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梦暴富
“简直不可思议!”
姜青玉只觉得自己身处于冰火两重天之中。
经脉贯穿的疼痛让他浑身炙热虚脱,险些忍不住嘶吼,而精纯灵力的滋润又让他感到冰凉舒畅,险些忍不住呻吟。
但为了避免被人发觉,他只能忍下所有,一面死死咬着牙,一面双手紧紧揪住被褥,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下一刻,在觉察到星芒灵力难以为继的时候,他又伸手点碎了掌心上的第二个星点,开启了第二次的修行。
今夜,格外漫长。
……
第二天午时。
又到了日上三竿的时辰。
历经了一整晚的煎熬后,姜青玉终于结束了《虞氏剑经》的第一次修行。
昨夜一整晚,他将右掌上的一百二十四个星点消耗殆尽,贯通了人体十二正经中的三条。
按照这个进度,再有六七日时间他就可以打通所有的十二正经和八条奇经,成为一名经脉全通的武学天才。
至于武学修为……
姑且算是迈入了后天一品吧。
“呵。”
姜青玉自嘲一笑。
他本以为可以自己就很快迈入后天十品的。
但现实告诉他,修行并不能一蹴而就。
尽管剑气所化的精纯灵力并无偏爱,强化了他的整个肉身,可同样的灵力消耗在肉身的不同部分却有着不一样的效果。
比如现在,只是修行了一个晚上,姜青玉就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表皮比先前强悍了不止一筹,但骨骼以及五脏六腑却暂时觉察不到有什么变化。
显然,人体的皮肉要比骨骼脏腑更容易修行。
这让姜青玉不得不感慨:
“一品铜皮,二至五品锤炼四肢,六至十品锤炼五脏,由易至难,由简至繁。”
“前人总结的后天十品修行路线,确实有几分道理。”
由于昨日那身衣袍已经被虚脱的汗水浸湿,所以姜青玉今日先是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白袍,然后才推开门从小丫头的房间走了出来。
始一出门,他就见到门口坐着一个正在打盹的小丫头,屁股底下坐着一叠蓝皮书,怀里抱着一盒香喷喷的肉包子。
正是彻夜未归的小满。
“……”
对于这一位才来了不到两个月的小丫头,姜青玉承认自己是有一点偏爱的。
大丫鬟立春一直对自己另有所图,让他很难喜欢。
小丫头小满看上去人畜无害,天真无邪,被人调戏几句便会羞红了脸,让他一直很喜欢。
甚至,即便昨日发现小丫头是花满楼的杀手后,他也不曾想过要改变对待此女的态度。
“花满楼和父王做了什么交易?”
“你以丫头的身份来紫烟院保护我,防备的又是哪一方势力?京城,雍州,还是江南?”
“你在花满楼的地位有多高?本名叫什么?有本公子取的小满好听么?”
“另外,昨夜你去刺杀古尔根,是为了帮本公子出气么?”
姜青玉刮了一下小丫头的俏鼻,却并没有开口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他只是轻轻将小丫头拦腰抱起,一直抱回了房间的床上,让其可以在被褥里睡个好觉。
然而,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小丫头醒了。
“公子。”
“嗯?”
“肉包子。”
小丫头嘟着嘴,将怀中的肉包子高高举起:
“早上特地去城北给你买的,有点凉了,你让立春姐热一下再吃。”
“好。”
姜青玉从小丫头的手里接过一盒包子。
“公子。”
“嗯?”
“书。”
小丫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门口:
“帮我拿一下门口的书,我花了一个月的俸银买的,可贵了!”
“好。”
姜青玉走到门口,弯腰将几本蓝皮书从地上捡起,等拍去了上面的尘土后,又走回床边把书放在了小丫头的身侧。
看着小丫头略显憔悴的面庞,他以一种霸道的口吻命令道:
“小满,今晚你不用守夜了。”
小满一听这话,顿时拉了拉被褥,把羞红的脸埋进了被子里。
同时,一个坚定的声音从被褥里传了出来:
“不行的,公子。”
“你还是再,再多等两年吧!”
