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 第225章

作者:臊眉耷目

  这一句话,使在场三人都愣住了。

  虽然几个人的年纪都不算太大,但当年青春少年做下之事,如今回首看看,已犹如沧海桑田,恍若隔世了。

  一个人的青春渐去,起初并无所觉,但当你真的有回头去看的时候,却最易使人感慨良多。

  刘俭这一句话道理浅显,却能够指明扼要,让人内心大为触动。

  就是关羽这般高傲之人,此刻也不由沉醉陷入到了对往昔的回忆之中。

  他一直在捋着长须的手,此刻也停了下来,悬在半空之中一动不动。

  但是关羽本人,并未有所察觉。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

  少时,张飞回过神来,拍着赵云的肩膀笑道:“若不然,让子龙给俺当个六弟,如何?”

  赵云闻言吓了一跳。

  “翼德,莫拿我耍笑!”

  张飞大笑道:“哪个拿你耍笑了?咱涿县五虎,四兄当年也是后来才加入进来的!如今再添个老六,亦无不可!俺三兄都说了,他一直是拿你当兄弟的,你还推辞什么?”

  赵云无奈道:“云不过一武夫,受主公厚恩,无以为报,能在主公麾下效力,已是万分感激,岂敢受主公兄弟之名……”

  张飞不耐烦地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多计较?燕赵男儿,说话办事都爽利一些!三兄若是拿你当外人,你今日难道还能跟俺三兄弟坐在这里,一块回忆往昔吗?”

  迎着刘关张三人善意鼓励的目光,赵云有些局促道:“可是,我非涿县之人,如何能称……涿县六虎?”

  张飞没回话,只是抬手指向关羽。

  “嗯哼!”

  关羽眯起了眼睛,一脸肃然地看着张飞。

  刘俭轻轻地一拍桌案,笑道:“那此事就这般定了,从今往后,子龙你便是我兄弟也!不许拒绝!”

  赵云站起身,对在场的三人道:“承蒙诸位兄长不弃,云愿与诸位兄长同生共死!”

  这话已经说的很直接了,就是愿意给刘俭等人当小老六。

  从今天开始,涿县五虎变成了涿县六虎。

  这是时隔多少年后,涿县豪杰小团体的又一次壮大。

  刘俭很是高兴,像赵云这种人,是作为兄弟最好的人选。

  当然,即使不拿赵云当兄弟,赵云对刘俭的忠心依旧如故,但刘俭还是希望他能够加入进来。

  他为人仗义,对自己忠心耿耿,是自己核心成员中必不可少的一人,如果不让赵云加入,刘俭甚至无法过自己心里这一关。

  成为涿县六虎,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结拜仪式,只要大家改个称谓,私底下称兄道弟就可以了。

  就是这么的随意,就是这么的任性!

  随后,赵云突然把话题转移到目前的战事上。

  “三兄,吕布和胡轸将兵马驻扎于城外,虽不攻城,但如同悬顶之刃,威胁不小,当如何应付?”

  刘俭遂道:“如今吕布和胡轸手中的攻城器械不少,且颇为精良,若是正面相抗并非上策,不过我等已经连续生擒了牛辅、华雄!敌皆胆寒,谅其也不敢轻易与我们交手,现在,就是双方心战之时,如果我们能在气势上压倒他们,就不怕他们敢随意来进攻,”

  “毕竟现在的董卓,不能在接受败仗了,这样我们就有时间在城池内整顿兵马,加固城防,并收拢陈国兵将!”

  关羽言道:“可若无限期的拖延下去,也未必是好事,刘宠留下的粮草有限,此事虽只有咱几人知晓,但时间一长必有疏漏,还望兄长三思。”

  刘俭笑道:“不错,这件事只有咱们几人知晓,不过倒也不用害怕,因为此事我与沮公与,还有那位马截先生都曾商量过,我们三人一致认为,用不了多久,董卓就会派人与咱们来议和。”

  张飞道:“兄长如何那么肯定董卓会派人议和?就因为咱们擒拿了牛辅和华雄吗?”

  刘捡言道:“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在于董卓与袁绍交战也未占据上风,今孙坚已抵南阳,我们又在北面打败了牛辅和华雄的兵马,董卓两线作战颇为吃紧,士气必然低落,听闻他已经对南阳郡的望族动手,如此荆州和豫州的望族必然全力以赴的支持袁绍,”

  “若是荆,豫的各大家族拼死相抗,董卓兵马再强想要战胜袁绍也是不可能的,他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与我们缓和关系,只与袁绍形成对峙之势,若南北两线吃紧,但凡一面有失,对董卓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张飞闻言恍然。

  刘俭又看向关羽:“云长,依吾度之,与吕布和胡轸虽不能兵戈交手,却可斗将!”

