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既然刘表已经见识到自己水军的厉害,以他保守的心性来讲,绝对不敢轻易犯江东之境,再加上荆州南部的张羡还没有被完全剿除,刘表这次回去一定不敢轻易兵犯江东之地。
江夏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孙策和吕布一定沉不住气,只怕他们两个人不日就会再次攻打江夏郡,特别是孙策,想杀黄祖只怕都是想疯了。
经过自己和刘表的一番大战,南方局势的混乱只怕比起当年北方的群雄并起还要更加复杂,可如此一来,自己东南境内的南昌城想必就安全了。
而裴钱的消息传到前番的军阵中之后,已经转向后方指挥的徐荣便随即下令鸣金收兵。
两方诸将正斗的难解难分,特别是许褚,张飞,关羽,童飞,赵云,陈到等人,几名战将在这种时刻几乎都已经脱力,只是为了不落下风和自己的尊严,咬紧牙关和对手拼命鏖战。
此刻有一方率先收手,双方的将领和士兵们在不知不觉间都松了一口气。
大家尽皆收手,也不去追赶对手,但精神上却丝毫不曾松懈。
关羽会和张飞,一边撤退一边道:“金陵军果然是名不虚传,他们的战将此番还未曾全出,就具有这等战力,除了许褚,徐晃,徐荣等几名宿将之外,还有很多人咱们都不曾认得,陶军若是果有如此实力,咱们回头还真得跟兄长好好说说,这荆州和益州的联合乃是必然,三刘若是分家,早晚必被陶商各个击破。”
关羽一向高傲,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金陵军的实力确实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让他深深的感觉到了恐惧。
张飞的秉性虽然暴躁,但却也是多智之人,他适才一边与许褚交手,一边观察金陵军的战术,发现对方无论是装备,战法还是战斗经验,都远远的超出荆州军和益州军,若是长时间的鏖战下去,荆州军和益州军加起来,也未必能战的过金陵军。
但这经验上的差距,却不是轻易能够填平的。
“二哥,别的暂且不论,单就是士卒上战力的差距只怕非一时半刻可以弥补,此事却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陈到驾马赶了过来,他听见了关羽和张飞的谈话,随道:“在下倒是有一个办法,既可增强荆州军的实力,又可以让左将军为朝廷所重用。”
陈到所说的左将军,乃是被刘表代表新帝刘琼所敕封的刘备。
一听陈到如此说,关羽和张飞顿时来了兴趣。
“叔至此言何意?”
陈到虽然年轻,但心思缜密,不然也不会被刘备破格提拔为亲卫将军。
他斟酌了一下词语,道:“刘荆州经过此败,一定会对荆州军的战力重新审视,荆州军久不经战阵,战法和战力生疏照这样的练兵之法,就是再练十年,也必然是会败给陶商,如今在荆州境内,能助刘荆州将兵马练强者,除非主公和咱们三人,旁人绝无可能”
关羽闻言恍然大悟。
想不到陈到居然打了这样的心思,这倒是大大的超乎了关羽和张飞的意料之外。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确实是让刘备这一伙人在荆州朝野扩大影响力和势力的一个最好的办法,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来讲,这也确实是为了能够大幅度提升荆州士兵战力的好办法。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张任打马过来对道:“关将军,张将军,陶商的兵马尽皆撤走了!”
三人转眼看去,却见金陵的兵马确实已经撤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的行迹。
进攻如风,撤退亦如风,金陵军兵卒的执行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张任对刘表的态度不是很满意,但对刘备手下人的态度显然还是很不错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惜英雄吧。
“关将军,张将军,久闻二位将军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当世之真英雄,世人诚不欺我也,张某有意请二位将军随我同往寨中一叙,咱们喝上几盏,也算结交一场?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
张飞为人很是爽快,哈哈一笑,道:“今日能与益州豪杰们相结实,也是缘分!二哥,今日打的痛快,咱们不妨同往如何?”
关羽捋着长须,道:“既然是张将军厚意,那关某也不便推辞!也罢,那就随将军通往贵寨一叙!”
