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枫剑
长公主心里还很是慌张,以为是太子对她的试探。
直到听到这里,
她才终于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
他是担心魏忠倒向了二皇子那一边,才来找她商议。
于是,
长公主便说道:
“魏忠如今在北齐朝堂之上一手遮天,实力非同小可。”
“我们的确需要拉拢他,不能让他倒向二皇子那边。”
她虽然淡定了不少,
但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于是就顺着太子的话说了一遍。
听到这番话,
太子神色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今日怎的这般奇怪?
讲道理平常她都应该给出意见啊,重复一遍他说的话有个屁用!
不过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以为长公主是因为中暑身体不适,所以他也没有太过在意。
而后,
太子便继续说道:
“以魏忠如今在北齐的地位,咱们想要拉拢他并非易事。”
“所以我的想法是,”
“将内库日后在北齐境内的收益,交出一半给魏忠,以此拉拢他的心。”
“你觉得如何?”
闻言,
长公主直接点头道:
“没问题。”
“反正如今我们在北齐的经营已经毁了大半。”
“交出一半的收益给魏忠,也不会出现任何的漏洞。”
“或许还能借助此机会,靠着魏忠的手段将眼下这局面焕然一新。”
太子凝声道:
“账目什么的必要要做到万无一失。”
“如此关键时候,决不能让别人拿到任何的把柄。”
长公主淡淡一笑:“那是自然。”
这时候,
太子的眉宇间,透露出些许的忧虑。
“姑母,我来此还有一事要与你商量。”太子轻轻地开了口。
长公主微微颔首,示意太子继续。
“近日我听闻,范闲可能要来京都了。”太子缓缓道出,声音中透着一丝凝重。
范闲?
长公主闻言,
心中微微一动,但表面上她依旧保持着平静。
她轻轻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仿佛在借此平复内心的波动。
“哦?范闲要来京都?”
长公主放下茶杯,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
“是的,而且据我得到的消息,父皇似乎有意促成范闲与林婉儿的婚事。”太子继续道,目光紧紧地盯着长公主的反应。
此话一出,
长公主原本平静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那是一种森冷的杀意。
“陛下曾说过,谁娶了婉儿,谁就将执掌内库。”长公主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一刻,
大殿中的温度仿佛都降至了冰点。
太子沉吟片刻,而后说道:
“但范闲毕竟是范建的儿子,而且还有父皇的旨意,此事你我怕是很难左右。”
长公主听到这里,眼中更是寒意逼人。
她冷冷地看了太子一眼,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杀意:“一个范建的私生子,竟敢觊觎内库!简直痴心妄想!”
“你……”
太子被长公主的杀意所惊,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话。
“内库之事,不容有失!”长公主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决绝与冷冽,“你可知我为何不愿交出内库财权?”
太子摇了摇头,示意长公主继续。
长公主继续说道:
“我虽掌管内库,但因长期资助你,致使内库账目混乱。”
“一旦交出内库财权,账目必定瞒不过陛下。”
“内库之于我庆国,那是经济命脉。”
“这里出了差错,会有什么后果你也清楚...”
听到这里,
太子亦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以庆帝的性子,
若是知道他暗中挪用内库钱银,丢掉太子之位都可能只能算是小事。
此事颇为麻烦啊!
而长公主这边,
自然不仅仅只有这一点理由,只是她没有立刻说出来。
毕竟她之所以能在庆国呼风唤雨,全靠手中握着内库财权。
若内库不再归她掌管,她的权势将无所依靠。
到那时,
她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
范闲胆敢来京,那就必须死!
太子沉吟片刻,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思考。
他望向一脸森然地长公主,轻声问道:“真的非杀范闲不可吗?我们能否尝试拉拢他,或许他会成为我们的一股助力。”
长公主却是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
她随即解释道:
“太子殿下,理由有三。”
“其一,我们并不清楚范闲是否具备过人的才能,也不知道他是否值得我们费尽心思去拉拢。”
“其二,我一直以内库的财力暗中支持着你,这是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晓的秘密。”
太子默然点头,表示理解。
长公主的所作所为,一直是他的最大倚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自然明白。
“再者,”长公主继续说道,“只有内库财权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我才能感到安心。”
“内库是庆国的命脉,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
“在无法确保范闲忠诚的情况下,杀了他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
他明白长公主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在这个充满权力斗争的关键时刻,任何的疏忽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他听完也是点了点头。
不过他也没有立马就答应下来,而是缓缓说道:
“姑母所言极是。”
“此事确实兹重体大,我们需要仔细商议,制定出万全之策。”
长公主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紧接着,
“姑母,你好好休息。”太子站起身来,轻声说道,“范闲一事我会尽快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至于魏忠那边,你先试着探探他的口风。”
长公主淡淡道:“嗯。”
太子随即转身离去。
而随着太子的离去,寝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长公主坐在桌边,眼神中满是思索之色。
而这时候,
刚才为了避开太子的魏忠,也随即从寝殿深处的屏风后悄然走出。
此刻,
他眼中带着几分玩味,
看向了长公主那仍旧沉浸在深思中的身影。
“长公主好狠的心呀。”
魏忠打破了沉默,0.6声音中带有几分戏谑。
长公主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魏忠,眼神中闪过一抹自嘲之色。
随即,
她便恢复了那惯有的淡然微笑,轻声道:
“在这风起云涌的朝堂之中。”
“我一介女流,要想站稳脚跟,若不狠点,岂不是任人鱼肉?”
“失去了内库,我就将什么都不是。”
虽然她的话语说得云淡风轻,
但魏忠却从中听出了那言语深处的无奈和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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