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嗷世巅锋
“这能成吗？”
徐琨质疑道：“冯导不是正在治病吗？”
“冯导那病又不影响行动，到时候新马泰转一圈，说不定对病情还有好处呢。。”
“那成吧，只要冯导和徐帆姐没意见就好。”
见王忠磊这么说，徐琨也就没再言语。
其实冯晓刚去，比王家兄弟更合适，毕竟他的名气要更大一些，哪怕是在东南亚也有不少人知道。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钟头，在近百位嘉宾共同见证下，签约仪式终于正式召开了。
王忠军和刘亦菲先后在合同上签好了字，并将原件展示给众人，博得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不过除了徐琨等几个知情者之外，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就在掌声响起的同时，蔡亦侬和朱亚炆也混入了人群当中。
第404章 当面嘲讽
王忠军向来宾展示合同的时候，刘亦菲也在旁边微笑鼓掌，不过熟悉她的人都能看出她其实对此很是排斥。
舒暢自然也看的出来，但却对好闺蜜的处境爱莫能助。
别说是她，就算是她背后的天星际传媒，对上华宜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儿。
“她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评价，舒暢以为是董婕在说话，于是微微叹了口气并没有接茬。
这时候掌声落幕，刘亦菲又和王中军握了握手，然后便转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舒暢也立刻快步迎上，想要第一时间安慰自己这位好闺蜜，与此同时，她身后那人也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舒暢心里还有些纳闷，当年拍《金粉世家》的时候，因为年龄差距的问题，三人之间并没有太多交集——董婕当时22岁，而舒暢和刘亦菲只有15岁，完全还是两个半大孩子。
现在董婕怎么这么关心亦菲了？
正想些有的没的，舒暢突然发现对面的刘亦菲突然停住脚步，脸上营业性的微笑也变成了愕然之色。
怎么回事？
舒暢正纳闷呢，又见刘晓丽一个箭步抢到亦菲身前，冷着脸喝问：“你怎么来了？你来做什么？！”
连着两声质问，足见心中的排斥不满。
舒暢知道这话肯定不是对自己说的，而且也不可能是对董婕说的——虽然当年刘阿姨对董婕艳压亦菲的通稿很是不爽，但她要发作刚才就应该发作了。
舒暢讶然回头，发现身后站的确实是个熟人，却并不是想象中的董婕，而是满面春风的蔡亦侬。
虽然舒暢早就知道刘阿姨和蔡亦侬有仇，但也没想到刘阿姨对其敌意竟然如此激烈，那养尊处优的贵妇脸都被怒意扭曲了。
这时就见蔡亦侬微微一笑，指着身边道：“你问的是我，还是小朱？”
咦？
舒暢原本没注意到旁边那人，这时候细看，才发现对方正是当年在《鲁豫有约》上，极力维护亦菲，结果一不小心背刺琨哥，从此销声匿迹的朱……
呃~
他叫朱什么来着？
虽然是刘亦菲的同学，但这两年舒暢从没听刘亦菲提起过他，所以也就忘了叫什么。
“当然是你们两个！”
刘晓丽嘴里说着两个，实则大半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朱亚炆身上。
当年因为朱亚炆在演播室后台向刘亦菲告白，陈金菲和刘晓丽为了免除后患，特意买通稿想要把朱亚炆搞成过街老鼠。
结果不知为何，朱亚炆虽然再没有出演过什么角色，却依旧留在了徐琨身边，成为了他的助理之一。
当时陈金菲就曾怀疑，两人搞的小动作可能暴露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朱亚炆肯定恨死自己了，说不定也对茜茜因爱生恨。
蔡亦侬虽然是自己的仇人，但她毕竟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不太可能当面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但这个朱亚炆可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刘晓丽愈发的如临大敌。
而这时被她护在身后的刘亦菲，却是尴尬的手足无措。
