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鱼虾
之所以是综合能力,是实力、经济、出生技巧等,都包含在内。
谁说钱和关系就不是综合能力组成了?但,自身的实力,也是最好的人情关系网的基点。
不管是科研还是临床,只要稍微往秦葛罗方向靠一下!
若方子业放出风声去。
估计愿意给方子业顶替值班的主治可以从中南医院排到协和医院去!
“师兄,那你怎么搞定湘雅医院那边呢?”兰天罗依旧好奇,似乎是想着学什么。
“这是个秘密!~”方子业卖起了关子。
一切都准备完后,方子业打算给自己的老师袁威宏还有师父邓勇,都打一个电话,汇报一下这件事情。
自己要请假离开的事情,不给上级汇报可不行!~
甚至,方子业知道,自己打了这个电话,可能会引得两位老师心里的不快——
为了儿女私情,换班出去玩,出去浪,不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反而是用自己的能力、能量,去换一场可有可无的‘浪漫’,着实有点幼稚。
可方子业觉得,他这一辈子,前半生为了前程而奔波,后半生可能会为了科研而奔波,自己能浪几次?
人这一辈子,总得为自己活那么一次吧?
就这一次!~
方子业在给邓勇和袁威宏打电话汇报的过程中,还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愿意去沙市见洛听竹,却不回家陪陪两老。
但是,方子业又知道,自己回家去见父母,他们固然高兴,但他们知道自己若是请了假,铁定会把自己从家里赶出门。
但洛听竹不会。
这就是两代人的观念问题。
方子业其实已经快一年没着家了,从去年的八月份到今年的接近五月份。
这个时间长吗?
长,但也不算长,在华国,一年甚至几年没回家见老人的比比皆是……
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方子业就这么去做了。
得到了两位恩师的认可和允许。
得到了邓勇的‘大力支持’,让方子业在外好好放松一下。
得到了恩师袁威宏的警告,三天必须回。不能把工作当作儿戏,更不能将师徒关系处变了味。
不管邓勇教授说什么,都要严格坚守自己的底线,三天之内必须回,最好两天回,甚至一天回。
方子业打算听袁威宏的,因为袁威宏目前是下级,他的经验丰富,他考虑的内容比较全面。
邓勇教授上面没有需要他直接负责的上级,所以他不太懂领导的心思。
韩元晓教授也不敢对邓勇怎么样,因为邓勇是食物链的顶端,但韩元晓花费了绝对的力量,要把方子业怎么样,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好,师父,我争取一天回,或者两天回!”方子业自然也知道,自己出去浪归浪,也要记得自己的本职工作。
今天是四月三十日,也是四月份的最后一天,时间是下午的六点钟。
方子业是在七点半左右,接到了谢心的回复,成功以自己‘卖身’一次,获得她为湘雅医院麻醉科教授举荐的机会。
九点四十分,方子业坐高铁到了沙市,直接打车到了沙市的湘雅医院,而后再到了外科楼楼下。
方子业再一次地看到了‘谢心’师姐,不过现在的谢心已经从博士后流动站出来工作了。
“方师弟,你是为了小洛而来的吧?”
“我说你们两个是真的有意思,一个为了你,托我找一个麻醉科集训班的学员名额,一个为了她,托我找一个麻醉科集训班的带教老师名额,我都很期待你们的见面了。”谢心拍掌两下,一下子就全然明白了。
笑靥如花:“虽然现在,我这只狗被虐得体无完肤。但我还是很期待,你们两个见面的样子……”
“诶,这件事情,到底是你不知情,还是她不知情呀?”
