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弯道超车最稳
“我父亲是刑部侍郎,今次出手,只是路见不平,为民除害!”
“上,杀了他,我保你们无罪!”
几名官候公子更是一个比一个精明,今日的场面,不杀姜离,他们颜面无存。
可姜离毕竟是武侯之子,寻个借口理由还是很有必要的,未来向武侯赔罪,也不会太过难办。
“喏!”
听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各府亲兵们却没有那么多花花绕绕,刹那间刀光四起、寒影湛湛。
“呜呜呜”
尖啸声响起,数十根锋利长矛自府兵们的手中飞出,如同巨弩射出的利箭,划破空气,齐齐笼罩而下。
姜离抓着颜真载的头发,将其像死狗一样拖拽在地,大步向着对面走去。
滚滚真气激荡,在他周身缭绕,忽的一下凝聚成两只宽约丈许的透明羽翼。
正是天鹤九式之一的鹤羽护灯。
真气鹤翼猛地合拢,将姜离守在其中,激射而来的长矛刺入真气鹤翼,像是刺入金石铁木一样,瞬间静止,被真气层层绞住。
姜离心念一动,真气鹤翼猛地一抖,数十根长矛就爆飞了回去,瞬间杀得府兵们人仰马翻。
他抓住颜真载的头发,更把其肉身当做兵刃,冲入府兵之中。
真气成形,化作刀剑拳印,冲体而去,姜离挥舞颜真载,大杀四方。
堪比先天境的肉身,加上兵气境的凝练真气,姜离宛若杀魔,拳脚呼啸间,一名名府兵被击飞、踹飞、砸飞,如同沙袋一般落地无声。
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顷刻间变成惨烈战场。
“梵骨七杀!”
“角王拳!”
“北狱十三路鞭腿!”
几名官候公子也一同冲杀进战团。
他们虽然举止轻浮、品行不端,但出身官候之家,自幼习武修文,并非都是酒囊饭袋,反而个个身手不凡。
实力强劲,几乎都是巨擎境界的武夫。
然而在气脉进阶六境兵气的姜离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他横扫府兵,冲到几人面前,百步神拳连续轰炸,一道道拳印飞出,体内真气绵延不断,无穷无尽一般。
几名侯府公子联手抗衡,也未能抵下几招,纷纷被姜离轰飞出去,胸口布满拳印痕迹,向内凹陷,骨骼不知碎成了多少。
“姜离,你已经今日犯下大罪,我杀了你父亲也不会责怪我的!”
几名侯府公子被姜离砸飞,向着远方跌落,却有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影自砸飞的侯府公子中间,出其不意的窜出。
姜玄曜气势磅礴,周身血气激荡,在身躯周围形成一种奇异的力场。
日落时分,街道两旁的商铺都燃起了灯盏,明亮火光下,气血缭绕周身,空气似乎都已扭曲。
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压迫,自姜玄曜体内升起,狠狠压向姜离。
姜离体内原本奔流如江似海的真气,在这种精神压迫下,竟然也出现滞涩的征兆。
“他身体里到底有什么诡异!”
姜离双眸微眯,之前浮现在心头的危险气机再次袭来。
看着姜玄曜凌空轰下的一拳,脑海中魂魄光团猛然大振,盘帝遗骨微光波动,精神文气同时融入双眸,眼前景象瞬息大变。
本空中,姜玄曜身上的衣衫仍在,但其体内骨骼、大筋、血管、血液、神经都以不同颜色的光线,呈现在姜离的脑海之中。
“他的骨骼有问题!”
姜离心中猛地一跳,姜玄曜全身骨骼坚韧如铁,呈现出纯白如玉的光泽,但其右侧臂膀连同锁骨的位置,如玉晶莹的骨骼中,却有暗金色的光流缠绕流转。
“这些部位的骨骼,在一个多月前都曾被我打碎,神丹妙药也很难再这么短的时间内,使其痊愈,这些骨头绝对不是他的!”
