劣勢,但應該也有不少可拼搏的餘地吧?”曾晨露困惑道。
“但是,他已經氣勢全無。”
祝懷安望著大螢幕,做出了判斷,說道。
“氣勢?”
曾晨露有些錯愕。
“這一手棋,相比於補棋,不如嚴厲瞄準白子斷點,與白子繼續廝殺,一路猛攻,戰至終盤,不管怎樣,先殺出自己的氣勢來!”
祝懷安緊緊盯著大螢幕,開口說道:“但,黑子被對方的氣勢所懾,已不敢與白子爭鋒!”
“自去年下半年以來,一眾強手皆敗於車文宇之手!”
“在這一年來,如今車文宇的棋,再無半分遲疑和躊躇,出手飛快,又準又狠,所向無前,如今他捲土重來,已經殺出了年輕一代無敵的氣勢!”
聽到這話,曾晨露心中震了震。
要知道,一年前車文宇雖然也是年輕一代之中優秀的棋士,但卻遠遠稱不上拔群,那時輸了不少棋,一年時間,怎麼會脫胎換骨成這個樣子?
祝懷安似乎看出了曾晨露心中的想法,淡淡一笑,說道:“曾老師,圍棋,是生與死的藝術。”
圍棋是生與死的藝術?
曾晨露有些不解的望向祝懷安,不知道為什麼祝懷安突兀的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不僅適用於棋局,也適用於棋手。”
祝懷安目光閃爍,開口道:“正因圍棋是生與死的藝術,所以輸棋絕不是終結,棋士恰恰只有在死亡中才會涅槃!”
“如果輸不了棋,那麼是無法變強的,怕輸反而永遠不會贏!”
祝懷安似乎想起了什麼,望著大螢幕,目光悠遠,再次開口道:“每次迎來死亡,強者都註定會同時迎來涅槃,他會變得比下一次更強!”
“問題只在於……”
祝懷安頓了頓,望著棋盤,眸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此時身上竟然瀰漫起一股讓人覺得有些壓抑的氣勢——
“有哪些人會是強者!”
聞言,曾晨露不禁呆住了。
片刻後,二人身後大螢幕上,又切換到了下一盤棋。
曾晨露終於回過神來,定了定神,壓抑下心頭無數情緒,再次看向大螢幕。
“這一盤棋,顧川四段的形勢相當不錯,穩穩控盤……”
祝懷安也同樣看向大螢幕,剛才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鋒芒,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和曾晨露一起解說起棋局來。
又沒過多久,大螢幕又切到了第六盤棋局的畫面。
“嘶——”
剛剛看了一眼此時的局勢,曾晨露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俏臉上滿是驚撼之意,吃驚道:“白子竟然在中央被秦朗六段攔腰截斷?”
上一次她看這一盤棋的時候,秦朗只是略微佔據上風而已,而此時,彭澤洋的白子已經有些支離破碎之兆了!
正好在這時,螢幕之上,黑子再次落下了下來。
十四列五行,刺!
“好棋!”
看到黑子這一手棋,曾晨露不禁有些後背發涼,已經感受到這一手棋所攜帶的殺意!
“怪不得說秦朗六段在北部賽區根本沒有敵手,這一手,直接再次孤軍深入,一口氣奪走了白子的眼型,強硬要殺白子棋筋!”
“他這麼自信自己一定能成功治孤?!”
祝懷安看到此時的盤面,表情倒是一點兒也並不意外,只是表情稍顯凝重。
“秦朗六段的棋,總是不給人喘息之機,敢於深入腹地,即便身處於千軍萬馬之中,也能七進七出,勢不可擋!”
他緊緊盯著棋盤,開口說道:“如果說車文宇如今已經殺出了年輕一代無敵的氣勢,那秦朗就是殺出了年輕一代不敗的氣勢!”
這時,大螢幕之上,白子也終於落了下來。
四列十一行,斷!
看到這一手棋,曾晨露眼睛一亮,說道:“這……這一手,妙啊,白子也下的相當好!非常頑強,斷開黑子,還想要反撲!”
“斷嗎?”
祝懷安眼底也浮現出淡淡的意外之色,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高招,在這個盤面下,彭澤洋六段依舊展現出了驚人的韌性,說不準還真能翻盤,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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