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而刘之野见易援朝是个可造之材,也不愿让他就此沉沦,便决定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投身军旅,期望在部队中继续磨砺成长。
然而,此事一经刘海中耳闻,他便心生盘算。
其三子刘光天,今年亦踏上了下乡之路,尽管平日里他对家中子嗣多有疏离。
但念及自家血脉未来若能有所成就,终归是喜事一桩。
于是,他与易忠海旁敲侧击,确认是刘之野在背后助力后,心中便萌生了新的打算。
新兵训练结束后,易援朝分配到工兵团二营四连一排二班,修建开凿战备山洞,部队驻扎在京城郊区西山沟,那里崇山峻岭,绿树葱葱,山坡上到处是柿子树,一到秋天,树上挂满了小灯笼般橙黄的大柿子,煞是好看。
易援朝刚下连队不到一个星期,就听说一连一名18岁的桓仁籍战士在山洞刚刚爆破完,安全员还没有检查完山洞,他即没戴安全帽又未经任何人允许,就手拿铁锹急匆匆冒着山洞内未尽的硝烟冲进山洞,结果被洞顶掉落的一块石头砸中头部倒在血泊之中。
易援朝几个新兵进洞施工前,连长非常严肃地结合血淋淋的案例,对他们新兵进行了安全教育。
开凿岩洞分为三班倒,易援朝第一次进山洞是夜班,白班是负责凿岩爆破的。
易援朝和战友们戴好安全帽,手拿长把平面铁锹等待在岩洞外,当山洞里传来几声轰鸣爆破声,顿时硝烟弥漫在洞内。
伴随着鼓风机往外扩散着,易援朝和几名战友未等烟尘退尽,一时头脑发热,忘记了连长的安全教育,顾不得有没有危险,拔腿猫腰就往洞里冲,结果被班长安全员当头棒喝一声:“你们不要命了!”
当洞内烟尘消尽,班长安全员带着长长的铁棍和手电筒,全副武装进入洞内排除险情后,易援朝几个才小心翼翼的跟随班长进入洞内。
他们分成两组,一组6人,每组配有一辆小型四轮翻斗铁轨车,山洞爆破前,在爆破面岩壁地面铺上铁板,爆破下来的岩石碎渣落在铁板上,铲起来容易多了,即使是寒冬,易援朝几个也只穿着短裤,光着膀子干活。
洞内并排有两辆翻斗铁轨车同时装车,他们在翻斗铁轨车两侧用平板锹拼命往铁轨翻斗车上装石渣,大块石头铲不动,只能咬紧牙关抱起来,挺着肚子使劲装进车里,你争我抢。
易援朝脖子上围着白毛巾,不时擦汗,轮流装车、推车,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
他们几个新兵,一个个像只小老虎一样,生龙活虎的装卸车。
翻斗车装满后,易援朝和另一名战友飞快地推着翻斗车向洞外跑去。
第一次推车,求速心切,到卸车点没有及时提前踩刹车,人随翻斗车险些一同翻到坡下,吓了易援朝一身冷汗。
他们两个小组不约而同的比赛着装渣搬运进度。也不知干了多长时间,岩石碎渣终于搬运干净了,易援朝几人拧干毛巾擦着满身大汗,带着胜利的喜悦走出山洞,仰望星空,满心欢喜。
他们乘坐解放牌大卡车返回驻地,此时炊事班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可口的肉丝面和洗漱用具。
易援朝顾不得一切了,顿感浑身酥软,疲惫不堪,紧闭双眼,一头栽倒在床铺上,呼呼大睡。
一天,易援朝他们又乘车去山洞上夜班,临时有十几根圆木送往山洞。
他们将圆木装上汽车,临时用绳子固定好,准备出发。
这时有两名战友不顾“人货不得混装”的严格规定,爬上汽车,站在了车厢一侧。
易援朝他们赶紧喊他俩下来,这俩战友认为没事,就是不下来。
实在没有办法,易援朝他们只好随他们,然后乘坐另一辆汽车顺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向山里进发。
汽车摇摇晃晃的在山路上行驶着,易援朝手扶栏杆左右颠簸,一路漆黑,只有车灯照行。
这时,易援朝等人突然发现前面汽车上的圆木杆极速散开下滑。
“不好,快停车!快停车!”