姜离瞬间明白了什么,一定是有高人为姜玄曜置换了骨骼。
“姜离死吧!”
姜玄曜大喝,堪比神兵的拳锋近在咫尺。
“气如蛟蟒,缠绕!”
姜离自知不敌姜玄曜体内的神秘骨骼,身体一侧,堪堪躲过拳锋。
真气在手掌凝聚,化为一条似蟒似蛟的角蛇,飞到姜玄曜身旁,直接将他置换了骨骼的手臂紧紧缠住。
姜玄曜体内的神变之骨,坚硬程度仅次于武圣,可以与一切神兵利器媲美。
可骨骼再强,却也无法改变他只有巨擎境巅峰的境界力量。
手臂被真气角蛇紧紧缠绕,完全禁锢,无法动弹分毫。
“你看出来了!”
姜玄曜心头一惊,而‘挚友’颜真载的头,已经在姜离的挥舞下向他砸来。
颜真载早已面目全非,头肿的比猪头还大,全身骨骼不知碎了多少,原本修炼所成的淡金色肌肤,也已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看着奄奄一息、不忍直视的颜真载,姜玄曜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挥舞尚未被控制的左拳,狠狠迎了上去。
嘭嘭嘭
又一阵阵触目惊心沉闷响声接连响起,颜真载的头颅终于不堪重负,嘭的一声碎开,姜玄曜被打的连连后退,力量枯竭,被姜离一脚踢中心口,滚落在地。
“姜离,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姜玄曜用手紧紧捂住胸口,他的心脏早已破裂,只靠肌肉紧绷,勉强维持最后的一点生机。
“盛京城内,天子脚下,何人当街行凶,想要被诛灭三族么!”
街道尽头,马蹄声急,数百身着甲胄的大周军士策马疾驰而来。
看着遍地的尸首,为首的中年将领也眉头紧皱,惊心不已。
天子脚下,众目睽睽,发生如此惨烈的厮杀,大周立国八十余载,也没有发生过几次。
“将军,我是镇武侯姜时戎的九子,杀人者庶子姜离也!”
姜玄曜似是看到了最后希望,只要这些人及时通禀父亲,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去找父亲,快,让他救我!”姜玄曜颤颤道。
“姜离?你是姜离!”
中年将领以及身后的数百军士闻言,同时脸色瞬变,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尸骸之中、全身沾染鲜血,如同杀魔一般的俊秀少年。
“镇武侯府,姜离!”
姜离自腰间解下镇武侯府的虎形玉佩,高高举起。
淡绿透明的玉佩上,虎首被鲜血污浊,远远望去像是被斩断头颅一般。
“末将尉迟戈,拜见圣人门生!”
尉迟戈完全不能把眼前的杀魔少年,与文庙中,书写兵家圣著、引发文圣百贤共鸣的圣人门生联系到一起
可他转念一想,这少年所著文章,并非儒生鸿谈、锦绣文章,而是征伐兵戎之道。
身为兵之大成者,屠一村为魔、屠一城为神。
若无骁勇狠戾的铁血心肠,如何领兵纵横天下。
尉迟戈翻身下马,双手抱拳,躬身行礼。
“吾等拜见圣人门生!”
身后,数百军士也整齐划一,落地行礼,声音汇聚,震荡苍穹。
“圣人门生,姜离?”
姜玄曜目瞪口呆,他痴痴的望着那浑身鲜血却毫发无伤的少年,心中一股悲凉和绝望涌起。
手掌紧压之下,心脏破碎,分崩离析。
他仰面倒下,意识断绝前的最后一刻,隐隐听到尉迟戈的声音。
“速报圣上,说我们找到了圣人门生!”
“小侯爷,圣上及文武群臣皆在明圣殿等您,请随我一同面圣!”
前两天临时接到通知,参加系统考试,所以这两天更新少了一些,海涵海涵,等回家后继续日万。
第109章 少年将军,可比文圣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兵法七篇,言简意赅,其内蕴含的智慧博大精深,精邃富赡,一言一句都蕴含无穷道理,用简略的语言,道尽兵家大事!”
