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糜贞的声音犹如蚊子一样,表现的很是羞涩,不竖起耳朵根本听不清。
曹媛与糜贞都是士族之女,俩家的家主虽然不和,但她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却并不影响,且一看她们彼此之间还是认识的。
“糜姐姐也来啦!”曹媛一边跟糜竺打招呼,一边艳羡的看着糜贞的胸,再低头比较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显得很是落寞。
这就是差距啊,小胸妹嫉妒了。
陶商看了看两个食鼎,又看了看果盘,索性一挥手道:“罢了,今日有菜有水果,咱们四个不妨在此就地对食,大家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算是凑个缘,陶某也借机会,跟两位小姐交个朋友。”
曹媛使劲拍手,笑道:“好啊,好啊,这个吃法好,我从小到大,还没在外面吃过东西呢!”
糜贞似是颇为犹豫,不知是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毕竟让旁人看到,回头传到哥哥耳中,多少有些不好。
貂蝉看出了些许端倪,笑道:“我们姑娘家的面皮薄,陶公子若要交朋友,那还需找个僻静的地方才是。”
糜贞闻言,对貂蝉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陶商闻言恍然,道:“是我疏忽了,走,咱们到侧院的亭子去,那边去的人少,咱们一边吃一边谈。”
四人随即拿着东西来到祢庙侧园的幽静小庭。
陶商一边吃,一边和几个女孩子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
貂蝉和陶商的关系自不必说,但曹媛和糜贞与他并不是那么熟,二女身为徐州士族人,陶商与他们唠的,自然也都是徐州士族中的家长里短。
什么王家的家主最近买了多少精田,赵家在东郊刚建了一处风景秀美的别院
陶氏、陈氏、糜氏、曹氏、王氏、赵氏陶商跟几个女孩将徐州这些士族中的风闻趣事几乎唠了个遍,直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曹媛是个小话痨,叽叽喳喳的笑谈个不停,反倒是糜贞内秀,偶尔只是插上一两句嘴,其余时间一直在几个人剥桔子。
把彭城士族圈的风闻趣事聊了遍,陶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开始试探性的向糜贞和曹媛探口风。
“二位小姐,知不知道在咱们徐州的士族之中,有一家应该是姓诸葛的?”
曹媛皱了皱眉,浑然不知陶商突然提起这个什么诸葛氏干什么。
“啊?好像,好像是有的吧,应该是有的。”
貂蝉被曹媛的表情弄笑了,道:“曹妹妹,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曹媛细细一笑,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是不知道”
那边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糜贞却突然说道:“陶公子所说的诸葛家,可是琅琊郡阳都县的诸葛氏家?”
一听糜贞的话似是沾点谱,陶商急忙向她垂询:“糜姑娘知晓诸葛氏?”
糜贞轻点秀额,轻声道:“琅琊郡现为骑都尉臧霸割据,彭城本土士族往那边的走动较少,只是家兄的生意流转,若往青州去则多经琅琊郡,因此我糜家跟当地的士族倒是都有些交情。”
陶商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身体往前探了探,道:“那诸葛氏怎么样?糜小姐快跟我说说。”
眼见陶商的身体探了过来,糜贞的面色又是一红。
糜贞低下了头,轻声道:“其实诸葛家倒也是没什么特别的,诸葛氏先祖诸葛丰乃是朝中的司隶校尉,其家族在徐州亦是有着上百年的光景,琅琊诸葛氏的家主诸葛珪早年病逝后,其弟诸葛玄为此事特意从荆州回来主持族中之事,年前听我糜家在琅琊的主持曾言,诸葛玄从荆州归来之后,最近隐隐有意举族南迁,却不知是真是假。”
一听到这话,陶商顿时显得有些紧张了。
诸葛氏南迁,离开徐州?
在我堂堂穿越者的眼皮子底下让诸葛亮跑路,这是不是有点太跌穿越者的份了?
“糜小姐,你知不知道诸葛玄为何想要南迁?”
糜贞见陶商对诸葛氏这么感兴趣,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具体的事宜,小女子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闻诸葛玄回去后,言南方清平,中原日后恐多狼烟,琅琊郡更是在贼寇臧霸的手中,今后不知会生出多少事,为保全家族太平,因而举族南下听我兄长的话中之意,诸葛玄似是与袁术颇有些私交,这举族南下,保不齐却是袁术给他出的主意。”
陶商闻言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手中的橘子,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说什么,也不能让袁术和诸葛玄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诸葛亮带走了必须的!
陶某好像又得使些手段了。
这一次的对手,是诸葛氏!
第一百七十八章 诸葛叔侄
打定了主意之后,冠礼后的第二日,陶商便去找陶谦商议此事。
这年头,士族迁移不算是什么大事,凭着士族在地方的关系,问地方的太守或是县尊要上一份路引简单的很,有了路引的话就算了有了迁移的资格,想去哪去哪,户口和落籍都可以凭借着这一纸路引变更。
所以陶谦根本没把诸葛氏要迁走当回事,陶老爷子现在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徐州的本土士族多的很,走个十家八家的,对陶谦来说就跟毛毛雨一样。
而且身为一个外来户,老头心中还抱有一点对士族的小怨恨都走了才好呢!
但陶商对于此事的反对程度,很显然却有些超出了陶谦的预料。
他执意要求陶谦配合自己一定要将诸葛氏留在徐州。
看陶商如此激烈的要求,陶谦甚至是有点小怀疑。
诸葛世家中,是不是有谁欠我儿子钱了?
“儿啊,你下个月就要去丹阳郡上任,这个时候还来操心琅琊诸葛氏的事,是不是未免有些自找麻烦了?”陶谦关切的问道。
陶商使劲的摇了摇头,道:“父亲,此事对我来说颇为重要,孩儿一定要想办法拢住诸葛一家,只是滋事重大,孩儿要办这件事之前,必须要和父亲商议一下。”
陶谦长叹口气,摇头道:“滋事重大这说法倒也不必其实在为父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你要留他们就留,只是诸葛氏族祖居阳都县,其地位于臧霸的下辖,你打算如何去与他沟通啊?”
对这件事,陶商昨夜思虑了一宿,此刻心中已经是有了办法。
“孩儿想跟随糜竺的商队去阳都,与诸葛玄见上一面。”
陶谦闻言颇是有些犹豫,叹道:“阳都县在臧霸治下,虽然老夫与臧霸目前还没有撕破面皮,但他毕竟不归为父统属,我儿若是就这么去了阳都县,万一被臧霸查出来,起了歪心思,派兵把你扣下,老夫却又该怎么办?唉,此事还是万万不妥的。”
陶谦能想到的这一层,陶商自然也是想到了。
他若是要去臧霸的眼皮子底下挖人,自然会有一番万无一失的计较。
论及看护自身的性命安危,陶商比他老爹懂行。
活了两世,谁也不会有太平公子惜命。
“父亲,这个事好办。”
陶商站起身来,对陶谦道:“孩儿从徐州境外带回来的,除了十一万白波军部众外,不是还领回了三千泰山军吗?父亲不妨对外发布消息,就说久闻泰山军战力强悍,为扬我徐州声势并欲检视泰山军之能,卓令您下辖直属的丹阳精兵和泰山军在沂水旁的郯县演武,郯县在父亲迁治迁往彭城前,乃是徐州的治所重镇,北上便可直逼开阳县,臧霸若是听说父亲在郯县演武新军,心中必然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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