前车驾驶员也发现了情况,紧急制动刹车停住了。
那辆车上的两名战友却一边惊叫,一边被圆木带动旋转着,瞬间圆木滑落一地,他俩也瘫坐在车内,险些要了他俩的性命。
经查,他俩身上多处挤伤红肿,还好捡了两条性命。
从此以后,此类事故再未发生。
易援朝也逐渐地适应了军队的生活,因为他学习好,有文化,在部队里自学成才,很快便在工兵团崭露头角。
在营区、训练场随时都能看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这样的标语。
工兵团两千多名官兵,是去年5月,开赴京城郊区西山沟的。
从此开始了长达8年的国防工程施工战斗历程,“一手拿枪,一手拿镐;战时能打仗,平时能施工”。
…………
南锣鼓巷95号的四合院内,自年初以来,青春洋溢的氛围便悄然淡去。
众多年轻的面孔,如易援朝、刘光天、棒梗、闫解旷及闫招娣等,纷纷踏上了下乡的征途,仅留下些尚未达到年龄门槛的孩童,在院中嬉戏。
因此,往日热闹非凡的95号院,如今显得分外宁静,少了往昔的喧嚣与活力,只余下几缕清风,穿梭于空荡的院落之间。
刘海中自从当上了小组长,人也摆起了谱,满院的邻居除了他的顶头上司许大茂,他是谁也不鸟。
不过,今儿个他是有求于人。刘海中只好放下身段儿,难得大出血一回,他提溜着了两瓶“燕山”去了老闫家。
“老闫在家吗?”刘海中嘴里呦呵着,就毫不客气地迈进了闫家。
三大妈一眼瞅见刘海中走来,眼底掠过一抹不耐,但嘴角迅速勾起一抹笑,轻快地说:“哎呀,刘大组长驾到,今儿个可是贵客临门啊!”
“哈哈,瞧您这话说的,咱两家多少年的交情了,我随便来串串门,找老闫叙叙旧,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嘛。”刘海中干笑两声,心里清楚最近两家间的微妙,这疙瘩多半还是他自个儿惹的。
闫埠贵闻声而动,自屋内踱步而出,近来他清闲度日,多半时光皆消磨于家中。
“老刘啊,今儿个找我,有何贵干?”闫埠贵轻拭眼镜,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与好奇。
刘海中手执两瓶佳酿,轻轻置于闫埠贵手中,笑道:“好事一桩,烦请弟妹操持几样小菜,咱们兄弟俩边酌边谈,此事说来话长。”
三大妈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闫埠贵。
闫埠贵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并不缺这顿饭的酒菜,倒是好奇刘海中此番究竟有何打算:“去吧,备上几道下酒佳肴,我与老刘定要尽兴一番。”
三大妈点点头:“得嘞!那你们俩聊着吧,我去市场买点菜,这家里什么也没有现在……”
刘海中笑着回应:“嘿,真是给弟妹添麻烦了……”
…………
待三大妈精心烹制完三碟佳肴与一锅鲜汤,刘海中与闫埠贵便悠然自得地坐在炕沿,举杯对酌。
“老刘啊,咱们哥俩儿之间,有啥话就直说吧,别绕弯子了!”闫埠忍不住说道。
刘海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沉声问道:“老闫,你家解旷和招娣自打下乡后,给家里寄过信没?”
闫埠贵一脸茫然地回答:“寄过啊,难道光天这孩子自打走了以后,就没再给家里寄过?”
