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虽然西凉军依旧在拼死的与己方厮杀,不过对于在战场中有着极为敏锐感觉的张郃来说,这些假象根本就骗不过他的眼睛。
“西凉军中必定有变故!”
张郃非常肯定的言道。
随即,他当即下令,全军转守为攻,开始全力顶住西凉军的压力向前冲锋。
张郃手下的将士们有些不明白了。
校尉张南问张郃道:“将军,彼军士气正盛,攻势甚猛,当以守势,如何转攻?”
张郃回道:“彼军虽勇,不过是一时之气,少时必衰,西凉军长于急行,我等若是迁延,恐失去战机,当此时节我等当迎难而上!”
说到这,就见张郃命人取过了自己的长朔!
“我亲自督军,与三军将士同生共死!”
张郃如此表态,在场其他的校尉和司马们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喏!”
“喏!”
“吾等愿意随将军死战!”
众人正表态之时,就见一骑斥候飞马而回,来到了张郃的面前,低声向他汇报。
张郃听完斥候之言,哈哈大笑。
“颜良将军果然是吾河北上将!他已经力斩李蒙!敌军已经没有了主将,少时必溃,诸将,此乃天赐奇功之时,岂能错过?”
“杀!”
……
……
张郃那边终于迎来了战机,但是在另外一面,负责与徐荣,文丑,公孙瓒等人交手的王方,也是遇到了天大的困境。
打从一开始与徐荣交手,王方就一直被压着打。
他西凉军的战阵,战法,不论王方怎么变换,都会被徐荣识破。
王方的士气越打越低,将士们越打越慌。
说句不客气的话,纵观董卓麾下的这些西凉军将士,多少年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窘境。
“王将军,西线战阵失守!赵校尉请将军火速派兵救援!”
“王将军,后军有人冲阵,伍司马请王将军火速派兵支援!”
“王将军,我们派去扰乱徐荣侧翼的兵马,全都被彼军歼灭了!”
“王将军,中军守不住了!”
王方:“……”
“为何会这样?”
此时此刻,王方心中奔过一万匹草泥马,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所有的战阵,所有的举动,徐荣都会了如指掌,他好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时刻都知道自己再想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副将对王方说道:“将军,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再这么打下去,三军必溃,那徐荣深通韬略,熟知我军战法,彼军准备充足,我们不能再跟他斗下去了!”
王方气急败坏地说道:“咱们现在若是退了,你让大都护在长安,当如何御敌?”
“这……”
这话一说出来,西凉军的一众将官们也不知如何作答了。
王方双眸血红的望向对阵,咬牙切齿地道:“徐荣狗贼……我今日定你与不死不休!”
而河北军阵之中,徐荣正老神在在的对手下进行指挥,并随着战局的变化,不断的做出新的指示。
此时此刻,他身边的人都对徐荣的神机妙算感到异常佩服。
“文将军!”
文丑随即出马:“徐将军有何吩咐?”
“你一会带领本部精锐,从西南面御敌,我们在那里的人数不多,想来王方定然会想要在那取得战果,只要在那阻拦住他,彼军的士气就彻底溃了!”
听了徐荣的吩咐,文丑当即说道:“谨遵徐将军之令,不过某家还有一事想要向徐将军请教。”
徐荣说道:“文将军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文丑说道:“徐将军,咱们自打与西凉军交手,我就能够看出,西凉军的每一步你似乎都了如指掌,而且对于他们的战法,包括阵法,你也是极为熟悉,可谓是知己知彼。”
“就算是当今丞相,只怕也做不到徐将军对西凉军这般的如此了解吧?我也知道,当年徐将军曾与张温共同率兵西进抵达凉州,只是那时候你与董卓份不同属,并不曾协助董卓,怎么如今对他的手下却这般了解?”
徐荣听了这话,哈哈大笑。
“文将军,我长话短说,当年我之所以归顺于丞相,也是因为我与丞相在针对西北方面的战略眼光极为契合,彼此之间意气相投,在我心中,西北、西凉诸军一直是大汉朝最大的隐患,若想使大汉安定,则西北必须平定,而若要平定西北,非要对西凉的战法以及西凉各将都有所了解才是。”
“我从年轻时候开始就对西凉人的风俗战法,包括用兵之道多做研习,我也曾去西州各地游历,拓展自身的见识。”
“从军之后,我也多曾研究董卓为首的西凉各军的战法,当年西征凉州之时,我也多留心观察。”
“这些年来在河北,我在这方面的事情也一直没有落下。”
“丞相但凡有西凉军的情报,都会第一时间告知我。”
“我也对西凉各部极为上心,深为研究,就等着有朝一日能与他们交手。”
“别说王方不过是西凉军中一普通战将,便是华雄、胡轸、李傕等人来了,我也是胸有成竹,可以与他们一较高下!甚至就是董卓亲自指挥,我也能有信心将其击败。”
听徐荣这么说,文丑的心中顿时生出了敬佩之情。
他冲着徐荣拱了拱手,说道:“徐将军果然是有抱负的人,文某深感敬佩。”
说罢,就见文丑纵马而出,按照徐荣的吩咐,率兵去执行任务了。
而徐荣则是捋着自己的长须,静静的观察着远处的战场形势,心中开始制定下一轮的作战计划。
虽然战场之上还没有完全分出胜负,但可以肯定的是,大势已定。
徐荣这方面好消息不断,而胡轸此刻也已经抵达了长安。
胡轸既然抵达了长安,那他所面的对的对手,自然是大汉朝第一军神,用兵如神的刘俭。
胡轸心中既感到兴奋,同时又莫名的躁动。
若是能够将刘俭生擒,他今后就可以名扬天下了。
整个神州大地的历史上,都会有他浓重的一笔。
但是很可惜,他把事情想着有点儿美了。
此时,在长安方面,刘俭用来招待他的,可是河北军方面最为精锐的连弩营。
而统领这些连弩强军的人,乃是刘俭麾下的大将麴义,麴义可以说是刘俭手下的战将之中最擅长弓弩兵法战阵之人。
这一仗,胡轸虽然还没与刘俭开打,但他的失败已经是必然了。
第六百七十一章 扫清后患
“嗖嗖嗖!”
