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地有缺
“马上滚!”
几个驿夫摇摇头,挑着鱼担就要甩开张珍。
此时在鱼篓里,红鱼儿一脸绝望,这个笨书生真是笨死了,根本不需要买下鲤鱼啊,只需要想个办法,给她一点水,她就能够凝聚力气,施法逃出生天!
果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她都被要被这个迂腐的书生给气死了!
红鱼儿此时感觉到自身越来越虚弱了,她本就被京师中的神将打伤,紧接着又被黄河中的渔夫打捞上来,现在法力不断流失,估计等到了驿站,就再无反抗之力了。
就在这时,却听旁边一道清朗声音传来。
“黄河龙子吗,本公子倒真心想要尝一尝!”
话音传来,似乎是带着一丝难得温文醇和,红鱼儿心头更是绝望。
张珍也是呆呆的望着旁边,却见官道上,这会儿一辆华贵无比的马车从旁边驶来,前面是三匹骏马,周边还有十数位身穿劲装的骑士。
几个驿夫虽然只是寻常厢兵充任的驿夫,但也有些眼力,马车上的主肯定身份非同一般。
“贵人也想吃鱼吗?贵人真有眼力见,这黄河鲤鱼鲜美滋味可是一绝,无论是做汤,还是清蒸,都是鲜味绵长!”
那身前推开张珍的驿夫此时转过身,点头哈腰,同时放下手中鱼篓。
却见此时马车旁边,走过来一个身穿葛衣的小厮,这小厮虽然年纪很小,但周身同样有一股子不凡的气质。
王喜从怀中取出两钱散碎银子递给驿夫道:“够了吗?”
那放下鱼篓的驿夫见此目光一亮,两钱银子差不多抵得上两百文铜钱。
这几乎就是他们这样的驿站驿夫一个月的俸银!
这已经远远超过了那几尾红鲤鱼的价值!
旁边张珍眼见着其他人买走了红鱼儿,顿时大为着急,就要上前。
却见马车上骤然环佩叮当,香风渺渺,一位身穿红衣的绝色女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那红衣身姿小心的提着红裙,面若秋月,星眸泛波,烟波流转,当真是美艳绝伦。
看到这红衣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张珍一时间有些呆了,他何曾见到过这般美艳绝伦的一位女子。
与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也算是美丽,但和眼前女子一比,顿时黯然失色。
“石小娘!”
看到石银屏下来,王喜顿时略为行礼。
“交给我吧!”
闻言,王喜连忙将手中鱼篓送上去,同时目光低垂,不敢再看。
这石小娘简直是太过于美丽,太过于撩人,但正因如此,王喜不敢多看。
这是自家公子房里的人啊!
只见石银屏纤纤素手接过鱼篓,在几位护卫的护持下,她几步走到了岸边。
“这女子是怎么回事,难道准备放生?”
鱼篓内,眼瞧着鱼篓易主,红鱼儿已经绝望!
只是眼看着这红衣女子提着鱼篓,没有送到车队后面,反而提着到了黄河岸边,顿时鱼眼惊讶。
“公子和夫人真是慈悲心肠!”
那几个驿夫见此也是口中盛赞,旁边的王喜见此撇了撇嘴,这位石小娘虽然美艳无比,但要想成为自家王爷的王妃,恐怕还不够资格!
提着鱼篓里的红鱼,此时看着鱼篓里的红鲤鱼,石银屏脸上这会儿笑意盈盈的:“小红鲤,公子让我告诉你!”
“进入水阙之后,好生修行,不要再上岸边,你眉心含煞,恐后续还有灾劫,若你继续入凡间,公子只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
“你要好自为之!”
石银屏提着红裙,神色一本正经!
“是,上仙,红鱼儿知错了!”
红鱼儿此时心头已经是万分震惊,一双鲤鱼眼盯着石银屏,满脸感激之色。
在她眼里,石银屏现在已经升格为有道高人!
若非如此,为何以凡人之身,能够轻易看穿她的道行,知道她是鲤鱼仙子!
说着石银屏解开鱼篓将数尾红鲤鱼悉数送入黄河中。
只见水中那几尾红鲤鱼飞快消失不见,唯有一尾背部上另有金线的红鲤鱼仍在水边徘徊,久久不散!
“果真成精了,公子真是道行高深!”
石银屏眸光略为吃惊的望着这一幕,她余光下意识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
“多谢仙子,多谢仙子!”
此时张珍看到这一幕,也是连忙上前对着石银屏叩头跪拜!
石银屏有些啼笑皆非的望着这一幕,她可不是什么仙子。
石银屏当下嫣然笑道:“书生,你谢奴家没用,真要谢还是谢谢我家公子吧,我家公子才是真慈悲!”
说着石银屏举步走向马车!
张珍连忙起身来到马车之旁,连忙上前拜谢!
此时那几个驿夫在旁边已经目瞪口呆,他们是亲眼看到那尾被放走的鲤鱼,仍在水中徘徊,分明是妖啊!
他们刚才竟然买了一头鲤鱼精回去,还险些杀了!
马车里,王渊把玩着手中紫微玉如意,见此当下轻声笑道。
“书生,你起来吧,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张珍此时神色激动,只管碰碰磕头。
王渊见此轻轻颔首,这张珍虽然迂腐,但的确也是个重情义的善心之人。
“张生,本公子善于望气,略懂一些望气之法,本公子也有一良言相劝,你可愿听?”
张珍福至心灵,连忙屈膝下拜:“公子乃是仙人,又对张珍有大恩,张珍愿听公子教诲!”
第160章 化身旋龟
“张生,本公子观你眉心深处桃花朵朵,恐怕是身染桃花之劫,以本公子之见,这桃花劫,你是躲不开了!”
