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郭家
偏偏这两日就出了问题,符纸一点没有问题,我每次交付之前再三确认,那小孩只是常见不过的热症,太阳晒多了,符纸化作灰烬下水,保证拔除热气恢复正常!我看呀,准是这费长房的母亲是个信佛之人,这做儿子的就听信三言两句借机打压我……”
草青道人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因为情绪激动,脸上泛着一丝青色。
他眉宇间皱成川字型,用力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真是越想越气,我非得让费长房知道亵渎神明的后果是什么!”
费长房是八仙内定的人员之一,只是今世不信鬼神,杀气太重,后来被贬到阴曹地府做了鬼仙也因为事情误会,骂天,从而又去轮回转世,成为韩湘子,巧遇潮州鳄神作孽,为了拯救潮州百姓,他以身喂鳄感动上天,从而位列仙班……
青牛的存在是费长房的劫数之一,只可惜道观办不成后,青牛越发放飞自我,各种作孽,好在他是太上老君的青牛,被汉钟离带回了兜率宫去。
陈初始抬手说道:“道友不要着急,是非对错,还是需要调查一番才知道,如此贸然行事也容易为自己埋下祸根。”
草青道人冷哼一声:“有什么好调查的,我的符纸没问题,我就是没有错!”
陈初始笑道:“符纸没错,但万一使用过程中错了呢?修行无岁月,也不差一时半会儿的时间调查是吧。”
草青道人的怒气被陈初始三言两语打断,脑子里也冷静一点下来,用力甩了一下衣袖:“好,那就去看看出了什么原因!”
中了热症的小孩就在县城外面,草青道人跟陈初始化作一道光眨眼间就到了,用了隐身术,靠近一间茅草屋。
草青道人灵机一动:“不如我们化作和尚如何?”
他摇身一变化作一个略微肥胖的和尚,而陈初始也化作一个瘦高个和尚。
两人上前敲门,过了一会儿有个妇人开门,草青道人见到这个曾经求助过自己的妇人,忍不住心中怒火升腾!
陈初始见状上前:“施主,我们是从北方白云寺徒步过来的和尚,想请施主可否行个方便给我们一点斋菜吃?”
妇女面露苦色说道:“我们有一点炖菜,两位大师不介意的话,可以拿出来。”她邀请陈初始和草青道人进屋,拿着一个大碗去厨房盛菜去了。
陈初始等妇人出来的时候,忽然问道:“施主,为何贫僧听到有隐约孩子抽泣声,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妇人把炖菜放在桌子上,愁眉苦脸说道:“孩子得了热症,浑身通红,没钱请大夫看,只要去县里求那青牛观的道士,取来一张符纸,说烧化在水里面喝下去就能水到病除……
但我孩子喝了符水后,反而呕吐不止,看起来更严重了,青牛观的道士真是害死人了!”
好呀,原来是你这不知感恩的恶妇散播谣言!
草青道人拳头都硬了,陈初始抢先一步拦住问妇女道:“哦?那草青道人不该犯如此错误,为何会无效呢?孩子在哪里,还有符纸的残渣在哪里?”
妇女手里没钱,找不到大夫,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把他们两个人带到孩子房间去,只见床上躺着个七八岁的孩子,满脸赤红,仿佛一只煮熟的螃蟹!草青道人好歹是老君的牛,耳闻目染自然懂得不少,立即说道:“耽误太久了,热症入五脏六腑,时日不多。”
“啊?”
妇女被草青道人的话吓了一跳,天气一热,每年都有人得热症,确实有人死掉,但也有不少人都熬过来了。她下意识就要跪下:“求大师救救我孩子的性命吧。”
草青道人冷笑一声:“符纸残渣呢,拿来我看看!”
冷漠的语气并没有让焦急的妇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跑出去,过了一会儿,拿着一个簸箕装了一堆泥土回来:“我倒在外面,只剩下这一点点了……”
草青道人食中二指一点,淡淡绿光落入泥土,只见已经被火烧过的符纸开始复原,化作半张符纸,他直接怒了:“只有半张,莫不是你在逗我!”
这语气终于吓到妇女,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我从青牛观带来符纸,当着孩子的面焚化符纸,谁知孩子闹腾的非常厉害,说浑身都疼,看到符纸就疼,更怕符水!我寻思着怕孩子受不了,便留下半张符纸没有焚烧,先化了半碗水给他喝……”
草青道人呵呵笑道:“喝完以后,孩子热症更加厉害,来回折腾是不是?”
