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郭家
第18章 跨界神罚
城隍大殿内,城隍爷手持炼化葫芦歪着半个脑袋坐在椅子上,文判手持毛笔怒目圆睁,武判手持长剑直奔站在大殿中央大放厥词的寻死之人!
陈初始左手散发着淡淡金光,捏住武判砍过来的长剑:“所有血食之神,当破体裂魂,你也不会例外……”他稍微用力就掰断长剑,欺身上前,把断掉的剑尖插在武判的天灵盖上,再盖一巴掌,剑尖整根没入!
武判如遭雷击,他摇摇晃晃,踉踉跄跄朝城隍爷走去,伸出手:“老爷……老爷救我!”话还没说完,金光一闪,整个被劈成两半!
文判心中骇然,如惊涛骇浪,此书生,不,此道士手段凌厉道行不浅,现场鬼魂阴寿最少也有四十五十,非常人所能撼动,结果被一刀斩杀,甚至武判的长剑也伤不了对方分毫。
他下意识靠到城隍爷的尸体身边,手中紧握着毛笔呵斥陈初始:“哼!伐山破庙,我家老爷乃是朝廷帝王金口玉言敕封的城隍之位,哪怕于阴间地府也是在册的,并非山野中的淫祠邪祀,你是什么身份,以为自己是天师道的张道陵吗?”
陈初始在空气里抓出一套黑色法袍穿在身上,龙虎山的道袍有七个颜色分别是黄色、紫色、红色、青色、绿色、黑色、白色。
等级分别从上至下,从黄到白,虽然分等级,但都有各自的作用,天师专用黄袍,大师紫袍,上中下法师用红青绿三色,在祝寿祈福的时候较多。剩下黑色为斗部常用,白色为冥司常用。
关于道袍的说法,陈初始经历这么多个世界过来,各方解释各有不同,例如大陆龙虎山册子里对道袍的解释跟湾岛对法袍的解释也不一样,民间独自山野龙虎山道士除了最高等级两三个颜色不敢穿,其他颜色爱怎么穿就怎么穿……
陈初始选择穿黑色道袍,主要是好看。
他穿好道袍,再戴道冠,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文判身上,说道:“你问我什么身份?我乃正统龙虎山传人,受当代天师赐阳平治都功印,这个身份够不够!”
陈初始左手掌心多出一方印章,散发着红光。
文判怕了,他用力掷出手中的毛笔:“你给我滚出去,禁入城隍庙!”作为文判,他拥有禁止闲杂人等进入城隍庙的权柄,只要修为境界稍有不足,就会被排斥出去!
陈初始一剑砍断飞来的毛笔,也掷出手中的黄金剑,噗嗤一声,把文判钉在城隍爷身后的影壁上面。
文判口中流出黑色的血液,眼睛死死瞪着城隍爷尸体:“老爷,老爷……快醒过来吧,我们全完了。”说完,头一歪就死了。
椅子上的城隍爷尸体似乎听见文判的声音,有了反应,肢体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爆出无数小小的血花,化作一摊血水,只留下一套衣服在椅子上。身后的影壁轰然倒塌,浓烈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
陈初始瞳孔微微收缩,剑指一翻,黄金剑落入掌中:“你还真敢……”
影壁后面是巨大的石室,在顶端有个三个倾斜的大瓮,瓮口分别流淌出白色的烟雾,黑色的灰烬,红色的液体,通过三个竹管流淌下来,在石室地面中央的池子里汇聚,有一尊通体黑色满嘴獠牙身穿城隍服饰的三米高雕像半浸泡在里面。
白色的香火,黑色的愿力,红色的精血。
池子周围堆满穿着各种服饰的尸骨,好似这不是城隍庙,而是误入了某个吃人大妖怪的洞窟里一样……
黑色雕像慢慢撑开眼皮,眼球旋转,瞳孔里倒映出陈初始模糊的身影,开口道:“吾乃大乾朝志武三年的举人,因孝道得志武帝敕封死后为淄川城隍,吾兢兢业业百余年,杀恶鬼,救善人不知何几,如此功德……吾为何,不能成仙!只能窝居在这小小的庙内,做这不知尽头的鬼神?”
