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生的冰糖葫芦
但苜禾农牧和天禾种业却是实打实的现金奶牛了。
简单估算一下,
金塔草场今年牧草收入预估约10亿元,种子收入6亿元,利润约7.4亿元;
五原是才改良的地,今年也能刈割两茬牧草,营收约3.5亿元,除去改良、工厂等成本,盈利得等到明年。
不过后续只需日常经营,营收也可以拿部分出来用作投资。
而天禾呢?
营收约15亿元。
但天玉1号和赤红1号皆是高利润的单品,利润率高达60%-70%。
天禾净利保守在9亿元左右。
除去运营资金,苜禾农牧和天禾种业可用于扩大再生产的资金接近31亿元。
如果再算上银行贷款、融资,嘉禾能操作的资金甚至能达到百亿元。
但德隆系的崩塌还在眼前,嘉禾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实业为好。
稳当,安全,影响力大!
就像现在国有资本想谈合作,也得客客气气的和他先私下接触。
还是那句话,只有当企业有充足现金流的时候,才能从容不迫的选择合作伙伴。
再算一算需要投资的项目。
微光公司和港岛蓝星投资的钱不能动,除了股票外,就是国内各大城市的优质商铺,这部分大约是15亿元。
此外,30万亩大豆有机种植基地,并购德隆畜牧、德隆农资超市,华北华东华南三个奶业配送中心,
乌拉特60万亩草原的退化治理,猎鹰中心……
以上至少得10亿元。
算上可能的罗布泊钾盐项目,数字就打不住了,但罗钾项目,估计国开投也是通过贷款的形势推进。
控制风险的情况下,嘉禾至少能拿20-30亿远的资金出来操盘土壤修复项目。
郭阳思考着,该去哪里拿地。
“叮铃铃……”
“老板,湘火炬被潍柴动力拿下了。”是余洪海,声音里带着些许惆怅。
“华融公司今天早上组织了报价会,德隆持有的湘火炬28.12%的股份卖了6个多亿,还有4个多亿的债务。”
郭阳说:“10个多亿,嘉禾没必要去参与,重卡和集团主营业务互补性太少。”
余洪海叹了叹气,“只是有点可惜,这下湘火炬的机械零部件产品和潍柴动力的产品一整合,其联动效应和规模优势太大了。”
郭阳冷不丁的问:“其实是你想造车吧?”
“哈哈……哈哈……”这笑声多少有些苍白,余洪海仿佛被揭穿了小心思。
郭阳问:“产能扩大什么时候能完成?”
余洪海说:“第一期至少得明年3月才能落地投产,投产后,年生产能力为5万台大中型轮拖。”
郭阳想了想刚才盘算的心思,“西北的农机具生产基地转到嘉峪关怎么样?”
“也可以,嘉峪关有九泉钢铁集团,也有一定的产业优势,就是零配件的采购要麻烦些。”
郭阳笑道:“但如果面向疆省等西北市场的话,成机运输也更方便,集团接下来在西北有大动作,得有农机支撑。”
“大动作?”余洪海惊讶了,他知道郭阳一项手笔就不小。
当年初出茅庐时,就敢拿20万亩盐碱地,并且盐碱地还真绿了,还上了央视,激发了各界对盐碱地的热情。
以嘉禾如今的体量,得多大的项目才算大动作。
郭阳笑了笑:“两百万亩起步吧,而且这次全是自建,涉及的土地条件也不会太好。”
余洪海讶然,“要不西北的组装厂直接升级为生产基地?靠集团的业务就能活下来了吧!”
