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极品豆芽
白纤羽接过懿旨扫了一眼,淡淡道:“知道了,告诉太后我会将薛采青押送到生死狱。”
“好。”
女官点了点头,离开霁月楼回去复命。
白纤羽回到小阁门口,看到陈牧朝她招了招手,便走进房间问道:“有发现了吗?”
“虽然现场被搞的很乱,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陈牧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白纤羽美目打量着颇为雅致的房间,忽然问了一句:“夫君,你以前来过几次这里?”
“一次都没有。”
陈牧面不改色心不跳。
生怕女人继续询问下去,男人赶紧回归正题:“我大概推断出当时房间内发生了什么。”
“哦?”
白纤羽好奇心被勾起。
陈牧带着她在房间内转悠了一圈,表情带着几分神秘:“有没有发现什么违和的地方?”
违和的地方?
女人心中疑惑,仔细观察着四周,最终摇着玉首:“没有。”
陈牧也不打哑谜,指着一些抽屉和衣柜说道:“这些抽屉和衣柜,有几个关的并不是很严实。”
“这又说明什么?”
“你再仔细看。”陈牧随手拉开几个抽屉衣柜。“里面的东西都不太整齐,明显翻找过。”
白纤羽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抓不住重点。
“薛采青并不是一个强迫症患者,但她对待任何事物都会很细致,物件的摆放从来都是有条不紊,不可能将抽屉很随意的关闭,将里面的东西很随意的放置……”
陈牧竖起手指,晃了晃说道。“大体可以判断出,当时薛采青肯定是在找什么东西!”
“鱼儿形状的玉佩?”
与陈牧房事次数多了,白纤羽也变得聪明了很多,一瞬间便联想到刚才夫君做的笔录。
看来多吃夫君的营养餐,终究能补补脑子。
陈牧点了点头:“老鸨说今天薛采青之所以见太子骆文海,便是要归还对方的礼物,可是礼物却不见了,于是薛采青开始翻找……”
“那之后的命案跟这礼物有关系吗?”
白纤羽猜测道。“会不会是太子看到薛采青死了礼物,一气之下两人发生争执,这才酿成惨案。”
“目前还不是很确定。”
陈牧不敢妄下结论,走到一只翻倒并没有打碎的花瓶前说道。“这个花瓶距离尸体较远,明显不是后面人们进来弄翻的,与摆放的位置也很远。”
陈牧一边说着,一边将花瓶放在原位,然后示意白纤羽站在花瓶前。
待女人站好后,他双手抓住对方香肩朝后推去。
随着白纤羽后退,花瓶虽然被脚后绊倒在柔软的地毯上,但与之前的方位偏离很严重。
“不对。”
陈牧又示意白纤羽让开。
他重新摆好花瓶,然后朝前猛地扑了过去,脚下的花瓶被踢到了地毯另一处。
陈牧双手撑住墙壁。
看到墙壁上吊着的一幅画有些褶皱,陈牧用手抓了一下,长吐了口浊气:
“薛采青并没有修为,也不会术法,但是她会禅修,是禅修中的磐石修。一旦进入状态,普通人是推不动她的,也很难对她造成伤害。
当时骆文海情绪应该是有些激动,想要对薛采青不利。
这倒是有些奇怪,之前文质彬彬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换了性格,欲要对喜欢的女人施暴呢?”
“露出了本来面目呗。”白纤羽哼笑道。“这种一看得不到,就像强行霸占。”
“有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个礼物。”
陈牧用炭笔在小本子上唰唰写了几行字,又提出了一个假设。“也或许……他中邪了?”
“去问薛采青吧。”
白纤羽将手里的懿旨扔给他。
“太后已经下旨让你官复原职,接下来有的忙了。这件案子比起之前的任何一件,都很棘手。
死的是南乾国太子,目前大炎与南乾国的局势你也应该清楚一些,无论如何都得处理好。”
女人很是无奈。
原以为可以和夫君多享受享受私人世界,没料到这么快就发生了命案。
夫君真是走到哪儿就有命案发生。
本来陈牧想说关我屁事,但想到嫌疑人是薛采青,只能苦笑着叹气:“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这次如果帮了那女人,有没有可能以身相许呢?”
见女人眯起冷冽的凤目,陈牧忙干笑道:“开个玩笑。”
“有多少真心话,是以玩笑口吻说出呢?”
白纤羽讥讽。
陈牧咳嗽两声,低头看了看太后的懿旨,笑容浮现在嘴角,扭头对白纤羽说道:“走吧,有太后懿旨在,我就不信雨少钦敢不放人!”
——
这是一间地牢,但并不很是阴森。
温润的阳光从身侧窗栏投射进来,在干净的地面上洒下几分敞亮的光影,驱散了几分凝重氛围。
雨少钦坐在椅子上,打量着监牢栏杆内的杀人凶手。
他对女人没兴趣,不代表不会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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