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轮回化龙 第10章

作者:青涩的猪

“还有那个什么圆林大师,空有其名罢了。金钟罩又如何,挡得住我鹰爪手吗?”

老人摇了摇头,叹气道,“野王,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傲了。你想想,那李止戈多大年岁,你又多大年岁?”

“神拳门的神拳可不是什么高深武学,李止戈这年轻人能用神拳打破圆林和尚的金钟罩,可见其武学资质非凡。若是他能拜入我门下,传我衣钵,我也不用那么操心了。”

男子不服气,冷笑道,“爹,你太抬举那个年轻人了。我在他这个岁数的时候,一样能做到相同的事情。”

老人不与儿子争论,锐利的双眼中蒙上了一层水光,脸上带着追忆,“要是素素还在就好了。要是我那无忌外孙还在,武学资质也一定很好吧。”

听父亲提到小妹殷素素和外甥张无忌,殷野王沉默了,他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安慰道,“爹,无忌一定还活着。你放心,我一直有让教众打探无忌的消息。”

殷天正抬手抹了抹眼泪,摇头道,“无忌中了玄冥神掌。那玄冥神掌掌力至阴至寒,是天底下一等一歹毒阴损的掌法,无忌年幼,如何撑得下来?”

峨眉山巅,粉红裙裾的少女站在云海中,她提着一口剑,那初显风华的俏脸上满是不安。

就在少女不安时,一个柳绿裙裾,嘴唇刻薄的女子声音尖酸问道,“芷若师妹,你不去练剑,在这里发什么呆?”

周芷若抬头看向女子,问道,“敏君师姐,你说我那天把神拳门几人的遗体送回钱塘县,是不是做错了?”

“那个神拳李止戈打死了巨鲸帮帮主,又打死了少林寺圆林大师,他要是来峨眉找师父报仇怎么办?”

“如果我不把那几个人的遗体送回钱塘县,那个李止戈就不会知道是师父杀了他们神拳门的人。”

丁敏君看着眼前的师妹,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可还是愣了一愣。

皱起眉头的周师妹实在是太美了,要是长大,肯定是武林中第一美人。

周师妹不光长得漂亮,武学天赋也好,师父更是把她当做了传承衣钵的人。每天师父都会亲自指点周师妹练功,她们可没周师妹这待遇。

看着俏生生的周芷若,丁敏君心烦意乱,她冷笑一声,不屑道,“什么神拳李止戈,狗屁不是。打死了巨鲸帮麦琼如何,打死了圆林和尚又如何,我同样可以做到。”

“要是他敢上峨眉山寻仇,不消师父出手,我直接就把他打杀了。”

丁敏君的语气虽然尖酸刻薄,不大好听。

可看着自信满满的师姐,周芷若心安了许多。

毕竟她们峨眉是武林六大派之一,传自郭襄祖师,不是神拳门、巨鲸帮那些野门野派可比拟的。

少林,罗汉堂内,罗汉堂首座空言大师金刚怒目,看着弟子的尸身,他沉声开口道,“圆林好心劝阻,神拳门那个年轻人却直接打死了圆林。那个年轻人杀性太重,入了魔道。”

“方丈师兄,我要下山伏魔,免得他为害武林,在江湖上继续作恶。”

空闻方丈面带慈悲,摇头道,“空言师弟,莫要动怒,更不要妄生杀心。”

“那个年轻人虽然入了歧途,但将他打杀有违我佛慈悲。

圆音,圆业,你们下山走一趟吧。记住,废他武功就是,莫要破了杀戒。”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阿弥陀佛,方丈慈悲!”

念经声不绝,罗汉堂内一派神圣。

钱塘县郊外,李止戈跪在师父墓前,给师父烧了一些黄纸,抬头看着师父墓碑,李止戈笑道,“师父,神拳门的声名传遍了江南武林,不过这还不够,我得将神拳门的声名传遍整个天下才行。”

“师父,弟子准备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看您。您在底下要是缺钱了,就给师伯托梦,他会烧给您老人家的。”

“师父,弟子知道自己眼下不是灭绝老尼的对手。但是你们不要着急,等一等好不好?我一定会手刃灭绝老尼,将老尼的头颅摘来,摆在你们墓前祭奠。”

说着,李止戈眼睛有些湿润。

站起身来,李止戈眼中水光萦绕,朝几块墓碑挥手,“师父,师姐,还有各位师兄,我走啦。”

钱塘县郊外官道上,韩茂飞重重拍了拍李止戈肩膀,笑中带泪,骂道,“臭小子,行走江湖一定不要逞强,万事量力而行知不知道?”