妇女道:“是,大师料事如神,我不敢再给孩子焚烧剩下的符纸,于是把残渣和半张符纸都扔掉了……”
“所以你就四处宣扬我的符纸没有效果是吗!”
草青道人阴沉着脸:“天下山川湖海日月皆有神明,包括病症也有病魔,瘟疫也有瘟神,你的孩子热气入体,我以清热拔毒之符驱之,同时也在驱赶病气!符纸在前,病气不安,你居然只烧了半张符纸下去,如何有用!更蠢的是把剩下的半张也丢了……”
妇女都傻了:“你的符纸?”
第5章 不必要的悲剧没必要发生
草青道人也不掩饰了,衣服里冒出滚滚烟雾,他恢复道人模样,怒视着妇女道:“好你的不知恩德的凡人,贫道给你符纸救人,你用一半留一半也就算了,还四处跟人说我的符纸不灵验,害得你儿子性命垂危……
那守城将军费长房守城归来,听到那邋遢少年蓝采和沿街数来宝说唱,把事情又宣扬了一遍!费长房以为贫道乃是虚伪奸诈之辈,过来把贫道打了一顿,还公然侮辱青牛神明!你说你的罪大不大!
这孩子性命剩下不足三日,全都是你自己犯下的错所致!”
妇女彻底傻了,没想到草青道人都追上门来了,事情前后归根结底就是她自己的错,于是当场大哭起来:“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草道长再赐我符纸,等孩子病好后,定会跟大伙儿解释个明白……”
草青道人心中郁闷总算得到缓解,哈哈笑着:“晚了!”他说着大步流星朝着门口而去。
陈初始一把拉住他:“道友,可否给她一张符纸,救下这个孩子?”
“道友有如此好心情,为何要救一个愚昧的人呢?”
草青道人不解。
陈初始笑说道:“若是这人间个个天生聪慧,知对错辨善恶,还需要我们劝道度化吗?
贫道有个小法子,先救了这个孩子,到时候道观里举办个青牛会,派送点水果蔬菜给香客,再趁着人多让这妇女带着孩子当着众多人的面解释一遍,不仅刷新百姓对你的印象,还能吸引更多香客不是吗?
往后百姓提起你,都会来一句‘以德报怨的草青道人,真乃高人也。’”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向妇女沉声问道:“你可愿意?”
妇女急忙点头,表示愿意。
草青道人被陈初始说动,取出一张符纸拍在桌子上:“七天后我便会举办青牛会,我的名声因你而毁,希望你能准时到来!”
离开妇女的家,草青道人挠了挠脑袋,抓出一只虫子丢进嘴里咀嚼了两下说道:“陈三道友,贫道劝你一句,积德行善是给善人的,像这种蠢货该有报应!你善心虽好,但用多了不见得别人就懂得你的好!”
陈初始当然知道,滥好人往往会养出一个最伤害自己的敌人。
不过那妇女的孩子确实没必要死掉,其中是误会导致,七天后的青牛会就是她道歉的机会,若是顾及颜面没来的话。
他不介意替青牛出手给她点教训,毕竟双方答应的事情,反悔是很可恶的。
青牛观。
草青道人准备了一桌斋菜招待陈初始:“哈哈,陈三道友,我老牛……咳咳咳,我草青子建观到现在还没请同道吃过饭呢,你今天有口福了!快点尝尝这斋菜,无论色香味还是材料都是一等一的好料,最重要的是做菜的水可是山中灵泉水呢!”
陈初始坐下来,等草青道人动了筷子,他才夹了一些放入口中,果然做的不错。
他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道友不仅一手符纸画的好,就连这斋菜也是美味无比,贫道想那天上食神的手艺也不过如此了!如果青牛会上请香客吃些斋菜,对于普通人来说,灵泉水足以驱除疲劳强身健体,如此一来,青牛观的名声必定能远扬……”
草青道人听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太对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陈三道友你真是我的福星!本想着饭后去教训费长房的母亲,给她种点病气入体,折磨一番,现在仔细想想算了,还是好好经营我这青牛观最重要!”