第二十一章 九转金丹可以救我父王的命
安顿好小丫头后,姜青玉啃着肉包子朝院外走去,碰巧撞上了行色匆匆的大丫鬟立春。
立春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公子,我听人说王爷今日早上喝药的时候病情突然恶化,咳了好多血,床褥子都换了三条!”
“徐管家怒火难消,下令彻查王府的杂役丫鬟,后来查出来是为王爷煮药的那个张嬷嬷在药里偷偷做了手脚!”
“然后就在刚才,我亲眼见到张嬷嬷她,她……被沉湖了!”
姜青玉可以见到立春双眸中难以掩饰的惊慌。
不似作假。
毕竟此女来紫烟院也是另有所图,如果不幸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说不定就要落得和张嬷嬷一个下场。
“父王病情如何?”
姜青玉先问了拒北王的情况。
立春低头作答:
“徐管家已经请宋医师看过了,听说是没有什么大碍,喝半个月的药就可以痊愈了。”
姜青玉点了点头。
他已有很久没见这位老人了。
世人皆知,拒北王姜秋水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年轻时每逢战事必身先士卒,因而负伤一百余处,留下了不少暗疾,到老了的时候就只能卧在榻上养病,很少外出。
这十几年来,他的病一直都是宋医师在照料。
宋医师是楚国排得上名次的妙手医师,也是拒北王的生死之交,在他的照料下,拒北王的病情一直都很稳定,十几年都没出什么岔子。
除此之外,楚国皇室也深知拒北王对安定北境三州的重要性,于是每年都会派人送来一枚“一年只炼一炉,一炉只有十二粒”的九转金丹,帮他压制疾病,延长寿命。
朝廷百官中的大多数人对于拒北王的病情也很关心,常常会写信问候。
即使是姜青玉一直都看不惯的雍州蒋氏,每年也都会送来一份奇珍异药。
然而,楚国朝堂上觊觎北方三州的大有人在,天底下想要拒北王早日暴毙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可其中……
有资格把手伸到王府中的却寥寥无几。
“张嬷嬷是王府的老人了,十几年来父王的药一直都是她在负责熬制,一直没出什么问题。”
“我记得她是一位老卒的遗孀,有一个十三岁就入伍从军的儿子,去年杀了三个狄人骑兵,升了伍长,张嬷嬷高兴地买了一头猪,请王府所有人吃了一顿肉饼。”
“她怎么会在父王的药里做手脚呢?”
“即使她不要命了,也得为儿子考虑一下啊?”
姜青玉总感觉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望向立春,皱眉问道:
“背后指使的人揪出来了么?”
“……”
然而,立春却有点愣住了。
今日的公子怎么让人感到那么陌生?
不但对张嬷嬷的来历一清二楚,更是对她儿子的军功军职都了如指掌,可公子十几年来都一直在房中睡觉,又是如何得知的这一切?
是我多疑了么?
立春掩饰了一下内心的惊疑,答道:
“背后何人指使,徐管家没说。”
“但我认为应该查出来了吧,不然徐管家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张嬷嬷沉湖。”
姜青玉却并不赞同这个猜测。
以拒北王的性格,要是得知了张嬷嬷背后指使的人,定会不顾一切从病榻上爬起,披甲上马,召集军队,去敌人的老巢用长矛和刀剑讲讲道理。
如今按兵不动,要么是敌人的身份连拒北王都不敢惹,要么此事根本就是自导自演!
至于没揪出那个人……
怎么可能?
没找出幕后的人就把张嬷嬷沉湖,紫烟院养在湖里的锦鲤都做不出这种事!
姜青玉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此事,于是对立春吩咐道:
“立春姐,你留在院子里,我去找姜山伯伯打听下消息。”
……
藏经阁。
姜山对姜青玉的来访并不意外。
“师弟是来问王爷病情的?”
姜青玉点了点头:
“我已有数月不见父王了,昨日他带人策马出城,为二哥以及青剑营设宴接风,我本以为他的病情已有所好转,可今日出了张嬷嬷的事情,又让我很是不安。”
“师兄今日可有去见父王?”
姜山的神情很难看,像是在战场上打扫尸体的时候见到了躺在地上的战友:
在沉默了很久后,他开口道:
“师弟,你若是有空,不如亲自去见一见王爷吧。”
“王爷,他,他……”
“他已是病入膏肓,没有几个月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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