“公子真是神机妙算!”
张珍闻言,趴在地上可谓是一肚子苦水。
此趟寻亲之旅,他是一言难尽。
他其实出身也是显赫,父亲未离世之前,当过一任地方父母官,只是父亲离世之后,孤苦无依,再加上母亲病逝,花光了积蓄。
算是因病致穷!
原本进京想找岳父帮忙周济,同时与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完婚,结果未婚妻是见到了,那金牡丹也愿意和他共度余生,不过岳父却有些嫌贫爱富,将他赶跑了。
为此,还招惹了京师中另一位勋贵家族,一路将他追杀,若不是红鱼儿,他早就葬身于那恶霸手中。
值得一说的是,他那位岳父同样是朝中官员,而且还是身穿朱紫,官居六部侍郎,为四品寄禄官!
他的父亲与岳父算是同年,只是同年不同命,他的父亲不擅长做官,到死还是个知县,这位岳父则是圆滑的多,这些年风生水起,官是越做越大。
张珍连忙又道:“只是仙人容禀,小生与金氏小姐情投意合,早已经暗许终身,小生实不能辜负小姐!”
张珍说的极其诚恳。
马车内,王渊把玩着紫微玉如意,忍不住笑道:“你不怕因此而命丧京师!”
张珍面容坚毅:“小生肉体凡胎,自然是怕的,不过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小生不愿意失信与小姐,只要小生能够金榜题名,他朝定能够与小姐长相厮守!!”
张珍言之凿凿,临走之前金牡丹给了他准信,在等他前来迎娶。
是以张生怎么也不愿意放弃。
马车内,王渊看张珍正气凛然的模样,他神色轻轻一笑,金榜题名哪里这么容易。
更何况张珍头顶还有些灾劫之气萦绕,恐怕身后还有追兵迫害!
“罢了,也是你的运道,只希望你能够谨记今日所言!”
马车上,神色沉吟,随之王渊取出笔墨宣纸,只见他运笔如神,片刻之间在宣纸之上写下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仔细看去,那是两个字,放行!
随之王渊紫微玉如意一指,这宣纸顿时卷折起来,王渊取来一个锦囊,将其装入其中,着旁边的王福送给地上的张珍。
张珍连忙接过,面色疑惑的望着马车车帘中。
却听王渊轻轻笑声传来:“这是本公子给你的一道锦囊,此锦囊生死关头才能打开,关键时刻它能救你一命,寻常时候不要打开,免得泄露了天机!”
“多谢仙人!”
张珍闻言面色敬慕,恭恭敬敬将手中锦囊收起来,同时有些喜色。
辞别张珍之后,王渊便是继续赶路,相助张珍,只是他随手而为之。
算是日行一善。
此时马车内,石银屏坐在旁边,她望着自家王爷,满脸疑惑,实在忍不住才娇声开口询问:“王爷,那张珍似乎认得那尾红鲤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那红鲤鱼真的是传说中的黄河龙子!”
石银屏睁大眼睛,她眼眸里十分好奇。
“她并非黄河龙子,只是一条有些慧根的鲤鱼罢了,结个善缘!”
王渊略为一笑,当下也不再理会石银屏诧异的神色,神念沉入山河鼎中,他得借机会炼化山河鼎!
此时他体内另有一道道神光在中丹田凝结,隐隐可以看到一枚枚高级符箓种子出现,其中就有十八种高级符箓中的五雷符,破法符,三昧符正在飞速朝着真符蜕变。
……
王渊这边不紧不慢的朝着杭州府的方向赶去,那边关九得了机宜,也没有闲着,开始着手营救包黑子。
此时在中牟县,胡家一间地下土牢中,包黑子正面临陷阱。
土牢内,一位锦衣中年人持着佩刀,此时正在对包黑子好言相劝!
“包黑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何苦和一个可怜的女流之辈作对?”
他就是胡奎,中牟县的胡家的家主,也是案中周吴氏的奸夫!
闻言,包拯面色冷笑:“周吴氏谋杀亲夫罪大恶极,她岂止可怜,还可恨,先不提那无端暴毙在她手中的丈夫周青柏,那卖肉的王魁,仗义助人,却被你们打伤致死,他的母亲痛失独子,女儿也不知去向,王魁一家被你们害得家破人亡,这才叫做可怜!”
包黑子此时黑这个脸,双眸中满是寒意,那身着锦衣的中年人都忍不住面上色变,有些心虚。
作为县中一霸,锦衣中年人也没从看过如此正气凛然的官员,不过眼底也有些恼羞成怒。
锦衣中年人此时有些色厉内荏:“包黑子,你难道就不怕死在此处土牢之中!”
锦衣中年人话音落下,却听土牢中有一道冷冽声音传来:“这就不劳你挂心!”
只见声音兀自传来,锦衣中年人面色一变,就要动身上前劫持包拯,却见土牢牢门骤然坍塌,一道红衣身影抢先踏入,剑光一寒,便是嗑飞胡奎手中利刃。
深沉内力无匹沉重。
身形一转,顿时制住胡奎。
一时间胡奎面色煞白。
包拯此时面色微微一怔,只见进来正是那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燕冲,此时外面还有刀兵之声传来。
“燕义士,你们这是……”
包拯面色微怔,却见燕冲此时回过神,抱拳笑道“包大人,让你受惊了!”
“我们奉公子之命,带包大人出去和展大人汇合!”
此时燕冲放手还刀入鞘,一双眸子有些冷厉的盯着身后的胡奎,此时胡奎被点中穴道,全身动荡不得。
他也算是中牟县的枭雄霸主,手中沾染过鲜血,但是面对眼前这个凌厉汉子的眸光,如同遇上死神,心头剧烈震动。
这必然是一个杀人无算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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