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吟晨鸣
“嗨,我不是怕你嫁不出去嘛,这叫关心!”
苏泽林怂了怂肩。
“得嘞,您就甭杞人忧天了!”
洛曦翻了翻白眼,随后自恋地道:“姐天生丽质,魅力四射,勾勾手指就不知多少男人拜倒在俺的石榴裙下,只是姐瞧不上罢了!”
苏泽林心说我知道你长得漂亮,就怕你这个瞧不上,那个也瞧不上呀!
“阿曦,那你到底想找个怎么样的男孩子,和我说说呗,我帮你物色一下,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
混子是打算把媒公做到底了。
“嗯,首先,他能压得住我!”
“压得住你?”
“对,连一个女人都压不住的男人,姐要来干嘛?”
班花一脸不屑。
这个条件听起来简单,但真的不简单。
阿曦这种傲娇女,关键能力还很强,能让她心服口服的,怕是不好找。
“当然了,还要帅一点,至少得有老大你九成的颜值和气质吧!”
“身材也不能太拉,不要求像老大你这样有八块能动的腹肌,只要是八块,不能动也行。”
“性格不能过于木讷,最好该稳重的时候稳重,该风趣的时候风趣!”
“还有必须大方,懂浪漫,时不时会给女孩子制造惊喜。”
“……”
苏泽林:“……”
班花说完之后,混子彻底无语了。
阿曦前世单了一辈子,不是没有原因的呀!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洛曦的香肩:“阿曦,你一定要坚持练笔,对你非常有用的。”
洛曦:“?”
……
告别洛曦之后,回到新世纪。
这样呆到下班时间,严秋雯来了。
苏泽林见到她也不奇怪,因为每天这个时候,女诸葛都会过来问一个问题。
这些问题都挺古怪的,说是为了研究,苏泽林觉得自己就是小白鼠,但也觉得无所谓。
然而,这次严秋雯却没提问题。
进了门,她就将一封信放在办公桌上。
“辞职。”
女诸葛说话依然是那么的言简意赅。
却让苏泽林一激灵地站了起来。
“什么,辞职?”
“对!”
严秋雯点头。
“为什么?”
苏泽林忍不住问道。
尽管严秋雯之前就说过,她随时可能离开,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混子还是有点懵。
毫无征兆的,来得也太突然了。
莫非她是觉得帮自己pua了诗晴,对不起室友而心中有愧,所以无法再在公司面对她?
“并非你想的那样。”
严秋雯一眼就看穿了混子的心思。
对于秦诗晴,她还真没感到太多的惭愧。
倘若室友离开了苏泽林,未必会比现在过得更好,以她这样的性格,很可能终身不嫁,在痛苦中度过余生。
现在的结局,说不上完满,但一定是最合适的。
“诗晴的事解决了,我的研究也完成了。”
“哦,这样啊。”
苏泽林有些失望。
如果是因为秦诗晴的关系,自己或许还能劝说一下,让她留下来。
然而当年严秋雯就是为了研究而进的新世纪,研究结束了,她也就失去了目标和动力。
“秋雯,不能留下吗?”
混子眼巴巴地道。
“不能!”
严秋雯回答干脆。
从她的口气,苏泽林听出了女军师非走不可的决心。
混子有点无奈。
像这样的女人,她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好吧,秋雯,离开新世纪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苏泽林试探性地问道。
“进修。”
“去哪里进修?”
“哈佛。”
“你要出国?”
苏泽林傻眼了。
如果严秋雯只是辞职离开新世纪的话,她多半还会留在临安,偶尔还可以去看看她什么的,然而现在去外国进修就不一样了。
“嗯。”
严秋雯淡淡地道。
“秋雯,其实吧,我觉得你的心理学已经非常厉害了。”
“学无止境。”
“……”
苏泽林无语。
能吸引严秋雯的,貌似确实就只有学识了。
国内的心理学课程研究,和国外名校确实有差距,许多世界著名的心理学家都是外国诞生的。
在国内,严秋雯能学到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不用送了,再见!”
深深地看了苏泽林一眼,严秋雯扭头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那个高冷孤傲的美丽背影在目光中渐渐模糊,混子陡然一阵无端的失落,就像失去了什么,心中空荡荡的。
……
数天之后。
西湖之畔,严家别院。
“女儿,你真的决定要去哈佛吗?”
身为父亲,严世乾自然是不舍得自己掌上明珠跑到外国的,虽说他并不担心以严秋雯的智商会不适合或者被欺负。
“是的,爸,我想去那边学习更多东西。”
严秋雯淡淡地道。
严世乾:“……”
聪明如他,夏果的哲学教授,又怎能看不出来,严秋雯跑去外国留学,绝非学无止境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其他东西。
女儿陷进去了。
在进行研究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她心中全都是那个和自己同样超高智商的男人的影子。
天才总是很容易彼此吸引。
同性惺惺相惜。
异性则摩擦出情感的火花。
就比如严世乾和妻子田瑾琼,几乎就是一见钟情,相逢恨晚。
但严秋雯和苏泽林的情况和自己夫妇不一样。
她遇到的是一个有着重度新鲜感天性人格者行为心理的男性天才。
而且别人已经有女朋友了,那个女孩还是女儿的大学室友。
如果严秋雯执意要抢的话,以她的能力和手段,或许很有可能横刀夺爱,取而代之上位,然而女儿很清楚这是不对的。
为了避免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她只能选择离开。
求助的目光飘向田瑾琼,然而严世乾从妻子脸上看到的只是无奈。
作为一位心理学教授,田瑾琼更清楚女儿的情况。
她得了心病。
当一个善于控制自己的想法和情绪,总是把理智放在首位的心理学者有了心病,那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甚至可说是心魔。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男性,她很有把握说服对方,通过心理治疗让其从泥淖中走出来。
然而面对女儿的心魔,她也束手无策。
“秋雯,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也不阻止,去到那边之后,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给家里电话。”
田瑾琼叮嘱道。
治疗心病,还有一种法子,那就是时间。
对于某些人来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让痛的不再痛了,让放不下的放下了,能把想不通看不透的东西认清,能让刻骨铭心变得无关痛痒,能将曾留在生命里,念念不忘的人彻底遗忘。
前提是,远离那个人,让他在随着时间而在记忆中模糊。
这是个很俗的法子,然而很多时候确实有效。
当然,也不是百分百有效,因人而异。
田瑾琼只能希望这副良药在自家女儿身上同样适用。
“妈,我会的。”
严秋雯微微点头。
“那么,我走了!”
没有让父母送自己,就像从新世纪离职那会,她也没让苏泽林送自己那样。
她不喜欢这种离别的感觉,尤其是和重要的人离别。
叫了一辆TAXI,径直来到肖山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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