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咲
更别说那些隐藏在互联网背后的家伙们。
而他们,也开始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了。
“就这?就这?就这?说了这么慷慨激扬,也没见到你们给患者家属钱啊!”
“就是啊,这不和保险一个样吗!不管手段如何,总归钱到了患者家属手上啊,患者家属也可以利用这笔钱改善生活条件啊!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你们敲键盘敲得在响,绝症就是绝症,是治不好的!我是真没想到,现在微博上有这么多人看到别人拿钱在酸。”
“这个博主是在酸吗?现成的钱不要,难道靠爱感化让病好起来?都已经没得治了,不及时止损放弃治疗做什么?我觉得这医生做的没错啊,行善论迹不论心。”
好一个行善论迹不论心,这说的是人话么!
一百三十九章:歪,是110吗?
此时此刻,马冠宇正坐在医院的办公室内,翻看着病人的病历。
也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让马冠宇回过了神。
看着来电显示院长的备注,马冠宇不敢怠慢,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喂,院长吗?”
“马冠宇啊马冠宇,你要我怎么说你。”
电话里,院长的声音满是恨铁不成钢,折让马冠宇有些纳闷。
“院长,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出事了啊,而且是大事情。”
院长叹了口气,说道:“你创建的慈善联合会,在渣浪微博上被人曝光了。”
咯噔!
不由得,马冠宇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
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但马冠宇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曝光了?到底是谁曝光的?”
“不知道,好像是一个什么微博大V,评论里也有人曝光了你的部分信息。现在,你需要尽快把事情摆平,不能让互联网的负面消息影响到医院。”
“是,院长,我已经想好怎么说了,我会在网上解释的。”
挂上了电话,马冠宇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明明你也是慈善救助会的会员,甚至还跟我拿分红,结果出事了倒是撇的干干净净的。
在心里诽谤了一句自己的院长,马冠宇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开始下载微博的APP,注册账号。而很快,他便在微博的热榜看到了关于慈善救助会的内容。
地狱的引路人?是这个大V吗?
点开了地狱的引路人的主页,在看到上面足足八位数的粉丝数,马冠宇错愕的张大了嘴,几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几千万粉的大V啊,这可有些难办。
随后他浏览了地狱的引路人最新的微博内容,当听完了那段音频后,马冠宇有些怒不可遏。
“果然是昨天那个家伙!早知道是这样,我第一时间就该挂断电话!”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又看着网友们的评论。
孔连杰的评论,也被马冠宇翻出来了。
这个人……是慈善救助会的?卧底?
看着孔连杰和网友们讲述慈善救助会里面的内幕,马冠宇不禁冷笑了起来,没有任何犹豫,他用着自己的账号在微博上发道。
“各位网友们,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便是慈善救助会的会长马冠宇。”
“只是首先,我需要强调一下,我们慈善救助会,是一种民间的互助组织,旨在通过会员们的爱心款,帮助困难的患者家庭在耗尽医疗资源后,渡过难关。”
“各位请试想一下,癌症到底有多么的可怕,又是多么的痛苦,更别说治疗的巨额花费。对于绝大多数家庭而言,这笔钱都是难以接受的。对于注定要死亡的人,根据理性的思考,我们没有必要浪费更多的资源在他们身上,我们更应该考虑那些生者,那些需要帮助的家庭。”
“我就知道这样一个患者,在患了绝症后,接受了慈善救助会的帮助,其家庭迅速的渡过了难关,孩子的学业又着落了,也不用卖房流离失所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患者发挥最后的余热帮助后人,把生命给延续了下去!”
“这位网友说卧底在我们慈善救助会,我不知道这位网友是何种居心,能够这样造谣诽谤我们慈善救助会的性质,他说我们竟然是赌命?如果按照这么说,所有保险本质上就是赌命,不管是商业保险也好,国家的养老保险也好。”
“不过,或许是对我们的新的保险模式理解有误,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再次我向社会的各界人士表达歉意,我们也会尽力规范慈善救助会的流程,把每一笔钱发放给每一个需要的人。”
“最后,再一次对大家表达歉意。”
洋洋洒洒的一篇公关文。
用了一些春秋笔法和诡辩。
不过已经足够,至少已经有人开始支持马冠宇了。
“说得好!这种和保险本质上就没区别,结果这群人接受得了保险,接受不了这种模式。”
“唉,有些人的屁股是歪的,我怀疑这个爆料的人是保险公司的,看见慈善救助会抢生意,他急了他急了。”
“但是,最先曝光的是地狱的引路人啊。”
有一个网友说了这句话,一下子,支持的声音转瞬间小了起来。
“呵呵,不管你怎么说,你已经上了地狱的引路人的微博,你可以等死了。”
“是啊,这个会长的话,咋一听还挺像那回事,结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保险可没有劝人放弃治疗等死啊。”
“这是诡辩,都上了地狱的引路人的微博了,结果还有这么多人没脑子。真的是不怕死啊?”
地狱的引路人,又是地狱的引路人。
看见自己的公关文失去了作用,马冠宇冷哼了一声。
说什么自己死定了,这个大V到底是谁?还能是某个当官的不成?
不,如果真的是当官的,确实有点麻烦,自己这个说到底也是打着擦边球,硬要处理的话,还是能处理的。
马冠宇又回到了地狱的引路人的微博,开始仔细浏览起每一条的微博内容。他要明白地狱的引路人是谁,这样他的心里也好有底。
只是看着看着,马冠宇便赶紧后脊有些发凉,大热天的竟然直冒冷汗。
杀……杀人?