陈初始连连附和两句,青牛不出手,费长房的母亲也省得受罪。
说实在的。
陈初始对这部剧里面饰演的八仙,没有特别的感觉,好像从头到尾八仙有没有归位,没有丁点影响……
天地有大劫,都是太上老君和玉皇大帝一直在说,可仔细算起来,通天上天庭就闹了一次,没有造成什么大影响。其他时间的通天,在人间时不时露个脸,没有任何目的朝着平民百姓轰炸一番,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原剧里的解释是,通天教主是太上老君的师弟,因不服玉帝坐上这个位置,他想取而代之,于是打了起来,最后被太上老君、观世音菩萨和如来佛祖给封印了一万年。
这次破咒而出,目的还是想掌控三界,只是听说八仙会成为他的劫数,因此整部剧里都是盘算着怎么弄掉八仙。
通天教主最后失败的原因,是因为脑子不怎么聪明,会算计,但也太容易相信别人,被后期黑化的穿山甲一顿忽悠,把魔功《玄天九变》交给他。穿山甲又去忽悠六仙(差一个吕洞宾和曹国舅)和通天教主打起来,关键时刻,他跳出来,戳瞎通天教主的眼睛(命门)再吸取其万年功力,取而代之成为新的魔头。
所以严格的说,通天教主这个大劫是被穿山甲暗算掉的,而穿山甲变成魔头,在后续的剧情里跟八仙单挑,此时八仙已经全部归位,八仙合一,合出一个超级吕洞宾形象的巨人出来,把穿山甲打碎了……
穿山甲留下的法器被椿树精捡到,不料里面有穿山甲的一丝魂魄,又把椿树精夺舍然后重生。
八仙过海要去取灵石救人的时候,穿山甲化作大章鱼单挑八仙,都快赢了,关键时刻,吕洞宾突然打出一个佛手印,把穿山甲打废了。最后时间里,穿山甲知道大势已去,在何仙姑面前自裁而死,然后大结局。
吕洞宾打残重生魔化穿山甲的佛手印,是有一次如来佛祖给的,也就是说,其实只要如来佛祖出手就能轻易灭掉穿山甲,根本不需要八仙受尽苦难各种拉扯,还死了很多人……
包括孙悟空的武力值也很强劲,只是全程打酱油,他跟二郎神的战斗力忽高忽低。
陈初始既然来到这个世界,要帮还没有黑化的穿山甲成仙,那么也可以阻止很多不必要的悲剧发生……
除了吕洞宾“命中注定”要经历情劫。
其他几个仙人成仙都太容易了,铁拐李、汉钟离,特别是张果老,简直了!各种花式成仙,蓝采和更是直接被猴哥送了五百年修为,原地飞升,点亮天上灵珠归位……
斋菜吃了一半,陈初始感觉跟青牛聊的火候差不多,突然叹了口气。
草青道人果然上钩,他疑惑道:“道友,吃好好的,你何故叹气?”
陈初始一脸感慨地说道:“这世间要成个仙真的很不容易,人跟妖都很累,就比如我前两天看到一个老头偷吃了一个穿山甲妖精炖的何首乌成仙,结果那穿山甲误以为我跟那小偷老头是一伙儿的,便亮出长枪给我做了一场。”
第6章 费长房闹事
青牛对陈初始的印象很不错,本来他被费长房闹了一顿后,肝气郁结,要好好报复一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但经过陈初始的耐心引导后,青牛只觉得自己心念通达,在遇到困难这方面有了新心态。
此刻听到陈初始提起穿山甲,青牛不由得一愣,他回忆了好久,试探着问道:“不知陈三道友遇到的穿山甲,是否头上包着一块皂色头巾,身穿黑白烂衣的青年,面相上看起来略微有点着急?”
陈初始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问道:“不错,莫非道友跟他认识吗?”
他当然知道青牛跟穿山甲是多年前的结拜兄弟,时隔多年不见,青牛因为费长房的事情捕捉何仙姑,看在穿山甲的面上也愿意忍让一二,结义情感比想象中的深厚。只可惜穿山甲的心思都在何仙姑身上……
青牛露出尴尬的表情:“这个……实不相瞒,我当年下……咳咳,当年无意间结识穿山甲,两人很聊得来,干脆对着天地结义为兄弟,后来各忙各的,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没想到让道友碰见了。”
他赶紧给陈初始倒了杯茶水尬笑道:“穿山甲性格焦急了点,但本性直爽,我相信他只是一时迁怒在道友身上,绝不会做出伤害道友性命的事情!这样吧,我若是见到穿山甲,作为他的义兄,肯定狠狠说他一顿!”
“唉,草青道友说的哪里话!”
陈初始拿过茶壶给青牛也倒了一杯说道:“咱们修道之人,修身修心,不仅要懂分辨是非善恶,也要学会预防好人善人堕入邪道。那穿山甲修为不差,但迟迟得不到成仙,心性如此单纯,我担心他会经不住这滚滚红尘的考验,把自己给毁了。”
这番话把青牛也给整沉默了,他思索了一会儿:“确实,人间郁愚昧者数不胜数,我这兄弟危险的很……”
就在这时。
道观已经关上的大门,哐当一声倒地,只见白天的费长房怒气冲冲走进来,他看到摆了一桌好菜好茶正在聊天的陈初始和青牛,顿时火气冲天,指着青牛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妖道,本将军白天教训了你一顿,本以为你知错能改,没想到一错再错!”