“不仅仅只是沙场用兵之道,更是计算,阐述阐述利己之势,修炼阐述利己之势,甚至可以引申至更多领域,庙堂算计、处事哲理,管理效用,无所不涉!”
文庙上空,仍未彻底消散的文气如同一层轻纱,笼罩整座庙宇。
武举策论结束,赶考武人皆已退场,万籁俱寂,但位于两极一点的明圣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华灯如夜,透过薄纱般的文气,映射向天空。
姜离的考卷早被翰林院大学士誊抄成百余份,在文武群臣中流传翻阅。
景皇虽坐在大殿至高处的龙椅上,可殿下的群臣却似乎都感觉不到大周天子的龙威,如痴如醉的捧着手中的文卷,忘我研读,时而震撼,时而恍然,时而摇头,时而叹息,不一而举。
整座明圣殿都像是嘈杂的市场集市,充满惊叹、理论、拍腿之声,嘈杂混乱。
“圣上,臣真的很难相信,这七卷兵家圣典真的出自一位少年之手!”
一位头戴高冠、身着宽袖长衣、如早古之人一样的高大俊朗男子,放下手中文卷,脸上浮现出意犹未尽的神色:“此文结构缜密,次序井然,不能增减一字,不能颠倒一篇,蕴含极尽之理,顽童通读一遍,也足以胜任千人之将了!”
“大先生竟然能给出这样的评价,这姜离当真不愧圣人门生之名!”
景皇点了点头,旋即又征询道:“先生觉得,这七卷兵法,真是姜离所著?”
“圣上,虽然臣也无法相信,但在臣的记忆中,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本典籍中提及中古、今古乃至上古,存在过这样一本兵道奇书!”
文庙大先生李长庚摇了摇头,“况且,此文卷能引动文圣百贤共鸣,足以印证在今日之前,这世上并无此等文卷出现!”
他顿了顿道:“姜离真乃盖世奇才、天降之子,未来成就恐不在百贤之下,甚至可比文圣,臣观此卷最后一字,收的有些潦草,似有意犹未尽之意,臣若猜的不错,姜离心中还有兵卷未出!”
“可比文圣,还有兵卷在腹!”
景皇闻言,也为之动容,他看向镇武侯姜时戎,“时戎,姜离是你的儿子,怎么连你这个做父亲的也不知道他可能去了何处?难道我大周不配用他吗?”
圣音轻缓,却蕴含斥责之意。
姜离谏言制莽三策,就已胜过这殿内群臣,能著兵家七卷,更足以说明此子之不凡。
有如此大才,却藏着掖着,不肯献出为朝廷所用,究竟有何用心?
就算他是先秦遗族血脉,又如何。
能毫无保留书写兵家七卷,足以证明他对大周的忠心了!
这些话,景皇虽未明说,但姜时戎却怎么可能领会不到。
只是,武冠天下的镇武侯,此时竟然也有些出神,竟没能第一时间听到景皇的话音。
姜时戎手握文卷,如同雕塑,冷峻刚硬的脸颊,波澜不惊、深沉幽寂,眸子刀枪剑阵隐匿,看似不惊不喜。
但心中的滔天巨浪只有他一人清楚。
身为曾经的大周军神,他自然知晓这文卷的意义、价值和高度。
在通读《始计篇》数百字全文后,他就已经意识到姜离在兵道上的造诣,完全超越了他!
一个被他困在小院十年,根本不曾接受过兵家言传身教,只依靠经史典籍和粗浅兵书,就能悟彻出这些伟岸至极的思想。
此等天赋天资,可怕的难以言喻。
就算是他精心培养、抱有极大期望的几个嫡子,也无一人能在兵道上企及姜离万一!
“圣上,此子自幼性情就异于常人,行事乖张,难以用常理揣度,虽有小才,却并非稳重可信之人,尚需磨砺淬炼,否则站的越高,越会对大周埋下隐患!”
三息过后,姜时戎这才身躯微躬,大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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