刘海中轻轻摇头,语气凝重地说:“不是这个意思,他确实寄过几封信回来,但正因如此,我才更加担心他们在乡下的艰辛……”
闫埠贵言道:“吃点苦头也是历练,权当是锻炼身心了。知青们哪个不是这样的?”
刘海中接过话茬道:“是呀,我家可就光天一个下乡的,你家可是两个,招娣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你就放心她一人在外面?这万一……”
闫埠贵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担忧又有何用,人已远赴他乡,归期遥遥未卜。话说回来,你今日特地提及此事,意欲何为?”
刘海中直言不讳:“自然是与你商议对策,看能否设法将他们召回来。”
闫埠贵闻言,神色骤变,惊愕道:“召回他们?这谈何容易,你竟有此等能耐?”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况且,即便召回来,若无生计,岂不仍是在街头瞎游荡?”
刘海中不悦地皱眉:“你急什么,让我把话说完。”
闫埠贵显得有些焦躁,不耐烦地催促:“行,你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新花样来。”
刘海中继续言道:“老易家的易援朝,你应有所耳闻吧?”
闫埠贵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他不是同光天、解旷他们几个一块儿报名下乡去了吗?”
刘海中嘴角微撇,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是去了没错,但老易这人狡猾得很,你不知,他私下里悄无声息地把易援朝又给调回来了。”
闫埠贵一听,脸色微变:“什么?易援朝回来了?在哪呢?我怎么没见着他?”
“老易还有这手段?”
刘海中不屑地哼道:“他哪有那能耐,还不是靠刘之野的关系,把易援朝塞进京西的部队了。”
“你说他这人,好事自己藏着掖着,咱们两家跟刘家关系那么好,老闫你跟刘家更是相交莫逆……”
闫埠贵沉默片刻,缓缓道:“老易确实不讲究,但为一个孩子求人还好说,为了这么多孩子再去麻烦刘之野,恐怕也难办。”
“再说,咱们家已经够麻烦刘家的了,再开口,实在不好意思……”
刘海中一听,心中顿时焦急万分,他连忙说道:“老闫,你这态度可不对头啊。为了孩子们的未来,你可不能轻易退缩。再说了,刘之野的能力咱们还没完全了解,万一他能办成这事呢?”
“这可是关乎几个孩子未来命运的大事,让他们一辈子困在那穷乡僻壤里,你于心何忍啊?”刘海中又道:“再说,刘之野既然能把易援朝给弄到部队里去,我想剩下的这几个也不再话下。”
闫埠贵被刘海中的一番话打动了心,家中两个小的都已下乡,说心中无牵挂,那自然是假话。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刘海中急切地回应:“咱们去找刘之野帮忙吧,咱俩联手前往,我就不信他会不顾及咱俩的情面,无论如何也得让他这次伸出援手。”
“成!那我就厚着脸皮再去求他一回。”打定主意后,闫埠贵于是说道。
“嘿,这就对了嘛!”刘海中见状,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他深知自己在刘之野面前并无如此分量,但闫埠贵则不然,此事或有转机。
炕上的对话,清晰传入厨房三大妈的耳中,她内心瞬间翻涌,论及对孩子的不舍,无人能及她。
第410章 一晃两年
今年1月下旬,葛小虎以社会青年的名义,跟随刚走出校门的知识青年,坐上了知青专列,离开了京城。
最终来到了延县的杨家沟大队第三生产小队插队落户,他们六名男生住在了三队的牛棚里,和饲养员刘德成大伯挤在一孔土窑里。
村子里突然一下子来了十多名京城知青,社员们听说大城市里的娃娃个个娇生惯养,根本就不会干农活,他们到这来就是跟社员们争口粮的。
为此,社员们对这些大城市知青的到来,一开始并没有多少热情,有些社员甚至有抵触情绪,看知青的眼神不是那么友好。
看看S北的贫穷和落后,再看看知青们吃住的地方,加上村民们的态度冷淡,葛小虎他们也不干了。
于是,他们一起找到三队队长杨明,怒气冲冲地说:“有你这么当队长的吗?你这是真拿我们京城人当牲口啊?让我们住牛棚不说,顿顿给我们吃黑窝头,菜里连个油花都看不到,明天我就回京城,告你们虐待我们。”
听了葛小虎的话,杨队长没反驳,他笑了笑说:“你们来得急,住的地方还没拾掇出来,只是暂时在牛棚住一下嘛。
这吧,你说我们虐待你们京城来的学生,哦带你到老乡家里看看,你看完了再发牢骚嘛。”
当时正是午饭时间,葛小虎等几个京城来的知青,还真跟着杨队长去了老乡家里。
先去了牛棚东边的杨世民家,当时他们一家四口人刚要吃午饭,炕桌上放着四碗高粱面糊糊,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菜团子,炕桌中间放着一小碟咸菜。
看杨队长领来了几个京城学生,杨世民有些惊恐,他不知所措地说:“队长,你有事?”
