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里呀
上次在黑渊里，已经见过了。
但这次免不了又得把戏做一遍。
源清和温和说道：“随意就好，都是自己人，这个世界上除了至尊以外，也没有人能够监听我们两个的谈话。”
说到这里，他盯着对方的手腕。
季言也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盘旋的黑色幼龙。
“这是相柳？不……不对，它不完整。”
源清和意外说道：“我想起来了，至尊赐给你的权能，是黑渊之泥。你的确可以将它创造出来。”
季言眼瞳一缩，这家伙无论是实力还是阅历都太强了。
感觉跟他待在一起压力好大。
随时都会暴露。
“是啊，确实是不完整的相柳。”季言也没法否认。
“这么看来，至尊的确是很信任你。不过没有至尊亲自为它开启登神之路，它永远也只能是一条幼虫而已。”
源清和问道：“真正的相柳，还在至尊那里温养吧？”
季言干咳两声：“大概吧。”
其实这特么就是至尊打算用来进化成相柳的幼虫啊！
只不过暂时工夫滋养它而已。
只要我不乱说，就不会暴露。
剩下的，全靠你自己脑补！
“第六使徒的位置空缺已久，我们一直怀疑第六使徒到底存不存在。但看到你，我才有了答案。原来第六使徒在过去一直是空缺的。你加入丧钟的时间，也没多久吧。”源清和说道。
季言挑起眉毛，不愧是青雉啊。
很多事情是瞒不过他的。
“至尊早有安排，选中我也只是顺势而为。”季言说道。
源清和颌首：“嗯，至尊的旨意一向难以揣摩。就像这次一样，本以为需要我出手，但没想到至尊会把计划全权交给你。”
季言耸肩：“没办法，我的压力也很大。”
源清和沉吟片刻，说道：“我懂你的感受，以前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接下来，如果你有需要的话，群里随时联系。包括我手下的信徒们，也在东京都的范围内活跃，随时可以受你调遣。”
季言略微心惊，这第一使徒的信徒，应该来头都不小。
按照丧钟组织的成员结构，每一个使徒都可以招揽无数信徒。
当然，这基本是要按照实力来的。
毕竟如果你只是鸣蛇那样的四阶，那么你最多也就去找一些同阶的信徒，因为再高的话，人家不服你啊！
当然，这不是日常辱蛇。
只是打个比方。
第一使徒青雉，是半步伪神的位阶。
能被他看重的信徒，绝对没有弱者。
说句难听的，鸣蛇这种级别连当他的信徒都不够格。
不行，不能再辱蛇了。
但鸣蛇能当上使徒，的确是很令人费解的一件事。
“天狼要坐镇京玄府学院，他身上还有一些机密任务，不太方便帮忙。你身边只有鸣蛇一个，确实很难展开拳脚。不过鸣蛇如果用好的话，的确是一张不可小觑的王牌。”
源清和认真说道：“毕竟他是三千年以来，唯一一个能承载那个权能的人。至尊为了等他出现，足足等了太久。”
季言：“……”
好家伙！
鸣蛇身上也有深渊权能他是知道的。
但没想到，这个权能似乎极其的特殊。
特殊到只有鸣蛇一个人能够承受得住。
怪不得他能以四阶的位阶当上使徒……
“我当然不会小觑鸣蛇，他以后的成长空间还很大。”
季言无声地笑了笑，抬起眼睛：“我来找你是为了一件事。”
源清和一愣：“请讲，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帮你。”
嗯，这第一使徒战力虽然凶悍，但相处起来很和善。
季言望向山下，视线贯穿了暴风雨，落在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黑发少女身上，说道：“你以前是八岐神社的天照命，我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办法，能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剥离八岐之力。”
源清和罕见的沉默了。
半响，他问道：“白鬼能活着，是因为你吧？”
季言点头，没否认。
“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恋人关系。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鬼算是我有血缘关系的表妹，也是神社里的后辈，我希望她活着。”
源清和犹豫了一下：“但是很抱歉，我没有办法。”
季言握着茶杯的手触电般一弹。 京玄府学院的高级公寓。
季言泡在浴缸里，仰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灯光刺眼。
“第一使徒青雉，八岐神社天照命，源清和。第四使徒天狼，京玄府学院的校长，格涅乌斯·庞培。啧，以前一直以为副校长才是天狼，没想到都是老阴比啊……”季言喃喃说道。
