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狂徒
我心想,虽然这人说的大体上都对,但也不排除是骗子的可能,如今的骗子神通广大,指不定是通过什么手段才了解到他的身世。
陈彦斌语重心长地说:“这事说来话长了,你现在在A市吧!我明天就能到A市,咱们可以见面细谈,你想了解的一切,我都会事无巨细的告诉你”
“那好,明天见面详谈!”我和电话里的人约定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挂断电话后,我紧张到不行,心脏在胸膛里”怦怦怦”的像打鼓似的止不住的狂跳,我不光有满心的疑惑,又有种别样的激动和喜悦。
我没时间细想这个莫名的舅舅是怎么知道自己在a市的,又是怎么得到他电话的?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明天的见面上。
如果是真的的话,如果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舅舅的话……
我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他的父亲原本就是孤儿,母亲又早早去世,父亲走了,为我留下了一笔巨额的财富,我在这个世界上也再也没有亲人了。
我本来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而且自己也看得挺开的,也没有对此产生负面情绪,可今天这通电话居然告诉我,自己有可能还有亲人。
这感觉就像是,你从来没期望过天上会掉馅儿饼,可他在某一天却偏偏砸到了你的头上,真是百般滋味交织在心头。
刘萱收拾完厨房的烂摊子回到卧室,就看见头上包的跟粽子似的男子,正因为不明原因正在房间里手舞足蹈地来回渡步。
刘萱静静观察了一会儿,最终忍不住的上前询问道。:“小帆,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跳起大神了?别是把头砸坏了,要不咱再去医院看看吧。”
我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兴奋说道:“我没事儿。”
今天的夜晚显得异常的漫长,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自己的舅舅会是什么样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精神的疲劳乏累仿佛蔓延进骨髓里,将异常的兴奋抵消得干干净净,接着我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我特意去医院将头上缠缚的层层纱布取下,换上了看起来更清爽的绑带,好让自己看得精神一些。
我提前半个小时就来到了约定地点,地点和自己的住处,就隔了两条街,那是一家有隔断的西餐厅,人流量较少,有姣好的隐蔽环境,很适合聊天。
来到预定好的座位前,我点了些餐厅的招牌菜,一本正经的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指针刚刚走向,约定好的整点时间,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步履款款地向我走来。
只见那人约莫40来岁,梳着寸头两鬓微白,戴着一副黑色半框眼镜,让人觉得有种浓浓的知识分子的气息,看那人走路带风,步履矫健看样子身体素质过硬。
“是赵帆吧,我是陈彦斌,是你的舅舅”那人开口道,和电话里的声音并无二致,浑厚的声音透露,透着一股子沉稳。
我单刀直入地说:“你好!我今天来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你。”
“这是理所应当的,只要我知道的都会事无巨细的告诉你。”陈彦斌郑重的说道。
我一股脑的,把多年来埋藏在心中的,关于母亲所有的疑问都抛给了陈建斌,还询问了很多关于父亲的事。
陈彦斌正如他所说的,事无巨细的替我解答了疑问,我也渐渐理清了整个事情的脉络。
事情要从26年前说起,我的父母就是从那时开始有交集的,那个时候陈氏集团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企业。
我母亲陈华的父亲,是陈氏集团的董事之一,我母亲是名副其实的富家千金,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不过我母亲从小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那时的医疗技术不发达,当时那种疑难杂症无法像现在这样得到有效的治疗,只能用从国外买回来的价格高昂的药物维持病情。
那时的陈氏集团遭遇金融危机,面临破产的威胁,当时有人为了吞并陈氏集团这个大头 恶意的散布些小道消息。
导致陈氏集团的董事会内人心不安,许多董事以防万一,将手里半数的股权售卖给了许多散户,让有心人从中得利。
而我母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公,是少数几个持有大部分股权的董事,他独具慧眼地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没有一昧跟风的抛售股权,反而大肆高价购买。
为了保住陈氏集团,他联合其他几位董事,总共回收了陈氏集团45%的股份,挽救了陈氏集团分崩离析的结局。
