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茅山开始 第195章

作者:龙升云霄

二人有些懵圈:“您也认识我们小师妹?”

“不认识。”

张恒摇头,因为他没见过方婷:“我认识她爹,他爹说要给我著书立传,因为我救了他的性命。”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起来吧。”

张恒放开压制,让二人起身。

至于傅清风那边,张恒并没有去道歉的想法,因为不用他去,一会傅清风会自己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

无他,实力。

“师姐,那个姓张的好厉害,我们两个在宗门中也算好手,结果在他面前就像老鼠见到了猫一样,看我一眼,我就觉得全身发软,使不上力气来,要是有他帮着我们营救傅大人,成功的几率就大大提升了。”

“是啊师姐,张大哥是崔公子的大哥,跟咱们也不是外人,你去求求他,没准他看在崔公子的面子上就答应了。”

房间内。

想到自己被误认为人尽可夫,傅清风就分外委屈。

可形势比人强。

听到两位师弟的怂恿,傅清风也是人在屋檐下,想不低头都不行。

“张大哥,都是我不好,没第一时间向您解释,让您多想了几分,费了心神。”

傅清风红着眼圈来跟张恒道歉。

那副样子,张恒要是不答应的话,估计立刻就能再哭出来。

“弟妹,大哥不记仇,这件事过去了。”

张恒充分享受着实力带来的好处。

因为当你有实力时,你是不会错的,错的只能是别人。

对这一点,机关单位内的公务猿最有体会,比如存款1200万无故失踪,与银行无关,主要责任是储户不该向银行提供身份证明。

银行方面称:你的钱被转走,是因为你向银行职员提供了你的身份证明,这是你的责任,转走你钱的职员,属个人行为,银行不承担任何责任。

可问题是,银行职员办理手续,向你要身份证明,谁会不给呢?

这个给,是给他个人的吗?

他是打着银行的旗号,而且是银行内部的工作人员,所以才有这样的信任。

要怪,就怪你没实力。

你表舅是央行副行长,你看银行有没有责任。

“大哥,我父亲含冤入狱,外面风传,朝堂之上有人要他死在狱中。”

“迫不得已,我只能喊来一众师兄弟们助拳,想要劫狱救人,听闻大哥你实力高绝,天下罕有,还请你看在鸿建的面子上,一定要帮帮我们。”

傅清风边说边哭,梨花带雨。

“这个...”

张恒一时语塞。

不是他不想帮忙救人,而是以傅天仇的性格,恐怕不会跟他们走的。

傅天仇对朝廷忠心耿耿,一心想要做比干,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肝挖出来给皇帝看,让皇帝明白自己的忠心。

这样的人,身处监牢,你去救他,他不会领情的。

更何况,牵一发而动全身,傅天仇的问题,其实是小问题。

大问题是普渡慈航,还有支持他的佛门与世家大族。

没见到蛙神之前,做别的都是无用功,只会打草惊蛇。

“张大哥。”

傅清风一脸哀求,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含冤入狱,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张恒知道。

所以他格外谨慎,开口道:“你让我考虑几天,我再给你答复怎么样?”

说考虑,其实不是考虑。

而是找到蛙神,问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应对普渡慈航和世家大族的办法了。

顺便在等等燕赤霞。

燕赤霞疑似是皇族出身,阴暗面的王朝守护者。

张恒找不到燕赤霞,但是他相信,燕赤霞一定找得到他,甚至知道他来了京城。

内。

蛙神与燕赤霞一定会来见他,到时候跟二人一商量,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这样啊。”

听到张恒的回答,傅清风很是失望,只当是在搪塞她。

其实真不是。

只是张恒无法解释,因为傅清风只是个女孩子,什么也不懂。

甚至就是傅天仇,恐怕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然也不会被直接拿下了。

至于告诉傅清风这里面的因果关系。

抱歉,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他担心告诉了傅清风,回头她妹妹傅月池就知道了。

再回头,灵犀派的师兄弟就知道了。

然后,开封府内的酒馆老板,客栈伙计就知道了。

三日后。

就连搓澡的师父,剃头的剃头匠,都能一脸神秘的说一句:“客官,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兵部尚书傅天仇,傅大人被抓,不是因为他的事,而是佛门和世家大族联手,要清理忠义之士,祸乱朝纲,再定天下。

什么,你不信?

你怎么能不信呢,张恒知道不,这可是他亲口说的。

你不认识张恒?

