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肥勒
残兵败将们紧张的行礼。
“发生了何事?”
樊屠翻身而下,双脚狠狠地踩在地上,地面仿佛都震颤了几下,众人再次吓得心惊胆战。
这时千人队副将慌乱出列,单膝跪地道:“启禀将军,我们奉命攻打猎虎庄时遭到一个神秘武者袭击,他骑着是我们军中的黑蛟马,一人就冲散了军阵,放跑了庄子一干人等。”
“而后又有一只巨型神雕从天而降将其接走,我们主将愤怒之下拉弓射击,却反遭对方射杀,吾等无能还请将军责罚。”
“滚下去!”樊屠不耐烦的道:“百人将以上,每人一百军棍。”
“多谢将军!”
副将感激涕零的松了一口气,当即下去领罚。
樊屠目光一扫,看向骑兵队伍里的一个儒雅中年人,不喜的道:“李军师,你怎么说?”
“一人杀穿一个千人队,怕是寻常锻骨境都做不到。”儒雅中年人手摇羽扇,笑盈盈的分析道:“青山县这种小地方竟有如此高手,还真是不简单。”
“若是损失些许兵马,放走一个庄子的人倒也不算什么,可是在距离这里七八里外的官道上,刚刚发现有一支百人骑兵队被灭,而且全场无一活口。”
“可以猜测,应该是这人灭了这支百人队,并且夺取战马飞奔而至加入战斗,并顺利全身而退的。”
“他的身份目的暂且不明,不过出手如此狠辣不留余地,面对千军万马都敢横冲直撞,这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听着这一连串的分析!
樊屠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死个几百人他根本不在乎,可他在乎的是脸面。
青山县各大势力面对大军都不敢反抗,只等屠刀落下才敢仓皇逃窜,现在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武者,竟敢公然屠杀他的人,这是在打脸呀。
而且不搞清楚对方的意图,万一他没事搞个破坏,暗杀几个武将呢?
到时候只怕整个先锋军都要被搞的鸡飞狗跳吧?
“查出这人,杀!”樊屠不耐烦的吩咐。
“明白!”儒雅中年人轻笑道:“此人实力不错,还有一只神鹰坐骑,找到他应该不难,倒是法王教将军打算怎么处理?”
樊屠厌恶的眼神扫了过去,不满的道:“你什么意思?本将做事还要你教不成?”
“不敢!”儒雅中年人笑呵呵的道:“在下只是想提醒将军,法王教这些人可不简单,他们所图甚多,咱们再牵扯不清,怕是会尾大不掉。”
“这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樊屠不耐烦的摆摆手,呵斥道:“法王教与王爷的交易轮不到你我置喙,此事关乎小殿下的前途大业,你若有意见可以找王爷提,别找我胡说八道。”
“将军提醒的是,李某多言了!”儒雅中年人脸色微变,讪笑着闭上了嘴。
樊屠扫视一圈战场,目光微冷的对一旁亲兵吩咐:“收拾战场,继续执行军令,三天之内必须给我准备好足够的军资、粮草,还有法王教需要的尸体,都给他们送过去。”
“诺!”
亲兵恭声答应,迅速下去传令。
战场上遍地的尸体竟他们熟练的收集了起来,也不知是有何用途。
儒雅中年人沉吟许久,再次开腔说道:“还有一件事怕是要告知将军,前段时间派往青山县的黑山会,与一名魏姓医师起了冲突,被当场打死二十多人,宋和也死在了当场。”
“与本将说这些干甚?”樊屠不耐烦的反问。
“将军稍安勿躁,宋和的生死还不至于惊动您。”儒雅中年人摇着羽扇,认真的道:“只是这名魏姓医师年纪不大,却练成了皇室禁忌功法《黑甲龙鳞功》!”
“什么?这不可能!”樊屠震惊的瞪大双眼:“该功法虽然被封杀,可却也不是没人偷偷练过,就连本将当年都不死心的练过几次,可是不管如何都难以入门,他是怎么练成的?”