当年和唐人的事情也还罢了，刘亦菲原本也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必须要签约唐人，何况后来唐人暗中推波助澜，让‘变性人’的传闻传的沸沸扬扬。
所以母亲再怎么和蔡亦侬敌对，刘亦菲也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
但朱亚炆……
当年自己在学校最受排挤的时候，就一直是朱亚炆在关照自己，后来在《鲁玉有约》上，他更是不惜为了自己和江一燕翻脸。
虽然后来他在演播厅后台的告白，多少有点挟恩图报的意思，但那不是已经被妈妈打断，而且还当面羞辱了一番吗？
结果事后干爹和妈妈还不满意，非要炒作他背刺徐琨的事情，让他在圈子里彻底站不住脚，这做的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刘亦菲对此一直心存愧疚，可又无能为力，做出这件事的是最宠她的妈妈和干爹，她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
好在从那之后，朱亚炆即便是偶尔去北影，也会刻意避开她，两人几乎就没有正面对上的时候。
所以刘亦菲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事儿，或者说是故意忘掉了这事儿。
直到今天……
朱亚炆自然也感觉到了刘亦菲投过的视线，即便已经斩断了念想，但那如幼鹿般湿漉懵懂的目光，还是让他感到五味杂陈。
不过他还是硬着心肠没有回应，而是对着前面的刘晓丽淡然道：“我们当然是受邀来参加签约仪式的，毕竟这次能成功签约，我和蔡总也算是尽了些微薄之力。”
看到朱亚炆的态度还算冷静，刘晓丽悄悄松了一口气，有些颤抖的双腿也重新镇定下来，然后就注意到了这番话隐含的意思。
当即冷声质问“你们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
蔡亦侬笑吟吟的抱起双臂，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只不过是小朱因为一直在收集你的消息，对你比较了解，所以提前看破了你的心思，至于我嘛，我恰恰有一些喜欢挖掘真相的媒体朋友。”
说着，她一只手优雅的指向正中的签约台：“然后发生了什么，大家刚才都看到了。”
“你！”
刘晓丽气的咬牙切齿，早就在怀疑蔡亦侬了，只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和朱亚炆有关，更没想到蔡亦侬会当面点破。
“妈妈!”
感觉到母亲有情绪失控的迹象，刘亦菲忙从后面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千万别冲动。
刘晓丽这才意识到，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于是勉力顺了顺气，想要恢复一下贵妇人的姿态。
但蔡亦侬哪会就这么放过刘晓丽？
当即又笑着调侃道：“不过我也真没想到你能蠢成这样，本来华宜看到报道后只是有些怀疑，所以才试着提出要先签约，结果你竟然千方百计拖延，主动把自己的心思给暴露出来了。”
说着，她越过刘晓丽对刘亦菲道：“华宜的两位王总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亦菲，以后你跟着你妈妈可是有福气好享了。”
“你！”
刘晓丽这些天受到的压力，其实一点都不比女儿，甚至比女儿多了股浓浓的愧疚，所以情绪本来就不够稳定。
现在听蔡亦侬当面点破，自己母女以后在华宜的处境，她顿时彻底破防了。
名为理智的那根弦一断，她就如同当年在《鲁玉有约》演播厅一样，想也没想，直接挣脱了刘亦菲的拉扯，一个箭步窜到蔡亦侬面前，扬手对准蔡亦侬的脸就抽了上去！
啪~
一声脆响，周遭陡然安静下来。
即便是早就关注到这边的情况，想要看一场好戏的人，也万没想到刘亦菲的母亲，竟然会在这种场合直接上演全武行。
死寂过后，就是一片哗然之声，几乎眨眼间，这里就成了整座大厅、上百宾客关注的焦点所在。
第405章 最毒妇人心
看到母亲打出那一巴掌，刘亦菲整个人都懵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妈妈怎么就……
还是舒暢抢上前扯住了刘晓丽，刘亦菲这才从呆头呆脑鳄老三状态清醒过来，也忙上去拽住了母亲另一条胳膊。
其实刘晓丽这时候也清醒了，所以挣扎的力道并不大，直接就被两个小姑娘给拖回了签字台附近。
