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茅山开始 第28章

作者:龙升云霄

徐真人为人正直,眼里不揉沙子,护法道兵秘术要是有重大缺陷,不可能给张大胆修炼才是。

张大胆现在这幅样子,可能是正常反应,毕竟张大胆以后会成为茅山护道人,不凶一点,只是个老实憨厚的胖子怎么行。

......

......

徐真人离开了,岁月却是依旧,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十几天。

就在张恒想着,日子会这样一天天平淡的渡过时,一大早,大奎跑来敲门了:“族长,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

张恒走出房间。

“黄石村出事了,有一户人家满门暴毙。”

大奎穿着巡警制服,右臂上戴着‘治安队长"四字标志:“我已经去看过了,一点外伤都没有,一家六口全都惊恐而死,这分明是被吓死的,凶手...”

“可能不是人?”

张恒说了大奎不想说的话。

大奎连连点头,犹如捣蒜。

张恒不置可否,没有轻易听信:“这户人家的门窗是开的,还是关的?”

“开的。”

大奎断定的回道。

张恒再问:“门上有没有贴门神,如果贴了,门神像还在不在?”

大奎一时语塞,这个他还真没注意到。

“有贴门神,不过门神好像被火烧掉了。”

一名巡捕回答了这个问题。

嘶!

张恒吸了一口气。

如果是入室杀人,伪装成的鬼物害人,凶手不会想到将门神像烧掉。

现在连门神像都毁了,这样一来...

张恒断然道:“马上开车,去鹅城请我师伯过来。”

“是,族长。”

有人领命而去。

“族长,您不过去看看吗?”

大奎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去了也没用。”

张恒顿了顿,又道:“这只鬼物能连杀六人,不是一般的凶,我怀疑它是一只厉鬼,我道行尚浅,恐怕不是它的对手,最保险的方式是把我的师伯请来。”

修士以练气,筑基,返虚,合道来划分。

鬼物同样也有,分别是对应着普通人的游魂《怨魂》,对应着练气修士的凶鬼,对应着筑基境的厉鬼,对应着返虚境的鬼将,还有对应着合道境的鬼王。

以游魂来说,普通人遇到一般也不致命,你要是火气旺它还得绕着你走。

凶鬼,则是凶悍的大鬼,有一定的火候。

这个阶段的鬼物就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了,一些惊悚片中的恐怖阿飘,大多是这个层次,真的会要人性命。

张恒带齐法器的话,对付游魂手到擒来,凶鬼嘛...也能试试。

至于厉鬼。

说实话,厉鬼是他们的师傅辈,像张恒这种刚开始炼气的小道士,上去也是给人加餐。

“对了。”

张恒虽然不准备自己去,但是也不至于干等着:“你将那几具尸体带到道观去,另外让人准备黑狗血,大公鸡,糯米,香烛纸钱,这几具尸体被厉鬼所害,需要做法超度才行,不然我担心他们会游魂生怨,没办法投胎。”

游魂,是指没有怨气,或者怨气并不大的鬼魂。

这种鬼魂能保持理智,并不会轻易伤人,基本回家看一眼亲人就会走,也不留恋阳间。

怨魂不同,他们因为枉死会变得很凶,甚至会主动攻击人。

黄石村一家六口被厉鬼所害,死得极惨,肯定心有怨气,再加上沾染了厉鬼的鬼气,八成会有变故,不好好处理会很麻烦。

“别忘了派人去东岭河,将我师弟张大胆叫回来。”

张恒又想到了张大胆这个宝藏男孩。

张大胆八字纯阳,又修炼了道家护法秘术,整个人犹如神将在世。

他的血比公鸡血还好用,整个人往那一站就跟火炉一样,放着不用,让他在河里抓鱼太浪费了。

第三十六章:破煞归魂

“师兄。”

得到通知的张大胆,提着个鱼篓回来了。

张恒往鱼篓中看了看,今天没有抓到鲜鱼,只是空手而归。

“昨夜黄石村暴毙了一家六口,贴在门口的门神像也无端烧毁了,我怀疑是厉鬼所为,现在师父不在家,以你我的道行恐怕是不行的,我已经让人去鹅城去请师伯,希望师伯能尽快赶来吧。”

张恒将事情和张大胆说了一遍。

张大胆连连点头,随后看向往道观中搬运东西的人,问道:“师兄,他们在搬什么呀?”

“我担心被厉鬼害了的一家六口会游魂生怨,化为怨魂。”张恒解释一句:“我准备开坛做法,帮他们定尸安魂,极乐往生。”

“师兄,要我做什么?”