  “斗将?”

  关羽闻言奇道:“在此等情形之下,两军还要斗将,岂非儿戏?”

  刘俭道:“虽是略显儿戏,可对现在的吕布和胡轸来说,若什么都不做,怕是在董卓那里无法交待!”

  “而敌将之中,吕布一向自持勇武天下无敌,若是一对一的打,在他们看来,或许正中下怀!”

  “但他们殊不知,我这边猛将如云,若斗阵,定胜彼也!届时三军士卒大振,则城池可守,军心可用。”

  “当然了,对方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关羽听到这里,道:“若如此,兄长不妨书信一封,派人送于胡轸处搦战,某意可连斗五日,只要设计得当,定可借此机会扬吾军之威名矣!”

  刘俭道:“善!”

  ……

  ……

  次日刘俭派出使者,持战书前往敌营邀战。

  而此时,董卓的书信也被送到了胡轸手中。

  董卓在书信上,劈头盖脸的将胡轸和吕布一番痛骂,言辞犀利,话语之肮嘈,都要将二人羞臊到地底下去。

  董卓还对他们二人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再战败,定军法处置。

  另外,董卓还在信中委婉的向他们二人阐明了自己近期想要与刘俭和谈,让胡轸和吕布不要节外生枝,以免影响了自己的计划。

  不过,却也不许他们两个人在这段时间堕了己方的士气。

  董卓要求胡轸和吕布,无论如何都得重振军威。

  说实话,这就有点难为胡轸和吕布了。

  打你不让随便打。

  还得振奋士气?这不难为人吗?

  难不成,让将士们在梦中去干死冀州兵将?

  就在胡轸和吕布对董卓的命令犯难时,冀州军的搦战书,到了!

  刘俭搦战,要求与西凉兵斗将。

第三百一十章 一对母子皆废物

  “哈,哈,哈哈!”

  看完刘俭的搦战之书,胡轸兴奋的一拍桌案,脸上都要乐出花儿来。

  “哈哈哈,刘俭小儿,他这回是撞到咱们的手里来了!”

  吕布看着胡轸状若疯癫的笑容,颇有些不屑的挑了挑眉毛。

  这卑鄙小人是让相国吓的疯了不成?

  胡轸乐完之后,一扭头就看到了吕布在一旁不屑的表情。

  但这一次胡轸出奇的没有跟吕布争吵,反倒是笑呵呵的:“奉先啊奉先,你且莫要如此,你看看刘俭的这封书信,就知道他为何发笑了!”

  吕布接过了胡轸递过来的书信,看了一点前文,就皱起了眉头。

  这不就是封搦战之书吗?

  遂继续向后看去……

  胡轸在一旁说道:“那刘俭竟然想要与咱们斗将?你说这事好笑不好笑?简直找死!”

  吕布并没有笑。

  他若有所思,似是想到了什么事。

  胡轸继续道:“天下谁人不知,论及能征惯战,勇武过人!我西凉军与汝麾下的并州豪杰当居魁首!你吕奉先更是第一豪杰,相国唤你为‘飞将’!那刘俭竟然要咱们斗将,岂非自取其辱?”

  “相国不让咱们轻易与刘俭交锋,勿中其计,只是让咱们想办法振奋三军士气,如今正不知如何是好,这刘俭却自动送上门来!真要斗阵,咱们当着两军将士的面,派出几位猛士在阵前斩他的将,这士气不就上来了?且冀州军还会颜面扫地,回头相国询问起来,咱们可算是立了功劳的!”

  吕布听到这,也有些兴奋了。

  说实话,论及一对一的马战单挑,吕布还真就没怕过谁,他还真就是敢自己拍着胸脯,喊一句我吕布天下无敌!

  不过仔细回忆,刘俭军中好像还真有两个人物,算是自己的敌手。

  吕布道:“当初刘俭率兵前往雒阳护驾,手下倒是有两个人物能与我一战,其中一人乃其弟张飞,另一个乃是一少年,其人虽然年少,然武艺精良,非等闲可比!”

