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小当几位没有经历过几天农村生活,离脏猪又这么近,以为猪会咬人,都很恐惧。
捱到河对岸火车站,终于坐上火车。
有十多个小时吧,就到达京城永定门火车站。
已是半夜,没有公交,当然也没有出租车和私家车。
她们几位斗胆拦住一位板儿爷,跳上车,各回各家。
小当回了南锣鼓巷四合院时,已经是下半夜了。
这会儿,院内一片寂静,众人皆已沉入梦乡。
她敲门许久,却无人应答,正当小当无奈打算在门口将就一夜时,
打门突然“吱呀”一声,由内而外缓缓开启。
原本倚门小憩的小当瞬间失去支撑,险些摔倒在地。
“啊呀!”她本能地惊呼出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然而,就在她即将失去平衡之际,一只坚实有力的臂膀迅速环住了她的腰际,稳稳地将她扶住。
“哎,小心!”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一声温柔而关切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安心。
小当突然被一名男子拦腰抱起,她本能地想要呼喊,但随即听出了那熟悉的声音,心瞬间安定下来。
“刘叔!是您啊!”她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看,果然是那位中年魅力不减的帅哥刘之野。
刘之野也认出了她,“小当?怎么是你?我记得你不是去上山下乡了吗,怎么突然大半夜的回来了?”
今晚,刘之野因司令部事务繁忙,未返刘家庄,而是直接回了南锣鼓巷的四合院。
这刚躺下不久,他敏锐的耳朵便捕捉到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太累睡迷糊了,但那敲门声却持续不断,显得格外执着。
“谁啊?这么晚了,院里还有人没回来吗?”刘之野心中暗自嘀咕,随即迅速起身,披上外套,大步迈向门外。
“难道是……”他虽心存疑虑,但艺高人胆大,决定亲自一探究竟。
……
刘之野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妙龄少女,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思绪。
想当年他刚脱下军装,重返故里时,小当还只是个稚嫩的孩童,如今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继承了母亲秦淮茹的出色相貌,且成长得愈发标致。
小当笑靥如花,轻快地说:“刘叔,您不知道,我这心里头啊,特别想家,就跟队长说了,他老人家体恤我,特批我回来探亲几天……”
刘之野虽然心里反感秦淮茹以及贾张氏不假,但是对她家俩孩子没有太多偏见,当然棒梗那个白眼狼除外。
于是,就笑着对小当说:“回来看看也好,走回家去吧,这么晚了!”
“哎!好嘞!谢谢您给我开门了,要不然,我就得在大门猫一宿喽!”小当感激地看着刘之野,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刘之野还当她是小孩子下意识的揉了揉小当的小脑袋,“嗨!跟你刘叔儿客气什么,走我送你回家!”言罢,他便轻松地提起了小当那沉甸甸的行李包。
小当被刘之野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已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却首次感受到来自异性的如此近距离的关怀。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羞涩地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刘之野那张依旧帅气的脸庞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异样的悸动,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在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们,向来对刘之野充满敬仰,而今,这份情感似乎又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
“小当,你愣在那儿想什么呢?咱们该走了!”刘之野察觉到小当神色有异,不由催促起来,随后又关切地补了一句:“是不是路上走得累了?”
小当闻言,一时慌乱,既点头又摇头,自己也说不清这突如其来的恍惚是怎么回事。
大门被悄然合上,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了中院的贾家宅邸。
“砰砰砰!”
