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话说的非常诚恳,条件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讲理,但陶商压根不信。
不是在求和书上找出了什么破绽,就是因为自己的对手是袁绍。
陶商压根就不相信袁绍是能服软的人。
年轻的时候或许会卑躬屈膝一下,但到了这把岁数和地位脸皮对于老袁同志来说,可能比胜负更重要。
除非他心中正咕咚着什么坏,等着害自己一把。
按照陶商的想法,袁绍肯定是没憋好屁。
诸葛亮和司马懿等人没见过袁绍,郭嘉当年来自己麾下之前,曾投奔过他,虽然没有录用,但多少和袁绍有过交集。
陶商随即把他找来,并把袁绍的求和书给他看。
“你觉得袁绍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陶商垂询郭嘉道。
郭嘉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最终一拍桌案,道:“郭某没有想出来!”
陶商轻轻的摸了摸胸口:“没想出来你拍桌子干什么?弄的好像突然开窍了一下,让人家白白高兴了一场。”
郭嘉微微一笑,道:“不过归根结底,也不外乎是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真心实意的跟你求和,二是他借此麻痹于你,然后在背后捅你的刀子你觉得这两种可能,袁绍最有可能是做哪一件?”
陶商长叹口气:“这不废话么姓袁的肯定是要在背后捅我的刀子,只是这刀子是要从那个方向,往哪个部位捅。”
郭嘉无奈道:“郭某又不是袁绍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袁绍想要往哪个部位捅刀子当下之计,也唯有一边安民抚城,一边派遣校事府的校事往西去探听一下袁绍的动作,如此或可猜度到他要所行何事。”
郭嘉似鬼才没错,但鬼才不是神仙,不可能天下所有的事都让他猜得到。
袁绍毕竟也是天下少有的雄主英才,郭嘉能猜中他的心思七层,但终归也是有三层猜测不透。
校事府的成员奔着西方而走,去探听袁绍的情况,几日之后,带回了袁绍的消息。
袁军的其他琐事没有引起陶商的注意,反倒是田丰的那件事,让他感觉颇有兴趣。
“想不到田丰最终还是落了一个这样的结果”陶商感慨叹道:“看来这老头最终还得是死在袁绍的手里,历史在他的身上,稍稍的绕了一个圈,最终还是绕了回来,着实可惜了。”
郭嘉亦是啧啧感慨道:“田元皓还是河北英才,可惜位于名主,他如此得罪袁绍,就算是被押解往邺城,只怕亦是命不久矣,可惜可惜。”
二人感慨唏嘘,为田丰的命运感叹非常。
本以为田丰这件事跟他们没甚关系,但陶商和郭嘉想错了。
大概过了二十多天之后,这一日,陶商正在临淄城的府衙批阅关于北海和东莱郡的田地契分公文,却见裴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对着陶商拱手道:“丞相,出了大事了!”
陶商抬头看向裴钱,疑惑道:“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张,临淄城来什么大人物了?”
裴钱长叹口气,道:“大人物什么的倒是说不上,就是田丰田元皓前来相投!郭卫尉让我特意向丞相禀报!”
陶商闻言愣住了。
“谁?”
“田丰,田元皓!”
“哪个田丰?”
“袁绍麾下的那个田丰!”
“他不是被袁绍弄死了吗?”
“没有!不但没有被弄死,反倒是还来相投!”
陶商站起了身,在厅堂内来回转了几圈,最后对裴钱道:“田先生现在在哪里?”
裴钱忙道:“就在城池之外,郭先生目下正在陪他。”
陶商寻思了一下,道:“陪我去看。”
城池之外,郭嘉正陪着田丰说话,少时,便见陶商亲自出来迎接。
“田先生!”陶商笑呵呵的上前握住田丰的手,道:“久仰田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实乃是大慰平生!幸会幸会。”
田丰被袁绍揍出的内伤还没好利索,脸色依旧苍白,但还算有些精神头。
他长叹口气,对着陶商长作一揖,道:“愚夫田丰,见过丞相,田丰昔日有眼无珠,误坠泥道,以一片赤诚之心相助旧主,但却不得善报,今日厚颜来投,还请丞相收纳。”
“好说,好说。”陶商笑着道:“只是听说田先生在黎阳军营遭袁大将军毒打,后被押解回了邺城,如何会跑到这里来了?”
田丰长叹口气,摇头道:“这些,便是说来话长了。”
陶商一把拉住田丰的手,道:“既然是说来话长,那咱们不妨进城慢慢的说。”
一行人随即进了城池。
到了郡守府的府衙后,陶商随即设宴,款待田丰。
田丰谢过陶商,一边吃一边向陶商讲述他的“经历。”
按照田丰的说法,他是在被押解的途中,遭到陌生人截杀,欲害其性命,幸亏被暗中赶来保护他的张郃相救。
陶商问张郃为何会救田丰,田丰的说法:是张郃与田丰和沮授有救,这一次的暗中相救,就是沮授指派张郃以探查为名,特意来搭救田丰的,沮授算到田丰平日里与郭图,逄纪等人不和睦,如今他们落井下说,说不定会在途中暗中相害,不想果然应验。
陶商闻言恍然道:“那害田先生的人,当真便是郭图或是逄纪了?”
田丰摇了摇头,道:“也不一定,或许也可能是袁大将军,亦说不准。”
第六百六十九章 做戏做真
听了田丰的话,陶商在心中着实是替田丰感到悲哀,可怜一片赤诚丹心,最终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着实是可歌可叹。
历史上的田丰好像就是这样,因为忠言逆耳,再加上因为得罪了同僚而被谗言陷害,最终落得个凄惨自尽的收尾。
可怜一代忠臣,却不得善终,着实令人可歌可叹……
等会!
看着一边感慨,一般博取众人同情的田丰,陶商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历史上的田丰虽然是让袁绍害了,但好像是以忠臣的结局结束了自己的一生,纵然是最后悲惨入狱,乃至被袁绍杀害,但却从来没有摒弃过袁绍的举动,甚至即使是在监狱中,他依旧是不停的在想办法给袁绍上书,请求他回头是岸。
这份决心和忠义,着实是令人可歌可泣。
故事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陶商则是通过此事反应过来了。
那个忠义双全,执着不屈的田丰跑到哪里去了?
按照自己所知道的这些情况,田丰不应该是一个能够背叛组织,背叛同志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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