“如果在江湖上遇到相宜的女侠,就把她带回神拳门,师伯替你们主持婚礼。”

“人老了,有点啰嗦,你不要心烦。”

“好了,臭小子,安心去吧。我会照看好师弟留下的产业,也会经常来给师弟扫墓,你不用挂念。”

李止戈深深看了一眼韩茂飞,点头道,“师伯保重!”

翻身上马,马儿扬起蹄子,李止戈朝着远方跑去,给师伯留下一个越来越小的背影。他不敢回头,怕师伯看到自己的眼泪。

韩茂飞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到李止戈身影,他脸上的笑容才收起来,浑浊的眼中泪光闪闪,低声呢喃道,“师弟,你在天有灵,要保佑这个臭小子,一定不能让他出事啊。”

很快,李止戈出了钱塘县范围,他勒紧缰绳,看一眼路标,朝着西北方向走去。

西北昆仑山某个不知名的山谷中,张无忌正在修炼九阳真经。

李止戈看着宽阔的大道,看着路边飞快掠过的风景,他眼神坚定,刀削斧凿一般俊伟的脸庞上也满是坚定。

这一去江湖,即为师父师姐报仇,也为振兴神拳门,让神拳门的声名响彻天下。

第16章 昆仑山下

昆仑历来被称为万山之祖,群山起伏,延绵不断。

在莽荒群山间,坐落有当今武林中两个顶尖大派,分别是明教总坛光明顶与昆仑派。

除了明教和昆仑派,昆仑群山中间还有一个势力,名为朱武连环庄。

相比明教与昆仑派,朱武连环庄就没有那么大的名气了,朱长龄和武烈两位庄主在江湖上也算不得什么顶尖高手。

李止戈赶了半个月的路,风尘仆仆来到了一座山峰下。

山脚坐落了几户人家。

茅屋前开垦了薄田,一个女子挽起衣袖在田间劳作。

李止戈走到田边,直接开口问道,“姑娘,请问朱武连环庄是不是在这山顶?”

女子皮肤黑红,她猛然抬头,明显是被李止戈的声音吓着了。

警惕看着李止戈,女子声音有些细弱,怯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去朱武连环庄干什么?”

李止戈见这姑娘胆子小,爽朗笑道,“李某不是歹人,姑娘不用害怕。李某上朱武连环庄,只是为了寻一个小兄弟。”

女子仔细打量李止戈,她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声音也大了两分,焦急劝道,“公子,朱武连环庄去不得啊!”

“那朱武连环庄豢养有几条恶犬,见人就咬。前些日子王叔上山采药,路过朱武连环庄,被恶犬咬得血淋淋的,回来没撑两日就去了。可怜王婶孤儿寡母,连一个公道都讨不了。”.

李止戈摇头,“谢谢姑娘关心,不过李某也粗通一些武艺,想来对付几条恶犬还是绰绰有余的。”

女子看着李止戈高大的身形,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确实,这位公子长得好生高大,比寻常人足足高出一个头呢。

李止戈转身,准备上山。

他心情有些迫切,早一日修成九阳真经,他就可以早一日打上峨眉,为师父和师姐他们报仇。

“公子,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看着李止戈的背影,女子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李止戈回头,笑道,“从江南来的。”

女子完全不害怕了,她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公子,天色已经晚了,要不到我家吃个晚饭,等明日上山不迟。”

李止戈迟疑片刻,点头应了下来。

风尘仆仆赶来昆仑,他这些天确实没有好好休息,需要休整一下。

况且张无忌跳下了悬崖,自己可不敢直接往下跳,总得寻一些绳索。

女子从田里走出来,放下裤腿,捋一捋耳边细丝,自顾自开口道,“我叫陈翠花,从旁边小镇嫁过来的,这附近只有我们几户人家。”

李止戈点头,笑问道,“这个地方僻野,你们平时生活一定很艰难苦吧?”

陈翠花摇头,脸上着温婉的笑容,“也谈不上苦,我丈夫每天都上山打猎,将猎物拿到镇子上换钱,然后买一些油米,有时候他还会给我买首饰呢。”

“你看,我头上这只簪子就是他买的,漂不漂亮?”