当时的商业圈子鱼龙混杂,市场秩序混乱不堪,又受金融危机的影响,更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妄想吞并陈氏集团的人眼见有人坏了他们的好事,明的不行,他们便打算暗地里下手,想方设法的想让我外公出售股权。
那些背后的人便把算盘打到了我母亲陈华的头上,他们打算动用黑道上的势力绑架我母亲,以此要挟我外公出售股权。
我父亲和母亲就是通过这个契机相识的,那天我外公的专职老司机因为身体缘故辞去了陈家专职司机的工作。
我父亲是被这位老司机收养的孩子,老司机便让我父亲替他值班,某日雨天,我父亲在接送我母亲的途中遭遇了劫匪。
虽然我父亲全力保护母亲,但碍于他们人多势众,母亲还是被劫走了。
之后事情却有了转折,母亲不幸被劫走后,父亲居然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将母亲救了回来。
谁都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办到的,恐怕只有母亲知道当时的真相,现在也无法考证了。
第一卷 第56章 曾经的悲剧
自那次时间以后,父亲和母亲一见钟情,但他们的感情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他们不光身份上相距很悬殊,年龄差也十分悬殊,母亲那时芳龄19岁,而父亲那时已经34岁了,足足16岁的差距,这在那个时候看来是匪夷所思的。
外公更是强烈的反对,他很感激父亲把母亲从危机中解救出来,之所以强烈反对母亲和父亲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父亲司机的身份与母亲的社会地位过于悬殊,外公本人不是把名利看得很重的人,倘若父母二人年龄相当,他也乐于见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外公无法接受,正值芳龄,花容月貌的女儿,嫁给一个临近中年,岁数快赶上他的老男人,这点他绝对无法忍受。
外公想方设法的拆散了父亲和母亲,并为母亲找了一份好婚事,正当好事将近的时候,谁都没想到,母亲竟然怀了父亲的孩子。
得知这个消息的男方愤怒退婚,一时间风言风语传遍了各个街巷角落,这件事迅速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外公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更被外面的风言风语搅得心烦意乱,他逼迫母亲拿掉肚子里的孽种,母亲死也不愿意答应。
外公一怒之下就将母亲陈华赶出了家门,并和其断绝了父女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虽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父亲和母亲最终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在一起了,他们一起办了简单的婚礼。
婚礼上只有舅舅陈彦斌和几个零星的好友在场,当时母亲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生活条件虽比不上原来家中的富足奢侈,但也不愁吃喝。
可好景不长,母亲由于怀孕不得已的中断药物,心脏病的状况越发严重起来。
当时国内的医院也都束手无策,父亲只能去恳求外公去找国外更有效的治疗手段,救母亲一命,却被外公严词拒绝。
母亲虽然后来平安的生下了我,却因为中断了昂贵的药物,生下我不久后就因为心脏病发去世了。
事后外公得知母亲的死讯,非常的悔恨,他想要把我接到陈家好好照顾,却被父亲严词拒绝,父亲一直记恨着外公,当初若不是他见死不救,母亲也不会郁郁而终。
父亲表示母亲已经和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的孩子也和陈家没有丝毫关系,只要父亲活一天,陈家就休想碰到他和陈华的孩子,一语成真。
后来父亲通过创业发家致富,有了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通过各种渠道,垄断了自己和陈家的联系。
我现在才了解到,为什么父亲不愿意和自己讲母亲的事情,原来其中有这么深的缘故。
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份沉重的过去,在我的眼里终于,拨开迷雾,重见天日,我很庆幸自己有机会能了解事情的真相。
陈彦斌沉默了一阵,蓦然开口道:“小帆!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今天找你来我其实有一个恳求“他顿了顿说道:”现在你的外公久病床前,时日无多,你们母子二人的事他一直愧疚了大半辈子,希望你能去看看你的外公,临终前了他一个心愿”陈彦斌悲痛万分的说。
陈彦斌一脸希冀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您是我的亲舅舅我的长辈,我就是一个都不懂的小辈,要不是您专门过来告诉我,我也不会了解家里那么多事,我很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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