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低手寂寞
王思宇微微一怔,好奇地凑过去,一脸坏笑地道:“小影,你来做什么?”
张倩影白了他一眼,咬着丰润的粉唇,怯怯地笑了半晌,才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一脸娇憨地道:“当然是……吃了你!”
王思宇哑然失笑,听话地躺了下去,眯了眼睛,把双腿分开,下面已是一柱擎天,极为威武。
张倩影轻拂秀发,又摸了摸有些发烧的脸蛋,娇慵地坐起,斜眼瞟去,羞涩地一笑,剥下内裤,轻巧地伏了上去,双手捧着王思宇的面颊,温柔地注视着他,几番试探后,就蹬着雪白的双腿,慢慢地挤了进去,唇边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
王思宇睁开眼睛,盯着她那张如花俏脸,嘿嘿地笑了起来,张倩影不胜娇羞,拿手遮了他的双眼,咬着粉唇,温柔地摇曳着身子,只过了三五分钟,嘴里就发出急促的喘息,眸光也变得恍惚迷离,在黑暗之中,闪动着动人的光彩。
女人到底是柔弱,不能持久,又过了一会儿,感到异常刺激,她就把头伏在王思宇的胸口,呜咽了起来,白嫩的身子变得酥软无力,一双小脚在床单上蹬来蹬去,下面却始终无法动弹,只是夹紧了那物,突突地跳着。
王思宇心中大乐,趁机坐起,把她轻轻推倒,举起那双纤长的美腿,猛烈地冲击过去。
张倩影娇喘连连,俏脸已经有些变形,抖动着樱唇,颤声道:“小祖宗,轻……轻点,小心被……可儿听……唔……丢死……人了呀!”
她刚刚说完,王思宇心中一荡,联想到了某处,更加激起了凶性,发狠地冲刺过去,大床在吱呀吱呀的响声里,剧烈地晃动着,不时发出咚咚的声音,动静愈来愈大。
张倩影却已经顾不得了,双手扶着王思宇的肩膀,尖尖的指甲深陷其中,睁着迷离醉眼,摇动着腰身,失魂落魄地叫了起来,若论声音的娇媚婉转,倒也绝不在李青璇之下。
而此时,隔壁的房间,胡可儿双手掩着耳朵,蜷缩着身子,俏脸绯红,想起刚才的事情,又羞又恼,还有些无可奈何。
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弄清,到底是一场误会,还是宇少故意为之,趁着自己酒醉,偷偷摸进房间,借机调戏,隔壁的房间,那两人折腾得越凶,她就越有些吃味,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近一个多小时后,隔壁的声音终于小了起来,渐渐的,房间恢复了安静,胡可儿却已经失眠了,抱着枕头,倚在床边,蹙眉沉思着,不禁有些伤感,暗自垂泪。
这样坐了不知多久,无边的困意袭来,她终于坚持不住,就歪在床上,酣睡过去,清晨时,却做了个怪梦,梦到一个光溜溜的身子,钻进被窝,对自己上下其手,她想喊,却无法发声;想挣扎,却使不出半点气力,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对方,任其轻薄。
初时尚有些愤怒,渐渐的,在对方娴熟的挑逗下,那青春的身子,便打熬不住,如洪水般泛滥起来,两人变着花样,在床上尽情地宣泄,如饥似渴般地索求着,完全迷失在欲望的洪流里,正满心欢喜时,忽然忆起,这是在小影家里,猛然推开那人,大声喊道:“宇少,不要!”
一句话脱口而出,人却醒了,她错愕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卧室里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人躺在床上,被子已被蹬开,而光线透过窗帘洒了进来,外面已经天亮了。
“原来只是一场春梦!”胡可儿悄悄坐起,轻吁了口气,意犹未尽之余,也有种难言的失落,下身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她本想趁着天亮,借故离开,无奈除了内衣内裤之外,却找不到那身旗袍,只能再次躺下,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
早晨八点多钟,张倩影敲门走了进来,把洗好的旗袍放下,站在床边,笑吟吟地道:“可儿,昨晚休息得好吗?”