“木事,你坐下吃饭就是,我带着京城娃娃来你家参观一下。”杨队长说着,拿起放在炕桌上的菜团子掰了一小块,递给了刘光天。
葛小虎吃了一口菜团子,又苦又涩,差点没吐出来。
又去了两家,那两家老乡也是吃的菜团子和糠团子,也是一人一块咸菜疙瘩。
最后杨队长领着葛小虎等人来到他家,硬是让葛小虎等人坐在他家土炕上,一起吃的午饭。
从杨队长家回到牛棚,葛小虎老半天没说一句话。
他们知青吃的虽然不好,但最起码吃的是粮食,是高粱面和玉米面,一天还能吃上一顿洋芋炖酸菜。
老乡们家家都在吃糠咽菜啊!乡亲们都争先恐后地给知青们送洋芋,送萝卜和酸菜,可乡亲们谁家又舍得吃一顿菜啊?
葛小虎等人的第一顿派饭是在杨支书家吃的,吃饭的时候,葛小虎等人和杨支书还有杨支书的父亲是在炕头的炕桌上吃的饭。
葛小虎等人和杨支书的父亲吃的是烙白面饼,杨支书吃的是玉米面馍,里面还掺了菜叶子。
杨支书的母亲和婆姨还有两个娃娃,都坐在里炕上看着他们吃饭。
葛小虎招呼大家一块吃,杨支书的婆姨笑着说:“你们先吃,我们等一下,锅里给娃娃留着烙白面饼哩。”
那顿饭,葛小虎吃了两张白面饼,杨支书的父亲只吃了一张饼的四分之一,杨支书好像吃了半个玉米面馍。
临离开杨支书家时,葛小虎特意到灶坑揭开锅盖看了一下,锅里就有两个掺了野菜的玉米面馍和几个菜团子。
看到这一切,葛小虎的眼睛湿润了,话到嘴边也没能说出口。
…………
知青们休息了几天,就开始跟着乡亲们往地里送粪(用土筐扁担挑粪),挑土垫牛圈,也到山后的山沟里打柴。
这时虽不是农忙时节,可乡亲们一天也不闲着,不是出山劳动,就是去打柴,天天都有干不完的事情。
挑了几天粪,打了几趟柴,知青们肩膀都压肿了,手上也磨起了水泡,大家都说陕北的生活太苦了,有人开始后悔不该来S北,当时到云省或去北大荒就好了。
一天葛小虎问杨队长:“队长,打柴挑粪算是最累最苦的农活吗?”
杨队长笑了笑说:“现在是农闲时节,春耕春播和秋收秋种才是农忙时节哩。你问我这,是不是怕了?”
“怕?我葛小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我啥都不怕。”葛小虎硬撑着说道。
看看葛小虎,杨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真是个好后生哩。”
春耕生产开始以后,葛小虎每天都和杨队长一样干农活,杨队长挑三趟粪,他绝对不挑两趟,队长让他用手抓粪,他也不嫌脏,拉犁拉耙,他一个人能顶两个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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