“谁知道呢!”儒雅中年人摇摇头说道:“此人现在已经逃离,多日搜捕都没能搜到,王爷已经亲自传来了命令,务必要把他给挖出来。”
“这?”
樊屠有些惊讶。
练过一本禁忌功法而已,至于挖他吗?
甚至竟连萧王都已经惊动?夸张了点吧!
“将军有所不知,该功法存世不多,当年王爷府中就存有一本。”儒雅中年人解释道:“可惜三十年前被一代神偷铁浮云盗走,这贼子还盗走王爷一件稀世珍宝,多年搜捕都未曾有他消息。”
“王爷怀疑此人与铁浮云有关,因此才下令把他挖出来,而且《黑甲龙鳞功》蕴含天大的秘密,此人练成怕是有蹊跷。”
樊屠闻言倒是来了兴趣。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青山县,倒是不少牛鬼蛇神呢。
“呵呵!”樊屠饶有兴趣的开口:“此事我倒也听过,好像此功法与前朝余孽有关,据闻只有前朝皇室血脉才能练成,普通人熬炼只会经脉逆行气血散乱,莫非此人是?”
“不知!”儒雅中年人不屑嗤笑:“管他什么前朝后朝,大离都已摇摇欲坠,谁还在乎前朝余孽?只是若此人有法子取巧熬炼黑甲龙鳞功,此法倒是可以成为王府底蕴,毕竟是最上乘的炼皮功法,天下少有呢。”
“而且前朝皇室的不少功法,只有练了这门黑甲龙鳞功之人才有机会学习,王爷岂能不眼馋?”
“如此倒是有理!”樊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摆摆手道:“那就一起找吧,尽快把他挖出来。”
“是!”
儒雅中年人躬身答应。
第86章 动乱结束,新身份入城!
练功山谷内
刚刚经历过一场杀伐的魏寒,正式进入了隐世状态,彻底的苟了起来躲避这场骚乱。
他根本不知有人已经盯上了自己。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估计会哭笑不得的。
他哪有什么前朝皇室血脉,只是凭借着开挂而练成的黑甲龙鳞功而已,毕竟不管什么功法,只要有机会练成,自动挂机都能轻易挂满的。
一连大半个月,魏寒都躲在山谷不再外出。
就连雪山神鹰也被他勒令不许在白天外出。
毕竟他撤离时已经暴露了神鹰的存在,若是大白天在天上乱飞,定然是会被人轻易盯上的。
只有夜黑风高之际,他才会乘神鹰外出猎杀妖兽,默默增强自身实力。
当然,魏寒也不是对外界一无所知的。
他以红隼、青羽鹰盯梢叛军的一举一动。
再以三只小雀鸟传书许悠然,再三确认百善堂没有出事,才继续美滋滋的隐居避难,任凭外界乱作一团,也没有踏出山谷一步。
转眼到了十月,动乱许久的青山县终于恢复了平静。
叛军正式接管了这里,他们消灭了一切反抗者,大肆屠杀并且搜刮了不知道多少财富,杀得城中人人色变心惊胆战。
等到再无人胆敢反抗时,他们终于摆出了怀柔姿态。
不仅张贴了安民榜,还主动把大军撤到城外驻扎,摆出了一副对百姓秋毫无犯的作风,甚至主动派兵巡查街头巷尾。
一连斩杀几百名偷鸡摸狗、打架斗殴、趁机闹事的混子之后,萧王大军正式获得了百姓的认可,渐渐也安抚住了慌乱的民心。
至此,魏寒终于决定出谷!
他易容成一个十五六岁跛脚少年的模样,背着一个篓子,慢悠悠的走向青山县北城门。
这时,县内已经恢复了些许人流!
躲在家中的百姓纷纷外出,许多山民村民也纷纷进城,或贩卖山货,或置办衣食用品,城门口稀稀拉拉也排着十几个人。
一队黑甲叛军正守在城门口。
每个进出的路人都遭到他们的搜查。
“什么人?住哪的?来县城干什么?”