原先因为彻查八岐神社的命令是副校长下达的，这才导致他的思维被误导，理所当然的觉得其真实身份是丧钟的使徒，天狼。
然而转念一想，副校长上面其实还有一层啊！
天狼完全可以通过副校长，来下达各种指示。
从而隐藏自己的身份。
没毛病。
有这么一个副校长背锅，天狼完全可以隐藏在幕后。
哪怕副校长是个教会派也没关系，这样的身份反而是绝佳的保护伞。无论是通过她接受情报，还是下达命令，都很方便。
高。
确实是高
如今基本除了朱雀浊龙和鬼蛛，已知使徒的身份他都摸清了。
但问题是……
咔嚓。
房门被打开了。
有栖川绘凛站在门口望向他，眼神里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她的巫女服已经湿透了，漆黑的长发也湿漉漉的。
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除了被雨水淋湿以外，毫发无伤。
“你怎么才过来？”
季言看到她的一瞬间，不知怎么心口有些痛，问道：“亨利和艾琳娜呢？那两个人花了你那么久的时间？”
有栖川绘凛抿着嘴唇笑了笑：“没有哦，只是跟他们稍微玩了一会儿而已，顺便安抚了一下神社的神官们，就回来找你咯。”
季言沉默片刻：“那你回来的真是时候。”
正好逮到他在洗澡的时候。
而且他这时候已经解除了黑泥的幻化。
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嗯，第一次被女孩子看着洗澡，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亨利和艾琳娜人呢？”
季言问道。
按理来说，这姑娘应该是不会杀人的。
因为那毕竟是圣堂教会的成员。
就算要杀，也不能以圣巫女的身份来杀。
有栖川绘凛她一屁股坐到浴缸的边缘，轻声说道：“你猜啊？”
季言刚想说什么，却忽然被她用手指抵住了嘴唇。
有栖川绘凛温柔地笑了笑，问道：“见过青雉了吗？”
季言心里像是被扎了一样，眼前是堪称人间绝色的容颜，却可像是即将凋谢的樱花一样，有种纷飞坠落的凄美感。
“见过了。”
他强撑起笑容，说道：“我已经知道救你的方法了。接下来，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听我的安排。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带你修养一段时间，我们就去土耳其坐热气球，怎么样？”
有栖川绘凛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吗？”
季言嗯了一声。
有栖川绘凛俯下身，盯着他说道：“骗我是小狗啊。”
季言也盯着她：“嗯，骗你是小狗。”
有栖川绘凛保持着姿势很久，忽然就笑了。
素白的小手捂着朱唇，笑得花枝乱颤。
“笑什么？”
季言皱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啦，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有栖川绘凛忽然拉开衣襟，脱下了那身湿透的巫女服。
季言一瞬间坐直了身体。
可惜，想看到的东西没能看到。
有栖川绘凛里面穿的是贴身的黑色蕾丝睡衣，完美勾勒出了纤细窈窕的身材，薄纱下的雪白肌肤若隐若现，极为撩人。而她裙边短到连大腿都裹不住，一双细长雪白的美腿裸露出来，玉足小巧晶莹。
“咕……”
季言忍不住盯着她的玉足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这真是足控和腿控的福利。
有栖川绘凛胸不大，但她拥有一双绝世的美腿。
修长丰腴，线条细致，肌肤如玉。
“怎么，你想舔一舔吗？”
有栖川绘凛瞥了她一眼，狡黠笑道。
季言：“……”
有栖川绘凛看着他语塞的表情，忽然翻身跳进了浴缸里，只听扑通一声溅起了细碎的水花，她轻盈地跨坐在少年的身上。
“你这样可是很危险的姿势。”
季言黑着脸，忍不住说道。
有栖川绘凛伸出雪白的藕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脖颈，用很低的声音说道：“季言，这些天辛苦你了哦。”
季言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那种不安的预感越发浓郁起来，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有栖川绘凛抬起头，湿透的额发半遮美眸，莞尔一笑：“什么？其实没有哦，只是觉得你比较辛苦而已。”