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弯道超车最稳
……
“公子,侯爷真的不会怪罪你吗?”
月上梢头,清风拂波。
揽虹阁后花园,姜离全身浸泡在温泉之中,微热的泉水包裹全身,徐徐流动,仿佛全身毛孔都被打开。
初初只穿了亵衣,贴在姜离身旁。
将公子的头靠在胸前,一双被泉水泡的温热的小手,很有力度的按在自家公子的肩膀上抓按。
只有姜离半个手掌大的小手,仿佛带有一种特殊的力量,精确的抓按着穴位,酥麻酸爽的感觉通过一处处穴位传遍全身,比起肉身升境,还要更为舒服爽心。
姜离惬意的闭上双眼,享受颇为珍稀的平静时刻。
“怒虎卫以下犯上,本就是死罪,镇武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姜离轻轻拍了拍初初的小手,宽慰道:“裘天海今日领着奴仆将怒虎卫的尸首全部运走,也没有带来镇武侯的责罚口谕,一切都会没事的!”
“侯爷不会责怪公子就好,近段时间,府里的管家、奴才,都对我们揽虹阁的人很是客气,若能一直如此就好了!”
初初点了点头,她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公子,回想起公子返回揽虹阁时,身上沾染的血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公子这些年在侯府成长,殊为艰辛,虽然自从大夫人允许公子习武后,两人的境遇似乎再向好的方向转变,可公子遇到的危险和事情,也越来越多。
自己不仅不能为公子分担忧愁,反而需要公子分神照料。
少女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很是无用。
“或许只有像苏姑娘那样的人,才能帮助到公子吧!”
初初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苏幼贞的身影。
苏姑娘不仅人长得极美,肌肤白嫩、吹弹可破,而且身子高挑,饱满诱人……
便是女子见了,也有上去摸一把的冲动。
低头看了看,初初就更加丧气了。
“姜时戎为什么会这么平静!”
姜离躺在初初怀中,感受着少女温软的心胸,脑海思绪翻涌。
今日,他在揽虹阁斩杀数十怒虎卫,除了为初初出气外,也在试探姜时戎的反应。
拓跋沧海说他是姜时戎晋升人仙的心魔,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只是姜时戎纵然不能杀自己,为何连象征性的惩戒也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姜离又想起在甬道内发现的那尊三足鼎器。
鼎器可以与他的血液产生反应,说明此物很可能是母亲所留。
藏在甬道的石壁中,也是不想鼎器被姜时戎得到。
如果他能查明鼎器的真正来历,或许可以推测出姜时戎的一些算计。
“无论真相如何隐蔽,我也要一查到底!”
姜离闭着双眼,忽然发现初初的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缓慢游走,越按越下。
温软细腻的小手划过肌肤,如同过电一般,身体也产生了一种异样感觉,血脉喷张。
“初初,公子有些困乏了,我们今夜早点休息吧!”
姜离抓住初初的一双魔手,从水中站起,他回望少女,月光下,少女肌肤柔嫩若雪,映射着惊心动魄的光泽。
第104章 暗香浮动!
“公子,你的眼神好怪!”
月光如水,洒落凡间
温池边,雾气氤氲缭绕,蒸腾涌动。
初初洁白的双肩裸露在泉水外,纤细修长的脖颈宛若天鹅,此刻正瞪着一双懵懂纯净的眸子,看着突然自水中站起的公子。
与以往平静温润的眸光不同,初初总觉得公子今日的眸光有些不同,平静下蕴藏炽热、掠夺和攻击……
不知为何,她的心跳也陡然加速起来,砰砰作响,好似要跳出胸膛一样。
体温也似乎上升了一些。
好奇怪。
公子很奇怪。
初初也很奇怪。
“公子哪里怪了?”
姜离伸手入水,将初初横腰抱出水面,湖水自少女身上淅淅沥沥的落在池中,波光粼动。
“公子,你慢点!”
初初低吟一声,身体陡然离开温热的泉水,轻风微拂,热量消散,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往公子滚烫的胸膛里钻了钻,双臂也环在了公子的脖子上。
四目相对,初初打着寒颤,却觉得自己的脸庞和身躯又有些发烫了。
姜离挑起池边的衣衫,盖在初初的身上,大步走出温池,沿着通往揽虹阁主楼的甬道,走向二楼卧房。
初初缩在姜离的怀抱中,温顺的像只小猫。
三月的天气,气温虽然回暖,但早晚依然有些清冷,卧房的床榻旁生着小盆炭火,徐徐散发着热量。
姜离刚刚放下初初,少女就立刻钻进了被窝,露出一个小脑袋,低声呼唤公子:“公子快进来,还是被子里面暖和!”
“被子再暖,也没有我的初初温暖!”
姜离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很自然的将初初搂在怀中,少女独有的香气,在唇鼻之间弥漫,手臂也不由的更紧了一些。
“公子,我想你,很想很想,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的!”