水池哗啦啦作响。
雕像站起来,水花从身上落下,犹如浴血的魔神,它右手握着拳头:“既然天地无眼,那就休怪吾自私,取淄川百姓之源,成血肉香火之神躯!”
这就是城隍的本体,魂魄缠绕的罪业,厚厚的香火精血愿力都盖不住,赤红夺目。陈初始二话不说掷出黄金剑!
哐当!!!
城隍雕像出手如电!
猛地抓住黄金剑,掌中滋滋声不断,黑烟四起,声音犹如石磨转动,说道:“除了那偷袭的葫芦,这柄金剑便是你的法器吧。”
它周身黑气翻腾,鼻孔里喷出气劲,黄金剑发出嘎吱嘎吱的牙酸声,硬生生被城隍扭成一团砸在地上。
这个道士不简单,毁了法器也能削弱他的实力。
轰隆,隐约间有雷声响起,城隍抬头,只见陈初始左手握着一把锥子,右手握着一把锤子,做出击打的动作,轰!雷光瞬间射出!
不!
城隍从雷光中感受到一丝恐惧,现在的仙神下凡也没有如此纯粹“正”法!
雷光肆虐,现场狂风大作,大殿,水池,能见到的一切都被摧毁着,白光盖过一切,陈初始眨了一下眼皮,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城隍庙外面。
城隍庙大门破碎,庙里,文判胸口破开一个缺口,武判一分为二,坐在中央的城隍爷浑身布满裂痕,红色血液从裂纹里渗出,香案下是掉落的炼化葫芦和揉成一团的黄金剑。
陈初始再次拿出阳平治都功印,托在手中,右手剑指高高举起,朗声道:“弟子斗胆跨界求正境善神,赐下神力,伐山破庙!”
通天咒小册子从口袋里飞出来,环绕着他的剑指飞舞,哗啦啦不断翻动着页面,陈初始见状微微一笑,心中有底,开始念咒:“玉清命令,敕汝众神。雷霆上圣,欻神飞神。五雷猛吏,汉臣威灵。雷公赫充,电母文英。风伯道彰,雨师何青。蛮雷使者,东方魔明。南方烈煞,西方赫猛。火猪之精,北方使者。黑犬之神,中央使者。黄混恶轰,沥黑烈炎。号黑喷云,九州社令。大布火轮,飞天大将。统摄天丁,黑云叆叇。百万隶兵,令蒙天令。速收邪精,翻天覆地。雷电喧轰,上掣太极。下至幽冥,神光电目。仔细搜寻,千千截首,万万剪形。敢不从命,粉身碎骨,急急如律令!”
第19章 律令
天空黑云汇聚,云层里雷蛇来回窜动,雷声犹如巨人推着巨大石轮从上方路过,轰隆,光芒不断汇聚,越来越强……
陈初始目光凌厉,右手剑指用力下划:“破!”
白色的雷光犹如一道柱子落下,正中城隍庙,刹那间,整个淄川县都仿佛到了白天,随着震天雷响,城隍庙炸开,粉身碎骨……
二百多平方的城隍庙消失了,在原地留下一个三四米深的二百平方焦黑大坑,四周散落着木料冒着黑烟燃着火焰。
天空黑云散去,陈初始走到焦坑里捡起炼化葫芦跟黑漆漆的黄金剑转身要走,忽然有声音响起:“吾……吾……不甘心,世间……天上地下皆如此,你……为何唯独对吾伐山破庙,不甘,不甘……”
在黑色的泥土里面,半埋着一块城隍面部雕像的碎片,它喃喃自语,声音满是对这世间的留念和对陈初始的怨恨……
陈初始踩在碎片上面,微微用力,咔嚓碎裂,城隍最后一丝气息直接消散,伐山破庙,它连做鬼的机会都不会有。
嗯?