张大胆相信张恒叫他回来,肯定不是为了把这件事告诉他。

“你看着工人,让他们在道观的院子里,按照八卦方位钉下木桩,然后将师父留在道观内的招魂幡挂上。”

“然后在八卦阵中间放上供桌,供桌上点一炉香,两根蜡烛,摆三盏莲花灯,放上朱砂,糯米,公鸡血,桃木剑,空白符纸,孔明灯大帝幡,八方鬼神旗。”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会你要放点血在我的葫芦里。”

一听这话。

张大胆缩了缩脖子:“师兄,还要放血啊,放多少?”

张恒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葫芦:“先放半葫芦吧,不够的话到时候再放就是了。”

“啊!”

张大胆吓了一跳,整张脸都苦了下来:“师兄,杀猪啊,放半葫芦?”

“一点血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张恒将葫芦塞到张大胆手里,劝慰道:“回头给你煮两锅红糖水,补一补就行了。”

张大胆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另一边。

大奎也带着乡公所的巡警,将黄石村被害的一家六口运来了。

“族长,尸体运来了。”

大奎跑上前来:“您快去看看吧。”

张恒走到盖着白布,被放在地上的六具尸体前。

打开一具尸首上的白布,目光微眯:“果然是鬼物害人!”

白布下是一名青年死者。

他双眼大睁,面色惨白,瞳孔中一片赤红,布满血丝。

“嘶!”

又掀开一张白布,张恒瞬间倒退了几步。

“师兄,怎么样,这个是不是很恐怖?”

见到张恒的反应,张大胆凑上来问道。

在他看来,这尸体能把张恒吓得后退,肯定死得极惨。

“是啊!”

张恒咬牙切齿的应了一声,随后恶狠狠的看向大奎:“这老太太怎么没穿衣服,你想吓死我?”

大奎连连告扰:“族长,老太太死的时候就没穿衣服,仵作要我们保护现场不被破坏,给她穿上衣服不是破坏现场吗?”

“胡说八道,马上买寿衣给他们穿上。”

张恒一边吩咐大奎,一边看向仵作:“这六具尸体,是不是全部双眼赤红?”

仵作连连点头:“是的族长,死相全都一样。”

张恒思索片刻,绕着尸体走了几圈:“刨开青年男尸的胸口,将他的心脏取出来。”

“是,族长。”

仵作当场开始操刀。

“师兄,你怀疑那东西吃掉了他们的心肝?”

张大胆上前问道。

“不是,要是那东西吃了他们的心肝,身上一定会有外伤,这几具尸体的身上是没有外伤的。”

张恒抬起手,示意张大胆先不要问:“一会你就知道了。”

“族长,您看。”

仵作那边完成了。

张恒将托盘拿起来端详一阵,目光微眯:“掐痕,果然不出我所料!”

说完,张恒看向其他几具尸体,低语道:“要是我没有猜错,其的心脏上也有掐痕。”

“师兄,哪来的掐痕?”

张大胆有些不明所以。

张恒不答话,伸出右手,在张大胆胸前比划了一下:“他们不是吓死的,而是脸贴着脸,被这样掐死的。”

“师兄,那东西也太凶了吧?”

张大胆有些不寒而栗。

张恒点点头:“那东西连门神都挡不住,不凶才不正常,只是我很奇怪,这么厉害的东西不可能凭空出现,而它为什么要杀这一家六口呢?”

目光看向大奎。

大奎连连摇头,小声解释道:“族长,我打听过了,被害的这家人姓胡,都是老实本分的庄户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种人最是憨厚不过,我看可能是撞上了。”

“撞上?”

张恒不这么看:“不撞别家,就撞胡家,无冤无仇就杀人满门,这东西忒霸道了吧,做鬼就不讲天理了?”

张大胆站在一旁,煞有其事的分析道:“冤有头,债有主,到了厉鬼这个层次,灵智其实与常人无异,生前的习惯和喜好也差不多都被找回来了。”

“正常来说,哪怕它是含冤而死的厉鬼,也不可能动辄杀人满门,除非它上辈子是个喜欢屠杀,滥杀的强盗,要真是这样的话,死的也不会只有胡家六口了。”

“族长,您的意思是?”

大奎不理会张大胆,只是看向张恒。

“我怀疑,它就是冲着胡家人来的,胡家人可能是害死它的凶手或者帮凶,要不就做过对不起它的事。”

说完,张恒再道:“你再去一趟黄石村,多向人打听,问问胡家人都做过什么,有没有害过人性命或者把人逼死,快去快回。”

“好,我这就去。”

大奎叫上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走了。

张恒站在原地想了想,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师弟,不管胡家人是怎么死的,现在人死如灯灭,还是抓紧做了法事,其他的稍后再说吧。”

一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