轮到魏寒时,一名士兵眼神犀利的喝问。
“回、回军爷的话!”魏寒故作紧张的道:“在下张飞,今年十六岁,家住青山县城西绿柳巷左手边第三间院子,父母已经早逝。前段时间去往山里姑父家小住,今儿个方才回来,这是我的皇册!”
说着,魏寒递过去一本户籍皇册。
他这个身份都是之前早已准备好的,经得起查验。
而且他在青山县生活了一年时间,口音什么的也没毛病。
士兵再瞧一眼他跛脚的样子,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本地人是吧?好,三文进城费。”士兵直接翻看一下皇册,然后丢回来不耐烦的道:“交钱,滚吧!”
“是是是,谢谢军爷,谢谢军爷!”魏寒满脸心疼的交了三文钱,刚想走,却壮着胆继续赔笑:“军爷,听闻你们大军招人是吗?”
“嘿?你个瘸子也想参军?”
“去去去,想什么呢。”
守城的士兵们嫌弃不已。
魏寒憨笑的挠挠头,陪笑着道:“小的虽说是瘸子,可是自幼习武有一把子力气,我爹以前又是铁匠,所以我就想着投靠王军混个铁匠当当。”
“哎呦,瞧不出来呀,你小子还有点手艺?”士兵脸色稍缓,拍拍他的肩膀道:“瞧你也是个聪明人,我们王军确实缺人,待会直接去城南报名去吧,就说是我王五的侄子,自然有人招呼你。”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魏寒故作激动的拜谢。
这才拖着一条残腿,美滋滋的往里走。
他这个身份设定的非常巧妙,既残了腿不能参军,不用担心会被抓壮丁当炮灰,又能加入叛军当铁匠。
一来可以趁机学点锻造技艺,未来锻造自己的万斤铁枪。
二来也能玩个灯下黑,轻松隐藏自己的身份。
估计谁都不可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魏小神医竟然会变成一个跛脚少年,还准备投靠到叛军麾下。
城门口处,此刻挤满了不少人。
一张张通缉犯画像张贴在上头。
魏寒凑过去一撇顿时乐了起来。
因为他赫然有两张通缉画像,一张是魏医师的模样,一张则是上次猎虎庄外易容的样子。
叛军还开出重金悬赏一头雪山神鹰的下落!
这幅大张旗鼓搜捕的模样,当真是令人可笑。
魏寒轻车熟路的在青山县闲逛半天,发现城内看似没什么变化,气氛却不如往日的轻松。
人人都对萧王军以及半月前的杀戮缄口不语。
百姓们也在这种沉默之中,如牵线木偶一般,麻木且顺从的应付着各种名目的搜刮。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大离王朝立国几百年,已经病入膏肓。”
“不管是叛军掌权还是朝堂管辖,又与他们何干呢?芸芸众生不都是要被榨干了血吗?”
魏寒心底升起一丝明悟。
他突然明白了青山县民众的沉默。
他们无力反抗,只能被动承受,不沉默又能干什么?
反正换了谁当这个县城的主人,都得搜刮他们的,手无缚鸡之力之下还能反抗不成?
“唉!”
魏寒叹息不语,也失了闲逛的心思。
自顾自的往城西绿柳巷而去。
这是一处狭窄破旧的小巷子,虽然不如城南贫民窟脏乱差,却也没好到哪里去,在这住的大多都是普通小门小户。
魏寒刚刚打开自己的小院子。
一旁住户大门就悄悄打开,一个穿着翠绿色衣裳的胖大婶瞧见他,先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招呼道:“是小飞啊,你省亲回来了呀?”
“三姑,你家没什么事吧?来,这是我从姑父家带的山货,拿点回去尝尝。”魏寒一边关切询问,一边从篓子里掏出两条腊肉递了过去。
这些邻居都是大半个月前混熟的,彼此虽然不算知根知底,可是也能给他新身份打个掩护,因此魏寒不时也给点好处。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胖婶子一见腊肉就眉开眼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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