这期间蔡亦侬并未反击，只是捂着半边脸面沉似水的盯着刘晓丽，一副恨不能将其扒皮抽筋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王忠军、王忠磊身为主人，当然不可能对此不闻不问，此时也迅速赶到了现场。
同时赶过来的还有徐琨。
他本来就只是想远远的看看热闹，但蔡亦侬这次能参加签约仪式，就是托他做的中人，现如今蔡亦侬当众挨了打，王忠磊硬要拉他过来，他自然也不好拒绝。
面对王忠军的询问，刘晓丽梗着脖子不说话。
蔡亦侬则是冲地上啐了一口，确认唾沫里没有血丝之后，这才对着王忠军点头道：“王总，看来咱们得单独聊聊了。”
王忠军也沉着脸点点头，又给王忠磊递了个眼神，这才对着蔡亦侬做了个请的手势。
蔡亦侬则是对着刘晓丽丢下一声冷笑，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了王忠军身后。
徐琨见状，就想找朱亚炆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不想王忠军忽然停住脚步，回头招呼道：“徐导，你也一起来听听吧。”
徐琨立刻明白，王忠军这大概是担心蔡亦侬趁机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才喊上自己居中做个转圜。
没奈何，他也只能示意宝强先把朱亚炆拉走，然后跟上了王忠军和蔡亦侬的脚步。
而就在他们离开的同时，王忠磊也安排人将刘亦菲母女以及舒暢，送到了四楼暂时安置，然后又对着众人表示这应该是一场误会，等查清楚了原委，自然会对大家做出解释。
“不是误会。”
这时候刚刚坐上电梯的蔡亦侬，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嗯？”
王忠军眉头微皱，有点怀疑蔡亦侬是想借机跟华宜谈条件，但他城府颇深，自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做出一副聆听高见的姿态。
徐琨也挺好奇蔡亦侬想说什么，总不会是想趁机勒索华宜吧？
却听蔡亦侬一字一句的道：“她的暴力行为已经不止一两次了，除了《鲁玉有约》的当众丢鞋，我听说她打过群演，还打过副导演……”
这两件事徐琨也听说过，前者好像是因为某群演拍群戏时趁乱施展咸猪手，而后者是因为什么众说纷纭，至今也没个标准答案。
不过捅出这些来有什么用？
这又不是法院，你难道还想来个数罪并罚不成？
而且就算有法院肯受理，那个群演和那个副导演也未必肯出庭作证。
王忠军显然对此也很疑惑，直到听了蔡亦侬下一句：“我建议先查一查她的精神状况，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狂躁症之类的毛病，如果有，最好是让她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比如五年或者七年。”
嘶~
徐琨听的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刘晓丽打她一巴掌，她反手就要把刘晓丽送进精神病院。
这女人下手也太黑太狠了！
“这……”
而听了蔡亦侬的提议，王忠军迟疑片刻后，摇头道：“虽然现在陈金菲不在了，但她可是美国国籍。”
虽然是在摇头，但王忠军显然已经动心了，要不然也不会想到国籍的问题。
蔡亦侬看出了这一点，又趁热打铁的劝道：“以华宜能力，这点小问题应该可以克服吧？这女人就是个惹祸精，而且她对女儿签约一直心存抵触——只要把她送进去，以后刘亦菲的事情还不是全凭华宜做主？”
“这……”
“这不合适。”
就在王忠军纠结之际，徐琨断然否定了这个提议：“虽然这么做，肯定能把刘亦菲攥在手心里，也让刘晓丽吃到了苦头，可问题是前脚才刚签约，后脚就把艺人的母亲送进疯人院，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华宜以后还怎么签人？”
王忠军这才警醒过来。
确实，比起拿捏刘亦菲带来的好处，这么做的后患显然更大。
这也是他们兄弟一贯的毛病，在别的地方，比如说绑定大导演、布局院线之类的地方，王家兄弟不说是高瞻远瞩，起码也算是有一定的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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