他离开焦坑,见到还在等候的阿蛤。
这个东西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化作了原形,这让陈初始不由得想起现实世界里,那些在街头卖充气玩具的蛤蟆人,但阿蛤的外表太过于写实,实在让人很难不恶心。阿蛤见到陈初始走过来,浑身一抖,居然尿了。
阿蛤声音带着哭腔:“主人法力无边,毁天灭地,主人……主人天下第一,不不,天上地下全部第一……”
过了半刻钟。
城隍庙上空云雾缭绕,出现几个尖嘴猴腮手持锤子的小怪物,其中一个身材高大一点,背生肉翅,它手中的锤子唯独带着花纹,趴在云层上居高临下看:“是雷部的雷,是又不是,谁没事从雷池提炼这么纯粹的雷?你们谁接到来自人间的法咒?”
小怪物们抱拳回应:“回律令上仙,我等尚未接到法咒,只是雷池忽然涌动,似有灵智,自动在此处汇聚……”
这时候站在角落最小的怪物突然说道:“是有法咒,隐隐约约模糊不清,但小的……听清楚了最后几个字。”
律令眉头一皱:“什么字?”
小怪物弱弱的说道:“急急如律令!”
律令只觉得一股火直通头顶,右手掐住小怪物的脖子提起来:“就凭你也配提本神的名讳,找死!”雷电跳动,小怪物挣扎了几下就化作飞灰。
他目光阴霾看着被夷为大坑的城隍庙,人间术士召唤雷部雷电,需经过层层审批,而他律令则是领取最后审批结果前往雷池,让雷池众打开雷池,投入法咒,让雷电乘法咒出去……
如今竟有人不用经过雷部审批,直接盗取雷池的雷电,虽然雷电不是他的,但跟偷了他的没什么区别!
律令看了一眼焦坑:“回雷部,我要彻查此事!”查个屁,雷部曾经为最刚正的天宫神部,如今都各自顾各自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做样子就好。
雷部的雷池分好几层好几等,人间术士不可能直接拿,肯定有雷部内部审批,才能下放,只是藏得很深,根本闻不出是谁的气息……
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几公里外的山头草丛里,陈初始趴在那里缓缓收回望远镜,他之前用了几次通神咒,在《来了》世界召唤出金光圣母,当时聊天很明显金光圣母根本不是《来了》世界的神灵,而是通过通神咒跨界而来。
随着后面的世界逐渐深入黑暗,神明不再跟随,但陈初始还是想试试能不能打“长途电话”请神明们以他们的神职权柄帮忙审批一下这个世界的申请。他没想到的是,审批通过了,而且直接截取当前世界的资源进行伐山破庙,这,简直了……
这种感觉就像在西半球申请贷款,东半球的银行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迫转出贷款,这才引来那几个不知是啥的小怪物来查探情况。
陈初始为了避免暴露身份,申请的时候,并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号,居然也过了。
他看着手心处若隐若现的黑色血丝,吞噬黑暗血液后,手心就变成这样,这个“黑暗身份”还是挺好用的,召唤这么大的雷电也没引起黑暗注意。
陈初始趴在草丛里面没有爬起来,继续几个小时,果不其然,那离去的几个小怪物再次回来查看现场情况,甚至以城隍庙为中心在周围十几公里来回穿梭飞了几遍,实在没有发现这才真正回去……
阿蛤缩小成一只巴掌大的蛤蟆,宛若雕像,它没见过天宫正神,但那几个小玩意儿绝对是天宫雷部的神!它感觉自己奸淫几个人间女子跟眼前的主人比起来真不算什么!天雷轰庙,而且来源可疑,这要是被抓到,抽出神魂,绝对死得很难看……
陈初始“事了拂衣去”脱掉道袍,好似一个没事人一样,就着清晨的阳光回到淄川县,甚至在街道小摊上点了一碗豆浆喝着。
早点老板打着哈欠说道:“两个时辰前,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打雷,但这天也没下雨,突然震天响,把我家狗子吓得半死!”