  “这两人虽不如我,却也可称之为劲敌。”

  胡轸道:“若只有两个,倒也不惧,刘俭信中说要与我们五阵定输赢,那两个人再是厉害,最多也不过是能在一阵上占点便宜,而我们,有你吕奉先在此,再加上我麾下一众能征惯战的凉州猛士,就算让刘俭胜了一阵又能如何?”

  “再说你想想,他若手下真无一两个能人,岂敢行此下策?想来,刘德然也是想借机振奋三军士气,却正撞在了咱们手里!他这回怕是要失算了!”

  吕布认真的考虑了一会,暗道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他说道:“布麾下也有几名健儿勇猛过人,皆豪杰之辈,可堪大用!”

  胡轸大笑道:“不必,不必!不劳奉先麾下健儿出马,我西凉军猛士足可用!”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刘俭麾下有五员猛将,大不了这五阵全由你吕奉先出马,照样全胜!”

  胡轸这话说的还真没错。

  虽然是有点儿不要脸,五阵都派一个人去,但是这也确实保证了西凉军和并州军一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既如此,那就劳烦大都护回刘俭一封书信,咱们答应他的搦战,只要能阵斩他一两员大将,搓一搓冀州军的锐气,就算是给牛辅和华雄血洗了战败之耻!!相国定然夸赞!”

  胡轸与吕布,头一次如此默契。

  两人对自己手下的西凉和并州豪杰极有信心,认为斗将根本就不可能输。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雒阳。

  李儒代表董卓向天子刘辩请奏,求天子和太后能够写一封宗室家书,与刘俭商议,请他与相国言和。

  眼见董卓也有事能求到自己身上,何太后可是有点感觉扬眉吐气了。

  她的一双媚眼儿流波回转,笑眯眯的看着李儒道:“我说文优啊,董相国那是何等的英雄人物,连我母子是靠相国庇护才能安居于雒阳,这天下还有相国办不成的事?怎么如今,反倒让我母子写家书与刘俭说情?哎,我们孤儿寡母的,哪里有相国那般的威信,写了家书,刘俭也不会搭理我们母子,实在是自寻受辱。”

  李儒乃是何等的智者,他一听何太后这话中之意,就知道她是对董卓不满,借着这个机会,来摆架子。

  李儒心道,既然太后想要面子,那咱把面子给太后就是了。

  “殿下,相国再是英雄,也已迟暮,他是陛下和殿下的臣子,平日里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臣在这里请向给陛下,殿下赔礼请罪,然今日之事关乎于天下,关乎大汉安危,还请殿下消消气,以大局为重才是。”

  何太后的眼睛眯了起来:“文优啊,你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怎么弄得好像我难为你似的?难道我们母子,容不下你么?”

  李儒忙道:“陛下乃是真命天子,殿下更是母仪天下,陛下和殿下想容得下谁容不下谁,皆天命所授权柄,只是儒要提醒殿下,相国若是真的败了,那袁绍可就真的要杀进京城来了!”

  “先前坊间就有传言,袁隗和袁基之所以落得惨死,都是袁绍在当中故意设坎安排,这话不可全信,却也不可不信,试想,一个连自己的叔叔和亲兄长都不放过的人,殿下真的放心让他进入雒阳,入主朝政。”

  “殿下,相国都是六十许人了,未有多少春秋,相国只求,将天子看护成人,使陛下亲政之后,相国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但那袁绍可是正直壮年啊,他要是进了京城,这权柄却不知道得被他攥在手里攥到什么时候了。”

  何太后毕竟是屠户之女,没什么大见识,平日里咋咋呼呼能耐得紧,但到关键时刻,就不够看了。

  李儒三言两语之下,何太后心里就有点儿发怵了。

  真要是如李儒所说,董卓被袁绍击败了,那他们母子或许可真就没有活路了。

  “李爱卿所言极是,既如此,那我就以宗室之名,写书一封,派人送给刘皇叔,请皇叔与相国罢战言和,莫要大动干戈,让外人渔利。”

  李儒笑道:“殿下若是信的过臣,臣愿以代笔,替殿下写这一信。”

  “好,爱卿写。”

  待李儒写完之后,何太后过目,随后又象征性的让刘辩看了看。

  确认没什么问题,就决定派人送去给刘俭了。

  李儒又说起一件事:“还请殿下派心腹之人持书,前往陈国去见刘俭,不然刘俭以为此书信乃是相国逼迫殿下所写,那说不定反倒是适得其反了。”

  何太后淡淡道:“此事我自会安排,就不劳文优操心了。”

  李儒忙道:“是是是,是臣多虑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刘辩突然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