“最好是这样,集团目前在谋划嘉峪关和九泉之间的戈壁滩。”
“好,我调整下规划。”余洪海说道。
郭阳也从对未来的畅想中回过神来。
新项目落地还有路程要走,但今明两年的收入要想达到预期,就得抓好当前的生产工作。
农机生产有固定的流水线,很难出差错。
但牧草种植加工,制种生产,受自然和人为因素太大,一刻也疏忽不得。
郭阳又在京城呆了几天。
期间,受到了一些领导的接见,言辞之中尽皆是对金塔和五原盐碱地的赞扬。
‘激活盐碱地,打造新粮仓’,已成为华夏未来一个阶段内的重要工作。
苜禾最大的任务就是全力生产苜禾1号种子,保障种子的供应。
除此之外,今春沙尘暴再度袭击京城,眼看奥运会在即,京城‘蓝天计划’却频频受阻。
三北的沙漠治理也刻不容缓。
尤其是某位老人,两年前发出了“绝不能让民勤成为第二个罗布泊”的声音。
近两年,沙海农牧前后在民勤青土湖沿线的沙窝里投入了数亿资金,数万人压沙栽树两年多时间。
一抹绿色已挡在了两大沙漠的中间。
嘉禾为民营企业做出了表率,但上层也希望嘉禾能承担更多。
郭阳顺其自然的抛出了新计划。
同时,关于罗布泊钾盐项目国开投也松开了口子。
他了解到,自从德隆系罗布泊钾盐项目融资出现问题后,是发改委邀请国开投接手罗钾项目。
并邀请中咨公司做了前期论证,提出两条意见。
其一,罗布泊自然环境恶劣,配套设施严重缺乏,水、电、交通都存在问题;
其二,罗钾项目在融资担保上的问题还没有理清楚。
这也让嘉禾集团有了参与的机会。
最不济在环境治理方面,嘉禾是专业的。
合作谈判和签订框架协议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消息不可避免的被外传。
连续几天,银行抢着找上了给嘉禾提供贷款。
很快,嘉禾需要融资的消息不胫而走,各路猎手就像闻着腥味的狼,纷至沓来。
郭阳这时已登上返回九泉的飞机,稍作休整后,就将前往疆省。
……
岛国,某港口。
一派繁忙景象。
码头上停满了各种各样的集装箱,吊车不停地来回穿梭,将集装箱从船上吊下来,然后放上码头或装上船。
一艘华夏来的货轮驶入港口,一番交接和等待后,海关来了。
波多野正丈是海关的检查人员,他例行其事的开始检车消毒证书等证件。
货轮是一艘中大型集装箱船,大约能装6千多个标准集装箱,吸引了众多的注意力。
几个白人走了过来,看了看货轮上的集装箱。
“波多君,这批货从来哪儿的,还需要抽检吗?”
“华夏来的苜蓿草产品。”看了看单子,波多野正丈也有点诧异。
华夏的牧草?还真是少见。
海思皱起了眉头,看到两个黄皮肤模样的人在一旁和海关人员沟通着。
他原以为是岛国人,原来是华夏人。
难怪需要抽检。
亚洲国家没有一个列入岛国的清净区,相反,美利坚的苜蓿出口到岛国却可以享受免检的优厚待遇。
海斯打量了下货轮,几乎装满了,脸色沉了下来。
海思对波多说道:“那你可得好好检查检查,华夏的苜蓿加工容易出问题,熏蒸消毒上更是偷工减料。”
“例行公事而已。”
“有多少吨?”海斯问道。
“17万吨?”波多看着报关单,似乎也不太确定。
海斯皱着眉头,望着集装箱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波多组织人员随机抽选集装箱打开,出人意料的,产品很整齐,很规范。
酪农协会的人也来了,满意的点点头,去华夏考察的人对苜禾赞不绝口,还是有原因的。
肉眼看不出任何问题。
草捆、草块、草粉,逐一的抽查。
随后又是相关的检疫,忙碌了近一天才算是完事。
没有任何的问题!
酪农协会的人很满意的接收了货物,随后暂时移交到仓库里存储起来。
酪农协会从华夏进口了一船苜蓿的消息却很快的就扩散了出去。
酪农协会可是岛国最大的奶业组织,一向对牧草的品质很高。
华夏的这批苜蓿居然能得到酪农协会的青睐,无疑是让人大跌眼镜。
何况采购量还那么大。
很多牧草大户都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起来。
爱媛县的一家居酒屋里,岩田慎太郎有点醉醺醺的。
“岩田君,华夏的苜蓿是从哪家公司进口的?有质优价廉的渠道可不要藏着捏着啊!”
“苜禾农牧,一家华夏西北的公司。”
岩田撇了眼,“苜禾的产品质量确实好,但价格可不便宜。”
“比美利坚还贵?”
“嗯,最高等级的每吨要贵上四五十美元,普通的苜蓿差不多。”
“嘶……那么贵?为什么还要从华夏进口。”
“营养成份含量高,物有所值。”岩田一边小酌,一边又补充道,“不是17万吨,是26万吨,还有9万吨要等1个月。”
太贵了!
知道苜禾的价格后,很多人都望而却步。
岛国之所以想摆脱对美洲苜蓿的依赖,其重要原因便是价格!
没想到来了个更狠的。
“华夏人想钱想疯了吗?”
“这么高的价格,华夏国内的农民不得全部改种苜蓿了啊!”
“酪农协会疯了吧!”
“可能是才出来的品种,再等几年,价格自然就下来了。”
“难啊,华夏自己的牧草市场需求也很大,就像美利坚一样,主要的牧草还是自用。”
“这你就不懂了,苜蓿草对华夏的牲畜来说,可是稀罕物,一般的牛根本吃不上。”
“那就等等咯,以华夏的尿性,最多一两年牧草就泛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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