胡可儿俏脸一红,摸过旗袍,柔声道:“还好,醉得厉害,一觉就睡到天亮。”
张倩影走到镜子边,摸了摸耳边的发髻,轻笑道:“咱们三人中,青璇妹妹的酒量最大,我昨儿也有些头晕,她却跟没事人一样。”
胡可儿穿了旗袍,系好扣子,娇慵地下了床,走到她身后,期期艾艾地道:“小影姐姐,下次真不能再喝酒了,女人饮酒过量,总是不好的。”
张倩影点点头,转过身子,柔声道:“可儿,下午,我要处理些私事,昨晚上商议的事情,就由你和青璇来处理吧。”
“好的!”胡可儿站在镜子前,瞄着张倩影的一张俏脸,见她素淡白净的面颊上,带着两抹淡淡的红晕,竟有种说不出的好看,不禁心里突地一跳,寒暄了几句,就赶忙下了楼,借故离开,返回家中,坐在床上,怔怔地发呆。
因为过于疲惫,王思宇一觉睡到晌午,醒来时,却见李青璇坐在床边,双手捧腮,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王思宇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轻声道:“睡个懒觉,还真舒服,几点了?”
李青璇咯咯地笑了起来,促狭地道:“都过了十二点,你啊,不是很能么,终究是被小影姐姐放倒了!”
王思宇也不禁莞尔,坐了起来,捏着她的下颌,轻声道:“错了,青璇,是被你们姐妹两人一起放倒了。”
“去,去,别胡说!”李青璇拍开他的手掌,轻笑道:“快起来吃饭吧,下午,我要和可儿出门,处理事情,不能陪你了。”
王思宇点点头,站了起来,穿好衣服,跟着她下了楼,却没看到张倩影的踪影,就好奇地道:“青璇,小影呢?”
李青璇热了饭菜,放在餐桌上,抿嘴道:“接了个电话,就急慌慌地出去了,说要晚点才能回来,让你不用等了。”
王思宇‘嗯’了一声,狼吞虎咽地吃了午餐,就陪着李青璇出了门,在外面转了一会,开车离开,赶到方晶那里,陪着她到外面逛街购物,两人腻了一下午,才在公安大学附近依依惜别,驾车返回洛水。
晚上,坐在书房里,把书页翻得哗哗作响,王思宇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总在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把书丢下,端起茶杯,沉吟良久,就摸出手机,给胡可儿发了封短信:“小嫂子,昨晚的事情,真是抱歉。”
约莫十分钟以后,手机传来‘滴滴’两声响,翻出短信,却见上面写道:“宇少,既然是误会,就不要再提了,免得大家尴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最好。”
“好的,谢谢你的谅解。”王思宇叹了口气,按动了发射键,把手机丢到旁边,皱眉发呆,半晌,他回到卧室,拿着钥匙,打开床头柜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张香艳的照片来,盯着上面性感诱惑的妙人,唏嘘不已。
第78章 投石问路
周三的下午,省长办公室里,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庒孝儒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温和的注视着王思宇,轻声道:“王书记,少华案搞得不错,今后,凡是涉及到国有资产流失的案件,都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无论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庄省长,请放心,市里会把这宗案子处理好。”王思宇笑笑,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不卑不亢地道,自从到渭北以来,他极少和庒孝儒相遇,也就没有和这位陈系大佬打过交道,当然,对于庒孝儒的发迹经历,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这位庄省长,以前是皖东某市的建委主任,因为在城市规划当中,吸取新加坡的经验,搞出省内第一个样板化的花园城市,得到陈老爷子的赏识,加以培养重用,接下来仕途之路,极为畅通,只用了十几年间,就成了手握重权的封疆大吏。
与陈启明不同,庒孝儒的执政风格,是比较中庸的,非左非右,在李宗堂主政渭北时期,两人配合的还算默契,虽然偶尔也会有些摩擦,但在大方向上,还是能够保持良好的互动,使得渭北迎来了一个快速发展的时期。
然而,李浩辰案发生后,在唐陈两系联手,向于系发起冲锋时,庒孝儒也起到了关键作用,在民主生活会上,多次发炮,毫不留情地向李宗棠发难,又曾两次上书中央,经过长达一年半的激烈交锋后,李宗堂终于败下阵来,黯然离场。
只不过,那次交锋的结果,并没有实现他的政治意图,为了平衡渭北的局势,中央最终决定,由梁鸿达来担任书记,主持渭北省的全面工作,而原本呼声极高的庒孝儒,却意外地落选。
这让庒孝儒深受打击,也消沉了一段时间,在此之后,收敛锋芒,韬光养晦,行事低调了许多,这次在针对梁鸿达的活动中,他的态度显得相对保守,并没有参与太深,这也算吃一堑长一智了。
