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牛金虽然勇烈,但对手毕竟是号称北地枪王的张绣,牛金在与其对阵之后,开始逐渐落入了下风。
但可惜的是,曹操安插布置的兵马很显然并不是只有乐进这一路。
从另外四个方向,突然间响起了震天彻地的喊杀之声。
曹操所安插的五只伏兵乘着这个节骨眼纷纷行动,向着张绣的兵马杀了过来。
一路乃是曹将史涣,一路乃是从河东郡新近投靠曹操的贾逵,一路乃是袁涣,一路乃是张既。
正中的那支最为厉害,乃是被曹操赞誉为曹家千里驹的曹休。
五路兵马猛攻张绣之后,将他的西凉兵将杀的人仰马翻,而这个时候,城中的乐进亦是又率领一支兵将而出,七路大军互成犄角之势,大败张绣手下兵将。
张绣本人在胡车儿以及一众凶悍的西凉铁骑的保卫下,在张既的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直奔着后方冲杀回去。
一众曹将紧追不舍,一边屠戮在场被张绣剩下的西凉兵将,一边分兵追赶,对张绣进行最大可能的追杀。
张绣别说跑出南阳,连豫州通往南阳郡的边都没有摸到,就被曹兵给赶了回来。
张绣率领着西凉铁骑的残兵,一路上如同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仓惶如丧家之犬,奔着东方逃走。
兵马行至卧牛山的地界,却有早先投降了曹操的黄巾贼寇,黄邵,何仪,裴元绍等兵将拦住了去路。
前有兵马拦住,后有猛将追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张绣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拔出兵刃,准备向着自己的脖子上抹,并高声道:“我气数将近,死于此地矣!”
胡车儿已经一众西凉宿将急忙扑了上去,不让张绣横剑自裁。
就在他们拉扯不让张绣自杀的时候,何仪,黄邵,裴元绍等一众人马的后方,突然出现了一片慌乱。
却见数支彪悍的兵马冲杀过来,与这些曹将交手,看旗帜服饰竟然是徐州军。
李丰,陈纪,雷薄,龚都等人各自率领兵马,将何仪,黄邵等人击退,另有管亥,董袭,蒋钦等人的部队迎上前来,将张绣等一众团团围住。
张绣起初见有人帮自己杀败围追堵截的曹军,心中已经是升起了一丝希望,但一看来者的兵将竟然是陶军一众,刚刚升起来的心顿时又落到了谷底。
一辆巨大的战车在一众虎卫军的保护下,来到了张绣的面前,车撵上的人一身金色甲胄,红色大袍,面白无须,很是俊俏。
他的目光先是看到了张绣的纛旗,然后又落在了胡车儿的脸上,道:“阁下是张绣?”
胡车儿急忙摆手道:“非也,吾乃胡车儿,乃是张将军的副将。”
陶商恍然的一拍脑门,笑道:“不好意思,认错人了看你骨骼惊奇,一身霸气外露,自然而然的就把你当成了一军主将了,是我孟浪了。”
不论陶商这话说的是真是假,听在胡车儿的耳朵里,都是舒服的紧。
这太平公子真会唠嗑,真会看人!
陶商又看向了胡车儿指向的张绣。
看着张绣灰头土脸,一脸落魄的样子,他轻轻一笑,道:“张将军,陶某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一听陶商自报目地,张绣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憋死过去。
“你、你你在此等候我多时?那封声讨檄文,果然是你的离间之计?”
陶商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并不算是离间之计,我那封书信上叙述的乃是真事,尊叔父张济确实是被曹操所害,而袁婉和冯夫人目下得以生还,皆在徐州,张将军如若是不信,随我回返彭城,一问便知。”
眼下这种情况,张绣已经是无处可去,后方有七支曹军追赶,他眼下想不跟着陶商前往徐州,只怕也是不行的。
张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后方有曹氏追兵,还请陶太傅为在下挡之。”
“好说!”
陶商轻轻的打了个响指,便见他身后的裴钱一挥手中令旗。
紧接着,便见有蒋钦,李丰,陈纪,雷薄,龚都,管亥,董袭,另有适才陶商身后,尚未出手的甘宁和周泰二将,各自率领麾下的人马,直奔着追赶上来的曹军冲杀而去。
徐州军虽然杀势震天,但纪律严整,队形丝毫不乱,面对曹军的七名追击将领,隐隐占据优势,不多时间,便将以乐进为首的曹将们暂时杀退。
张绣虽然也知晓徐州军的战力极强,但看到这种情形,也不由得是张口结舌。
陶商见曹军已经退去,随即对张绣道:“张将军,别愣着了,走吧,咱们该回返沛县谈谈心了,稍后若是等到了曹军的主力兵将,陶某亦是没有办法保你周全的。”
第四百八十七章 袁女之心
张绣跟随着陶商回到了彭城。
其实他并不想跟着陶商回来的,虽然陶商揭开了事实的真相,但却是有心算计无心,他并不是真心的想帮着自己报仇的。
他的真实目地,不过是为了挑拨自己和曹操之间的关系而已。
在他刻意经营的操作之下,自己确实是如他所愿的跟曹操反目成仇,被撵的可怜巴巴的没地方跑。
但眼下不跟着陶商回徐州,张绣就没活路,通往南阳的通路已经被曹操麾下的将领们堵死了,自己闯不过去不说,差点连老命都搭上了,要不是因为陶商的兵马出现的及时,自己眼下确实是埋骨他乡了。
就是带着这样矛盾的心情,张绣来到了彭城。
陶商置办酒宴为张绣压惊洗尘。
“张将军,声讨文书的事情,对你个人造成了很大的身心伤害,陶某深敢抱歉。”
张绣闷闷不乐,遥遥的对着陶商举起酒盏,道:“太傅揭开真相,令绣顿开茅塞,绣感激太傅尚且还来不及呢,又岂敢埋怨,太傅大可不必如此。”
张绣敷衍的表情,很容易的便被陶商识破了,他呵呵一笑,轻轻的一指他道:“张将军口不应心,显然还是对陶某心存芥蒂汝却殊不知陶某此番乃是纯粹的打抱不平,伸张正义之举。”
张绣心中奔过一万匹草泥马。
打尼玛不平!
伸尼玛正义!
这事跟你有鸡毛关系!
瞅把你欠儿的。
陶商唤过裴钱,吩咐他几句,裴钱随即领命而出。
不多时,裴钱带回来一个人,毫无疑问,正是如今借宿在陶氏彭城,被陶商庇护的袁婉。
陶商笑着对袁婉道:“有劳小姐帮忙,解开张将军心中之疑惑。”
随着陶商的话说完,张绣疑惑的看向了袁婉。
却见袁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张绣道:“张将军,小女子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好歹也是出身于汝南袁氏,也懂的忠孝廉耻之大义大理,尊叔父张济之死,绝非小女子之杜撰,而且在尊叔父临终之际,还曾让小女子转告将军真相,小女子之所以站出来陈述事实,也不过是完成亡人之心愿而已。”
张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何以为凭?”
袁婉淡淡道:“张济将军临终前,恐将军不信,特意向小女子陈述了一件大事,也是事关他的脸面和与将军之间的秘密私事,此事仅有你二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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