张任点头称赞:“爽快!既然如此,那张某人便先行去准备。”说罢,便当先告辞离去。
张任一走,陈到随即对关羽说道:“关将军,张将军,您们适才为何要答应张任?如此行事未免太过武断了,咱们私自去益州军的军营与张任相会,让刘荆州知道,如何是好?要知道,刘荆州现在可是刚刚兵败”
关羽淡淡道:“张将军厚意相邀,关某自然也不好推辞,况且我们不过是偏师之军,帮刘荆州挡住追兵已是功绩,益州军那边此刻也许好生安抚,去盟友军寨中相会,有何不可?”
张飞多少也是有些犹豫,道:“二哥,其实叔至说的也对,咱们私自和张任接触,传到刘荆州那,确实是不甚好听,万一给大哥惹麻烦,又该如何?”
第六百四十八章 悲观主义者黄叙
刘备不在,张飞和陈到皆是以关羽为主心骨的,就算是他们心中有任何的疑问,也自当要先问过关羽,由关羽带领他们做出决断。
关羽这个人,无论是用兵还是作战,都是当世一等一的人物,历史上魏曾有人称之曰:“蜀小国耳,名将唯羽。”足见当时的魏人虽然瞧不起蜀国,却唯独重视关羽这个人。
关羽的能力毋庸置疑,但唯独有一点不太好,就是他的秉性太过于傲气,天天活在面子里。
为了面子,为了傲气,为了尊严,关羽什么都能舍的出来。
眼前他若是因为陈到的话而不去张任的军营,岂不是代表他姓关的怕了刘表?
那是绝对万万不行的。
关羽沉思了片刻,道:“罢了,此事自有为兄处之,三弟,你和叔至暂且先回咱们的营盘,我亲自去见张任,少时即归,刘荆州那里有什么问责,关某自顶其罪便是。”
陈到闻言急了,还想再劝说一下关羽,却被张飞伸手拦住,冲他摇了摇头。
张飞和关羽当了多年的兄弟,自然是了解自家二哥的脾气,眼下他既然是心意已决,只怕是除了大哥刘备,谁也劝不住他。
张飞虽然凶狠好战,但出身小豪强,且为人也颇多智,他思虑了一下,随即决定先让关羽自去,他回营寨安顿好兵马后,自去见刘表,一则对刘荆州表示慰问,二则也好时刻观察刘表那边的情形,万一有事,也好随时把事情压下来。
几日后,刘表的兵马联合益州军,共同撤返到了江夏郡的治所西陵城。
刘表这一次是真的让陶商给打怕了,他不敢在轻易出城与陶商决战,而是让麾下的士兵们加固城防,依险设寨,层层阻隔,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但陶商很显然没有继续向荆州进兵的意思,一战打怕了刘表,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并确立金陵水军在天下的地位,他的目地已经达到。
至于吞并荆州的事,眼下还不是时候。
要吞并也得在拿下中原或是河北之后才行。
陶商让金陵的十二名水军大将在昌武城前阵的各处要道设立水寨,观察刘表的东向,用以威慑,自己则是轻装简行,先行回返蕲春城。
黄忠儿子黄叙的情况,还是令他颇为在意的。
毕竟事关黄忠本人的归宿。
回到了蕲春城后,陶商和他的亲信们一同过去看望黄忠一家。
听说陶商来了,黄氏夫妇一同热情的出来迎接。
陶商见黄忠气色不错,喜笑颜开,对自己也是颇为和蔼,不像是原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随即明悟了黄叙应该是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黄将军近来气色不错,看来令郎的身体应该是恢复的很不错了?”
面对陶商的调笑,黄忠很显然并不是像原先那么大反应了,他笑呵呵的应道:“托丞相的福,小儿这段时间恢复的不错,有时候都已经可以离开床榻,稍许的出来放放风了。”
陶商惊讶的看向同在黄家的华佗,道:“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黄叙这做了这个大个手术,连五十天还没到,就能恢复到这种地步?”
华佗捋着胡须笑道:“伤筋动骨,伤的是骨,骨乃人之本,虽不伤命,但痊愈极难,亦常有后灶,需慢慢调理,方可。但脏腑之伤,虽然危机,一不小心就是性命之危,可一旦去了病灶,脱离生命危险,恢复起来,却是要比骨病快上许多的”
陶商点了点头,冲着华佗伸出一个大拇指,轻轻的晃了晃。
华佗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看陶商的表情也知道是在夸他,很是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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