这个地狱的引路人,竟然会把上了其微博的人给杀掉?就算没死基本也会发疯?
开什么玩笑?这个国度,怎么会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人,警察呢?
虽然上面还提到了什么厉鬼复仇,但马冠宇可不相信这些,他已经断定,这个地狱的引路人是个有着极高手段且嫉恶如仇的人,而自己现在已经被这个地狱的引路人盯上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死掉的。这家伙成功了这么多起事情,我可不一定那么幸运的逃脱。
似乎是做了一个决定,马冠宇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
“喂,是治安警察吗?我是市医院的马冠宇马医生,对,我要报案!有人要杀我,我想请求警方的保护!”
一百四十章:你不光赌命,你还杀人啊!
当地的治安所。
马冠宇有些拘谨的坐在椅子上,而马冠宇的面前,是派出所的柳所长。
“你就是报案的那个马冠宇?”
柳所长上下打量了马冠宇一番,慢悠悠的坐在了马冠宇的面前:“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是这样的……我被人威胁了,希望警方能给我提供保护。”
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嘴唇,马冠宇紧张的说道:“威胁我的人,是微博上那个知名的地狱的引路人,你们警方应该是知道他。”
“地狱的引路人?”
念了一遍地狱的引路人这六个字,柳所长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马冠宇一眼:“能够详细说说吗?地狱的引路人是怎样威胁你的?”
“是这样的,我创建了一个慈善民间组织,叫做慈善救助会。因为运作模式比较超前,被地狱的引路人认为是在赌他人的性命。”
一五一十的,马冠宇解释了起来,当然对于慈善救助会的性质,还是使用了春秋笔法,极力往保险上面靠。
“好,我大概了解了,请你放心,你只要老老实实听从我们的吩咐,我们就绝对能保护你的安全。现在请随我来。”
站起身,柳所长把马冠宇领到了另一个房间,一进房间,马冠宇便看到房间里的床单和被褥。
“这里是值班的地方,你可以稍微在这里待几天,值班室里有独立的卫生间,每日三餐,我们会让人送过来,不到万不得已,请不要出去。”
“额,谢谢,谢谢。”
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但马冠宇也知道,这也是警方保护自己所作出的限制。
柳所长点了点头,朝着马冠宇努了努嘴,便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马冠宇一个人在房间里,躺在床上发呆。
只是马冠宇不知道的是,当柳所长走出了屋子,柳所长便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
“叶组长,是我,当事人已经被安排在了值班室。是,我们已经提前在值班室布下了监控摄像头,并且所有警员随时待命,注意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是,我们会小心的,以观察为主,自身安全优先。”
如果马冠宇知道警方压根没想老老实实保护自己,反而想利用自己去观察地狱的引路人,不知道心里会是何想法。
只是没有这么多如果。
现在的马冠宇,躺在床上,不断地用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一边划动,他的汗液也一遍浸透着衣襟。
事情真是越来越大了。
看着自己的微博账号,一边倒的评论,马冠宇吞咽了一口唾沫。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地狱的引路人的影响力,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地狱的引路人没有杀自己,自己恐怕也会因为恶劣的社会影响,被判罪吧?
毕竟,自己始终打的是擦边球。
也就在马冠宇如临大敌的同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再稍微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看到上面的乱码后,马冠宇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地狱的引路人吗?”
没等地狱的引路人说话,马冠宇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慈善救助会,真的是做慈善的民间组织!是为患者家属谋取利益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呵呵。”
依旧是听不出男女的声音,电话里的地狱的引路人冷笑起来:“是不是谋取利益,难道马会长你还不知道吗?还是说,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
“你!”
马冠宇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随后又垂头丧气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说说条件吧!还是说,你真想像网上说的那样,杀了我?”
“不,我没有条件,我也不会杀了你。”
地狱的引路人的声音变得森寒了起来:“因为一切,都是那些受害者说了算,他们会选择要不要杀了你。”
“哼,装神弄鬼,就算我真的被法律认定有罪,也罪不至死!”
对于地狱的引路人的话,马冠宇是嗤之以鼻,正当他还想说着什么的时候,他发现地狱的引路人挂断了电话。
该死的家伙,一定是把刚才的通话音频拿去发微博了。
打开微博,果不其然,他看见了地狱的引路人的微博更新了。
只是除了这段音频,他还看见地狱的引路人更新了一段视频。
这个场景是……预览图里,马冠宇感觉里面的场景有些眼熟,也很快,他反应过来里面的场景是哪里。
这不是自己工作的医院吗?!
莫名的,马冠宇感觉到了心慌。
连忙点开了视频,他看见视频里,出现了自己的样子。自己穿着白大褂,正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一间病房。
也就在马冠宇走进病房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老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马医……医生?”
老人气若游丝的问着,似乎不太明白马冠宇大晚上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老不死的,你怎么还不死啊?”
对着老人,马冠宇冷笑了起来,丝毫不顾老人震惊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在活几天,我会损失多少钱?明明只是靠镇痛药压着,竟然命这么硬。”
“医生……医生你……来人,快来人。”
老人艰难的张着口,虽然老人很想喊人,然而已经病入膏肓的他,连喊人都做不到了。
“不过没事,我可以让你减轻痛苦,这样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甚至对你的儿子,都好。”
慢悠悠的走了过去,马冠宇拿起了枕头,直接捂在了老人的脸上。而老人拼命的伸出手,想要挣扎一番,但很快手便无力的垂下,呼吸也逐渐的停止。
老人死了,被马冠宇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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