陈初始喝着豆浆一脸“茫然”说道:“谁知道呢,旱天雷是常有的事情。”
就在这时,有一大堆人从外面阴沉着脸回来,是淄川县的官爷们,他们推着一辆木车,上面堆着黑漆漆煤块一样的东西。陈初始认出来了,那是城隍爷的“尸体”,没想到这些人手脚这么快……
其中一个捕快模样的汉子脱离队伍,径直走过来,坐在陈初始这一桌边上。
陈初始:“……”
捕快把长刀拍在桌子上,冷哼道:“喝你的豆浆!”
陈初始愕然,他这不正在喝着吗。
捕快看向老板:“十个大肉包,豆浆一碗,再来几个水煮蛋!”
老板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点头弯腰笑道:“林捕稍后,马上就来!”鸡蛋这种东西,可是好东西,价格最近涨了很多,只是一枚便要六个铜钱,今天又是倒霉的一天,真希望能噎死这个畜生……
捕快等来东西,抓起肉包就往嘴里塞,喝着豆浆,上下不断打量着陈初始:“书生?我看你目光闪烁,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昨夜城隍庙疑似遭人纵火,你有没有份!”
啊?这么敏锐?我这就要落网了?
陈初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遇见神仙伪装捕快了,他满脸“惊慌”:“官爷,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纵火,您别开玩笑了,手捧圣贤书,不可能放火的!”他只是打个电话,雷火是雷部的神放下来的……
捕快呵呵笑起来:“怂货,百无一用!”
他站起来,鸡蛋塞到嘴里咀嚼几下就进了肠胃,顺手把没吃完的肉包塞进怀里面,抓起大刀就走了。
第20章 二两银子
林捕快无聊嘲讽完陈初始这个一看就考不上功名的臭书生后,心满意足的走了。陈初始坐在摊位上“愣愣”看着其背影。
早点老板以为陈初始心中不忿,赶忙拿了个馒头用小碗装着放他面前说道:“唉,书生,你这面生得很,应该不是我们县里的人吧,别生气了,林捕快是官家的人,上下两张口,黑白是非全在人家嘴里面,我们穷苦老百姓是斗不过人家的。”
陈初始笑道:“您这话说得,我若是考了功名回来,岂不是够他受的?”
老板苦笑道:“你们这些书生都喜欢做这种一步登天的美梦,我见过不少书生都这么说过,无论是本县还是外地的,可结果呢,最高不过是个举人,你千万别听到‘举人’二字就兴奋起来,这中举人的书生可是上下疏通花了大价钱才上榜!”
陈初始没有说话。
老板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普通人能考上秀才已经烧高香,将来摆摊给人写书信写对联已经很不错了,更好的就是去当账房,去私塾当先生,至于继续考,当官,想都不要想,仕途是专门留给有权有势家族子弟的呢!
你们去考功名,以为自己考不上是能力有问题,错了,你们考不上纯粹因为你们名字和父母身份对不上号!”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见陈初始没有开口回一句,反应过来,知晓说这些事情会给一个读书人带来多大的冲击。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因为那些衙门捕快捕头经常过来混吃混喝,茶余饭后聊天时被他听到了而已。
陈初始表面是个书生,他双手一拱:“我相信事在人为,天道酬勤,寒门也能出人头地……”
老板嗤笑一声:“寒门可不是指我们这种泥巴裹腿的平头百姓,而是指曾经富贵风光无限的名门望族家道中落下来,混得差了些,但即使这样也比我们好太多。”
陈初始在桌子上排出几个铜钱,拿起碗里面的馒头啃起来:“多谢老板解惑!”