谢心加了洛听竹的好友,也是让方子业再一次知道,洛听竹进这个集训班的背后主使。
虽然谢心师姐是两头吃了好处,方子业也顾不得太多,说:“谢谢谢师姐,麻烦你了。”
“不不不,这只是一场等价交换而已。自然,能不能说服麻醉科的徐教授让你上台去讲课,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徐教授在麻醉科的练功房,还在为后续的集训班备课,我们过去找他吧……”谢心伸手将方子业往一个方向引。
第385章 课堂被炸了(求订阅)
2024-04-29
“谢高峰说所说的‘外院高手’是你?”湘雅医院的技能训练室1802里,一个中年白大褂,本看着罩子里麻醉后一动不动的兔子若有所思,在看到谢心领了个小毛孩进门后,眉宇紧皱。
谢高峰是谢心父亲的名字,是湘雅医院某内科的教授,主任医师,科主任,以这样的地位,在湘雅医院里的人脉不可能不好。
徐龙教授的右眉转角处有一颗肉痣,此刻不断跳动,秉持着对外院来人的尊重,看向谢心批评自己人:“谢侄女,咱们玩闹归玩闹,可也不要和你徐叔叔调皮好吧。”
“我现在很忙的。”
即便是同一个医院里的教授,关系的往来并不相同。
如果不是徐龙和谢高峰属于那种拜把子兄弟,徐龙基本上都不会应承下来说外院高手要来代课的‘荒唐’事情。
这都是啥啊,自己开了一个私教课的班,结果有人要来顶替自己作私教班的老师。
方子业此刻身着便衣,短袖格子衬衫,着深色西装裤,为表正式,还特意穿了一双皮鞋。
进门后微微拱手,语气非常正式:“徐老师您好,我是汉市大学附属中南医院的方子业,这一次来,冒昧叨扰,望请谅解。”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有二,一是为了学习,第二是在临床中遇到了问题,问过了本院的麻醉科老师后,仍有疑惑,因此特在本院麻醉科的老师推荐后,特来请教一二。”
来之前,方子业自然是做过功课的,这位徐龙教授,这一次要上的私教班,就是麻醉科的高端技术,运动感觉分离阻滞麻醉技术,它对操作的要求非常高。
但显而易见的是,如果一部分手术,只麻醉感觉功能而保留运动功能的话,对术后的健复是极为有利的。
特别是对骨科而言,如果可以在手术的过程中,医从性比较好的患者可以与术者完成即时交互,在手术结束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患者的主动运动功能,那对手术质量的评估也是极为有利的。
方子业将自己的目的和想法说明后,徐龙微微眯了眯眼睛,眉毛上的肉痣跳动:
“你们医院的麻醉医师?谁啊?”
“嘶……”
但徐龙心里想着的却是,汉市大学中南医院,骨科要承投进这样的临床病种么?在湘雅医院的骨科,都没人在搞这种极端病种。
大部分的毁损伤,能保就保,不能保截肢,看天命。
湘雅医院的麻醉科,因鄂省与湘省的毗邻关系,与同济医院和协和医院的关系更为密切、交往颇多。
湘雅系医院的偶尔“上分”,并不会影响到学科系统内的人情交往。
“杜元铣教授。”方子业为了表示敬意,将自己刚认识不久的麻醉科杜教授的名头拿了起来。
徐龙听后尴尬一笑,戴着口罩的他,被努动几下,估计是不知道谁是杜元铣:“嗯,这样吧,你来都来了,而且你的想法也配得上奇思妙想四個字。”
“谢教授也是开了口,不给你一个机会,也不是很合适。”
“不过要完成你所想的麻醉方案,首要地要做到两点。一是穿刺技术要非常纯熟,指哪个方向穿哪个方向,这是最基础的。”
“其二,你需要对解剖学结构特别是神经的解剖结构和分支需要十分熟悉,伱或许还要有大量的经验去构造感觉神经和运动神经的分离节点。”
“你是麻醉科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徐龙所说的解剖,与单纯的外科解剖,又不太一样。
外科的解剖,只需要知道哪里有什么神经,但至于这一条神经的支配肌肉甚至是支配肌肉的详细节段,其实不必要了解得特别清晰。
毕竟,外科主要讲究的是与肌肉支配的神经直系连接。
但麻醉科的解剖与外科的解剖就不一样了,麻醉科需要分辨清楚神经的一串解剖支配区域,根据这样的支配区域,精准地完成麻醉。
谢心听到徐龙说方子业是麻醉科医生时,欲言又止,好在是方子业提前了一步:“徐老师,我知道的,谢谢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但这个…和你要当代课老师有什么关系?”徐龙却是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节点。
方子业略抿嘴后,说:“徐老师,俗话说,学习的最好途径之一,就是逼着自己要去讲一堂课,当一节课的老师。”
“杜教授也是这么想的,想要以此来激励我的学习动力和潜力,就给我发下来了这么一个任务。”
