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老爸和江友信盯着我,不明所以。
“嘿嘿,我以柳家山腾飞实业总公司的名义,入股两百万,明天就去会会这位港商大老板!”
大姐顿时睁圆了眼睛,老爸和江友信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哎呀呀,您就系腾飞实业发展总公西的柳董系长?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啊……”
圆滚滚地李爱国先生极是热情,几乎是“滚着”过来,紧紧握住五伯的手,使劲摇晃。
这个事情。必须要劳动五伯亲自出马了。尽管两百万现金我也能随时调动,奈何年纪小着。不宜如此张扬啊。
“N省腾飞实业发展总公司”不要说在宝州地区,就是在N省,那也是大名鼎鼎,五伯的名字不止一次上过省报了。至于《宝州日报》更是常客。
李爱国来了半年有余,自然听说过柳晋文的大名。
五伯矜持地伸出一只手,任由他握着。只是淡淡说了声“客气”腾飞总公司如今资产近亿,五伯着实有摆谱地本钱!
“小朋友,系你?”
与五伯客气了好一阵,李老板才注意到本衙内的存在。
“呵呵,李老板,这是我侄儿,将来腾飞实业总公司要交给他当家,我带他来见见世面。”
照事先商量好的口供。五伯微笑着答道。
其实今天前来试探李爱国,具体原因我并未说得十分清楚,只说是我爸安排地。五伯也不多问,二话不说就点头应承下来。
“哦,原来系这样几的,啊呀。柳先生真是少年俊彦啊,比我们香港地商界精英还要年轻啊……”
李爱国立马又对准我猛拍马屁。
昨天那个满脸不屑地妖娆女秘书,先是露出诧异的神情,随即满脸堆笑,忙着给我们让座,倒茶水。
李爱国和他的秘书住在地区一招待所的高干房内。地区一招待所的高干房,条件自然比向阳县招待所好一些,是套间,有个不算小的会客室。
至于卧室,自然是一间地了。瞧人家亲密的神态。也没打算瞒人。
“李先生,我五伯国语说得不好。由我和李先生谈谈合作入股的事情如何?”
甫一落座,我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没问题啦,两位柳老板哪个谈都系一样啦……”
“李先生,我们打算入股肉食品加工厂两百万,不知李先生意下如何?”
我很随意的说道,似乎两百万根本就是一个不屑一顾地小数目。
五伯一摆手,随行地会计张云霞立即递上一章填好数字的转账支票,上头“2”后面六个“0”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李爱国开始还有点不大相信,见了这张支票,眼睛顿时就直了。那个妖娆地秘书,更是目瞪口呆。万没想到这么个穷乡僻壤地小地方,一个乡镇企业的老板,出手竟是如此阔绰。
“啊呀呀,柳老板果然系大手笔啊……一切都好商量嘛……”
李爱国搓着手,大是兴奋。
“李先生,不知道贵公司在香港叫什么名称,是开在香港那个区的呢?”
我还是很随意地问道。
“哦,我们公司叫‘香港兴发有限责任公司’,是开在铜锣湾的啦……阿娇啊,拿我们的营业执照给两位柳老板看看啦……”
那位叫阿娇的妖娆女秘书转身去到里间,不一刻果然拿出一个营业执照来。我上辈子在沿海地港资企业也打过工,香港的营业执照是见过的,中英文对照,繁体中文版本。
这个营业执照倒是像模像样,一百个人中倒有九十九个人分辨不出真假,恰恰本衙内就是剩下的那一个。
我虽不是专业人士,奈何李爱国绝对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年轻,乃是精通英文的。他不拿出这个所谓的营业执照还则罢了,一拿出来,本衙内随意一瞥,顿时便在那个执照上瞧出了三四处驴唇不对马嘴的地方。
估计他自己也瞧不明白这营业执照上的英文都写了些啥,公司的中文名与英文名完全不符。请人伪造的时候,那人英文水平可能也是个二把刀,图省事,只改了原本地中文名称,却将英文名称全文照抄了。
唉,拜托,造假也专业一点嘛!
