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剑长老
在说到这的时候，鸿蒙言语中有着难言的喜色。
对鸿蒙的心情，林恒能够理解。
到了他这个层次，已经没有更高的追求。
唯一还能期待的，或许也就是同道中人。
何为同道？
自然是他一样，今后能创造出五层鸿蒙世界的人。
鸿蒙等了这么多年，总算发现了一个拥有八大本源之力的牧尘，岂能不高兴？
而后在鸿蒙的关注下，牧尘一步步成长。
只是有一点牧尘不知道。
他从九天开始，一路有着各种奇遇。
这些不少都是鸿蒙暗中的安排。
听到这话，林恒微微苦笑。
他也从牧尘的记忆中知晓过一些奇遇。
就连当时的牧尘都有些纳闷。
别人费尽千辛万苦，甚至是用命拼杀才能得到的宝物。
可自己却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是靠着这些奇遇，当年的牧尘在九天，力压八大皇族，被称作了昙花一现的神话。
之后牧尘飞升，来到四海八荒之地。
他从归血魔域杀出，而后进入四海的舞台。
那会儿，四大领主已经存在。
牧尘却是在没有鸿蒙帮助的情况下，让四海领主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至于最后牧尘和鸿蒙的那盘夺天棋局。
也只是因为两人在对宇宙的巅峰产生了分歧。
但对此事，鸿蒙并不愿意对林恒多提，而是对他讲述道：
“我和牧尘的分歧，只是修炼上的分歧。”
“但在这件事上，我不能和你说太多。”
“你有自己的路要走。”
“将来你会走上牧尘的修炼道路、我的修炼道路，又或是一条属于你的修炼道路。”
“这一点谁也无法说清。”
“未来的路在你的脚下，不能因为我们而影响到你的判断。”
第899章 有情宇宙与无情宇宙
鸿蒙的话让林恒想到了牧尘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
这两人都对自己表达了同样的一个意思。
那便是不干预自己未来的修行路线。
这让林恒不由得好奇起来。
难不成宇宙演变的道路，并非一条？
毕竟若只是牧尘这样说，还无法完全确定。
可如今连鸿蒙也是这样说，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牧尘当年距离宇宙大成，还有一线之隔。
可鸿蒙却是拥有大成宇宙的至强者。
连他都如此说。
显然，对当年牧尘提出还有新的宇宙演变方式，鸿蒙应该是认可的。
若宇宙的演变方式不止一种。
那最终达到大成的宇宙，又是否一样呢？
这个问题林恒暂时还无法给出答案。
只是有了鸿蒙这番话，林恒也对未来的路更加期待起来。
他很想看看，自己宇宙大成的时候，和鸿蒙又有怎样的不同。
就在林恒思虑之间，鸿蒙再次开了口。
“林恒，我等了无数年才等到牧尘的出现。”
“虽最后的结局并不完美。”
“但我和他之间，却没有悔恨。”
“你的出现，让我再次看到了希望。”
“或许牧尘当年的话是对的。”
“可我这么多年过去，始终无法验证。”
“希望有一天，我能从你身上找到答案。”
鸿蒙这番话，让本就满脑子问号的林恒，再次多了一堆问号。
牧尘的选择。
鸿蒙都无法验证的事。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
短暂思虑无果后，林恒也是放弃了继续想下去。
他知道，只要继续走下去。
鸿蒙和牧尘当年想要验证的事，自己必然会知晓。
而鸿蒙的期待，或许也正是自己成长起来后，是否能和牧尘一样，带给他不同的道路。
接下来，鸿蒙和林恒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再讨论关于修炼上的事。
林恒则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四海八荒上。
作为鸿蒙宇宙下级生命体能存在的最高位面。
林恒比较好奇，鸿蒙似乎对四海八荒，处于一种放任的状态。
在这事上，鸿蒙笑呵呵的给出了解释。
“任何位面，只要有两人存在，就势必会有争端。”
“而在无穷无尽的岁月中。”
“倘若没有争斗，那生活也将变得枯燥无趣。”
“有时候作为第三人，看着他们争斗，未尝不是人生中的一件趣事。”
林恒听后颇有些哭笑不得。
鸿蒙这话说直白一些，就是将四海八荒的强者，当成了一个乐子。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
达到这个他们层次，已经没有了可以争斗的人。
那在永恒的时光内，一个人内心的孤寂又该如何排解？
无疑，从别人的人生中寻找乐趣，也就成为了鸿蒙最大的乐趣。
其实类似于这样的感受，林恒也有过。
他的五层世界中，第一层早已完善。
而林恒也会不时观看自己宇宙内生命体的发展。
这个时候，林恒就会发现，以上帝视角去看待宇宙内发生的一切事物，心态都将完全不一样。
或许，这便是巅峰的寂寞。
但在这一点上，林恒感叹自己要比鸿蒙幸运一些。
鸿蒙本就是天生地养，没有亲人，甚至就连感情也十分淡薄。
而自己还有娘亲，还有朋友，还有喜欢的人。
哪怕有朝一日和鸿蒙站在了同样的高度。
那自己也还有可以陪伴度过永恒岁月的人。
就在这时！
林恒心中忽然有些悸动。
难道鸿蒙和牧尘的修炼不同之处，正是因为这一点？
鸿蒙的宇宙，是无情的。
这一点从他制定的宇宙规则就能看出。
你在鸿蒙宇宙内。
哪怕杀死无数生灵，也不会有丝毫的罪过。
而纵然你拯救了亿万生灵。
可你一句话惹鸿蒙不快，也会永世不得超生。
这便是鸿蒙的无情宇宙。
牧尘当年和林恒一样，是从下界修炼上来的。
他本身是有情的。
从他身边跟随着十二祖巫就能看出。
看似有情和无情，与修炼似乎没有关联。
可一个人的性格，也会决定他的修炼方式。
就说剑仙一脉。
想修剑仙，必须拥有决然之心。
一剑出，天地灭，生死不回头。
可若是让一个性格怯懦之人去修剑仙之路，他的成就势必有限。
选修剑仙之人，或许就很适合鸿蒙宇宙的无情法则。
但同样也有以爱为基础的双修功法。
男女之间爱得越深，羁绊越强，修炼的速度也就越快。
不同的性格，也会造就不同的修炼路线，最后的高度也势必会不一样。
只是鸿蒙和牧尘之间的分歧，究竟是不是因为有情和无情。
这一点林恒暂时还无法判断。
却不想，在林恒琢磨此事的时候。
鸿蒙正满怀笑意的看着他。
见林恒若有所悟的模样，鸿蒙看似无意的随口说了一句。
“路是自己选的。”
“只要坚持走下去，终归会达到终点。”
“在没有达到这条道路的尽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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