初初也紧紧贴着姜离,埋头在坚实宽厚的胸膛,气息轻柔浮动。
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公子就要离开盛京,前往北莽,少女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掏空一样。
“可公子不就在初初身边吗?”
“可我还是很想很想!”
“那公子以后就守在初初身边,永远也不离开!”
“不,公子是要做大事的人,我前些天听府里的下人说,朝廷要对北莽发兵,采用的就是公子献出的策略,北莽人很凶的,经常劫掠大周边境,我的家就是被莽人洗劫的,阿爹阿娘都被莽人杀死了,我藏在草垛里才逃过一劫!”
初初回想起幼年时的往事,恐惧的情绪袭上心头,娇躯微颤,紧紧抱住公子,仿佛只有公子能给她振作起来的力量。
“公子若能带领大军,将莽人彻底打败,这世上就不会那么多像初初一样无家可归的人了!”
初初的声音,细若蚊蝇。
“公子答应伱,此次北伐,我会将北莽彻底打残,有生之年,北莽绝无力量再犯边境,残害平民!”
姜离声音不大,却坚定如山,蕴含着强大的自信与心念,他轻轻抬起初初带着泪痕的小脸,轻声道:“还有,不许再说无家可归的话了,有公子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嗯,有公子的地方就是家!”
初初微凉的心被再次温暖,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睫毛颤动,一双美眸化成春水。
少女轻轻探头,樱桃小嘴第一次主动贴上了少年的唇。
房间内,炭火微燃,暗香浮动。
一夜无话。
这一觉睡的香甜,直到日上三竿,姜离才悠悠自睡梦中苏醒。
被子里初初的气息还在,但人却不见了踪影。
“公子昨日好凶啊!”
“三十多名重骑,都被公子一人斩杀了,据说这些重骑,若在军队中,每人都能胜任统领百人的校尉呢!”
“说起来,公子昨日的举动很是出格,但侯爷和大夫人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连训诫都没降下!”
“公子这么厉害,侯爷一定是很喜欢的,我们揽虹阁的人在侯府里行走,其他公子、小姐的奴才,也要对我们客客气气!”
房间外,传来了婢女们清扫院落的声音。
昨日一战,三十余名怒虎卫全被斩杀,鲜血泼洒的到处都是,没有三五日时间,根本冲刷不净。
“等我通过武举选拔,就立刻离开侯府!”
姜离从床上坐起,舒展身躯臂膀,穿上床榻旁初初为他准备的干净衣衫,推门而出。
暖阳将柔和的春光播洒向整座大地,透过揽虹阁旁参天大树的树枝,在院落中形成很多斑驳的光影,随风晃动。
七八名穿着丝绢小裙的婢女聚集在院落中,冲刷着石板上的血迹,干涸的血渍在清水冲刷下,重新变为血水,沿着沟渠流向远方。
世间如烘炉,凡人苦苦挣扎其中,生存尚且不易,封侯拜爵更是难如登天。
被他斩杀的三十余名怒虎重骑,都是千里挑一的军中高手,被无数普通兵卒仰慕。
但仅仅一炷香的时间,就化为一堆没有灵魂意识的血肉,被家奴抬出掩埋。
与他们有关的一切,也都将随风飘散,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纵然是统御万疆的王朝,又有哪一个能永恒不灭,屹立万!
姜离俯瞰揽虹阁下的大半个盛京城,拳头缓缓攥紧。
大周与盛京只是他的起点,而绝非终点。
他身具天罡三十六至高神通,岂能被困于世俗的权力漩涡。
人仙、阳神,也只是他通向永恒的阶梯。
“公子,吃早饭了!”
院门处,初初和两个婢女也在这时拎着食盒跨入小院。
看着临栏而立的翩翩少年居高临下的望来,初初回想起昨日自己的荒唐举动,一抹红晕立时浮现脸颊。
虽然昨夜并未真正出格,但耳鬓厮磨、床榻缠绵,却也是相差无几了。
甚至……
回想种种旖旎,初初又暗暗攥拳。
公子昨夜好会。
真的只是第一次做那些事情吗?
他到底是在哪里学的?
书上?
还是苏姑娘身上?
算了,只要公子开心就好。
公子开心,初初就开心。
闲暇时或许应该向府里的嬷嬷们讨教一些技巧。
“初初,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姜离走下楼,接过初初手中的食盒,发现少女脸颊红的似火,不免关切询问。
“很红吗?没有啊,呵呵!”
初初送出饭盒,捂着小脸,头也不回的狼狈逃走,只留下姜离一人望着少女窘迫的背影,暗暗发笑。
之后的几日时间,姜离留在府中,再未外出,除了陪伴初初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行。
期间,姜玄信在购置猃狁族骑兵所需的马匹、兵甲后,也返回了侯府,在姜离的指点下,修习武技,为通过武举考试,做最后的准备。
时如流水,匆匆而过。
当上巳节这一日到来时,自二十七省汇聚到盛京城的两万年轻武人早早就自驿馆中走出,向着大周文庙汇聚而去。
大周武考,先策后武。
策论考较军事谋略、天文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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