没说地,这位港商大老板李爱国先生,就是一个骗子!
第220章 风暴来临
严玉成的书房内,烟雾弥漫。他和老爸至少抽了有半包大前门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去推开窗户,让初春料峭的寒风吹散房内的浓雾。
严玉成不自禁地紧了紧衣服。
“小俊,情况确实么?”
尽管我已经做了详细的汇报,老爸仍是有些不大放心。
薛专员当上亲般供着的港商大老板,居然是一个骗子,这个消息委实太惊人了些。
我点点头,神情笃定。
在一招待所的高干房内,当我意识到李爱国八成是一个骗子时,对与他进行任何形式的谈判都瞬间失去了兴趣,何况我本就是去试探虚实,所谓入股,只是一个引其入彀的幌子罢了。
果然李爱国一见了200万的支票,顿时满眼放绿光,为了取信于“小柳老板”迫不及待拿出了那本错漏百出的所谓营业执照。
李先生的倒霉,大约在于他做梦也没想到在小小的宝州地区,会遇到一个懂英文的穿越者。
当即我与他东拉西扯一番,就借口要回去商量,匆匆而去。那李老板,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豺狼,跟在后头送出老远,还说近期一定去柳家山回访。
离开一招待所,我并未将这个惊人的发现告知五伯。毕竟单凭一个假的营业执照,尚不能定案。若仅仅只是一个冒牌港商,倒也好办。到公安局一报案,汪文凯派人将他俩逮了进去,专政手段一上,不怕他不将祖宗十八代干的坏事都招了出来。
问题是,这个港商后头杵着地区轻工业局钱局长,再后头杵着薛专员,再后头呢……嗯。不好猜!貌似我们目前能接触到地最大的领导,也都还比不上皮治平和罗梓荣。
万一要搞错了。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薛平山随之而来的反击,不要说绝非我所能承受得了,便是严玉成和老爸,也未必就接得住!
就算没搞错,谁知道薛平山到底掺和到了什么程度,陷进去有多深?在我的记忆中。上辈子这类案子,都或多或少存在着“官商勾结”的情形。若果薛平山陷得很深,还好办一点,顺势将他拉下马来。料必皮治平和罗梓荣这般级别的领导干部,受党地教育多年,觉悟应该是很高的,断不至于包庇纵容亲近地人。怕的是薛平山并未深陷进去,只落个“一时不察”的错误。小小受个处分,依旧在专员位置上稳稳坐着,往后的日子,就再也难得平静了。
事关重大,有了上次算计孟跃进和马文才而被严玉成修理的教训,我不敢自专。当即赶回家里,和老爸说了此事。
老爸一听之下,神色大变,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严玉成家里走。
进门的时候,严玉成家里尚有不少客人,是地直机关某局的几个头头,晚上到严书记家里来“交心”地。严玉成有个规矩,非是特别亲近的人,下班后不在家里谈公事。这几个家伙能在晚间登门造访。不被严玉成拒之门外。可见也属于亲信心腹之类。
严玉成的亲信心腹,自然也是认识老爸这个地委委员的。严柳严柳。虽不敢说两人的嫡系都是一脉,基本上也能互通音讯,原则问题上保持一致,不“互相倾轧”这些局座们见柳书记进得门来,神色凝重,脸上一丝笑容也不见,立马便知柳书记有要紧事要和严书记商量,当即起身告辞。
严玉成大气,倒还笑呵呵地说了一句:“怎么啦,又和谁干上了?”
唉,似乎本衙内如今已成为一个“惹祸的祖宗”只要脑门子上一出现官司,和我亲近的人第一反应就是“又干上了”待得进了书房,我张口一句“和薛平山干上了”立时让“拽兮兮”的严书记没了脾气。
“连营业执照都是假地,这姓李的死胖子若不是骗子,打死我也不信。”
我气哼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