李止戈看向女子黑红的脸庞,她粗糙黑红的脸庞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再看女子头顶发簪,不过是一只梨木雕琢的粗糙簪子。

这样粗糙的簪子,放在江南水乡,少有女子会佩戴出门。

面对陈翠花期待的眼神,李止戈点头肯定道,“簪子很漂亮,姑娘你也很漂亮。”

陈翠花黑红的脸更红几分,她连连摆头,“公子,你莫要哄骗我。我爹娘都说我生得难看,也就我那男人不嫌我丑,肯对我好。跟着他,我怎样都不嫌苦。”

这个乡野妇人虽然模样粗糙,但李止戈真心不觉得她丑,因为她有一颗善良的心。

陈翠花带着李止戈来草屋前,她推开木门走进去,拉过一张木凳朝李止戈笑道,“公子,快坐下,我这就去生火做饭。”

李止戈坐下,打量着被烟火熏得黢黑的墙壁,以及身前满是油污的桌子,第一次对这个时代平民百姓的生活有了直观的认识。

看李止戈打量屋子,再看李止戈上好布料缝制的衣衫,陈翠花抓紧衣袖,脸上笑容有些勉强,“公子,你是大户人家,第一次来我们这种地方吧?”

李止戈看出了女子的窘迫,他爽朗笑道,“李某从江南赶来,一路风餐露宿,现在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已经很满足了。”

陈翠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转身走到一旁厨房的灶台开始忙活。

草屋很小,只有三个房间,一间厨房,一间正堂,还有一间是陈翠花一家晚上睡觉的偏房。

浓烟不停往正堂飘,李止戈也不以为意,他没有那么娇贵。

一个时辰后,陈翠花将饭菜端上桌子。

粗碎的粟米冒着热气,还有一盘兔肉,一盘鸡肉,以及一碗漂浮着零星油珠子的野菜汤。

陈翠花擦了擦手,给李止戈盛上满满一碗粟米,笑道,“公子,你不用等我们,先吃吧。”

说完,陈翠花走到门口,拉开嗓子喊道,“小牛,小牛,莫贪玩了,小心野狼把你叼去,快回来吃饭啦。”

李止戈朝门外看去,一个穿着开裆裤,虎头虎脑的男孩儿跑了回来,他挂着两条鼻涕进门。

进了门,男孩儿看向李止戈,呲溜一声将鼻涕吸回去,朝陈翠花问道,“阿娘,这个人是谁啊?他长得好高,我还没有见过这么高的人呢。”

陈翠花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骂道,“小牛,不要乱说话。这是我们家的客人,快跟叔叔问好。”

“叔叔好。”

王小牛委屈巴巴喊了一声,眼眶里有晶莹的水光在打旋儿。

李止戈伸手揉了揉王小牛脑袋,温声问道,“小牛,疼不疼?”

王小牛傻傻看着李止戈,摇头道,“不疼。”

李止戈笑了起来,“小牛,你将来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可以哭的。”

王小牛重重点头,“叔叔,小牛不哭。”

没等一会儿,一个相貌憨厚,身材壮实的男人提着两只野兔走了进来,他看到李止戈,愣了一愣。

陈翠花眼中有化不开的温柔,她看着憨厚的男人,笑着解释道,“这位李公子是从江南来的,今晚在我们家留宿。”

说着,陈翠花又朝李止戈道,“公子,这是我家男人王大娃。”

李止戈爽朗朝男子笑了笑,开口道,“王大哥,今晚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王大娃摸了摸头顶,笑得憨厚,“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用过饭菜后,李止戈看向王大娃,问道,“王大哥,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些结实的绳子,越长越好,越多越好。”

王大娃没问为什么,他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抱来了一捆小拇指粗细的麻绳,憨厚朝李止戈问道,“李公子,你看这些绳子行不行?”

伸手扯了扯绳子,这绳子够结实。

李止戈取过包袱,从包袱中拿出一锭碎银子,将银子放在王大娃手中,开口道,“王大哥,你帮我大忙了。一点小小的心意,你不要推迟。”

王大娃看着手中银子,有些为难,“李公子,太多了。这捆麻绳不值这么多银子的,给几个铜板就够了。”

看王大娃不好意思,李止戈劝道,“王大哥,这是我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拿去给嫂子添置些胭脂,给小牛买两件新衣裳。”

王大娃收起银子,红了老脸。

晚上,李止戈躺在床上,身边是不停翻身打呼噜的小牛。

屋外,王大娃和陈翠花夫妇打了地铺,李止戈隐隐约约能听到陈翠花埋怨的声音,“王大娃,你心黑啦?那一捆麻绳,你敢收人家银子?”

听着屋外陈翠花埋怨

丈夫的数骂声,李止戈脸上露出了笑容。

想到明日就可以去朱武连环庄附近找张无忌跳崖的地方,李止戈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