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敲门声显得格外突兀,回荡在静谧的空气中。
不久,贾家内的一盏灯被点亮,穿透了夜色的帷幕。
“是谁呀?”门内,秦京茹的声音带着几分警觉与疑惑。
“小姨,是我,小当!快开门!”门外传来急促而熟悉的声音。
“哎呀!小当你怎么回来了?”秦京茹闻言,心中不禁一凛,诧异于小当为何会在这深夜时分突然归来。
等她急忙一开门,却发现门外还有刘之野在。
待她慌忙拉开房门,愕然发现门外竟还伫立着刘之野。秦京茹的目光中满是不解,投向了刘之野,后者则对她轻轻颔首,解释道:“小当回来了,我帮她开的门。”
言罢,他轻轻放下小当的行李,未做过多停留,便转身离去。
秦京茹心中虽有诸多疑问,却也未及多想,连忙将小当拉进屋内,急欲探明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小当回家的这几天也没闲着每天都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
也不知怎地,每次路过前院她都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瞧一眼刘之野在不在。
…………
这是小当她第一次回家探亲,真是一波三折。
等她们再回来时,延川大桥已抢修好了。
她们个个大包小包的,有给知青同学捎的香肠红糖什么的,有给老乡们捎的条绒布、尼龙袜,还有白底塑料鞋。
这年月,老乡们穿的都是手纳的千层底布鞋。见她们穿的白底条绒鞋稀罕,让捎回来娶媳妇儿时穿。
小当当时脑子比较活泛,立即发现了这是门好生意,但是她们几个也只敢私下里搞,没有大张旗鼓的。
这年月里物资紧缺,地区间差异也大,她们回去探亲,可以说也是回去采购,回到京城呀就是买买买。
她们可以做个中间商赚差价,另外借此机会经常回家探亲。
小当她们初来乍到时,对插队生活的新奇感尚存,尚能咬牙坚持。
然而,随着日子如流水般逝去,那日复一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劳作逐渐消磨了她们的耐心与热情,心中对城市的渴望愈发强烈,归心似箭。
然而,这重返城市的念头,实现起来却非易事。
没有家中的强硬关系作为后盾,这念头也只能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难以触及。
有的人就渐渐地死心了,有的姑娘还在这里结了婚。
但是,小当却不想这样把自己交待在这里,这几年她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她一心想回去。
她们这些知青里有个姑娘叫王霞,出生在京城高知家庭,父母都是大学老师。
当初她带着很大的热情而来,谁料,到了这里就傻眼了。
这里竟没有房子,都是一孔孔的破窑洞,而且吃得也不好,整天就是土豆和高粱饼,她实在咽不下去,不到一个星期就瘦了10斤。
这些还能勉强忍受,可农活却让她吃尽苦头。用扁担挑了一天粪,肩膀就磨破了皮,疼得她直掉眼泪。
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不过一个男人的出现,让她找到了一些生活的乐趣。
这些还能勉强忍受,可农活却让她吃尽苦头。用扁担挑了一天粪,肩膀就磨破了皮,疼得她直掉眼泪。
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不过一个男人的出现,让她找到了一些生活的乐趣。
男人叫杜海涛,是村长的儿子。
他初次看到这个漂亮的城里姑娘,就对她充满好感。
于是,他就经常找机会帮她干活,两人很快熟悉起来。
随着相处,两人情愫暗生,她瞬间觉得那里的生活也挺好。
不过她跟好姐妹小当一样,也一心想回城,对这段感情还是有些迟疑。
两人一直这么处着,直到找一个月前,小当又回家探亲,她带回来一个消息改变了王霞的想法。
“今年,有的知青已经开始回去了!”
原来,这两年间,小当并未闲着,她每次返乡,总是四处探听其他知青们的近况。
有一次回家探亲,小当惊闻同院的闫招娣竟已悄然回城,这消息让她喜出望外。
她迫不及待地找到了昔日的好姐妹闫招娣,急切地询问起详情。
面对小当的追问,闫招娣终是难以推脱,只好将实情和盘托出。
原来,她能顺利从地方国棉厂调回京城国棉厂工作,全仗着刘之野的鼎力相助。
小当闻讯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
她也清楚闫、刘两家交情匪浅,自家与之相比,自是望尘莫及。
然而,小当觉到刘之野对她的态度似乎比对待贾家其他人更为温和,这微妙的变化不禁在她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让她暗自思量起来。
王霞听闻小当提及,若家中能助力疏通关系,或许她们也能重返京城。
王霞的父母可都是大学教师,不说桃李满天下,其中可能就有身居要职的,这一消息无疑在她心中激起了涟漪。
于是,王霞心中萌生了返城的念头,对杜海涛的态度也悄然间变得冷淡,刻意保持着距离。
王霞态度的微妙转变,悄然在杜海涛心中种下了疑虑的种子。
不久,真相浮出水面,原来这一切的根源竟是小当。因为小当,悄然间搅动了王霞对杜海涛的情感波澜。
得知此事的杜海涛,对小当心生怨恨,暗自筹划着报复的计划,誓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很快,这机会就来了!