老板难得有机会吐槽这么些事情,爽是爽了,但也等同于毁了人家的梦想,有些尴尬地说道:“书生,这豆浆馒头算我请你的……”
陈初始已经起身走远了,背对着老板晃了晃手。
老板的早餐铺子属于“家族企业”,摆摊三十多年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看出陈初始身上有一丝普通人没有的气质。他把摊位上的铜钱一枚一枚捡起来,放进陶罐里面,叹气说道:“这个世道,只谈钱,没有钱那是寸步难行……”
陈初始回到范老头的宅院。
院子门推开进去,眉头顿时一皱,范老头坐在大院的石头上面,旁边站着两个身穿衙门差服的汉子,正瞪着范老头说着什么。
陈初始走进去,便见到其中一个差人走过来,上下打量他一番:“书生,咱淄川县的城隍老爷庙遭贼人放火烧毁,县老爷为了咱县以后长久的安宁,打算重建城隍庙,需要每家每户每人筹出两贯铜钱也就是二两银子,你快点交钱吧。”
陈初始打量了一下差人说道:“官爷,我不是淄川县的人,只是路过住一段时间。”
他昨天晚上刚拆了城隍庙,早上天一亮,甚至上午都还没过去,县老爷就已经想出拿钱的主意,真是好极了。
差人手里拿着册子冷笑道:“只要你这双脚踩在我们淄川县的土地上,那就要为淄川县做贡献!你不想交钱,我怀疑你是北方草原派过来的奸细,毕竟只有奸细才不会在乎我大乾朝能不能繁华起来……”
他这一说,站在范老头身边的那个差人呵呵一笑,从腰间取下生锈的铁链走过来:“那就到县牢里好好清醒几天!”
他们一唱一和,都唱黑脸,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原本像雕像一样不动弹的老范头忽然抬头开口说道:“交,我们都交,他那份我也一起交!”
陈初始愕然,他跟老范头相处一个多月下来,除了脾气古怪以外,也是个对钱非常看重的人,能不花能少花,就尽量省下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二两银子是两贯铜钱,按照陈初始平日里在街上的消费看,铜钱购买力还算高,一贯铜钱为一千枚,类似于现实世界八百多元的购买力。县老爷强制百姓众筹重建城隍庙的钱,那就是要每家每户每人掏出一千六百多元出来……
两个差人来了有半个时辰,磨了范老头半个时辰,只见其软硬不吃,大有种进牢房蹲着的态度!他们也不敢真的把范老头关进去,原因很简单,县衙总归是个县衙,关个老头进去难不成直接按个罪名斩立决?不杀的话,关着也不能饿死,用野菜汤不也要花功夫去煮?简直浪费时间……
那手持铁链的差人笑道:“老不死的,我们哥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憋不出一个铜钱出来,这书生一来你还要付双份,实话说,该不会是年轻时种下的野种吧?”
范老头性格刚烈,可今天非常反常,没有跟两个差人起冲突,而是站起来慢慢走进房间里面,再出来的时候,拿着个小包裹往石头上一放:“没我们的事了吧!”
差人打开一看,包裹里是大大小小碎银,他们居然随身带着杆秤,把碎银放在秤里称了会儿:“勉强算二两,范老头,算你识相!我们走!”他们大摇大摆离开,前往隔壁邻居家里去了……
陈初始默默看着他们离开。
像这种人,若是荒郊野岭,此刻已经是焦炭两具,但现在不能动手,因为这是范老头的家里面……
给完二两银子的范老头什么话也没说,依然坐在石头上看着他的油菜花陈初始走过去深深拜了一礼:“范老,多谢您出手帮忙,我会尽快把钱还给您的。”
范老头仿佛老年痴呆又来了,眼睛盯着油菜花一动不动,口中喃喃地说道:“阿妹,水缸里面没有水了,我的菜要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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