“不然的话,徐老师,您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如此冒昧呀。我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私教培训班的存在。”
方子业是张口就来,把潜在的理由算得上是剖析得思路比较清晰的。
“那你准备讲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呢?”徐龙问。
方子业就赶紧说:“徐老师,可能是谢师姐没有表述清楚,我可不是要讲什么课,我只是想给你做一个助手,您把您想要讲课的内容提前说一下,我看看自己能不能完成。”
“若能完成,可以让徐老师您省心省力,若不能完成,就是一例最好的反面教材。”
“徐老师,杜教授也讲过,反正胆子只要大了,不要在意是不是丢脸,就总能多多少少学到点东西的。”
这些话,倒是实话,方子业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不过这些话是不是杜元铣说的,就无所谓了,徐龙总不至于最后还去中南医院的麻醉科追访吧?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行吧,我明天要讲课的内容,还多多少少与你的想法有点关系,也是感觉和运动分离相关的操作课题。”
“当然,本人呢,可能是能力有限,达不到方医生你的玲珑思维,我目前只能做到,对兔子进行半下肢麻醉,而后麻醉了感觉功能后,再保持少量运动功能。”
“而要做到方医生你的想法,则需要完成的精准操作会非常多,第一,找准相应的解剖学神经,分离出来神经和感觉支。”
“予以麻醉后,麻醉药物不扩散浸润到运动功能支,这不仅是对穿刺技术的考验,对给药的剂量,也是极为有考究的。”
“自然,给药剂量这些,我这里已经详细计算过一些参数,但……”
谢心听了一会儿,就觉得困了。
她的目的已然是达成了,所以,在徐龙教授还在说话的间隙,就抽空开溜了:“徐老师,方医生,那你们先聊,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
“徐老师,谢谢你帮我这个大忙啊。”
徐龙看着谢心,点头:“早点回去吧,等会儿你爸找不到你,就又得打电话了。”
谢心闻言,已经开拔步子的她转头:“徐叔叔,我已经三十岁了,我爸早就不打电话找我了,每天寻思的事情就是恨不得把我赶出家门……”
“你对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什么年纪呀?”
徐龙闻言,眼皮微颤:“对,你已经三十岁了……”
谢心走后,徐龙才再一次地与方子业回顾了一下相应的知识。徐龙说完后道:“方医生,既然你来也来了,都到了练功房,就还是试试手吧。”
“湘雅医院虽然穷,但几只兔子、一些练习神经阻滞的耗材,都还是用得起的。”
不管怎么样,方子业如此深夜,耗费心机地过来求教,仅仅这样的精神就万分可嘉。
虽然换个时间过来求学会更好,但现在徐龙也不怎么睡得着。
这种私教班,开了就得对得起前来报班的学生,要他们花的钱花得到位,学有所得。
否则的话,徐龙以后要在业内混,可能会被其他人耻笑是割韭菜。
“谢谢徐老师,那我就试试啊。”
“我边操作,徐老师您边在旁边指点我一下,我们这一次,要做的事情,简单描述就是,通过神经阻滞麻醉,阻滞掉兔子的右腿感觉功能,但保证它的运动功能依旧。是吧。”方子业微微偏头,说得认真。
他来,本意是为了代课的。
但听着徐龙教授说着说着,方子业忽然觉得,自己胡诌的理由,好像真在理论上说得通。
今天给米齐做手术,之所以是残忍的虐杀,从根本上,还是麻醉技术达不到理论最大值,而米齐自己对手的功能残留要求太高,这之间有一个比较剧烈的矛盾横亘。
……
大概十一点半左右,当方子业成功地再次完成了兔子的胫前神经的阻滞麻醉后,使得兔子的皮肤被切开,但它未觉疼痛叫唤,一边带着血,一边跳呀跳呀跳。
整个练功房都沉默了下来……
徐龙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眼角的痣,抖动如筛,看起来马上就要从眉毛上掉下来一样。
方子业在自己的解说后,不仅成功地玩出了坐骨神经的阻滞麻醉,还完成了坐骨神经的分支,胫神经的阻滞麻醉,并再一次完成了胫前神经的阻滞麻醉。
徐龙简直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第n次看方子业,计较着这年轻人,到底是不是来砸场子,故意让自己难堪的。
“徐老师,我,我可以吗?我,免费劳动力……”方子业如此毛遂自荐。
“为什么?”徐龙皱眉,十分不解地看向方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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