不要紧啊,蛙神知道不,燕赤霞知道不,他们都是一起的,你信我就对了。”

要到这个份上。

蛙神,燕赤霞,非得吐血不可。

这还搞个屁啊,大家回家养猪算了。

第二百零六章:坐井观天

傍晚。

夕阳如火,美不胜收。

崔鸿建拎着两斤羊肉,一尾鲜鱼,满面愁容的往家走。

老岳父含冤入狱,作为女婿,崔鸿建说不急那是假的。

可他位卑言轻,没称病辞官之前,也不过是排列末位的小官,现在称病辞官就更不行了,往刑部大狱走几趟,人家连门都没让他进,往日里的同窗好友也是避之不及。

几天下来,崔鸿建有些犯嘀咕。

老岳父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说他贪赃枉法,崔鸿建一百个不信。

现在,人被关在刑部大狱,既不提审,也不让人看望,时间一久,越想越不对劲。

“嗯?”

到了家门口一看,门是开的。

再往里一看,院子里的桂树下,正有一名青年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

“张大哥!”

只看一眼,崔鸿建便喜不自胜,小跑着迎了上去:“大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也是刚到不久。”

张恒脸上多出笑容,上下打量着崔鸿建,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异:“几月不见,你变化不小啊!”

崔鸿建笑道:“我自高中之后,便在翰林院内当差,每日手不释卷,阅读百经,闻圣贤之道,养君子之气,早非吴下阿蒙。”

张恒默默点头。

以前的崔鸿建,就是个普通书生,满口的之乎者也。

现在,身上透露着一股浩然之意,人未至,便有书香扑面,这是儒道登堂入室的表现,照这样发展下去,未来的崔鸿建极有可能成就大儒之位。

“翰林院吗!”

儒,道,佛三家,各有千秋。

儒家的大儒,同样也有可取之处,养出一身浩然之气,足以镇杀鬼妖,喝破道法。

不过想要达到这一步极难,等闲的读书人,是万万没有机会的。

除非你出自儒道世家,或者有真才实学,考入翰林院,再从翰林院内学习到儒家法门。

崔鸿建走的是第二步,入翰林。

大松太祖曾有遗诏:非翰林不得入相。

不是翰林院出身的人,是当不了首辅大臣和宰相的,所以在民间便有另一个说法:非翰林者难成大儒。

当然,这只是对寒门而言。

世家子弟就不同了,有些人是上古圣贤世家出身,他们内部的传承便足以支撑他们步入大儒之境。

再加上世家大族之间多有通婚的习俗,说一句代代皆有大儒出的话也不为过。

只不过,这种世家大族出来的大儒,和寒门大儒之间区别很大。

他们不是被王朝培养出来的。

王朝更替,在他们看来就像春夏秋冬之间的变换,对朝廷,很难有忠诚可言,更看重家族利益,因为他们这些圣人世家,历经数千年风雨而不倒,与自身相比,那些所谓的王朝,不过是流水下的泡影。

“相公,你回来了。”

房间内。

听到院中的对话,傅清风迎了出来:“这次去刑部大狱,可曾见到父亲?”

“哎!”

崔鸿建摇了摇头,叹息道:“不管我怎么说情,托关系,塞银两,刑部狱卒就是不肯让我进去,就连带句话都不行,我今天还去求了孙大人,孙大人是岳父生前好友,从二品的观文殿大学士,可他也对这件事三缄其口,好似有难言之隐。”

傅清风闻声垂泪:“孙大人都觉得为难,不肯帮忙,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帮我们?”

一边哭,一边偷偷去看张恒。

张恒仿若未闻。

他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这点小伎俩回家哄孩子都不够。

“是我没用,岳父出了这种事,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崔鸿建并不知道妻子的想法,一时间格外自责:“若我是新科状元就好了,状元郎被赐了御前行走的腰牌,可以随时面见圣上,不像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却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傅清风抹着眼泪,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片刻后。

崔鸿建想到张恒还在,强撑起笑容:“我去孙大人家,孙大人送了我两斤羊肉,一尾鲜鱼,让我回家补补身体,正好张大哥来了,晚上就把羊肉和鱼炖了吧,我也好为张大哥接风洗尘。”

见到都这时候了,崔鸿建还想着自己。

张恒也是感叹道:“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你我一别一年,当年的秀才,成了翰林院学士,你变了,也没变,还是当年那个送马给我的崔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