七五年,七月里的一天。
这年月,农村放电影就像过年一样的热闹。
哪个生产队听说要放电影了,那个生产队,小孩子高兴得不得了,手舞足蹈,奔走相告。
大人们则在家盘算着,接哪些亲戚过来看电影。
农村娱乐匮乏,知青们也不例外,终于轮到在小当她们三队生产队放电影。
头三天,大队就派人通知生产队长,说是三天后,天不下雨的话,就在你们生产队放电影。
第435章 “苞米地”
生产队三队长当天晩上在社员会上将县电影队要来放电影的消息传达给了大家,只见人人都笑容可掬。
小当、王霞等几位女知青围坐一起,欢声笑语不断,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在这个年月,乡村的夜晚尤为单调,放映电影便成了村民们最为期盼的盛事,堪称娱乐界的“重头戏”。然而,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或许许久才能盼来一次。
正因如此,每当电影之夜降临,全村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即便是来自繁华京城、见过世面的女知青们,也难以抵挡这份纯粹的快乐,纷纷沉浸其中。
杜海涛则独自坐在人群的一隅,面色阴沉,目光不时地偷偷掠过小当与王霞,心中暗自盘算:“哼,让你们再乐呵一会儿,待会儿有你们哭的!”
杜海涛轻轻推了推身旁粗犷的杜三儿,对方一脸络腮胡,头发凌乱油腻,皱纹深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眼屎,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嘿,大侄子,你说的那姑娘,到底是哪位?我看这几个都挺水灵的,要不我……”
闻言,杜海涛脸色一怒,他猛地一拐肘,重重砸在杜三儿肚子上,语气严厉,“我警告你,老实按我说的做,别给我瞎几八乱搞,听明白没?”
杜三儿被杜海涛威胁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随即转为谄媚,对杜海涛说:“放心,我绝对听你的,只是,你得确保事后那女孩……”
杜海涛一听,立刻警觉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警告:“你他妈的给我小声点,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吗?”
“你跟我来!”杜海涛简短有力地说着,拽着杜三儿迅速离开了会场,步入了一片幽深的小树林。
此地寂静无声,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杜海涛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猛地一推,将杜三儿抵在一棵粗壮的槐树干上,“给我听仔细了,你的任务只是吓唬吓唬那个贱人,别玩真的。要是知青真有个闪失,上面一旦追查下来,你想尝尝枪子儿的滋味吗?”
看着,杜海涛那凶狠的眼神,杜三儿也怕了。在这个村,他惹谁也不能惹杜海涛父子。
况且,杜三儿家的背景并不清白,他爷爷早年间曾是此地臭名昭著的土匪“杜大棒子”。
随着他爷爷的覆灭,杜三儿的奶奶携其子在此地定居,意图洗心革面。
然而,因其父出身于不好,婚事屡遭波折,最终只能迎娶傻婆姨为妻,也就是杜三儿的娘,这才有了杜三儿的诞生。
杜三儿七八岁的光景,他那患有精神疾病的母亲再度失控。
在寒冬腊月的某个夜晚,她悄然离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待众人寻回时,她已浑身僵硬,早了气了。
此后,杜三的父亲沉溺于饮酒,无法自拔,终在一次醉酒后不慎跌入河沟,溺水而亡。
村民们私下议论纷纷,认为这就是他们家的报应。
失去双亲的杜三儿,自幼便饱受冷眼与歧视。
幸而时代变迁,新社会给予了他一线生机,不至于流落街头,饿死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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