费长房一脚踢飞门板。
大门板在空中旋转砸中桌子,还没吃完的斋菜散落一地!他眼眸里满是戾气:“你究竟用了什么肮脏手段,把我娘给弄生病了!她现在浑身不舒服,躺在床上吃不下睡不着,你赶紧交出解药来……”
啊???
青牛整个牛都懵逼了,他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没去实行!
看着满地狼藉的斋菜,青牛只觉得自己的脸面被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噌得一下站起来,怒吼道:“费长房,白天人多,贫道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晚上又过来闹,真以为贫道是用泥土捏的不成!
你娘不舒服就去看大夫,去求她的佛去,什么东西都能赖到这里来!我看你这大将军根本徒有虚名,滥竽充数,丢人现眼……”
费长房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跟东华上仙第一次见面就想跟人家干架,此刻母亲生病,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你这恶道,先说我娘会生病,结果我娘真的生病了,今晚就要打得你把解药吐出来……”
他双手十指握拳,在空中挥舞几下,虎虎生风,大跨步而来,右手拳头直接砸向青牛脸上!
放肆!
青牛白天不想毁了自己名声,现在夜里没有百姓围观,当即大怒,缩在道袍里的拳头也打出去,跟费长房轰击在一起,嘭,沉闷响声!费长房倒退了几步,右手下垂,些许血液慢慢流淌滴落在地上。
这恶道好厉害。
费长房敢肯定自己的手掌指骨裂开了,但为了母亲,他必须拿到解药。
他生来力大无穷,能一人同时跟十个人拔河而不败,在力气方面首次吃了亏!面对青牛写满嘲讽的脸,他拔出腰间的长刀挥舞出道道刀光,杀气四溢,逼近青牛!
青牛都不带正眼看的,伸出食中二指夹住刀锋轻轻一掰,刀片炸开,随即一脚踹在费长房身上将其从道观里面踹飞到外面街道去……
“我今天就废了你费大将军的武功!”
他大跨步走过去。
费长房的杀气确实重,进来就砸门拆桌子的,被打一顿也差不多了,如果废去武功,成为一个废人,这青牛的劫数就提前到了!
陈初始闪过去挡住青牛的拳头说道:“草青道兄请息怒,你没有出手害费将军的母亲,他母亲却无端出现病态,其中必有黑手想要算你,可不能着了道呀。”
青牛怔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他瞪着地上的费长房:“你白天过来闹后,我跟道友去了那户小孩家里面,他母亲烧符只烧一半,自然不能痊愈!好在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再次出手帮其小孩当场恢复健康……”
陈初始问道:“草青道友,不如我们去看看他母亲究竟怎么回事?”
青牛冷笑道:“我今日三番五次被人误会,心神早已受到损伤,陈三道友,这个事情我恐怕无能为力……要去的话,你自己去吧!”
陈初始被拒绝了也能理解。
他把费长房从地上提起来:“费将军,我今日一直跟草青道友在一起,你确实误会他了,不如我去看看令堂如何?”
费长房胳膊疼痛无比。
他心知自己打不过青牛,忍着疼痛:“行!”
两人离开青牛观,来到将军府,费长房把陈初始带到她母亲的房间,只见费母浑身虚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口中哎呦哎呦叫唤着。他心疼地趴在床前握住母亲的双手说道:“儿子不让娘受这种痛苦,儿子该死,儿子该死!”
陈初始走到床边仔细看,手在空中一捞,多了一部手机,打开录像拍摄,翻看了其眼皮,舌苔,面色,然后把手机放回空间里去。
过了一会儿再拿出来,打开相册,里面多了一段视频,是鸡腿仔录像的。
鸡腿仔身穿白大褂站在很多药剂瓶子旁边,小小的面庞肃穆无比:“陈叠叠,根据我的医学知识判断,这位老太太应该是心理上的问题,应该是渴望什么东西无法得到满足,从而积在内心无法自拔,然后病倒了。”
费长房此刻也注意到这长方形的古怪盒子,里面居然有个身穿白袍的小孩,下意识挡在母亲旁边说道:“陈三道长,你用了什么手段把小孩封入这小盒子里面,还不快点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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