“嗖嗖嗖!”
长安的外城墙下,还有下方的防御工事中,都藏匿着数不清的河北强弩军。
就在胡轸的兵马抵达长安城的那一刻,还未等他们发动袭击,突然间就见长安的城头之上,火光大盛,随后,就见城上城下,城墙之上与防御工事之之中,出现了数不清的河北军士!
这些军士皆装备着连弩,他们枕戈待旦,向着来到长安的敌军用连弩进行扫射。
就算是此刻天气漆黑,但是也不妨碍这些连弩兵的射杀,都是经过常年的训练的精锐,他们中有很多人擅长觅声而射。
再加上他们手中的连弩都是河北这些年打造的精锐连弩,最高可以达到五连射。
西凉的攻城军在面对这些强弩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更恐怖的是,城墙之上早已搭建了无数的投石机。
那些固定在城墙上的投石机威力十分惊人,铺天盖地的石块儿遮天蔽日般的抛向了西凉军的军阵之中。
操作投石机的士兵根本也不看西凉军在哪里,只是无脑的将石头向着远处抛砸过去。
西凉军的人数不少,就算是这种无脑的抛石方法,也会给他们造成巨大的损伤!
遮天蔽日的石块,与无数的连弩箭给敌人的军队造成了巨大的损伤。
胡轸实在是没有想到,刘俭在长安的防御工事竟然能够做的如此严密,按照他的设想,刘俭在当了丞相之后,更应该是志得意满,目空一切,怎么反倒是越加小心谨慎了呢?
所以说这就是他的眼界狭隘了,他只是用他们西凉人的想法来思考这些事情,却全然忘记了,刘俭并不是普通人,用西凉人的想法来揣度刘俭,根本就是一件不现实的事。
眼看着己方的军队根本攻不进长安,胡轸着急了,这件事情完全不在他的设想之内。
他大声的下令让敢死军继续向前!
西凉军的军士虽然勇猛无比,但他们毕竟不是铁打的。
面对敌方充足的连弩箭支,还有足矣将人砸的粉身碎骨的飞空大石,这些士兵冲了一次又一次,但每一次的最终结果,无外乎都是仓皇的撤了回去。
眼看着西凉军一次次的冲锋都不管用,胡轸急的不行,他亲自上前阵指挥,并斩杀了两名负责在前阵指挥的别部司马。如此方才促使西凉军各部又再次发起了一次猛烈冲锋。
不过这波冲锋也不过是打到了护城河的底下,随后又再次被弩箭给射了回来。
连城门的边都摸不到一下,更别说直接打进城内了。
“大都护!对方的箭雨太猛了!将士们根本打不到城墙边儿,打不进去,打不进去啊!”
“打不进去也得给我打!”
胡轸恼羞成怒的道:“这一仗关乎咱们的生死气运,若是拿不下长安!回头咱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
那校尉听了胡轸的话,转头无奈的向前阵看去……
现在城池之下到处都是火光,凭着这些火光,他能够看清城上的强大弓弩阵,还有那些抛石机……以及城下防御工事的情况……
就这种防御工事和安排布置,西凉军的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杀的进去?
“大都护!长安的布阵严密,且长安城本来就很坚固,城墙之高远非一般城池所能相比!”
“如今,刘俭做足了准备,将士们被那些连弩和抛石机打的害怕,怎么冲都是个死!将士们胆气怯矣,无人敢上前啊。”
“懦夫!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难道尔等就不能以重赏来激励三军将士们吗?连让将士们悍不畏死攻打城池都做不到,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见一名斥候从后方向着胡轸之所在快速奔驰而来。
“大都护,咱们的后方有人追来了!数量不少,看似应是过万!”
胡轸听到这儿,顿时一惊。
“何人的兵马来了?你可看清那支兵马是谁了吗?”
“回大都护,已经看见了,对方乃是张辽的兵马!”
“张辽的兵马?”
胡轸听到这儿,心中顿时升起了疑惑。
“怎么张辽的兵马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吕布没有来?”
“回大都护,吕布的兵马没有来,只有张辽的兵马向我们这里快速冲来,而且看其架势,恐不是来支援我等的,似有攻略我等后军之意!”
胡轸的心有点儿起伏不定了。
“按道理来说,张辽应该是受吕布节制的啊,那吕布就算是知道了我们的行动,也断然不会轻易相助任何一方,毕竟他与刘俭也是有仇的……”
“再说了,张济如今去攻打董旻和董璜的大寨……那里眼下一定出现了乱子,张辽就是要打,也应该去董旻那边,怎么反而跑到长安来了?”
“来就来了……怎么连张济也不通知我一声。”
胡轸的心中很是犹豫。
但是,他毕竟是西凉军的大都护,昔日在董卓麾下最受重用,在用兵以及韬略方面,在西凉诸将中也算佼佼者了。
胡轸此时虽然不知道张辽的具体目地是什么,但他也不敢大意,立刻将前阵攻打长安的事情交给手下的副将,自己则是领一半人马到后方排好阵势……张辽若是敢轻举妄动,他就狠狠地打击对方。
不过,若是张辽来此是真的抱着来跟自己交手的目地,那胡轸可就是腹背受敌了。
因为长安这久攻不下,如果再背后遇袭的话,今日这场仗可就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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