对于庒孝儒,省委宣传部长黄乐凯是极为不满的,曾多次向王思宇提及,此人私心极重,城府也深,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把个人的政治利益放在首位,只要能够实现他的政治野心,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受到这些言论的影响,导致王思宇对于庒孝儒此人,也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而通过赵山泉的所作所为,更加深了这种印象,就有了敬而远之的想法,只是,在于春雷的提醒下,他还是礼节性地过来拜访。
没有料到,两人在交谈过程中,居然有很多观点接近,庒孝儒学识渊博,对于一些复杂的社会问题,总能深入浅出,给出一些独到的看法,令王思宇生出茅塞顿开之感,受益匪浅。
闲聊了二十几分钟后,话题终于转到少华案上,庒孝儒讲的虽然只是套话,却也含蓄地交了底,沉吟半晌,他又皱起眉头,表情严肃地道:“王书记,在这宗案子上,赵山泉同志起了很坏的作用,这个人不正派,多次阻挠办案,你们要密切关注,深入调查,这桩经济诈骗案件的背后,很可能隐藏着腐败案件,要出重拳,彻底打掉那些不法分子背后的保护伞。”
王思宇坐直了身子,面带微笑地道:“庄省长,我会把您的指示转达下去。”
庒孝儒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又有些不满地道:“卫国同志长期主持洛水工作,对于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全无察觉,这样的疏忽实在是不应该,很令人失望,我和他通过电话,希望能够引以为戒,不要再出现类似的事情,相比之下,你的政治嗅觉就比较灵敏,值得表扬。”
这番话隐含敲打之意,尤其提及政治嗅觉,显然是指案子抛出的时机,王思宇自然清楚,对方在暗示什么,他也不想做过多解释,只是不动声色地道:“庄省长,关于山泉同志的问题,外面是有些传言,但都未经证实,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我们的调查还是极为慎重的,只有掌握到确凿的证据,才能进行处理,请您务必理解。”
庒孝儒笑了,听懂了弦外之音,大手一挥,笑眯眯地道:“案件的进展,是你们市委领导要关心的,我就不跟着瞎操心了,免得伸手太长,讨人嫌,不过,我就是一句话,对待那些贪赃枉法之徒,无论他是什么背景,都要严肃处理!”
王思宇微微一笑,庒孝儒这个态度,还是很令人欣赏的,他客套了几句,就起身告辞,微笑道:“庄省长,您公务繁忙,就不打扰了,案子的进展情况,市里会及时向您汇报。”
庒孝儒点点头,破例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把他送到门口,用力地握着他的手,轻声道:“王书记,有机会见到于老,请转达我的问候。”
王思宇笑笑,轻声道:“谢谢,一定代为转达。”
目送着王思宇走远,庒孝儒淡淡一笑,回到办公桌后,坐在转椅上,点了一颗烟,皱眉沉思起来,这段时间,他虽然表现得很沉稳,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的,唯恐有心人拿着少华案做文章,来向他发起进攻。
而在这种要紧时刻,洛水方面的态度就极为重要,若是赵山泉此时被双规,他再进一步的希望,将会化成泡影,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了,如果把握不住,自己的仕途将在省长的位置上结束,虽然也极为风光,却离他的政治抱负,相差甚远。
他虽然是陈系的大佬,可其中滋味,甘苦自知,外人很难体会,在陈启明来到渭北以后,他就面临着派系内部交班的压力,虽然,在很多人看来,若是庒孝儒能够登上省委书记的宝座,更符合陈系内部的利益,但事实上,他心里非常清楚,陈家人对于自己,还是有所防范的。
矛盾的焦点,就在于对陈启明的态度,尽管,对这位陈系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庒孝儒也是极为欣赏的,但其偏于极左的方向,却让他不能认同,甚至有些反感,因此,在很多问题上,他都刻意地与陈启明保持了距离,没有旗帜鲜明地支持对方。
陈家父子目光锐利,洞若观火,显然也意识到这点,因此,当陈启明在魔都遭遇狙击之后,直接来到渭北,其中隐含的深意,已是不问自明,而数月前,到皖东给陈老爷子过大寿,一向对他关心有加的老首长,却借机敲打了他一番,也让他深感焦虑。
虽然,在梁鸿达的默许之下,庒孝儒不动声色地运作了一批干部,填补了先前于系留下的空白,在渭北的官场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远非初来乍到的陈启明所能相比,但对方的能量,却不可忽视,尤其,当陈系庞大的政治资源,完全倾向陈启明时,就更加令人忌惮了。
庒孝儒之所以能够走到现在的位置,除了他本身过人的才华之外,也和陈老的赏识,派系内部的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当初,为了能够使他顺利擢升,在陈老的亲自干预下,也有派系内的重量级人物做出了牺牲,为他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